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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222节
    玉藻前“啊”的一声低呼,仿佛惊喜万分:“这般说来,姐姐们肯接纳小妹?”
    三女对视一眼,齐齐点头:“自然肯接纳,我等以后便是姐妹。”
    曹操暗自带点头,轻手轻脚下了楼梯,随即脚步重重,重新走上,长笑道:“相别良久,娘子们叫为夫想煞也!”
    三女扭头看来,神情颇是复杂:又是激动、又是欣慰、又是气苦、又是无奈。
    潘金莲第一个开口道:“大郎,你在扶桑,真的不肯做皇帝,也要回来么?”
    曹操奇道:“你怎么知道?”看了玉藻前一眼,仿佛怪她不该嘴快,继而一笑:“若没有你们,给我坐玉皇大帝也没滋味。”
    顿时三女气苦之色褪去大版,激动欣慰之意愈浓。
    曹操又道:“若非为探金国虚实,我便连出使也不肯。谁知发生这么多事,竟是整整一年方得归来,我在金国时便已归心似箭,偏偏阴差阳错又去了扶桑。”
    李师师眨眨眼,促狭道:“得了便宜卖乖,你若不去扶桑,哪里寻这等羞花闭月美人。”
    曹操笑道:“你们哪个不是国色天香,羞花闭月?同你们实说了吧,武某天生便是面盲,看不出好看难看,之所以娶你们,都是性情相投之故,又岂是因美色所动。”
    四女齐齐啐他:“这般弥天大谎你也敢撒。”
    扈三娘更道:“说什么性情相投,要说这般话,那我看你和卖茶的王婆却说得来,既然看不出美丑,你为何不娶了王婆?”
    李师师道:“罢了罢了,不同他计较。夫君一路毕竟辛苦,好容易平安归来,又有玉藻前妹妹新来,也算双喜临门,放着楼下他一干兄弟,且把这些话留到家里说去。”
    曹操笑道:“还是师师怜惜我,这一番能够生还,着实不易,回去细细和你们说吧。”
    当即唤了一众兄弟上楼,四女各自拿出庄肃面貌,两两坐在一旁,待众人上楼落座,自不免高谈阔论、觥筹交错。乌璐亦拜见了三位嫂嫂,三人之前得周通通报时,便知他拐了位公主回来,各自准备了礼物相赠。
    席间又说及周通婚期,裴宣算了几个吉日,老曹做主,定在七日之后,分付了几位兄弟,去梁山及各州府,请兄弟们来青州同贺。
    这正是:女版周通玉藻前,修罗场以寸舌填。煌煌言语是非改,楚楚风情惹人怜。
    第399章 后发先至急二美
    是日尽欢而散,众人多大醉而归。
    随后数日,老曹寸步未出府门。
    其中境况,恰是一幕大宋版的萝卜蹲——
    三娘蹲,三娘蹲,三娘蹲完金莲蹲;
    金莲蹲,金莲蹲,金莲蹲完师师蹲;
    师师蹲,师师蹲,师师蹲完金莲蹲;
    金莲蹲,师师蹲,三娘蹲完金莲蹲;
    金莲蹲,金莲蹲,金莲蹲完金莲蹲。
    看官不免要问,她三个轮番蹲得痛快了,然而扶桑妖姬玉藻前却是何在?莫非竟是受了三女欺负排挤不成?
    欲知此事,俺不免细说从头——
    原来那日酒宴前,玉藻前一番黑白颠倒言语,成功与三女打成一片,获得三女接纳,不料酒宴开始,方吃了几口菜,便连连作呕起来。
    彼时众人亦未多想,只道她远行辛苦,抑或吃不惯大宋饮食之故,只让厨子上了些好米熬煮的白粥,与她养养肠胃。
    及归家时,一家人说说笑笑,恰从王婆茶坊门前路过,扈三娘便信口道:“王婆的儿子王潮,过年时来寻她老娘,王婆求到我们府里,说夫君许了她的,让他儿子去铜雀商行做事。”
    曹操听了一愣,思索片刻,点头道:“的确曾有此事。”
    扈三娘笑道:“我想她亦不敢编造虚言,故此便叫她引了儿子去见裴宣,安排在商行中做事,后来裴宣回报,据说也还勤谨。”
    曹操正欲说话,便见王婆匆匆忙忙奔出店来,拍着大腿一声惊呼,满脸堆砌起笑意,高声叫道:“了不得也!婆子昨日发了一梦,梦见老大一个红日,临于贵府之上,金光万丈,将这青州都照得分明,又梦见几万里庆云紫气,滚滚东来,自家苦苦寻思了一日,不知兆得何事。此刻见了大官人方才醒悟,这个吉梦,竟是应了大官人归府也!”
