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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洞房与杀机
    南蜀皇宫熙昇宫
    熙昇宫位于阳华殿正东南方,太子属宫朝阳宫旁边,今日有别于往常,宫内外都装饰色彩繽纷的喜庆彩绢。
    穿过掛满彩绢的走廊,推开贴上囍字的寝宫大门,内里佈置了林林总总喜庆物品,椰子、陈年老酿女儿红、小酒杯、小火笼、彩带系住的合巹等,龙凤烛射出的澹澹黄光,头戴白银盘龙冠的赵北英宽开棕色盘龙图案长袍,掰开亮透琉璃珠帘,看到相熟相知,犹如亲人的杜澟之挺直腰背、两腿合拢地坐在几案旁,与他相视微笑,如此平常的笑容,却瞬间洗涤这半年所紧绷着的压力,一扫而空。
    衣着犹如白衣仙女的杜澟之并没有穿上赵北英为她准备的喜服,因她此行目的绝非与赵北英结成连理,仅仅作为知己劝说赵北英及早回头,别一错再错。但赵北英并非如杜澟之所想,只要杜澟之今天出现在这里,他就必须要完完全全得到她、拥有她,与她成为真正的家人,重拾十多年前三人共处的愉快时光。
    未几,杜澟之从腰侧抽出破空刀,头微微垂下,双手举刀下跪,使赵北英意料不及,有少许发怔。
    「求殿下诛杀叛国之徒,以证清白!」
    言下之意,就是建议赵北英大义灭亲,手执破空刀砍杀太子,从这场争斗中抽身离开,即使知道他不可能答应请求,杜澟之也不放弃近乎于零的机会,心存侥倖地进言,尝试一下。
    「待我取得虎符,就没有叛国之徒。」
    赵北英一手夺取破空刀扔到远处,一手揽着杜澟之的腰,顺势把她捞到身前,她伸腿踢蹬试图挣扎,却换来更强势地搂紧,搂得她吹呴呼吸之时
    ,他便低下头把她的嘴巴堵住,舌头就像结绳般紧紧缠着。
    不管杜澟之如何挥手踢腿反抗,赵北英都不打算摆手,他一手托着她快从裳服满出来的巨乳,低头肆意吸吮眼前丰满的果实,用手指慢慢勾下束缚果实的布料,欢悦地品尝樱色樱桃。
    「殿……下……住……手……呜……」
    儘管杜澟之在进宫途中重施故技,在身上涂上项宣曄特製的迷药,并故意让赵北英与她有亲近接触服下迷药,奈何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方却不像往常一样的昏倒,反而变得如飢渴野兽般,接二连三、肆无忌惮地侵佔她的身体,使她有点惊慌失措,脑海想不到接下来该怎么办。
    随着系上繁结的腰带被赵北英兇悍扯断,白飘飘的云霞雪纺裳衣瞬即滑落伏地,瑰丽的偏黄肌身躯赤裸裸地展露出来,迫不得已,杜澟之决定施展奋力一击,就在赵北英开始往下品尝细嫩肌肤之时,屈曲手肘往对方脑勺敲下去。
    虽然偷袭很无耻,违背杜澟之一贯正义作风,却很有效,手肘敲击带来的痛楚成功迫退赵北英,使其暂时罢手。
    「你……!是我的!必须是我!」
    「当初不是答应寥瑛烈要永远守护我吗?!」
    后脑被杜澟之狠狠重击,眼前景象天旋地转,赵北英反射性松开揽着她的手,按着疼痛位置怒吼。
    十年前,身中三箭的杜澟之带领赵北英和赵成泰逃进裴洪城后,寥瑛烈已近重伤失救,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苦苦撑着,为了让未婚夫安心踏上黄泉路,杜澟之便应下他的遗愿……「永远守护南蜀,守护皇长孙。」
    时过境迁……杜澟之依然坚守遗愿,成为赵北英红顏知己,照顾赵长昱,以皇长孙之名在全国施行善举,却意料不到两人多年频繁往来之中,赵北英对她暗生情结到覆水难收的地步。
    在被放开一刻,杜澟之便拼命转身拾起裳服和破空刀往大门方向疾走,还来不及拉门,腰部又被赵北英从背面重新搂抱,他的手指更探进她体下,粗暴地挑动黏上爱液的手指。
    最敏感的位置被赵北英强横撩拨,身体不自主地放软,再无法使出丁点力气反抗,只能紧紧夹紧大腿作最后的抵抗,抵抗背面之人跋扈恣睢。
    「停!停!手指探进去时动作不连贯,过分抽搐,像个颤证患者,减分!减分!」
    突然,横樑上坐着一个男子,万分慨叹地为樑下的赵北英进行评分,男子身穿深红劲装,米金色麻花辫子绕肩,轻轻跃身跳到地上的时候,赵北英的脖子旋即喷洒出血红,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被他人从自己手中抢走。
    「米色……头……发……沙罗!!可………」
    赵北英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喉咙恍如被人捏住,无法发出声响,眼前一黑,卟咚一声便躺卧血跡斑斑的地面上,身体不受控制地疯狂抽搐着,只懂得拼尽力气伸手拉着杜澟之的指尖。
    看到赵北英痛不欲生的模样,杜澟之感觉心脏被狠狠割下一块肉,思绪一下子空白如纸,无意识下轻轻推开沙罗,颠颠倒倒地走到赵北英身旁跪下,泪水犹如泉水般从眼眶涌出。
    「抱歉……抱歉……抱歉……」
    梨花带雨地哭着的杜澟之从朝天髻抽出寥瑛烈送她的比翼鸟步摇,塞进赵北英手心握紧。
    「带着……带着它找瑛烈,他会守护着殿下,别怕……带着它……澟……澟之会找到你们的。」
    赵北英疑滞俯望着泣不成声的杜澟之,握紧精緻雕刻的比翼鸟步摇放在胸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帘,含笑踏上黄泉之路。
    嘉兴二十二年六月中旬,皇长孙赵北英于属宫熙昇宫被入侵者刺杀身亡,到底他是否参与禁錮玄文帝试图夺权一事,南蜀史官并没有记载,任由后世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