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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禁錮后的生灵 (3)
    幽深的森林透着的一点微光,也在金曜星西沉后,收尽光能,林子里渐渐暗了下来。褚净和浩源拿出随身携带的灯照,扭开昼光,照得方圆十尺内清清楚楚。
    小源也跟着大家扭开头上的灯照,开心地转动,让光照向四周。突然他指着前方七尺远的地方,说:「有东西在动,那是什么?」
    褚净也在同时看见大树后有团紫色物体在移动,他缓步向前,等那物停止移动,慢慢伸展形体,褚净看清楚是位偎缩着身子的女孩,她头发散乱,微抬起的头,露出半边苍白的脸,四肢乏力,倚着树瘫坐在地。
    大伙儿快步围过去,诸葛华则异常心细牵着小源走在最后。
    女孩见六、七个人围拢过来,神情显得有些紧张,无气力地说:「我好饿。」随即晕厥。
    褚净上前检视,发现女孩并无外伤,但气若游丝,应该是很多天未进食的原故。他徵得卢谭同意,抱起女孩,一行人快速回到飞行屋。
    一行人进屋时,宇文鹏和玲瓏正忙着帮何月摆碗筷。玲瓏发现褚净抱着女孩进来,立刻放下碗筷过来帮忙,让女孩躺在长椅上。
    经过玲瓏和何月的急救,女孩悠悠醒来。
    何月先餵她几口水,见她顺利吞下,又餵她几口热汤。
    女孩知道眼前的人都是救命恩人,感激地向眾人点头致谢。此时,诸葛华从房里拿了一件外衣披在女孩身上,为她保暖。女孩再次感激地谢谢她。她试着起身,但四肢不听使唤,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卢谭从她的衣着判断,知她是个落难人,便问她:「你遇到什么事,怎么一个人流落在森林中?」
    女孩泣声说:「这两年来,地震不断,屋毁人亡,我和家人、族亲逃亡异乡,本想赶往莎鄱紆山结避难,行经前面河谷,忽然天摇地动,山河变色,家人死伤惨烈,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被浅埋在瓦砾中。我费尽气力爬了出来,虽保住了性命,但已见不到任何亲人。」她休息一下,让自己顺了气,又接着说:「我一个人边走边找他们,一连走了五天,才走到这里。我只喝几口泉水,没进过半点米粮,所以头晕目眩,晕倒在林子里。醒来时,就看到你们。」
    眾人听完她说的话,异口同声说:「这两年有大地震?」不论老少都是一脸惊疑。
    司徒第一个忍不住,问:「你说从灾区到这里,你走了五天的路?」
    「是。」
    「也就是说五天前有一个大地震,你的家人、族亲都因此而伤亡?」
    「是。」
    「浩源,你跟我来。」司徒允快速走进驾驶仓,透过维能量运转中心查询最近一个月地壳运动情形,结果并没发现有任何大规模地震或星球碰撞的记录。他问浩源:「没有任何遗漏吧?」
    浩源摇摇头,但对女孩述说的事,心里感到一片茫然。
    两人回到客厅,听见女孩说:「我是飞龙国的人,住在长龙河左岸闽村,举家逃难到芾镇。」
    卢谭说:「早上我们才飞过那一带,从空中往下看,那里的确如姑娘所说的,就像当年遭受天灾摧毁的情况一样。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近五十年来,尘旅世界并没有大规模的地震。」
    女孩有些急,说:「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可我没骗你们啊!」
    卢谭说:「你别激动,我不是怀疑你说的话。」
    司徒允说:「就是因为相信你说的话,所以我们才感到疑惑。」
    女孩说:「你们既然相信我说的话,为什么还有疑惑?」
    「我刚才向维能量运转中心查询近五十年来的星际变动情形,尘旅世界根本没有大规模地壳变动的记录,而且最近十天内,我们也没有感觉到任何地震发生,怎么五天前在飞龙国的闽村会有你说的大地震呢?」司徒允说:「前往莎鄱紆山结避难这事,少说也是四、五十年前的事了;飞龙、安龙及诸鹿等国从那时起也相继亡国,各地流民大都迁徙到夏国或天眷国定居,近三十年来已没听说有人举家前往莎鄱紆山结避难的事。总归一句话,你现在告诉我们的,好像是四、五十年前的事。」
    「四、五十年前的事?」女孩愣住了,沉思一会儿后,说:「我今年才十七岁,四、五十年前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大家心里也都清楚,怎么看她都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的确,四、五十年前的事,她怎么会知道?但大家也都明白,这两年并没有地震,五天前也是诸事平顺,根本没有她说的事发生。卢谭夫妇和司徒允更明白,她说的事,的的确确是四、五十年前的情景;不过,他们也没办法说服自己今天从长龙河谷一路北上所看到的奇怪的现象。
    卢谭和女孩两边都无法取得合理的说法,十一个人面对着一个少女,一时间,就这么僵着。
    褚净突然想起别馆事件,说:「既然卢伯父也觉得她没说谎,萍水相逢总是缘。大家肚子都饿了,吃饭吧!」
    一听吃饭,大伙眼睛都亮了,这几天的相处,大家都公认何月的手艺好,无不期待她为大家做出可口佳餚。
    小源说:「奶妈,她可以跟我们一起吃饭吗?」
    何月微笑着说:「当然可以,只是她空腹太久了,只能先吃些流质容易消化的东西。我去帮她端几样适合的菜过来。」
    小源转对女孩说:「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眾人一听小源的问话,才想起只顾疑惑她述说的事件,竟然忘了问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