    她手比口说,言行夸张滑稽,把几女都逗得笑了,王婆见讨了欢喜,愈发发起癫来,上前拖住曹操马缰再不肯撒手,撅嘴跺脚撒痴,死活要请去店里“喝杯茶儿醒酒。”
    老曹见她殷勤,自家也的确中酒不浅,扈三娘几个亦是满面红云,便爽朗应下:“也罢,多日不曾饮你家茶水,倒也有些思念,且胡乱饮一杯,再回家不迟。”
    说着下马,去将潘金莲、玉藻前扶下马来,至于扈三娘、李师师,自有骑术在身,也都一并下马入店。
    王婆见曹操大摇大摆进了店中,欢喜不胜,暗暗叫道:“捣子,中我计也!”
    原来这婆子去岁发了宏愿,要替自家平身第一知己李清照与第一恩主武孟德牵引红线,叫他两个痛快捱光,不料好事多磨,创业未半而老曹中道出使,春去秋来不见归期。
    眼看得清照又长一岁,王婆午夜梦回之时,常常怨恨天道不公,叫自家一身惊天动地的马泊六本领无处施展,因此日日翘首,只盼老曹平安早归。
    今日周通飞马来报曹操归来,三娘等欢天喜地,齐赴英雄楼,王婆素有耳听六路之能,如何不知?因此早早梳妆齐整,把桌儿椅儿都收拾得齐齐整整,只待他一家人宴罢归来。
    延请众人坐下,这婆子殷勤煎了几道解酒除腻的二陈汤,厚厚调了些糖奉上,众人一尝,都赞清爽,玉藻前亦笑道:“若是再酸些便好。”
    王婆两个眼睛一直勾在曹操身上,此刻听得声音婉转悦耳,暗吃一惊,连忙看去,顿时大惊,暗自叫道:了不得也!我素日只道潘金莲这小蹄子便是人间绝色,后来看了他家李师师,才知何为天仙,本以为女人长到极致也不过如此,谁料天地造化神奇,竟生出这般一个百媚千娇的妖精!这个武大官人,但论女人,怕是本朝官家也难比拟。
    心中惊叹震撼,脸上却是迅速压下讶色,满脸堆笑道:“小娘子若爱酸,梅汤本来最好,奈何那乌梅乃是个收敛之物,如今地冻天寒,喝了不免于身体不利,且待婆子冲一盏金橘浆水奉上如何?”
    扶桑饮食单调,这些茶水名字玉藻前闻所未闻,只眨了眨眼道:“只要酸酸的便好。”
    那婆子连连点头,便从小缸中取了些浆水——那是提前蒸熟了糯米,浸以洁净冷水,密封静止五六日,米饭发酵,其味微酸的汤水;
    又取新鲜金橘数枚——此物产于江西,待熟后置于绿豆中,得以转运南北,长保新鲜;擦拭干净,以银刃划开,放于那浆水中,小火上煮的微沸,调以糖霜,倾入瓷盏后又洒了几瓣干梅花,端在玉藻前面前。
    玉藻前一尝,酸中微甜,香气扑鼻,顿时眉开眼笑,愈发明艳照人。
    王婆也不由随她微笑,啧啧赞道:“婆子虚活半世,竟不曾见过这般姿容的夫人,常听说书的说什么倾国倾城,只道皆是夸张之语,见了这位夫人,方才晓得何意……”
    说到这里猛地一惊,暗叫不好:啊哟,放着武大三个夫人在此,我这般夸他的新女人,岂不把旁个尽数得罪了?
