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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惊悚世界玩成养成游戏! 第489节
    鬼物都算不上。
    但谁又想到,这会是副本最后,关键压箱底的一张牌呢?
    其实,当时的黎雅已经破绽不出,只要不瞎,都看出有问题了。
    她专门递上来的一杯茶,不用想,也知道有问题。
    但秦诺转念一想,黎雅叛变了阵营,如果不顺她的意,后面肯定还有别的手段,没完没了。
    不如将计就计,借助黎雅这一杯茶,推动加快副本剧情的进度呢?
    秦诺本就是个谨慎的人,更何况手里还有这么一台留声机,自然是顺便将其录进去。
    一来可以防止遗忘,二来就是应付眼下这种情况!
    念至此,秦诺不再迟疑,伸出手将上面的唱针,触碰在黑胶唱片上。
    黑胶唱片在唱针下缓缓转动,幽怨而惊悚的声音,开始从其上铜制喇叭悠扬地传出来……
    凯瑟琳都看的傻眼了。
    这家伙,居然随身带了一台留声机?
    为什么要把一台留声机带在身边?
    同样的声音,钻了游戏副本的漏洞,自然是能唱了出来。
    秦诺音色不变,但不知为何从留声机内传出来时,变得惊悚诡异,渗人之余,又莫名地透出一种悲凉及意难平。
    声音穿过白雾,传入了惊艳女人的耳内。
    她的双眼蓦地变化一下,覆盖眼球的浮白,一点点变得稀薄。
    红唇微启,几个字音传出来。
    但隔着距离,秦诺没听清楚。
    咬咬牙,秦诺继续上前,在歌声的干扰下,惊艳女人的排斥,减少了许多。
    秦诺托着剧痛的身体,出现在惊艳女人一米不到的距离内。
    这会儿,他听清楚了。
    “我在了,你在哪里?”
    秦诺表情变化着,伸出那一根手指,触碰在了惊艳女人身上,此刻的她,就像是卸下了所有防备,不再具备攻击性。
    当然,这是在没有刺激到她的前提下。
    触碰的刹那,奇怪的感觉出现在脑海内,秦诺发现自己能与对方完成交流,便尝试着出声:“你在等他么,他不会食言的,很快出现。”
    惊艳女人的面颊,依旧僵硬木纳,但双眼内动容之色越来越明显。
    “你是谁?”
    这是惊艳女人的三个字,声音带着惶恐和不安。
    “你的朋友,我在陪着你,等他出现。”
    “我和他是好伙伴,也认识你,他向我说过很多你的事,这首歌,也是他教给我的。”
    “我想对你一定意义非凡吧?”
    惊艳女人不夹带丝毫情感地回应三个字:“这首歌,是开始,也是结束。”
    “它是我这一世最幸运的东西,让我遇见了他。”
    惊艳女人缓缓开口。
    秦诺沉默一下,出声道:“能与我分享你的故事么,我愿意坐下来,认真耐心地聆听,从你们认识,到你口中所谓的结束。”
    “请让我进入你的内心。”
    惊艳女人平静出声:“你或许会后悔。”
    秦诺没出声,抬起指尖,然后与凯瑟琳一样,轻轻触碰在那洁白的额首上。
    霎时间,秦诺感觉自己的意识变得模糊,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被吸扯入了新的世界。
    ……
    “在我的世界里,我从来都是一副傀儡,毫无情感被摆布的傀儡,纵使我出生名门,从小受到高等教育,饥饿、贫苦对我来说极为陌生,外人眼中,家境优越的我,又怎能理解他人苦难,生来便是无忧无虑!”
    “但是极端的爹娘,从三岁起,便规划起我的人生,从穿着,到日常的所有事,都必须严格地达到他们满意度。”
    “我无法和那些孩子一样,享受自由自在的游戏乐趣,虽然会受伤,但那种不受操控的感觉却是我所憧憬的。”
    “他们规划我的一切,哪怕是婚姻,所谓的门当户对,却是我从未见过的人,管家跟我说过,那是一个肥油男人,生活糜烂,沾花惹草,我无法想象,以后跟他的生活。”
    “但爹娘不在乎,他们从小将我控制成名门贵族的千金,举止优雅,高尚礼仪,那是宠爱吗?”
    “并不是,我从来都不是,更像是一件拥有十足价值的商品,他们培养我,只为等待联姻的那一刻,为他们,为家族,奉献出该有的价值。”
    “他们宠爱的,从来是我的弟弟,那个从未喊过我姐姐,从来喊着野种的弟弟。”
    “是不是野种,我不知道,也不在意了。”
    “我听到了管家的话,那一刻,我决定,如果再一次听从他们,面临我的,会是无休止的折磨,她们在把我一点点推向地狱!”
    “那一夜,管家帮助我,逃离了那个囚禁我十多年的牢笼。”
    “从来照顾我,关心我的只有管家,他更像是我的家人,唯一的家人。”
    “逃离的那一刻,他让我跑,一直跑,永远不要再回头,我知道,管家很可能要承担严重的后果,但他还是笑着送我离开了。”
    “我拼命地跑,跑的喘不上气,跑的摔在地上,直至彻底没了体力。”
    “而那时,我永远不会忘记,一首歌从黑暗里传来,被寒冷侵蚀的我,奇怪的感受到了温暖。”
    “那就是我另一个人生的开始……”
    第493章 歌颂约定,秩序对抗!
