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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沈长里无语地摇了摇头,随后将剑收回剑鞘中,然后看向沐轻轻的右手,问道:“为何会伤成这样?”
    她在说什么?
    沐轻轻怔了怔,没反应过来,直到注意到她的视线之后,这才明白过来她在问自己的右手。
    先前砍藤蔓的时候,她的手被那剑冻掉了一层皮,之后掉进冰湖,被冻得已经毫无痛觉,再加上沈长里的突然出现,她就一时间没想起来自己的手,现在被沈长里这么一提,她终于想起自己的手来。
    看着自己的右手掌心,血糊糊的,不知道是因为远离了那片冰湖还是因为那个冰住变成的‘沈长里’没在自己身边了,她被冰得毫无痛觉的手也终于逐渐恢复了痛楚。
    而且,是越来越痛!
    痛得她眉头都开始皱起来了。
    沈长里将剑用仙术收了起来,然后从摊手一变,变出一个白玉的小药瓶来,瓶子极其精致,看着就价值不菲。
    “手给我。”沈长里道。
    “哦。”沐轻轻乖乖地把自己的手递上去。
    沈长里将小药瓶中的药粉倒在她的手掌上,将脱了皮的伤口全数覆盖,随后又从自己的腰带中取出一条黑色绸带来,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包好,并叮嘱道:“两日内莫沾水,冻掉的皮肉自会重新长出来。”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还有那温柔叮嘱的语气,沐轻轻抿着嘴,在心里乐开了花儿。
    “好了。”沈长里将绸带扎好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谢谢师父。”沐轻轻心里欢喜,开口又是一声‘师父’。
    沈长里闻言随即便抬眸看她一眼,但终究还是软下心来,无奈道:“我看你有伤在身,又是因为才会如此,我便暂且不与你计较了。”
    沐轻轻闻言,惊得连眼睛都瞪大了几分,她看着沈长里,又是惊又是喜。
    不过,她懂得分寸,沈长里暂时不与她计较,她也不能蹬鼻子上脸,有几分颜色了就开染房,懂得进退才能当一个好徒弟。
    “别发呆了,快走。”沈长里弹了下她的额头,然后转身继续走。
    沐轻轻心里窃喜,但还是赶紧追了上去。
    跟着沈长里在冰洞中弯弯拐拐地绕了好一阵儿,从那蜿蜒的曲径中走出来,终于来到了地面之上。
    上来之后的地方,正是先前那棵枯树塌陷的地方。
    “呜呜。”旁边,小狼崽的声音吸引了沐轻轻的注意。
    她撇头看过去,见那只小狼崽正欢快地朝自己跑来,跑到自己脚边后,还用小脑袋在自己的小腿上蹭了蹭。
    “这雪狼看来甚是喜欢你。”沈长里道。
    沐轻轻说:“大概是因为我让它从狂暴的模样变回现在的样子了吧。”她问沈长里,“我们可以带着它吗?”
    “它既然喜欢你,你又愿意养着它,那便随你,反正这戏云峰中的精灵都是没有主人的。”沈长里竟对沐轻轻说要收养小狼崽毫无意思,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既然可以养,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沐轻轻蹲下身去,将小狼崽抱起来,道:“小家伙,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只要我有一块肉吃,你就不会饿着。”
    想了想,她又问沈长里:“它有名字吗?”
    “野生的。”沈长里回。
    “没名字?”沐轻轻想了想,似乎是有了主意,“既然你是雪狼,那我不如就叫你雪儿好了。”
    好俗的名字。
    沈长里心下腹诽道。
    不过显然沐轻轻觉得自己取的名字很不错,她抱着小狼崽,顺着它的毛道:“小家伙,从今天开始,你就叫雪儿了,而我,就是你的主人,记住了吗?”
    她说着,还不忘将它抱起来,对视着它的双眼,仿佛这样就能让它将自己的话听懂记住似的。
    给小家伙取完名字之后,沐轻轻又突然想道:“先前它变成那副吓人的模样,要是之后又变该怎么办啊?”她看向沈长里,问道,“师父,你知道它的原形是现在这副模样,还是庞然大物的模样吗?”
    沈长里看似不想搭理,嘴上却还是温不经心地回道:“它原形就是这副模样,至于为什么会变成庞然大物的模样,想来应该是受了某些影响吧。”
    “受了影响?受了什么影响……”
    “走了!”沐轻轻的问题还没说完,就被沈长里一把抓住她的手,攸地腾空而起,吓得沐轻轻瞬间噤声,连喊叫都发不出声来。
    【??作者有话说】
    这几天吹空调吹到感冒发烧,往医院折腾了几天,浑身无力,实在难受。
    小可爱们一定要注意,不要像我一样吹空调吹感冒了哇~~~
    14 ? 第十四章
    将沐轻轻带回临岫殿后,沈长里便又立刻离开了,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急着去办,走得很是匆忙。
    再说回她自己,虽说是幻觉,但也还是被折腾得不轻,那一身的伤也不是假的,尽管沈长里已经用仙术将她身上的伤口和那被冻坏的手掌治好了,可她消耗的体力却补不回来,所以一回到临岫殿就倒下了。
    明明先前还想着回来之后一定要给阿爹阿娘修一封家书回去的,现在却根本起不来,更别提拿笔写字了,还是等休养好了再想家书一事吧。
    另一边。
    长生殿中,噤若寒蝉,弦风上神于殿中负手而立,身后脚步声沙沙响起,他微微抬头,道:“我想着,你也差不多该来找我了。”似早知来人是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