    须知王婆何等人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最是刁滑不过,然而一时被玉藻前容光所慑,竟是情不自禁将心里实话说出,这般情形前所未有,也足见玉藻前颜色之超卓。
    好在毕竟是王婆,心中一凛,立刻找补道:“说来武大官人真是洪福齐天,当初娶了金莲夫人时,婆子便以为已是人间至福,不了后来三娘夫人,师师夫人,这般常人十世难修的福气,大官人竟是一而再之、再而三之!婆子本来还暗暗道事不过三,谁知又纳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也。依婆子说啊,武家四位夫人,才真个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便是西施昭君貂蝉杨妃在世,也只好同你们做丫鬟也。”
    扈三娘顿时大乐,回头看着大乔小乔道:“听见了吗?王婆夸你们是西施昭君呢。”
    这时玉藻前喝光了那盏金橘浆水,满足的舔舔嘴,看向扈三娘道:“姐姐,你明天再带小妹来喝这个浆子好不好?明天少放些汤,再酸些才美味哩。”
    扈三娘见她不求曹操,反求自己,只道是示弱讨好之意,笑道:“你便天天来亦无妨,只是太酸了怕要伤胃,你有不曾怀孕,怎么这般爱吃……酸……”
    说着说着,笑容渐渐消失,呆呆看着玉藻前,眼睛慢慢睁大:“你……莫非……有了身子?”
    她还只是吃惊,李师师、潘金莲对视一眼,脸上神情,只能以震惊来形容了:“她怀孕了?”
    曹操也是一愣,想起玉藻前这一路,却是吃得极少,胃口很不好的样子。
    玉藻前自己也是一愣,她虽见识广博,心机不凡,但毕竟自小离了母亲,那些书里也没有说过女人怀孕便如何,一时不由呆了:“姐姐是说,我、我怀了夫君的孩子?”
    潘金莲脸顿时垮了,眨了眨眼,珠泪已是盈眶,急忙道:“王婆,你快替她看看,我瞧定是姐姐猜错了,哪得这般容易便有了身子。”
    王婆不敢怠慢:“请这位夫人伸出手来,待婆子搭一搭脉便知端倪。”
    玉藻前吸了一口气,回过神来,冲着王婆甜甜笑道:“多谢婆婆,我叫玉藻前,你称我名字便好。”说着将手伸出。
    王婆便替她搭脉,搭完左边搭右边,右边搭完又搭左边,众人皆屏息凝神以待,这婆子翻来覆去搭了良久,长出口气,泛起笑意,起身冲着老曹行了一礼:“恭喜大官人,贺喜大官人,玉夫人的确是喜脉,她有啦。”
    曹操惊喜莫名,他自和扈三娘生下一子,金莲、师师两个,费了多少耕耘也无结果,不料玉藻前入门不久,便是一击中的,一时连说了三个“好”字,仰头大笑。
    金莲眨了眨眼,“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李师师吓了一跳,连忙摇她膀子:“傻金莲,你哭什么,我们家添人进口,乃是大大的好事,你快别哭了。”
    潘金莲吃她一劝,也自反应过来,老曹大笑自己偏偏大哭,这不是摆明了同老公过不去?
    况且“善妒”乃是七出之罪,自己已经被休了一次,若是再惹恼他,怕是小妾都没得做也。
    因此连忙想要吞声收泪,只是满腹心酸委屈,一时却又哪里忍得住?
    那张娇艳妩媚的小脸,生生皱成了苦瓜,死命捂住嘴巴,眼泪却还是滴滴答答,伴随着抽噎声声。
    老曹正自兴高采烈,却见潘金莲如丧考妣,大觉晦气,心中顿时怒起,皱眉看向潘金莲,冷哼一声。
    潘金莲吓得身体一抖,瑟缩起来,努力想要挤出一丝笑来,试了几次,眼泪反而落得越急,见曹操面色阴沉,愈发畏惧,颤声道:“大、大郎,奴家、奴家不是嫉妒,是、是为我妹妹高、高兴,对了,奴家是那个,喜、喜极而泣。”
    老曹见她吓得厉害,不由愣了一愣,倒是几年不曾见她这般模样,心中那些怒意,不由渐渐消散,自家忖道:这女人本是个浅薄的性情,喜怒哀愁都在脸上,此刻失态,也不过是怕失宠,又何必真个恼她?
