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天坛的跟前,然后一群禁卫军挡住了沈渔的去路。
“阁下……”
“什么阁下,这位是太子殿下,尔等不认识吗?”
薛玉华厉声的呵斥道。
“阁下,这是天子驻地,你等不得纵马奔腾,我现在要求你们马上下马,扔下武器,接受检查,不然格杀勿论!”
嗯,已经有人低声给沈渔说这个人是谁了,某个幸进之人,简单说,愿意当皇帝的刀。
“辛鸿德你忤逆无德,以下作乱,我最后问你一句,你面前的这个人,是不是太子!”
薛玉华大声的呵斥道,她身后,太子的妻妾们一个个身着软甲,手按在武器上,做好了准备。
“阁下!不得擅闯大营!”
“杀!”
沈渔说了一句,谢玉华身边的陈家姐妹,身体腾空而起,直接扑向了为首的军官。
辛鸿德面色扭曲,连忙拔剑抵抗,可是一个照面,他连同手下的四名亲兵,就被陈家姐妹,砍掉了脑袋。
双方动手的地方不远,就有一只上百人的禁卫军队伍,做好了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沈渔这一方,动手的如此迅速,果断!
那只禁卫军队伍出现了混乱,有人拿起了武器想要冲上来,还有人面色犹豫,更有人虽然动作,却原地不动。
“沐博裕鄢天成林涵映,你们要造反吗?你们还是要被抄家灭门,和程琳一样吗!”
沈渔冷酷的叫出了为首的三位军官的名字,也提到了上一任禁卫军统领的下场。
“辛鸿德他隔绝内外,不让我去见父皇,连我都不承认,他是要被抄家灭族的,至于说你们……我就在这里,孤不想造反,你们去禀告天子,问一下,他承认不承认,我是他的儿子!”
沈渔虽然没有内力,但是薛玉华却帮忙把他的声音传得很远。
“我今日来,是向父皇辞行。”
沈渔的身后,闪出了一个人,他的脸上伤痕累累,声音非常凄厉。
“我的父亲,当年奉命向太子宣旨,宣旨前,朝廷给了他两份旨意,其实就是逼迫太子自杀。
太子没有造反,不辜负父子之情,假装自杀,全了父子情分。
我这里有当年陛下给的圣旨,我父亲为陛下做事之后,却被污蔑耽误行程,导致太子自尽,父亲和我的几位兄弟,都死在了刑场,我全家一十三口一人不留!
这就是为天子卖命的下场,我好在提前逃跑留下了性命!”
这个人大声的,声嘶力竭的吼叫着,这时候,那边的人马中,有个人突然骑着马冲了过来,然后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人。
“你胡说,你不是刘长有,你早就被我干掉了,连同你的几个孩子,斩草除根了!”
出来的这个人是一位宫中的太监,他的声音非常尖锐。
这一出戏,一下子让禁卫军喧哗了起来,大家之前都为那个倒霉蛋叹息,却也知道天子网开一面,让这个人的孩子逃了,可是现在……
“我就是刘长有,我认识你,你一刀捅在了我的胸口上,可是我的心脏在另一边,你放火烧了屋子,以为能毁尸灭迹,可惜……”
这个人声嘶力竭的大吼着,内功让他的声音传得很远,而那个太监,也在辩驳,说出了他是怎么杀人的,他越辩驳越心虚,甚至冒出了这是上面的命令等等。
最后,太监突然骑着马就跑了……
禁卫军们,这时候好不容易有的一点点勇气,自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嗯嗯,沈渔示意那个人回到了自己身后。
这是一场提前安排好的戏。
前天,天子对内侍、宫中进行了紧急的整顿,一大批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下狱的下狱以及赋闲在家的在家。
而魏公公等人,更是被重点打击的对象。
“他日有事,可以来找我,我是忠厚之人,绝不出卖朋友。”
沈渔以前这样给魏公公说过,当时魏公公感觉莫名其妙,可是现在,他明白了沈渔的深意。
天子没有杀魏公公,毕竟牵扯太深,但是魏公公知道,等事态平息之后,他就是死路一条。
他知道了太多的内幕,天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于是,他让自己的义子等人,去投靠沈渔,搏一搏。
所以,就有了这一一出戏,沈渔找了人,伪装了某个人,然后这个太监,出来把事情证明,至于说他为什么敢这样勇敢,那是魏公公的手段。
“尔等,还不散去!”
薛玉华对着面前的人大声的吼叫着,然后,一群人簇拥着沈渔向着里面冲去。
挡路的禁卫军,一个个面色如灰,他们都是勋贵子弟,或者良家子,谁想牵扯进去这种王权争霸的事情?更何况,前面的例子血淋淋的摆在了上面!
禁卫军等,根本没有战斗之心,假装抵挡了两下,就四散的逃开了,而沈渔等人,继续向着天子的方向而去。
“停下来!”
这一次,挡路的是几名朝臣,他们中间有白发苍苍的翰林,有国子监的老师,还有朝廷上的官员,比如以前的宰相。
三十多人,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手持着长剑,挡在了沈渔等人前进的路线上。
“老师好。”
沈渔下了马,来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面前,这是督导太子念书的太傅,当初他在朝廷上极力反对废太子,包括面斥天子,表示你这样做是昏庸至极等等,然后被免职下狱,直到太子死后才被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