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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情真爱 第29节
    “乔峤你是不是又皮痒了?要不是你哭天抢地求着我,你现在还不知道你虞诗姐在哪儿呢!”
    一年前虞诗离开了a市,因为事发突然,她和虞向晴其实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几经兜转,她们最后落脚在石歌岛,虞诗换了手机号和社交账号,只和乔蕴一个人重新联系了。
    乔峤一直想见虞诗,乔蕴也没和他透露,这次她来找虞诗,不小心被乔峤知道了,实在没办法才带着他一起来了。
    吃饭的时候,虞诗还在警告乔峤:“我告诉你啊乔峤,你要是把我在这儿的消息说出去……”
    虞诗的话还说完,乔峤就特别懂事地主动道:“放心吧虞诗姐,我的嘴可是天下第一严的,保证半个字都不会透露。”
    他刚说到这里,傅亦时和蒋天就推门走了进来。
    今天傅总说想来这里吃午饭,蒋天就陪他一起来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傅总到底是想吃饭,还是想见虞小姐。
    乔峤听见风铃声,下意识地转过头,一眼就瞧见了走进来的傅亦时。
    这张莫名熟悉的脸让他愣了两秒,然后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椅腿摩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乔峤指着走到近前的傅亦时,大声惊呼:“是你?!”
    傅亦时看向他,动了动眉梢,似乎在回想这个人是谁?
    乔蕴手里拿着筷子,还没从乔峤弄出的动静里回过神来:“你认识这个帅哥?”
    乔峤还指着傅亦时,有些激动地跟乔蕴道:“他就是我当初和你说的,对虞诗姐动手动脚的男人!”
    虞诗:“……”
    好,好得很,乔峤的嘴真是天下第一严啊!
    傅亦时目光微动,也记起了乔峤是谁:“原来是你啊。”
    他面色不改地走到乔峤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两眼:“怎么,想在这里应聘服务员?”
    乔峤之前学过法餐,还在西餐厅当过学徒,去年暑假,他正在一家米其林餐厅当学徒。那天餐厅的服务员不够,经理看他外形不错,就临时抽调了他去餐厅接待。
    他也没想到,他会在那里遇到虞诗。
    那天傅亦时知道虞诗病好了,特地约了虞诗去米其林餐厅吃饭,当做感谢她。
    虞诗想着去那么高级的地方吃饭,也得打扮得好看一些,便穿了傅亦时送她的裙子和鞋子。
    乔峤看到她的时候,第一时间都不敢认。
    因为乔蕴的关系,乔峤也是打小就认识虞诗,有时候虞诗来他们家里玩,还会给他讲讲题。
    乔峤不是个爱学习的人,否则也不会早早出去学了法餐,虞诗给他讲的那些题他没记住,但虞诗发梢传来的香气他倒是记了很多年。
    好吧他承认,他确实喜欢虞诗,但虞诗只把他当个弟弟。
    乔峤并没有因此气馁,他年纪确实比虞诗小,但男孩子长得很快的,等他长得又高又壮的时候,虞诗就没办法再把他当弟弟看了。
    可是还没等他长成一个成熟男人,他先看到了虞诗对面坐着的那个成熟男人。
    他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光是他手腕上的那块名表,普通人一辈子可能都买不起。
    最可恶的是,他竟然长得还很帅。
    他简直就是乔峤最想变成的那个样子。
    而虞诗坐在那个人的对面,也穿着一身的名牌,桌上放着他们店里最贵的红酒。
    乔峤的世界崩塌了!
    虞诗姐竟然有男朋友了?可她都没和他姐姐提起过啊!
    虞诗正忙着吃饭,根本没有注意到在角落里阴暗爬行的乔峤。
    第25章
    第 25 章
    虞诗其实没那么爱吃西餐,但上次她感冒,虽说不怎么严重,却也拖拖拉拉一整周才完全康复。
    虞向晴见她有些咳嗽,连着一周做的菜都十分清淡,虞诗忌了一周的口,今天终于可以出来吃顿大餐了,当然要多吃一些。
    傅亦时见虞诗一副被憋坏了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这周一都吃了些什么?”
    “什么清热止咳吃什么,我妈是多放一点油盐都舍不得。”想起自己这一周过的日子,虞诗又多吃了两口。
    傅亦时道:“那你看看还想吃什么,我们再点。”
    “呜呜呜还是宝宝你对我好。”虞诗说着,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傅亦时,“要不下次我们去吃火锅吧,我请你啊!”
    傅亦时嘴角噙上点小笑:“你请我?”
    “是啊,我最近又发现一家很好吃的火锅,本来想约乔蕴,但是她在剧组回不来。”虞诗冲对面的傅亦时眨了眨,“我们两个可以先去吃,不带她。”
    傅亦时把切好的牛排推到虞诗面前,顺口问了句:“乔蕴是你同学?”
    “额……”虞诗卡了一下壳,在傅亦时眼里,她还是电影学院的学生呢,“是啊。”
    小学同学也是同学,他也没特指大学同学。
    傅亦时点了点头,虞诗端起自己手边的红酒杯,故意转移视线般的举了起来:“来,干杯!”
    傅亦时举起红酒和她轻轻碰了碰杯,陪她喝了这一杯。
    虞诗平时不常喝酒,今天跟傅亦时喝酒,倒像是品出了一些滋味,连着喝了两杯。傅亦时见她又在倒第三杯了,伸手将她手里的红酒瓶拿了下来:“以前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酒鬼啊?”
    “……我才喝了两杯,这就叫酒鬼了?”虞诗端起酒杯,把刚才倒的半杯红酒喝了下去,“我酒量很好的!”