    怒意一散,看潘金莲可怜巴巴模样,都不由有些不忍,冲她笑了一笑,伸手揉了揉她脑袋,柔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喜极而泣,嘿,这般久不见,长进倒是不少,这喜极而泣四字,用得倒还准确。”
    潘金莲本来勉强抑制住了情绪,吃老曹一记摸头杀,倒是愈发委屈起来,一边使劲用头顶他掌心,一边忍不住哭诉道:“大郎,真个不是奴家善妒,玉藻前妹妹有了你孩子,奴家心里其实是为她高兴的,只是,只是想起我嫁你这般多年,却不能生出一儿半女,我只怕、只怕是老天罚我,以后也生不出来。”
    说到此处,忍不住放声大哭。
    扈三娘晓得她往昔是非,听了此言,才知她一直心里都不曾放下。扈三娘当初虽看他不起,但相处日久,对自己一直恭敬有加,早已生出姐妹情谊,当即道:“胡说什么,你也不过二十几岁,平时又能吃能睡,夫君更是身强体壮,岂有生不出的?只不过他太忙碌,你这块好田,却是耕得少了,你也不要苦恼,在玉妹妹面前丢人,回去后,该我的日子,让一半给你便是。”
    潘金莲感激地拉起三娘的手,抽噎道:“那、那如何使得,那要不等我怀了孩子,把该我的日子都让给你,让足你一年。”
    扈三娘柳眉倒竖,笑骂道:“好个刁钻的小泼妇,倒是算计到我头上?你怀了孩子,本来便一年不能同房,这个顺水人情可真大方。”
    潘金莲连连摇头道:“便是不能真个欢好,难道我没其他手段么?对了,师师你是不是也会让一半日子给我?”
    她却不知自己说到怕以后生不出孩子时,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师师寒毛都竖了起来,潘金莲担心不能生育,乃是心魔作祟,李师师当初在烟花地,担心有孕,却是真个吃了不少寒凉药物,后来随了老曹,先还不曾在意,直到三娘产子,她方担心起来,生恐自己的身子已是坏了,只是暗自忧心,从未对人诉之于口罢了。
    本来金莲和她都无身孕,倒还有个念想,如今玉藻前入门未久便已珠胎暗结,顿时让她无法再得自欺,心中惶恐,比之潘金莲其实犹甚,只是她远比金莲沉得住气,这才不曾失态。
    听见金莲竟和她索要日子,强颜欢笑道:“官人,你看这厮无礼么?算计完姐姐,竟连我也不肯放过。三娘姐姐,你却不该对她好心,把你的日子分她一半?你可想过,如今添了玉妹妹,每个人的日子都比原本少了哩。”
    扈三娘一愣,却是忘了这一点。
    潘金莲忙道:“不会啊,玉妹妹不是怀了身孕么,怀孕加生产,明年此时再给她排日子也未晚。”
    玉藻前嘿嘿一笑,露出狡猾神情看着金莲:“金莲姐姐不是说你有许多其他手段么?不敢相瞒姐姐,若论其他手段,我们扶桑女子,平生不肯服人。”
    老曹只觉腰子一虚,焦躁道:“都不须吵了,再这般闹个不休,我便带了兄弟,找个地方打仗去!”
    四女闻言,齐齐瞪他一眼,玉藻前捂着小嘴笑道:“姐姐们莫听夫君唬咱们,那金国正在和宋国商议结盟,辽国无暇南顾,宋国盟约未成,也未必敢北向,扶桑国已被他所平,便想打仗,哪里有仗好打?”
    那三个闻言,顿时眉花眼笑:“玉妹妹果然识见不凡,差点被他唬住了。”
    四个起身一拥,拥了老曹回府,及至门前,正要入内,忽闻蹄声激烈,曹操眉头一皱,回身看去,却是穆弘忽然飞马而来,一跃落地,抱拳道:“哥哥,朝中八百里加急来信,道是江南反了圣公方腊,局势糜烂,童贯要起大军征方腊,来调我等诸州兵马!”
    四美闻言,瞠目结舌,除了玉藻前,另三个眼泪迅速弥漫起泪花。
    曹操亦吃了一惊,想了片刻,摇头道:“我之归来,童贯应该未知,若是调兵,你等慢慢收拾了兵马且去,我离家日久,总要陪陪家人,再去同你等汇合。”
    穆弘领命而去,曹操看着妻妾们泪眼朦胧,安慰道:“不要理会他,既然四下调军,没几个月岂能出发?我且安心陪你们一段时日,再看不迟。”
    四女听了大为感动,拥曹操回了府内,因此一事,深觉光阴似箭,时机难得,于是自此晚起,你方敦罢我登场的轮敦之战,正式开启。玉藻前因这些日子赶路辛苦,生怕腹内有失,不得不先独居养胎,暂时不曾沦为“轮敦”中人。
    有分教:归来苦战轮流敦,势若江潮日夜奔。媳妇奋发颜愈美,老曹憔悴头稀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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