聂茵往里面让了让,拍了拍自己的身边。
“一起睡吧。”
贺凛浑身一僵,犹豫了几秒才来到床上。
“我怕你介意。”
聂茵这边还有一扇小小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繁星。
草原的星星甚至都比其他地方更大。
她笑了一下,“拍戏的时候,也会跟陌生男演员躺一张床。”
贺凛躺下,声音还有一丝少年气。
“那不一样的。”
第1535章 天为被,地为床
聂茵在他躺下的瞬间,就浑身一僵,她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适应。
可那些阴暗的记忆还是从记忆的深处反复侵袭过来,她又有一种想吐的感觉了,却又怕伤到贺凛,所以在拼命忍着。
额头溢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她听到贺凛说:“聂茵,你看外面。”
聂茵的睫毛颤了一下,扭头看着窗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群狼,正在下面转来转去。
贺凛靠近她,跟着一起看下面,他的胸口紧紧的贴着她的背,但被外面的狼群吸引,两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应该是被灯光吸引来的,以前还有人想要穿越这里,用的是普通汽车,听说就被狼拖下去吃了。”
聂茵有些惊讶,但紧接着也释然,大概不只是狼,还有狮子,老虎之类的。
她看到那群狼在外面停下,然后在灯光之下蜷缩着睡着了。
她只要侧着身子就能看见。
因为这个,那些恶心的记忆顿时消失。
贺凛将被子往她身上盖了盖。
“你要是觉得不适应,就侧着身子看看窗外吧,多暗示自己,你是睡在草原,天为被,地为床,没有什么的,我们活到现在,其实本质上跟动物没什么区别。”
聂茵听着他的话,也就真的侧过身子看着那群狼,心口暖暖的。
然后她睡着了,这是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好的一个觉。
贺凛直到半夜,确定她睡着了,才小心翼翼的跟着侧过身,伸手将她的腰圈住,把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聂茵无知无觉,就这么睡了一晚上。
白天醒来的时候,贺凛早就已经放开她了,并且将早餐都给准备好了。
聂茵吃完,看到他继续开车,她也跟着坐在了驾驶位,继续看着外面的茫茫辽阔。
整整十四天,汽车在这样的草原上跑着,跟最矫健的动物赛跑,看它们捕食。
最后一天晚上,聂茵躺在后面看星星,明天再开一天,就会离开这里了,她的脸上比以前自信了许多,双眼怔怔的看着天上的星星。
白天看动物,看草原,晚上她就躺这里看星星。
贺凛怕她感冒,这后面已经被铺了厚厚的被子。
聂茵已经洗完澡了,这会儿光着脚,听到外面狼的嘶吼,那种刺激直达天灵盖。
她看到贺凛也在身边躺下,问她。
“是不是觉得这里的星星很大?”
“嗯。”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被震撼了,看了一晚上。”
聂茵好奇的扭头看他,“你第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
“十四岁,我一个人来的。”
贺凛闭上眼睛,似乎是有些回忆,“之后又来了几次,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我就会来一次,这里的星星,天空,晚霞,都比其他地方更好看。”
聂茵扭头看了他一眼,只看到了他的侧脸。
然后她又收回视线,看着夜空,“你的十四岁,已经比很多人的都精彩了。”
话音刚落,她面前的视线被人挡住,星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贺凛的那张脸。
聂茵有些怔愣,然后就看到这张脸越来越近。
温热的吻落下时,她浑身一僵,再加上此刻听到了外面的狼嚎声,荷尔蒙瞬间在这片空间爆炸。
少年的吻还有些生涩,接着就变得轻车熟路。
男人在这方面,果然有天赋。
聂茵这十几天,每天晚上都睡得很好,没有再想起以前的事情。
他问,“可以吗?”
此刻面对一个小她七岁的男人的求欢,她竟然什么都回答不上来。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刻的场景实在太动人,最漂亮的星星,最美的夜,还有大草原内偶尔传来的狼嚎声。
理智之弦瞬间崩塌,她默许了。
她不知道这辈子会不会后悔,既然已经一辈子都不打算结婚了,那人生短暂,为什么不跟一个她看得上的男孩子留下一晚呢。
何况,现在气氛不错。
贺凛得到她默许的刹那,呼吸都变重了,一寸寸的往下吻。
第1537章 野心越来越明显
聂茵扭头,看到一头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跳到了密集的栏杆上,正在上面踩来踩去,但很快又跳下去了。
自然的刺激和人给她的刺激,让她瞳孔都缩了一下。
贺凛的身材是真的很好,爆发力十足。
他的野心越来越明显。
但结束的时候,也是真的累。
他把她抱着回到床上,用毛巾给她清洗全身,让她休息。
他自己则穿好了衣服,去前面开车。
聂茵透过这里的车窗看着外面,其实她到现在想不起为什么要默许贺凛,昨晚的气氛确实太好了,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拒绝这样有魅力的年轻男性。
她从贺凛的身上学会了一个词,及时行乐。
回到京城的时候,正好是聂家老夫人的生日宴会,聂茵这个聂家人,当晚要去参加。
而且同时她也接到了贺窗的电话,下周就要开机了,让她做好准备。
这一次从大草原出来,见到聂茵的人,都觉得她变了。
特别是池鸢,看到聂茵的第一眼,就觉得她更漂亮了,这种漂亮是从骨子里蔓延出来的。
其实很多女孩子只要转变一个眼神,就会变得比以前漂亮许多。
聂茵的长相本就偏艳丽,现在池鸢觉得她可以在任何地方大杀四方。
“聂茵,你这是去哪里了?”
聂茵挑眉,“旅游一趟,心境开阔了许多。”
但她和贺凛做的那一整晚,现在想起来还是腿脚有些发抖,已经过去了三天,身上的印子都没消干净。
她去参加聂家这场晚宴的时候,因为要代表聂家招待客人,穿的礼服。
礼服没有高领的款式,她已经费尽心思的选了一件有领子的,但是那些痕迹还是若隐若现。
一直站着两个小时,她总算抽了个空去补妆,然后她就看到镜子里出现了聂衍的脸。
他的指尖夹着一根烟,眼眶红红的盯着她。
聂茵浑身一僵,接着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补口红。
聂衍将手中的烟一丢,大踏步的走近,扯开了她的领子。
当看到那些痕迹的时候,他只觉得心脏都被人捏紧了,喘不过气。
“这是什么?”
他冷着脸问她。
聂茵将这会儿已经补好了口红,把口红放回包里。
“看不出来么?吻痕。”
她的语气淡淡的,垂下睫毛。
聂衍只觉得心口在剧烈起伏,像是快要晕过去。
“聂茵!!你跟他睡了?!”
他甚至不受控制的想要掐住她的脖子。
聂茵的睫毛颤了颤,一瞬间从心里蔓延出来一股自我厌弃。
好像跟贺凛睡了,她就变成了荡妇一样。
可她不是单身么?她有权利接受任何人的追求,也有权利选择要跟谁做。
脖子被掐住的时候,她只觉得疼,眼眶红了。
聂衍看到她红着的眼眶,又倏地一下放开,嘴唇抖动。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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