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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殊途 作者:寒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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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殊途 作者:寒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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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根本就没有抢到!问题是,刚才徐拓朗压根就没有混在人群中抢食啊!

    尼玛的猫腻!该死的暗箱操作!去你妹的潜*规*则!

    顾不得兄弟情义,祝春林后背“正义”二字闪闪发光,质问:“你饭盒里的菜是从哪里来的?”

    徐拓朗挑眉一笑:“我这么英俊又体贴,当然是同班同学主动送给我的,不枉我大早上帮他买果汁啊!”事实上,徐拓朗到现在仍然不知道管箫的名字,不过他演技一流,说到“同班同学”时眼光主动转向不远处的管箫,却忽然神色一滞:“擦!这小子居然拿我送他的东西做人情!”

    原来,管箫把果汁带到食堂自己不喝,而是逐一分给了带着水杯的社团成员。这明明是一种大方的行为,偏偏徐拓朗看着不爽。

    在徐拓朗的思想里,本大爷送你的东西只是给你一个人的,旁人怎么可以分享?旁人受得起么?徐拓朗不爽,就暗暗心想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敲打”管箫,一想到管箫受惊吓时那无辜的小眼神,徐拓朗的心情又爽了。人类就是这么矛盾!

    祝春林可不知道徐拓朗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做了这么大量的心理活动,他只定定看着徐拓朗的饭盒,语气充满羡慕嫉妒恨说:“我没抢到红辣椒,你分我一点儿呗!”一手端着饭拿,另一只手挥动筷子跃跃欲试。

    徐拓朗爽快吐出两个字:“没门!”吃货都愿意吃独食。

    祝春林脸都绿了:“次奥!这兄弟没法做了!”

    宾海赶紧过来良言相劝:“小林子你就知足吧。你看你,好歹抢到两片香干和一粒藕丸,哥哥我卯足了劲才抢到半片香干呢。我看你也不少,要不分我一点儿吧?”

    祝春林立刻护食打狗,也不和徐拓朗置气了,消灭这来之不易的金贵美食才是要紧。

    先拣起一块炒香干,虽然已经凉了,但细嚼几口,味蕾传来的美妙瞬间就把祝春林内心的不平衡给安抚了。

    大吃货帝国的天*朝人远比黑暗料理世界的欧美白皮聪明的证明之一就是,天*朝人发明了多种多样的豆制品,酱油、豆腐、腐乳、香干等等。香干与豆腐同源,比豆腐香、比豆腐干。香干的做法讲究外干内不干,就是做熟的香干外边要有嚼劲、里边却要嫩糯。管箫这道炒香干做得很妙,他先用少量雪菜和着香干浸泡十来分钟,让雪菜入味且去除香干本身微微的豆腥气。香干捞出沥干之后,先在锅里用少油中火稍稍煎一下,如此便能锁住香干内部水分,使之大火炒而不焦。最后配以少量青椒条大炒,放盐适量。如此一来,无需味精鸡精种种调味,香干的味道已经有了层次。

    再说另一道藕丸子,这个也并不复杂。先把生藕打成浆,和面粉肉丁泡椒丁挤成丸子;然后在油锅里过一过炸出一层硬壳,内部生熟与否不论;最后,沥油之后在开水中煮熟。这样的藕丸子,才充分保有了生藕的鲜、甜、香。之所以油炸时只要过一过就好,就是怕一旦时间太长就会让整个丸子焦糊;而最后水煮,则是为了化开油层,使其没有油腻之感。

    当然,祝春林和徐拓朗仅凭味觉是推断不出这许多做菜细节的。但,香干混着雪菜特有的咸香、甜藕混着肉丁泡椒丁的微微辣香,这些奇妙的味觉组合对于吃货来说,是足以让他们闭目细品、脸*色*含*春的。

    不过,人对味道总有偏好,酸甜苦辣咸,每个人对每一种味道的承受力也不一样。

    譬如,那只红红的煎椒,就让徐拓朗吃到了苦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大天*朝南方有几个省份无辣不欢,这也导致这几个省的人民嗜辣耐辣程度远远大于其它省份的人民。举个最鲜活的例子:土生土长的沿海城市h市大少爷徐拓朗在遇到管箫之前,从来没有尝试过煎椒这道菜。

    单纯将一只甜椒煎熟做菜,这对于住在富庶海边的人们来说是不可想象的。辣椒不都是作为辅料配菜的么?

    如果换成平时,徐拓朗看到单独作为主菜的辣椒或许还会迟疑一下。但这一次他毫不犹豫下口了,只因为管箫之前的菜肴给他的感觉太好。

    真的不能怪管箫,因为管箫一开始就询问过徐拓朗能否吃辣,徐拓朗的回答是肯定的——菜市场买的甜椒,其实无法从外观上判断辣或不辣,只有做熟了尝过才知道;那些看起来大大圆圆又肉肉的辣椒,有时辣度并不比小小的朝天椒、七星椒差多少。

    徐拓朗嘴里这只辣椒也是邪性,似乎属于甜椒和辣椒的杂*交品种。初入口时不辣,反而厚实的肉壁带着甜甜的口感;吃到一半时辣味渐出,这时徐拓朗也没在意。直到整只辣椒吃到只剩下最后一圈时,汹涌的辣味终于驱赶了其它味道、肆无忌惮占据徐拓朗的口腔。

    辣味如此凶猛,舌头、扁桃体、喉咙……全是火烧火燎的痛,还好徐拓朗事先抢走了祝春林买给管箫的冰糖雪梨,启开之后就是一顿猛灌。

    可是,在辣味自动退散之前,一切妄想压下辣味的努力都是徒劳。冰糖雪梨那带着甜味的凉只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让辣痛得到缓解——时效真的有限。一旦时效过了,那股辣痛又会钻出来继续为祸为害。

    徐拓朗的整个脸和脖子已经通红一片,鼻孔喷出的气体也热得让鼻翼受不了。顾不得饭盒、顾不得兄弟,徐拓朗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食堂边上的小卖部冲去……

    下午上课,徐拓朗的座位空了,胡榕从老师办公室探听出小道消息:徐拓朗身体不适,请假了。

    管箫没太往心里去,谁没个感冒发烧、头疼脑热的呢?就算连打几个大喷嚏,管箫也没在意——事实上,请假在家的徐拓朗正在诅咒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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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拓朗对辣椒不过敏,他之所以挺不住,是因为当时为了压制灼辣喝了许多不同种类凉的饮料,如此一来,肠胃先受不了,人也就扛不住了。

    这是由一只红煎椒引发的“血案”,徐拓朗躺在自己卧室的大床上直抽气,他已经拉肚子拉到连骂脏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在脑中勾勒出报复管箫的快感。

    比起身体所受的痛苦,徐拓朗心里更委屈。他的父母有各自的生意,平时都很忙,现在他病假在家,却只有今天新来的保姆阿姨过来表示关心。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人有各人心里的痛,生在富贵之家,其实也没有外人想的那么好。

    徐拓朗昏昏沉沉忘了时间,也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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