    傅亦时信了她的鬼话。
    晚餐吃到后半段的时候,虞诗的脸上已经泛起了明显的红晕,但还想接着喝。
    “够了,别再喝了。”这次傅亦时直接将她手里的酒杯夺了下来。虞诗见他抢自己酒杯,顿时就不高兴:“你又不是没有自己的酒杯,为什么要抢我的?”
    她说话时已经带上了明显的醉意,傅亦时皱了皱眉,把她的酒杯放到了一旁:“你不能再喝了。”
    “我可以!”虞诗想去够被傅亦时放在远处的酒杯,伸长了胳膊也够不到,干脆直接拿起了放在近处的红酒瓶。
    傅亦时见她这是准备直接抱着红酒瓶喝,连忙把她拦了下来:“你还想吃点别的吗?甜点要吗?”
    他只能用虞诗爱吃的甜品来转移注意力,虞诗听到甜点,果然点了点头:“好啊,刚才那个焦糖布丁好吃,我还想再吃一个。”
    “好。”傅亦时又帮她点了一份焦糖布丁,顺便把酒交给侍应生,让他收走了。
    乔峤不是负责他们这桌的,只能一直在暗处盯着他们。
    他就知道虞诗姐对面那个男人没安好心,这么快就把她灌醉了!
    乔峤心里很着急,虞诗姐醉了,接下来不是随便他为所欲为了吗?
    不行,他不能让虞诗姐吃亏!
    傅亦时那桌,虞诗把布丁吃完,又想找酒。傅亦时已经结了账,直接将她从椅子上扶了起来:“好了,我先送你回家。”
    今天出来,他原本只是想请虞诗好好吃顿饭,没想到她竟然会喝醉。
    早知道他就不点那瓶红酒了。
    虞诗却不认为自己喝醉了,而且此时她的逻辑还相当清晰:“刚刚那瓶酒还没喝完呢,你付钱的时候也不能只付一半啊。我们得把酒拿走,否则就亏了!”
    因为酒精上头,虞诗的脚步都有些虚浮,傅亦时见她站都不太站得稳,还记挂着刚才那瓶酒,连忙扶着她道:“放心,酒我会让人来拿的。”
    “那就好。”虞诗听他这么说,像是放了心,也没再去纠缠服务员。她半靠在傅亦时的身上,一抬眸就看见那张好看的脸。
    这么近距离看他,这张脸还是这么能打。虞诗弯起唇角,看着他笑了两声,抬手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敲了两下:“宝宝身材真好啊,这胸肌就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傅亦时:“……”
    旁边的侍应生都不好意思抬头看他们,如果可以的话,他连耳朵都想一道堵上。傅亦时也不想在这个餐厅多待一秒了,他是这里的常客,餐厅老板还是他的朋友。
    他可不想明天他的名字刷爆朋友圈。
    “能站稳吗?”他微微低着头,握住了虞诗那根还在戳自己胸口的食指,“我们先出去。”
    “我能站稳,不用你扶。”虞诗这话还带着酒气,但真就甩开傅亦时,想要自己走。
    “门在这边。”傅亦时见她连方向都分不清了,又上去扶住了她。
    虞诗被他拉着转了个方向,不满地嘟囔了一句:“都说了不用你扶。”
    “好好,不扶。”傅亦时就跟哄小孩一样,顺着她的话说,但扶着她的那只手一刻没有松开过。
    乔峤见傅亦时带着虞诗直接离开了,也顾不上自己还在上班,直接就追了出去。
    虞诗和傅亦时还没走远,乔峤在餐厅门口就叫住了他们:“等一下!”
    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将虞诗从傅亦时怀里拉了出来:“你想带她去哪里?信不信我报警了!”
    他牢牢抓着虞诗的手臂,傅亦时的眉头蹙起,眸色也跟着冷了下去:“你是什么人?”
    对方看上去还是个学生,身上穿着餐厅服务员的制服,但餐厅的服务员,显然不会突然冲出来质问他这种事。
    “我是她朋友,你又是谁?”虽然乔峤刚刚冲出来时很有气势,但现在和傅亦时面对面对峙,气场明显输了一大截。
    但事关虞诗的安全,他故作强硬地挺起了胸膛:“我刚才都看见了,你故意把她灌醉,现在又想带她走,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想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你的眼睛可以去眼科挂个号。”傅亦时不动声色地把虞诗重新拉回了自己身边,他的神色看上去很平静,动作却极其有力,乔峤刚才想拽住虞诗,都没有拽住。
    眼瞅着虞诗又被对方钳制住了,乔峤着急地冲着虞诗喊:“虞诗姐,你醒醒啊!你怎么和这种人出来喝这么多酒啊!”
    “什么这种人?不准你这样说我家宝宝!”虞诗今晚确实喝得多了点,但听见有人指责他家宝宝,还是下意识地出声维护他。
    对面的乔峤却犹如五雷轰顶!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虞诗,连嘴唇都有些颤抖:“虞、虞诗姐,你竟然叫他宝宝?!”
    他乔峤活了十九年,就没见过长得这么高大的宝宝!
    虞诗挽起傅亦时的胳膊,看着对面的乔峤道:“我就叫他宝宝,要你管?”
    “……”乔峤安慰自己,现在虞诗是喝醉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当务之急,是先把她从狼爪下救出来!
    “你先跟我走……”他又想去拉虞诗,被傅亦时一把握住了手腕。
    他的力道很大,就像铁钳一样顿时让乔峤动弹不得。
    傅亦时看着他白下来的脸色,沉着声音开口:“这位先生,你要是再对她动手动脚,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我对她动手动手脚?”乔峤现在虽然受制于人,但还是被傅亦时这恶人先告状气得变形,“明明是你对她心怀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