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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我一年到头就节假日能见着你人。”
    “你还老跑出去见别人。”
    “只有用着我才来找我。”
    “柏拉图都没你这么谈。”
    凌晚林被自己这桩桩罪行打败了。
    “能快点么?”
    “你觉得呢?”
    “你控制一下不行么?”
    “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那别干了。”凌晚林翻脸要起来,尹枫城哪那么容易放他,眼镜一摘,说干就干。
    凌晚林叫:“你他妈......”
    尹枫城边亲他边道歉:“对不起哥,我尽量。”
    会议开了一下午。游承静原本以为要为白依依做出许多让步,没想到对方倒是挺好配合,什么茬也没找。
    大公司团队专业素养是没得说,听完他的规划,起手就是一通大数据分析,摆表格画片子,从两个艺人粉丝群分析到市场定向,半天的时间就把概念企划整理透彻,协调出一整套制作方案。
    中途助理说帮自己倒水,结果人一去没影。直到会议结束,游承静才看他匆匆出现在门口。
    他扶着墙,像是跑着过来,呼吸很快。
    “哥,结束了么?”
    游承静嗯一声,问他,“去哪玩了?”
    “对不起哥,突然饿了,下楼吃了个饭。”
    游承静看着他眼神闪躲,一脸心虚,其实也没有怪他的意思。大学生么,贪吃爱玩,多正常。
    想让对方放松些,他打趣:“吃成这样,满头大汗,不知道的以为你去干什么了呢。”
    凌晚林提心吊胆,更不敢吭声了。来前还挺有精神,走时却蔫蔫的,去车库取车时,下个台阶都差点滑倒。
    游承静搀着他,“脚怎么了?”
    还以为是脚的问题。
    凌晚林有苦难言,只能含糊:“崴了。”
    游承静蹙眉看他,这孩子怎么毛手毛脚的。
    “严重么?”
    “没事的。”
    “脸怎么也这么红。”
    “可能刚刚吃的东西,有点过敏。”
    “你吃什么了?”
    凌晚林心里恨,小声:“狗。”
    游承静震惊:“狗肉?!”
    凌晚林回神,解释:“不是,枸杞,吃的鸡汤里边有枸杞。”
    “枸杞过敏?挺稀罕。”
    他胡乱嗯了两声,不敢跟他对视。
    两人上车,凌晚林刚坐到驾驶位,某处隐痛,倒抽一口凉气。
    游承静担心地看他,“不行我开吧。”
    凌晚林摇摇头,心里骂了尹枫城一路的娘,强撑着送人回了家。
    *
    游承静近来为了专辑疯狂赶工,无暇顾及旁的,吃药懈怠了一段时间,胃病就卷土重来。
    他大晚上难受得在床上滚来滚去,一下摔到地板,狗闻声而来,也在旁边干着急。本是好心来安慰,难料狗脑袋被冷不防一抱,痛得嗷嗷叫。
    游承静箍着狗头不撒手,秉持养儿千日,用儿一时的作风,他痛苦,狗也痛苦。就这么地挨完一阵痉挛,感觉好了点,放开怀中狗,狗惨叫两声,夹着尾巴躲小窝自闭去了。
    游承静虚弱地爬上床头,掏出手机,想摇人,跟新助理还没混熟,不好意思麻烦,队友们都各忙各的,竟一时翻不出个合适的人选。
    此时一通电话打来。游承静盯着这串号码,认出来电,十分操蛋。以0046为前缀区号的的国际号码,他黑名单里已经躺了一溜。
    此刻深知,什么叫远水救不了近火。
    何况,就算这人在时,他从来没指望他能救自己的火。
    他无意卖惨,把电话挂断,拉黑。挨了一会,等到好受些,又自个叫车去了医院。
    这个点早就没专家号,他第一次来这边挂急诊,找不到门诊口,正忙着寻路,转角处撞到一老头,手忙脚乱地道歉,抬头一看,竟然是仇瑞章。
    仇瑞章穿着常服,没大有好气,“医院里这么冒冒失失,小心点!”
    游承静把口罩一摘,“仇爷爷?”
    仇瑞章一愣,“是你?”
    游承静哎一声。
    “上回不是才开了药么?这么快吃完了?”
    游承静不好意思地解释,近来太忙,疏忽吃药,大晚上胃疼,实在没招。仇瑞章听完就生气:“说了要好好吃药,就是不听,你们这些人年轻时不注意身体,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老了以后再多钱都不好使!”
    游承静站直挨骂,一点话都说不出。仇瑞章原本今天不值班,来医院是另有安排,训了他半天,还是把他带进诊室,开了张新药方塞给他。先前的药是一天三次,估计是听自己说不太能顾上,换了副一天一次的,虽然药性更凶,但更能止痛消炎。
    游承静得了新药方,感激涕零,“谢谢爷爷,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报什么报?你们这些人少作一点少往医院跑,我就谢天谢地了。”
    “那爷爷,下次我争取不带病过来看你。”
    仇瑞章不耐烦:“不带病瞎跑什么?”
    他讨好地笑:“不带病带人,只要您一声令下,我把仇旗绑过来见您。”
    仇瑞章听见仇旗名字,更没好脸色了,没好气地让他滚。
    游承静说完再见,麻溜滚了,在椅子上等着叫号取药。他去前全副武装,带鸭舌帽,鸭舌帽上又一顶兜帽,下边一张脸被墨镜口罩遮得严严实实,路人看着,还以为他是什么传染病,走哪都被人避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