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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第129节
    “陛下想立谁?”
    “不告诉你。”
    秋君药也睁眼,老神在在:
    “我要睡觉了。”
    言罢,还真的闭起了眼睛。
    引鸳:“........”
    他差点气的跳起来。
    自从他嫁给秋君药之后,秋君药就没有什么事情瞒过他,引鸳生气之后,又马上冷静下来,见秋君药不理他,也不理秋君药了,自己蹭到床的角落里睡。
    “..........”没了美人在怀,秋君药双臂内空荡荡的,让他不适地皱了皱眉,反射性地转过身,从后面揽住了引鸳的腰。
    引鸳蹭了蹭,像是小虫子似的爬走,赌气似的,不给秋君药抱。
    秋君药:“........”
    别看秋君药心机深沉,温柔中又带着腹黑,看上去没什么缺点和软肋,但他的心腹都知道,他的软肋就是引鸳。
    秋君药宝贝引鸳的程度,比他的那几个皇子还更甚。
    原因之一,就是秋君药要抱着引鸳才能睡着,因为引鸳身负奇香,某种程度上来说能很好地缓解秋君药的头疼,引鸳有点像是某种上好的止痛剂和镇定剂,对秋君药来说,十分重要。
    秋君药只好“屈尊”蹭过去,再度抱住引鸳的腰,在引鸳还想挣扎着爬走的时候,被抓着手腕拉进了秋君药的怀里。
    秋君药霸道地把自己的腿压在引鸳的腿上,掌心死死地扣住引鸳的背不让他动,在引鸳还想挣扎的时候,一句话就把他定在了原地:
    “你再这样我就弄你了。”
    秋君药说:“十一和来福还在殿内,你要是不怕,我就在他们面前弄你。”
    引鸳:“........”
    他脸皮薄要脸,果然消停了,消停之后脸却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红,嘀嘀咕咕骂秋君药“不要脸”“昏君”,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话,把秋君药都听的忍不住笑。
    秋君药拍了拍引鸳的后背,随即低下声,难得柔声道:
    “好娘子,别生气了。”
    他说:“没想瞒你,只是看你生的如此貌美,又怎么可爱,故想逗逗你。”
    “你不是想知道是谁?”
    秋君药睁开眼睛,露出一双带着盈盈笑意的漆黑双眸:
    “你再问一次呢。”
    “.......我不问了。”引鸳暗戳戳地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戳秋君药的心口:
    “昏君。”
    “我是昏君。”秋君药抓住引鸳作乱的手指,拿起握在掌心,低头吻了一下,随即道:
    “问吧。”
    “......那你到底想立谁为储?”
    引鸳得了便宜也就不卖乖了,他其实也很好奇当日秋君药病危的时候,没说完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而勤政殿牌匾之后藏的诏书上面,又究竟是写着立哪个皇子为下一任的储君,
    “是景秀吗?”
    “嗯,我家娘子真聪明。”秋君药也不遮遮掩掩,直接承认,抱住引鸳,埋首在那细长白皙的脖颈上深吸了一口气:
    “我给过其他人太多次机会了,但是他们都没有把握住。”
    言罢,秋君药缓缓睁开眼,漆黑带着纹路的眼睛里带着些许冷意:
    “我不放心把这个天下交给他们。”
    “可是现在会不会为时过早。”
    引鸳将十指插入秋君药的发间,无声包容着秋君药的所有:
    “景秀还太小了,恐不能服众。”
    说完,引鸳又稍作犹豫,才道:
    “何况他又不是长子,上头还有几个哥哥,我怕景明他们........”
    “你忘了,我早就把景秀过继给了你,他虽然不是长子,但他是嫡子啊。”
    秋君药说:“自古立嫡为正道,立景秀为嫡子,符合祖宗礼法,又有谁敢反对?”
    引鸳一顿,还在纠结:“话虽如此......”
    “好阿鸳,你就答应了吧。”
    秋君药啵啵在引鸳光洁没有瑕疵的脸蛋上亲了两口,笑道:
    “你是皇后,你的孩子为太子,这是应该的。”
    “.......好吧。”引鸳在秋君药的面前一向没什么原则,闻言便妥协道:“你是我夫君,我都听你的。”
    虽然心中还有疑虑,但是引鸳本能地相信秋君药,相信秋君药的一切都有他的安排和用意。
    低头看着引鸳黑润中带着信赖的眼神,秋君药笑了笑,又凑过去和引鸳接了个吻,随即才温言安慰道:
    “你且放心。”
    他说:“我不会让任何人阻止景秀当上王储的。”
    引鸳便终于问出了心底深藏的问题:“那他的那几个哥哥......?”
    “景明、景和和景月,都是朕的儿子,朕不可能真的把他们关到老死,何况景和、景明又没有伤人,更是罪不至此。”
    秋君药轻轻拍着引鸳的后背,像是在思考:
    “但是他们确实会威胁景秀的地位,所以朕也不能让他嫩继续留在京城,否则一旦等他们的党羽结成气候,想要再剪除就更难了。”
    “........”引鸳趴在秋君药的胸膛上,听着秋君药低低的嗓音,下意识竖起耳朵,好奇问:
    “那陛下这是想给他们一片封地,让他们远离京城吗?”
