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小雨 作者:夏邑

    祠堂议事

    莫如小雨 作者:夏邑

    祠堂议事

    “村长为了整个村子牺牲，这点大家都清楚。但是村长已经死了，我不可能同意其他人去送死！”上任村长很严厉的说道。上任村长一直在村里享有威望，后来由于年纪大的缘故就卸任了。村里有村长不能解决的事情，都请他出面。

    “何老，那我爹就白死了？”莫小雨神色略显绝望，面有乞色的望向，昨夜还信誓旦旦说要一起报仇的众人。眼光最后停在宝叔的身上。

    宝叔看着莫小雨投来的求救的眼光，仿佛看见村长为了救他，被老虎围攻时，自己落荒而逃所忽略的眼光，一样的绝望与求助。那样的矛盾。

    宝叔刚要上前，却猛的被李大娘给扯了回去。“小林不能没有爹。”

    “小林”宝叔喃喃到，犹豫的撇过了头不去看莫小雨。李大娘也低下了头，儿子去镇里打工时，村长和小雨一直很照顾她这个老婆子，可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孙儿已经没有娘，不能再没有爹了。

    莫小雨看着沉默的众人，心里觉得有什么东西坍塌了，裂了缝隙，风吹了进来，很冷很冷。他们昨晚不是说的好好的要……

    夏邑望着此时沉默的男人，就像是看着当年那个佯装坚强的自己，那个只会在背后流泪的傻瓜。让人心疼，很想紧紧抱住给予温暖。其实，现在回过头去看，才明白眼前的这些人也没有错。如果只是孤身一人的话，确实可以像昨夜说的那样做。但各自回了家，还有妻小，还有父母，还有这些羁绊，怎么能够义无反顾？不是大家自私，只不过人在关键的时刻只会选择对自己最重要的。

    “这件事应该上报给官府，让衙门的派人来解决。”上任村长何老说道。

    何老的话扯回了莫小雨的思绪，“等官府解决，这我爹也考虑过。但离村子最近的县衙来回最快也要一个月半的时间，太耽误时候了。所以我爹才会组织大家去山上，却没想到被老虎吃了。”

    “你爹已经死了，不可以再让村里其他人去送命了。要派人去县衙报官。”何老望着莫小雨的眼睛一字一顿说到，好像要把交接什么重担似的。

    “是啊，还是派人去县衙报官好了”。一人附和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老虎，害的大家都提心吊胆的，村里的畜生继而连三的被咬死。”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报官好了。”

    大家都同意上报官府，一片附议声。

    “一个半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断再说去了衙门，县官大老爷也不一定能够立刻派人来，派人过来，还要考虑人员的吃住等一系列的事情要解决，而这些问题最关键的是钱，也就是银子。”夏邑望着众人，心里暗想到。“再说，昨夜听宝叔说，莫小雨的爹是被几只老虎一起吃掉的，不是俗话有一山不容二虎吗，这说明老虎应该不是群居的动物，怎么会集体狩猎呢？好生奇怪。”

    “派谁去呢？”不知谁突然发问到。

    一阵沉默。

    何老咳嗽了两声，开口到：“既然大家一致同意先去报官，那”把头由众人转向莫小雨，“你接替你爹村长的位置，也算大家的一片心意。我想大家都会同意。”

    “小雨当村长吧，你爹也会欣慰的。他一直希望你成才。”宝叔说道。

    “我……”莫小雨刚开口，声音就淹没在众人的声音中。

    “咱们同意小雨当村长，对不对？”

    “是啊，小雨当村长最合适了。”

    听到众人的附议，何老满意的捋了捋发白的胡须，“既然大家都同意，我宣布咱们村这任的村长就是莫小雨。小雨，我想这也是你爹的心愿。”

    莫小雨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就被何老打断了，“小雨，你和你宝叔两个人去县衙。村里给你们出盘缠。”

    莫小雨，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只是单纯的想让大家和自己一起上山去捕杀老虎，为爹爹报仇。为什么已经决定去县衙，为什么自己会被推选为村长，完全糊涂了。

    “他宝叔，你和小雨一起去办葬礼，按事先商量好的办。”

    夏邑从头到位没有说一句话，直到众人散去，跟着莫小雨回了家。莫小雨进了家门，一回头，“娘子？”

    “嗯，我在。”夏邑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男人，一阵心疼。只是不知道是心疼自己还是他。何老的做法并没有错，如果是站在别人的立场上。但是，这样做对于莫小雨来说却是不公平。他没有义务去承担这一切，他只是一个想法简单，只想做个十里八乡红白喜事的掌厨人罢了。

    “娘子，你觉得我”莫小雨想问夏邑，自己可以当村长吗？可以完成爹没完成的事情吗？自己可以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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