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怎么认识的,韩明则说?,纯属是误打误撞。
韩明也忘了具体?是哪一年了。
在火车上,他拍了一个孩子,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竟然被骆驼给看出来了。
不?过骆驼却没有?声张,而是一路跟着他。
就这样?,他和骆驼便认识了。
韩明说?,骆驼在他的手里卖过几批孩子,因?为骆驼说?,他们从来不?拍孩子,但他们却有?出口。
韩明这边,孩子几乎没什么出口,不?过却有?女人的出口,然而,骆驼却也没有?给他提供过女人。
可见,骆驼这边的出口,不?只?有?孩子的,还有?女人的。
因?为合作而建立了信任,所?以,骆驼给他引荐的人,他便尽力给周旋了。
如果之前罗昊在询问他的时候,不?提傅禹川这个名字,而是直接提骆驼引荐的人,可能韩明第一时间?便能想?起来傅禹川是谁,就不?用罗昊提醒那么多句了。
被问到能不?能联系上骆驼时,韩明则说?,他已经有?好几年都?联系不?上骆驼的,他有?一个骆驼的联系方式,但这个电话号码后来也打不?通了。
被问到骆驼的长相时,韩明则说?,他刚认识骆驼的时候,骆驼看起来大约30多岁,这个年龄倒是跟傅禹川相仿啊!
韩明还说?,骆驼很高,大概有?1米85,肌肉也很发达,身材健硕,他的皮肤很白,可能是一白遮百丑吧,他那张很长的有?些像骆驼的脸,竟然看起来也不?是很丑。
根据韩明的描述,洛安省那边紧急绘制了一副骆驼的画像,加急寄到了浦江市。
此外,罗昊还提出了一个点,正是洛安省那边没有?问到韩明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在他的那摞账本中,有?没有?骆驼的存在。
很快,答案便传过来了。
韩明的那摞账本中,竟然还真有?骆驼的存在,不?过署名却不?是骆驼,也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图案。
图案竟然是一只?水鸟,据韩明交代?,这只?水鸟的样?子最?开?始还是骆驼画给他的呢!
果然,骆驼就是隶属于水云帮的。
搜查傅禹川的工作,仍在进行中,倒是秦简这边有?了一些进展。
阿珍在医院经过治疗之后,状态明显正常了很多,秦简跟她的沟通相对比较顺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简是个漂亮女孩子的缘故,并且声音很甜,在秦简轻声细语的渗透之下,阿珍终于愿意跟秦简吐露一些她的心声了。
阿珍说?,她竟然早就知道傅禹川并不?喜欢女人。
她刚跟傅禹川结婚的时候,傅禹川几乎不?怎么搭理她,也几乎不?着家,而是每天都?去找一个男人。
秦简问阿珍有?没有?见过这个男人,知不?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
阿珍说?,她见过这个男人两次,不?过不?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
秦简试探地问道,这个男人有?没有?长得有?些像骆驼?
阿珍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秦简忍不?住暗骂:阿西吧,我就知道!
之后阿珍便聊起了,她的儿子没了,那时候她很伤心,然而,就在那时候,之前一直都?对她爱搭不?理的傅禹川却突然关心起了她,说?怕她想?东想?西,就给她安排了一个轻松不?累的工作,又给她买了很多漂亮的衣服,然后带她去舞厅消遣。
那时候,阿珍简直都?被傅禹川的糖衣炮弹轰得找不?着北了,直到她发现自己在舞厅,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毒瘾。
她并不?傻,她知道自己应该是着了傅禹川的道,不?过,她却没有?勇气去质问傅禹川。
而且,那时候,傅禹川对她真的很好,安慰她,照顾她,给她最?好的物质,给她最?快能让她摆脱痛苦获得快乐的毒品。
渐渐地,她便迷失了。
秦简跟阿珍的交流很顺利,之前,在王文光嘴里的“这个女人真是疯了”的这种状态并不?存在,或许,只?有?在毒瘾濒临发作的时候,阿珍才是疯狂的。
如今的她,很清醒,清醒到可以直视自己的痛苦和不?堪。
戒断是艰难的,不?知道阿珍能不?能通过这次契机重获新生。
秦简自然希望她能够浴火重生,毕竟,她只?不?过是被命运辜负了的可怜人罢了!
第104章 黑山村(八)
傅禹川的家无?疑是非常干净的, 除了一小袋的大?/麻之外,高建业和方宇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可疑之处。
不?过,狡兔三?窟, 从阿珍的口中得知,傅禹川是经常不着家的, 那他会去哪呢?
跟小鲜肉厮混?还是干一些其他更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此, 他是另有一个住处?还是多个呢?
为了搞清楚这一点,罗昊和秦简再?次见了江泽。
江泽告诉他们, 他每一次跟傅禹川私会, 都在傅禹川的另一处房子, 地址是平江路枝民?巷38号, 江泽说, 这个?地方, 他一辈子也不?会忘的。
至于他为什么不?会忘,也不?难理解, 毕竟他对傅禹川一直是真心的, 正因为爱,所以才?会有恨,想?必,当初跟傅禹川一起在平江路枝民?巷38号度过的时光就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吧!
