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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纪铎:“……”
    现在卖茶爷竟然已经内卷成这样了?震惊爷一百年。
    谢今的脸当即绿了,伸手就要按拉黑建,被纪铎一把拦住:“哎别别,人家小姑娘家家卖点茶叶还要出卖色相也不容易,你看这腿,多好看。”
    谢今语气很冷:“没觉得。”
    “啧,你心里只有柯教练哪还有别人的位置……”
    纪铎象征性住嘴,“我是说,反正你也不买茶叶,要不你把这妹子的好友推给我吧,我最近还真挺想喝点这种纯天然无污染绿茶,降降火。”
    谢今:“……无聊。”
    在纪铎真挚的请求下,最终谢今满足了纪铎的愿望,将名片推了过去,然后自己反手把甜甜冷酷无情的删了。
    ***
    江雨闻训练回来,看到的就是祝灯抱着一步老人机在席梦思上滚来滚去的模样。
    屋内的光线在夜晚自动转为暖黄色,祝灯洗澡出来后本就只穿了一条休闲短裤,现在随着他的动作,裤边卷起来,愈发显得双腿修长,腰间却格外清瘦单薄。
    由于长期生病,他的肤色是格外不健康的苍白。但现在这一丝苍白被暖黄的光线氤氲出几分暧昧的暖色,将祝灯整个人都衬得分外明丽。
    江雨闻突然想起在祝灯进人训练基地的第一天,尤果偷偷地在午餐时间跟他八卦:“也长得太艳了……难怪寄存在咱这儿,这换个其他地方估计分分钟被吃干抹净了。”
    后来队内众人深受祝灯侵扰,烦不胜烦,终于免疫了他这张脸。
    在夜训时间冷静下来之后,江雨闻自然不会相信祝灯之前对他毫无章法的仓促表白,也丝毫没有忘记祝灯带来过的麻烦,他走近床边:“什么事让小灯这么开心?”
    祝灯一骨碌坐起来,眼睛亮晶晶:“因为看到你了嘛。”
    而且还骗到了钱。
    江雨闻没有接话,而是温和道:“小灯,刚刚你学校打了电话过来,这次请假的时间已经到了,明天要回学校上课。”
    “哦……好的吧。”
    祝灯道,“那snow哥哥送我吗?”
    江雨闻轻轻伸手揉了下祝灯的头发,敷衍的,一碰就收的动作:“之前一直是crazy送你,他刚好回公司,你不是很喜欢坐他那辆星空顶的库里南吗?”
    祝灯耷拉脑袋:“懂啦,我就是个猪嫌狗不爱的小倒霉蛋。”
    江雨闻站起身,走到门边;“好了,小灯,你该睡觉了。”
    门拉开,走廊的光线倾斜进房间,半明半暗的落在床上的祝灯身上。
    他未着丝毫衣物的上半身在光影中,轮廓诱人。
    祝灯突然开口:“snow哥哥,你真的不考虑现在就开始喜欢我吗?你现在不留下来,将来会排不到队的。”
    江雨闻摇了摇头,轻笑:“小灯,我不喜欢你这款。”
    ***
    床到底还是比不上自己以前睡的爱牛士定制,枕头也不如香奶儿鹅绒的柔软,睡觉前也没有洗大马士革熏衣草香氛——唉,现在的生活,真是太勉强度日了。
    祝灯腰酸背疼的从江雨闻的床上爬起来,在洗漱的间隙回想了一番这本辣鸡小说中属于自己的结局——由于他在主角攻受he的路上不断的作死,作死,作死,最后终于成功的把自己给作凉了。
    好像死状还挺凄惨。
    已经死过一次的祝灯对于这个结局感到非常平静,甚至还抽空想了下主角攻受的时间轴,发现似乎谢今命定的主角受柯念夏好像就快回国了。
    可惜具体时间祝灯实在不记得了。
    毕竟无论是谢今还是柯念夏,在祝灯眼里都着实没有魅力,他喜欢成熟的男性,不喜欢小屁孩。
    于是祝灯决定先去挣钱,然后去属于自己的成年人世界玩耍。
    ——校服虽然穿在身,我心依旧是大人心。
    祝灯嫌弃的扯了扯校服袖子,推开门——紧接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谢今。
    ……晦气。
    祝灯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正要先开口占领高地,刚张嘴就一阵猛烈的咳嗽,像是连肺都快要咳出来。
    过分激烈的呛咳让祝灯不得不弯下腰,伸手下意识想扶一把距离自己最近的东西稳住身形。
    纤瘦的五指在空中抓了一把没能找到落点,只得向前又够了够。
    而谢今只微微低头,便看到苍白的五根手指搭上自己的衣角,慢慢攥紧,随着剧烈的咳嗽声,面前祝灯原本冷白的皮肤染上一层绯红,几颗细密的汗珠顺着额角滚落下来,陡然间显出一种不真实的艳丽脆弱。
    谢今一向不喜欢祝灯这种看上去风一吹就能倒得菟丝草男生。
    因此就算在这种场景下,他的语气依旧冷淡:“松开,我给你叫医生过来。”
    祝灯没有松手,过了好一会儿,等咳嗽平复下来,他才站直身子,似笑非笑的对上谢今的视线:“不用,你送我去学校?”
    谢今皱眉。
    他从没在祝灯的眼中看到过今天的这种眼神……不遮掩的轻视,调笑,是对待小孩的那种幼稚语气:“你什么语气?”
    “没有呀。”
    祝灯披上外套,懒散的从江雨闻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半侧过头,“我是说,那就拜托你送我了呢,谢今……哥哥。”
    也许是因为长期生病的缘故,祝灯说话的声音一向很轻,但不知何时,他说话的语调有了变化,随时随地带着钩子,在语气最末尾的时候若有似无的勾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