    “不可。”秋君药皱眉:“这样容易导致王朝割据,朕还不至于这么蠢。”
    “.......”听到秋君药在说自己的主意蠢,引鸳撅了噘嘴,有些不开心,于是踢了踢被子来引起秋君药的注意,像是在泄愤:
    “那陛下想怎么做?”
    倒不是引鸳故意泼冷水,而是秋君药此举确实难度太大:
    “而且你可有三个儿子呢,一下全部赶出京城,还不给封地,天下人都会说你薄情寡义的吧。”
    “那便拈个错处,把他们先弄出京城吧。”
    秋君药沉吟片刻道:“景和身子弱,去了别的地方,朕担心他身体受不了,就先缓缓,先留在京城将养着;景月那家伙脾气很暴躁,但也没什么脑子,构不成威胁,我得另想办法治一治他,也就暂时将他留在京城。”
    秋君药说:“但是景明........”
    他说:“我曾经给过他一半的兵权,因为军马改制的事情,他也曾在军中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有不少心腹得力的部下,我担心他知道我立景秀为太子后会领兵勤王造反,所以我先把他遣出京城。”
    “陛下想把景明遣出京城?!”
    引鸳一惊:“这.......”
    他chua的一下坐起来,满脸担心地看着秋君药:
    “遣皇子出京城,还没有给予封地的情况下,这与简直与将景明流放、削为平民无异了,陛下你若是想不出好的法子和充分的理由,按照景明他的性格,要是知道你单单遣他出京,他一定会不管不顾,怒而兴兵的。”
    “我知道我知道。”秋君药说:“我这不是已经在想办法了嘛。”
    引鸳蹙眉:“陛下您......”
    “好了好了别想了。”秋君药拉着引鸳的肩膀让他躺下,闭上眼睛,轻声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的声音渐低,像一股温和的水,包裹着引鸳,安抚着对方躁动的心情:
    “既然决定立储,我就要把景秀面前的路都铺平,干干净净的,最好一个坎也不要有。不然一旦皇位变更不顺,陡生波澜,朝野必定动荡,到时候民心向背人心松散,以大端之前四处征战掠城无数树敌无数的前事,我猜不日必有强敌虎视眈眈来犯。”
    秋君药眉目似有忧愁,无法散去,片刻后又坚定起来:
    “不管怎么样,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要保证太子的册封仪式按照我想要的方式进行,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
    “我一定要将皇位顺利地交接给景秀。父皇好战,开疆拓土戎马一生,国库粮仓被掏空才勉强停手。如今在我这一代,大端的百姓也才过了几年休养生息的好日子,既然他们身为我的子民,我就不能再因为皇位动荡引得强敌来犯,让他们再无端受苦了。”
    第95章 保护父皇
    被秋君药从牢里放出来之后, 秋景明等人颇为消停了一阵子。
    尤其是秋景和,他是有家室的人, 被秋君药狠狠整治了一通之后, 也不敢再放肆了,老老实实和楚瑜回了新家,不敢再闹一些幺蛾子。
    在家里反思静养了今天, 老大和老二回过味儿来之后,都颇有些觉得羞愧, 有心想要和秋君药赔罪,但秋君药最近对他们好像都有些爱答不理的,秋景明等人给他请安也是敷衍应过, 也不再考察他们的功课,搞得秋景明和秋景和心中都有些七上八下的。
    秋君药能看得透他们,但他们却看不透秋君药, 担心秋君药厌弃了他们, 于是便各种想法子想要讨好秋君药。
    可是秋君药是谁啊,九五之尊,一国之主,想要什么没有,想要什么得不到, 不管秋景明和秋景和送什么,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样,既没有说喜欢,也没有说不喜欢,看了一眼那些礼物之后便收下, 然后丢去了库房,搞得秋景明等人听说之后, 从心中一开始的忐忑不已,变成后来的蔫儿吧唧。
    他们是真的有些没辙,真的有些束手无策。
    其实,他们心里也都清楚,人的心都是肉做的,精力也有限,秋君药的一番用心良苦被他们泼了冷水,怎么能不心寒。
    于是秋君药索性也就不管了,秋景明他们爱怎么就随他们怎么去,只要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随他们怎么挥霍都无所谓。
    要是换做以前,面对秋君药的放任纵容,秋景明等人估计会很庆幸,甚至还会开心,但被严加管束久了之后,又骤然恢复了原本无人看管的状态,秋景明等人还颇有些不习惯,于是得了空便往秋君药和引鸳的寝宫跑,可惜秋君药根本就懒得理他们,也不再苦口婆心地像个老妈子似的跟在他们后面追着教导,一副完全放任自流的模样。
    没有了爹爹的管教,秋景明和秋景和因此都有些蔫儿了,连秋景月也整日没精打采的。
    本能让秋景月去亲近身为他父亲的秋君药,但秋景月又过不去母妃那道坎,于是就这样和秋君药僵持着。
    所以现在的他们,好不容易被秋君药掰正了一点,正是摒弃过去,准备树立新的价值观的时候,结果正在这个节点上,秋君药忽然不管他们了。
    引路人没了,路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这样的变故直接把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个比一个的迷茫,但是又不敢问秋君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只能闷头不语,夹紧尾巴老实做人。
    不过秋君药倒不是真的不理他们。
    他纯粹是心里装着事情,分不出念头来管这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