    “寒冷侵蚀在我全身上,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当我认为自己要死在这里时,耳边听到了一个歌声。”
    “歌声并不算好听,但很奇怪地,我感觉到全身温暖,接着一个火光,朦胧地出现在我眼前,不断靠近过来……”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空气中弥漫的难闻的气味,当我扶着头额坐起身时,一个男生端着一锅食物坐在一边,旁边火架上铁锅里的水已经烧的沸腾。”
    “我坐起身来,男生发现我醒了,也不奇怪,坐在一边,盛了一碗饭放在那里,自己抱着锅吃起来,看起来饿坏了,吃的差不多时,男生才问我为什么不吃。”
    “我摇摇头,他笑着和我说,他丢了一头牛犊,在森林里找,然后才发现的我,又问我为什么天黑了,会出现在那里?”
    “我没想别的,问了一句,你当时唱的什么歌?男生挠挠头,笑着说那是一首吓跑鬼怪的歌,夜深他一个人也怕,就给自己唱了壮胆。”
    “他问我哪里的人,送我回去,我缩了缩身子,摇摇头,他苦恼起来,说他也没啥吃的,自己都吃不饱,我连忙说了自己能干活。”
    “他看出我好像害怕回去,暂且地答应了,我饿的不行,喝下桌上那碗稀粥,我不明白,既然是粥,怎么全是水呢?”
    “那是我第一次离开那个牢笼,就像是掐住脖子的一双手松开,让我感到无比的舒畅。”
    “这应该就是自由吧,我很享受这种感觉,不去想这么长远,我憧憬的只是明天能跟今天一样,自由自在。”
    “我尝试了第一次烧柴火,成了黑脸,尝试第一次抓鸡,却被鸡反追着啄……虽然很狼狈,很累,但很奇怪,我感觉无与伦比的幸福和开心。”
    “他叫顾宇,虽然大大咧咧,让我干活才有饭吃,但见我搞砸后,总会默默地自己去完成,见我吃不下那些食物,会跑出去,买回来煎饼果子,我问为什么只买一个,他说不碍事地说自己不喜欢持。”
    “我虽然很少这样接触过外人,但也不傻,除了管家,从未试过这样被另一个人关心,我们相处的越来越融洽,而后也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我不知不觉地,把顾宇当成了自己的全部,所有的依靠,他捧着我的脸,对我说,如果不想回去,那就永远不要回去,等我把钱攒够了,我带你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刻开始,我无时无刻幻想跟我去一个扯地没人打扰的地方,但这种想法始终是天真幼稚的,他们很快就找来了,踹了房门,砸饭东西,把我带回去,顾宇拼了命想要救我回来,却被敲晕,倒在了血泊中。”
    “我和他一起被带回来,顾宇被丢在了牢笼内,我被他们压到了大厅内,被强迫跪下。”
    “那一天,男方一家也在,自从我逃离后,他们气的不轻,派足了人手去抓我,当得知我跟顾宇待在一起时,娘几乎气的晕厥,男方气的狠狠摔碎杯子。”
    “我被丢在了一间茅草屋内,由以前的丫鬟给我送饭菜,我向她问了管家林叔怎么样,丫鬟无奈跟我说了,第二天林叔就被吊在了大院横梁上,先是套手,吊了足足两天,第三天就套在脖子上,活活吊死了。”
    “我变得失魂落魄,想到了顾宇的下场,丫鬟每天准时给我送来饭菜,我无时无刻不向她打听,丫鬟摇摇头,但从表情看来,恐怕已经出事了。”
    “我关在里面,不再吃任何东西,夜不能寐。”
    “丫鬟某天跟我说顾宇还活着,这让我松了一口气,为了他,我开始吃东西。”
    “但随后一天,丫鬟带来一个消息,男方一家要求对我进行批斗,揭露我的罪恶后,要将我吊死。”
    “我无法想象,自己错在了哪里,我本以为爹娘会想办法帮我想办法,但绝望的是,他们同意了。”
    “为什么?那时我脑海里想的只有这个,我对他们来说,似乎真的就不是家人,从出生至今,都是一件商品,一件价值不菲的商品。”
    “当我被压出去时,我看到了顾宇,他被折磨的满脸都是鲜血,手脚的筋都被挑断,看见我了,强忍着,对我挤出一丝笑容,对我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我哭的不能自理,他的回答仍是那样温柔。”
    “没事,我很好,别看我这样,其实不痛不痒,他们也就这点本事。”
    “他这样说,可鲜血不断从嘴角流出。”
    “离开院子时,我看到了爹娘,他们的面目跟从小到大一样,和弟弟一样,嘴里吐出了两个字:“贱种”!”
    “我眼泪早就干了,声音也哑了,不能宰表露什么情感,只问了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的问题,我的亲生爹娘真的是你们么?”
    “他们没有回答,但冰冷的面目似乎说明了答案。”
    “那一刻,我希望不是,如果是,那是多么嘲讽啊?虎毒亦不食子,那么这两位又算是什么?”
    “镇委会的讲台上,我和顾宇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下面是镇上只有的百姓,他们交头接耳,虽然听过不少事,但还是不明所以。”
    “烈日照在我的脸上,似乎我们两个被扒光,被晾在了众目睽睽下。”
    “奸夫**、道德败坏等等丑陋的标签,不给解释的余地,全部落在了我们身上,在他们的演讲下,镇民们对我们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恶心、歹毒……无数双这样的眼神,让现场充斥的浓烈的戾气,他们开始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在我们身上。”
    “石头落在我们身上,神经麻木的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各种谩骂辱骂,也听不到了。”
    “我努力地睁开双眼,看向爹娘所在的位置,他们没有同情,也没有不忍,甚至是没有看过来,抱着弟弟,对一旁的男方家族,露出讨好的笑容。”
    “我也笑了,有人说过,这一世如何不公,下一世,便有多么幸运。”
    “我想,下一世的我,应该是能出生在一个不错的家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