平江路枝民?巷38号是个?平房小院, 独门独户, 面积不?大?。
大?门上上了锁, 锁头不?旧,却积了一层灰, 说明傅禹川已?经?有日子没来了。
想?想?也是, 傅禹川自从出了车祸,便?一直在住院, 刚出院没两天,便?被带到了警局。
所以,他也没时间勾搭小鲜肉啊,自然也就不?会来这边厮混。
罗昊用从傅禹川的一串钥匙中的一把,打开了大?门。
小院很干净,干净到几乎没什么生活气息,一看就是不?常住人的房子。
屋子里面也收拾得很干净,干净到没有一丝异常。
罗昊觉得,这一定是傅禹川甩了上一任之后,特意收拾了一遍,准备迎接下一任才?收拾得如此不?留痕迹。
大?致看了一遍之后,罗昊便?把详细搜查的工作?交给了高建业和方宇,而他自己则带着?秦简直奔房管所。
他要查一查这个?平江路枝民?巷38号的产权是不?是属于傅禹川的。
秦简当得知了罗昊准备去房管所的时候,也马上就明白了罗昊的用意。
毕竟这个?平江路枝民?巷38号就是傅禹川为了“金屋藏娇”用的,如果?产权是他自己的名字,一旦被人发现,他的家人、朋友、同事,可能都会好奇地问上一嘴,比如买这么一套房子放着?,干什么呀,等等,这要傅禹川怎么回答呢?
所以,为了避免麻烦,傅禹川应该不?会用自己的名字买房子。
如此,这套房子可能是用谁的名义来买的呢?
秦简不?得不?大?胆地猜测一下,或许不?是买的呢?或许就是骆驼的呢?
这里,很可能一开始就是两人的爱巢啊!
这里原本是骆驼的家,后来,因为骆驼出事了,这里便?归属了傅禹川使用。
到了房管所,花了一些时间才?查清楚了平江路枝民?巷38号的产权信息。
平江路枝民?巷38号的户主果?然不?是傅禹川,而是一个?叫做陈汉丘的男人。
不?过,这个?叫做陈汉丘的男人是不?是骆驼呢,还需要进一步查证。
拿着?陈汉丘的基本信息,在户籍部门调出了陈汉丘的户籍档案,由于他在1984年办理身份证的时候拍过照片,因此,他的户籍档案里留有他的照片。
照片是黑白的,像素在秦简这个?后世穿来的人看来,几乎为零,不?过,即便?如此,秦简也能大?概判断出,这个?人应该就是骆驼。
原因无?他,因为陈汉丘长得是真的很像骆驼。
此时,洛安省那边绘制的韩明描述出来的骆驼的画像,还没有寄到浦江,秦简便?先?拿着?陈汉丘的照片去找阿珍求证。
因为阿珍说过,她?曾见过骆驼。
阿珍看见照片,给出的答案,七分肯定,三?分犹疑,毕竟她?也有好几年没见过骆驼了,再?加上她?这些年一直醉生梦死地活着?,记忆力似乎减退了不?少,她?不?敢绝对肯定,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有七分肯定,也足够了。
罗昊和秦简都一致认为,陈汉丘大?概率就是骆驼本人了。
进一步调查陈汉丘得知,陈汉丘早年曾就职于国营运输公司,到了八十年代,便?办了停薪留职,后来竟然开始了一家私人运输公司,还专跑长途。
他的运输公司的注册时间是1983年7月,公司的法人便?是他本人。
他经?营了这家公司三?年左右,在1986年3月,这家公司却突然易主了。
更神奇的是,陈汉丘这个?人在此之后竟然就查不?到任何踪迹了。
由于时间太过久远,这个?年代的私人企业管理上漏洞又很大?,所以,一时间,罗昊也没有什么方法能锁定到当年跟着?陈汉丘一起干的员工。
不?过,陈汉丘失踪的真实情况,应该也不?难猜到,那就是,在那段时间,陈汉丘很可能是意外身亡了。
他的运输公司本就是水云帮帮他扶持起来的,否则他一个?国营运输公司的司机,停薪留职后,哪来的钱自己开一家运输公司呢,还是大?货车,长途运输。
现在要说陈汉丘的运输公司跟水云帮的走私生意没有关系,打死秦简,秦简都不?会信。
陈汉丘显然也是水云帮的一个?头目,主管运输公司,假设,陈汉丘在1986年3月,意外身亡的,但却没有人把他的死亡信息通知警局,或者通知户籍部门消户,而是水云帮内部操纵了一下,左手入,右手出,直接就将运输公司易主了。
而运输公司新的主人,则也应该是水云帮的一个?头目,就是为了接替陈汉丘的工作?的。
至于陈汉丘,便?自然而然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比如,韩明、阿珍,后来都没有再?见过陈汉丘。
然而,陈汉丘的真实情况,傅禹川则一定是知道的,这也就从另一个?侧面解释了,傅禹川为什么开始在学校里勾搭小鲜肉,并且还把人带到陈汉丘名下的房子去厮混,而且,陈汉丘的房子也几乎便?直接属于傅禹川了。
这里面,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傅禹川清清楚楚地知道,陈汉丘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也就是傅禹川为什么会大?大?方方地把骆驼交代出来,因为他知道,即便?警方查出了骆驼就是陈汉丘又能如何,警方永远也找不?到陈汉丘本人,线索便?断了啊!
然而,线索真的断了吗?
并没有啊,这不?是还有运输公司的存在吗?
傅禹川就不?怕警方已?经?猜出来了,这一切的背后都是水云帮在操控的?然后,直接去查运输公司现在的负责人?
突然,秦简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她?觉得,傅禹川可能并不?是没考虑到这一层吧,而是他觉得,即便?警方已?经?猜到了一切,去查了运输公司现在的负责人,也同样查不?出什么结果?。
但是,为什么查不?出呢?
跟可能,运输公司现在的负责人,在傅禹川被带到警局的时候便?已?经?被灭口了。
这或许就是水云帮的行事风格吧,关键时刻,壮士断腕。
因为,水云帮现在已?经?明显发现,警方正在频繁地调查他们,他们不?知道警方已?经?调查到什么了程度,了解了多少内幕,他们只能把结果?往坏了想?。
一个?犯罪集团,如果?想?长久的存活,他们的行事风格一定是谨慎又狠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