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阿喜 作者:季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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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阿喜 作者:季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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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br>祝亲们中秋快乐!
<hr size=1 /> 这是我收到过的最贵重的礼物了,我珍而重之地将玉佩放入怀里。
纪玉温和地微笑道:“以后等我有钱了,再给你买好的。”
我高兴地点头:“比云溪的还好?”
“嗯!”
我们相视而笑,明辰一脸兴奋地回头笑道:“买啥好的?我也要我也要!”
“去!你这个大哥不送东西,倒打起弟弟、妹妹的主意了,羞死了!”我冲着明辰做着鬼脸。
明辰皱着鼻头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专心赶车。
我看了看车上的包裹:“这些都是你买的?花了不少钱罢?”
纪玉点了点头:“看着多,其实并不多,是我替人作诗挣的。”
“咦?”我好奇地问道:“你怎帮人作诗还能挣钱?”
纪玉点了点头:“总有些喜欢附庸风雅的公子哥,请人替他们作诗,每首诗价格十文到几十文不等,若是作得好了,一高兴打赏个一、二两、几两银子也是有的。”
“呀!”我两眼放光,双眼里闪过许多许多银钱的影子:“你是说作诗还可以挣钱?还那么多?!”
纪玉点头。
我叹道:“原还听人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读书就是为了考取功名,除此外读书识字毫无用处,原来还可以挣钱……”
明辰又回头鄙夷我:“那是你孤陋寡闻。”
纪玉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也并不错,书生有无用,只看你用在何处、如何用,若是只会整天之乎者也,语必言圣人,将书念得古板又迂腐,自然是无用的;又有言‘书中自有黄金屋’,并不是读书就能变出个黄金房子来,你将书里的道理、知识用好了、用活了,不止用来考取功名,为官入仕,就是为商作贾、甚至是事稼穑事,都是有用的。”
明辰听得不住点头:“就是这理。只是……我读书上是没天分的,每日去学堂也就识些字、学些道理,再读下去也读不出个官途来,还不如不要一条道走到黑,将书用活了,也能挣钱。”
他开始声音还含含糊糊的,后面越来越清晰了,猛地一拉缰绳,将马车停下来,我们在车厢内一个踉跄,差点摔在车板上,身后猛地一紧,纪玉伸出手臂,圈出半个圆将我拉在怀前。
我整整衣裳,大怒:“哥哥!你怎么赶车的?!”
明辰却一脸兴奋,眼睛亮晶晶的:“纪玉、阿喜,你说我不去念书了,回家里种田或是做些其他的可好?”
我愣住了,话题咋转到这里来了,眨眨眼:“哥哥,你说真的么?”
纪玉脸色平常:“路是自己走的,走哪条道也得你自己挑好了,只深思熟虑了就好,做了就得好好做,别一时兴起由着自己子来就是了。”
明辰兴奋的表情褪了一些,低头想了一回:“嗯,你说得有理。”
我钻出车厢,一拉明辰:“你和纪哥哥说去,我来赶车。”
明辰怀疑地扫了我一眼:“你行吗?”
我不服气地抓过鞭子,甩来鞭子驱车让马车跑了起来。
虽然因为不熟练而驾车的速度很慢,但还是平安地抵达了村子。
下了车,我们就将纪玉带的礼物抱回了纪家,纪玉一一分派礼物,每个人都有。
他递给云溪的是一套新衣裳,云溪双眼一亮,脸上泛起了薄红,惊喜非常:“这是……给我的?”
纪玉点了点头,转身就唤我:“阿喜,这套是你的,试试看合适不合适。”
我高兴地蹦过去:“啊?我也有?”转眼却看见刚才还含羞带笑的云溪脸色沉了下来,忙道:“等会再试罢。”
月亮渐渐升高,我们在院子的桂花树下摆了一张桌子,将月饼、柚子、糕点、黄米酒等物摆在桌上,唤了纪正、纪玉父子,团团围坐了,吃饼赏月。
明辰和纪玉都有14、5岁了,家里不怎么拘着他们喝酒,我和云溪虽然年还小了一些,但因是过节,难得高兴,家里也不拘着我们喝酒,每个人面前都放了酒杯。
纪正和我爹一杯一杯对饮着,说着今年的收成、雨水、气候、商议着下个月该种些什么秋种……
娘在一边添着酒,张罗着吃食,一边默默地听着,偶然上一句,饮上一杯。
明辰、纪玉、云溪和我议论着学堂的、村里的、家里的一些事情……漫无边际地交谈……
渐渐地倒分了两桌,爹、纪正和娘还坐在桌旁说着话,我们四个小辈乱七八糟地坐在院里的几块石头上,天南地北地胡扯着。
清亮的月光洒落下来,映得桂花树上细细的花苞都似乎隐约可见,空气中散漫着淡淡的桂花香、柚子微酸微涩的味道、若隐若现的青草味……
爹和纪正说话的声音开始不利索,娘端着酒杯的手有些晃动,明辰双眼迷离地晃着酒杯大喊:“喝!”
云溪倒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可两颊红透。
我觉得头沉重起来,有些晕,眼前的东西有些晃,慵懒的微倦感席卷了全身,胡乱地趴在一张椅子背上一动也不想动。
纪玉看着月亮,吟道:“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我看了一眼月亮,微黄、圆圆的,眯了眯眼睛:“我觉得更像烧饼,烤得微黄微黄的,咬上一口又酥又香。”
明辰一巴掌拍在我头上:“还有比你更会破坏风雅的吗?有辱斯文!”
我不服气:“别以为我不会作诗,我也会作……呃,‘小时馋烧饼,望月解相思。’”
明辰笑得跌倒:“你这算什么诗?哈……”
纪玉手指点了我一下,笑着摇头。
云溪看了我们一眼,低声道:“蟾蜍蚀月影,大明夜已残……”
明辰迷迷糊糊地晃着头:“今天这么高兴,云溪妹妹怎么吟这般扫兴的诗句。”
云溪静静地看了我一眼,一笑:“没什么,只是恰好想起了罢……”
又说笑了阵,爹娘和纪正都喝高了,各自回房歇息,还不忘吩咐我们也早些去睡,但我们难得这般放开了乐,哪里舍得走,只嘴里应着,却不动身子。
不知过了多久,我趴在桌上,只迷迷糊糊地听得不知道谁在吟诗:“……‘人有悲欢离合,月有晴圆缺’……”
我眯着眼哈哈笑了起来:“月亮当然不是圆就是缺了,谁作的……傻、傻死了……”
后面的事情我就不太记得清楚了,只记得迷迷糊糊地回了房,连衣倒在床上,窗外还有说话声传来。
第二天,纪玉见到云溪时,低低地向云溪道:“昨晚……谢谢你了。”
云溪抬头看了他一眼,温婉地低头一笑。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纪玉为何要谢云溪,却听得娘在高声唤我,我忙跑了过去,这件事也未放在心上。
过了几天,我正在福伯家里和玖儿整理丝线,村里一个小姑娘跑来寻我:“阿喜,你快回去……你家、你家来了客人……你娘、唤你回去呢。”
我问道:“什么客人呢?”
那姑娘道:“你就去罢……我从未见过那么漂亮的人、那么漂亮的衣裳……”她脸上闪着兴奋的光芒。
我忙站起来,往家里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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