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精神值是要弱于白银级法师的。
    减负术、削业术这两门法术带给他的帮助也很小了。
    自从获得这两门法术之后，苍须几乎每天都用。
    从中获得的增益是越来越微弱。
    削业术能够减少负能量对他的侵蚀，防止他的人性被泯灭。这门法术，每隔一段时间再使用，效果最佳，因为负能量的侵蚀是累积的。
    减负术是减少麾下对亡灵法师的精神负担。这是亡灵法师一人成军的最大基石。
    没有减负术，苍须能操控的死亡头颅的数量，至少要锐减三分之二。
    但现在，减负术对他的效果也变得微不可查了。
    深入海底的这些天，苍须的个人战力也是膨胀的相当厉害。但到了今天这一步，他已经明白自己到达极限了。
    他的血脉牢牢的限制住了他。
    “我已经摸到了天花板，除非我的血脉变得优秀。”
    尽管他现在的血脉异变还在持续着，但苍须已经放下了对自身血脉的期待。
    他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血脉异变已经处于末期。
    而他的修行效率没有明显的变化，甚至还减弱了一点点。
    血脉变异的趋势非常明显，苍须已经提前看到了这一场血脉变异的结果——不好也不坏，维持现状。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还降低了他的一点资质，但降低的也极其有限，几乎微不可查。可以当做是和之前持平。
    对于这个结果，苍须接受的很快。
    因为血脉变异的结果是不可控的。大多数都是变差，只有很少一部分能往好的发展。
    这和血脉觉醒不一样。
    血脉觉醒的结果一般都是好的。因为本质上是血脉浓度完成了量的积累，从量变达到了质变。
    第410章 我这该死的炼金造诣啊
    导致血脉异变的原因有很多。
    就拿苍须而言，他的身躯浸泡到了冥河，随后又被碎尸良医取走了身体当做炼制材料。种种因素促使他血脉变异。这个过程是完全不可复制的。
    “能几乎维持原来的资质，就已经不错了。”
    “我的人生契机，已经出现，就在团长大人的身上！”
    “我真正需要的是检测亡灵资质的法术，能辨别出我的亡灵血脉。可惜这种法术只有中阶魂脉传承才有，被舰鬼扣在手中。”
    苍须作为一名亡灵法师，不能像其他的幸存者一样，通过魔药测血测试出自己的血脉。
    因为这不在紫蒂的知识范围之内。
    只有搞到检测亡灵资质的法术，他才能检测出自己的血脉究竟是什么。从而大量猎杀这种亡灵生命，再通过血脉提纯阵来提纯自身的血脉，达到血脉觉醒的成果。
    然而，苍须伴随着舰鬼一路走来。还没有找不到机会，获取这个关键法术。
    舰鬼在这方面的原则性很强。苍须也保持谨慎，没有贸然去沟通。因为他没有其他的筹码，早就知道这样沟通的结果会是什么。
    “实在不行，就只能等血脉变异彻底结束，再请舰鬼给我施展这个法术，辨认出亡灵血脉是什么了。”
    苍须自然有备用计划。
    但这个计划弊端很多，不利于苍须获得舰鬼的承认。
    舰鬼身上还有很多好东西。
    苍须很想借着这条线，打入到亡灵正统的内部去。这才是长久发展的好策略！
    现在要让舰鬼检测出来，苍须的血脉结果就是这样的，他便会彻底排斥苍须进入亡灵正统的小圈子里。
    这不是苍须想要的。
    “现在，唯一能够让我还有明显提升空间的，就是鬼苗头了。”苍须虽然触摸到了血脉上限，但战力方面还有一些不多的潜力可挖。
    鬼苗头是死亡头颅自我销毁之后产生的。配合亡灵法术“上头术”之后，能够和使用者融为一体。在这种形态下，鬼苗头就相当于一种特殊的法术书。鬼苗头中记录的亡灵法术都能够被亡灵法师快速使用。
    白银级的鬼苗头就相当于一本白银级的法术书。至于法术书中记载的法术内容，就得看鬼苗头生前的死亡头颅掌握了多少。
    这当中是有衰减的。
    最好的结果是100％继承。但按照飞头术传承中的内容，这种百分百继承的情况很罕见。
    至于具体衰减多少，则要看具体情况。
    飞头术在这方面的记载比较模糊，苍须只能自己摸索才能更清楚。
    他现在的战力几乎进无可进，只剩下鬼苗头这条路最能出效果。
    再加上船舱中堆了一堆的亡灵材料，苍须大规模制作鬼苗头的条件已经成熟了。
    “那么，选择什么样的亡灵法术才比较好适合我呢？”
    苍须陷入思索之中。
    他手中的亡灵法术有很多。
    本身，他就有魂脉基础传承。之后在松风岛上的亡灵集会中，他从舰鬼等人的手中交易到了亡灵两脉的基础传承，以及魂脉的低阶传承。
    他还将这些内容复制了一份交给紫蒂。
    亡灵三脉分别是骨脉、尸脉和魂脉。
    苍须掌握的法术都归属于这三脉。
    比如说：魂脉当中的招魂术、控魂术、摄魂术、噬魂术、寄魂术等等。
    骨脉中的骨矛术、飞骨盾等。
    尸脉中的尸爆术、召唤僵尸等等。
    苍须面临的选择有很多，但思考之后，他先是将魂脉传承中的所有鬼魂改造术率先排除。
    这些改造术就是鬼马炼成术、鬼魅炼成术、饿死鬼炼成术、冻死鬼炼成术……
    苍须目前主要操控死亡头颅。
    这些鬼魂带来的精神负担，远比死亡头颅要多。如果经过改造，鬼魂带来的精神负担还要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加一些。
    苍须的精神负担已经到达极限了。
    当然，他可以舍弃一些死亡头颅，换取空间，来掌控一些鬼魂。
    但苍须思考之后，否决了这个方案。
    尽管改造过后的鬼魂，常常比死亡头颅要更强大。
    他最担心的是，操控这些鬼魂会形成破绽，让舰鬼、小王子等人发现他的猫腻。
    舰鬼、小王子这些人，对于飞头术并不了解，所以无法从死亡头颅的规模中窥探出苍须的精神底细。
    苍须的死亡头颅规模已经不能够再扩张了。如果换成是鬼魂的话，很容易让舰鬼等人察觉到一些重要情报。
    苍须虽然融入了这支亡灵法师的队伍，但他很明白：这里的环境绝对比不上龙狮佣兵团。
    尤其是在冥河一战中，舰鬼将他当做诱饵，吸引了敌人的火力。苍须差点因此阵亡！
    和排除这些鬼魂改造术的理由相同，苍须也将控魂术、招魂术等等法术排除在外。
    减负术、削业术是低阶魂脉传承当中的重点内容，伴随亡灵法师一生的修行。
    但苍须没有思考多久，也将它们俩排除了。因为目前，它们的帮助已经很小了。
    魂之眼法术能够让亡灵法师和麾下的鬼魂进行视野共享。这是很实用的侦查型手段。但苍须想到：自己目前和其他的亡灵法师在一起，幽灵船本身的侦查范围要要大得多，根本不需要他的这点侦查能力。所以也排除掉。
    魂疗术就非常合适了。这门法术可以消耗鬼魂来获得治疗效果。被苍须毫不犹豫的列为待定之一。
    鬼雾术也还行。它主要是用来伪装，并且还能够打造负能量的环境，暂时拘束住灵魂，方便后续控魂术、招魂术等等法术使用。等到高级鬼魂术就是战场级的法术，能够改造战场环境，和龙人少年曾经使用过的熔岩地狱法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鬼雾术挺适合苍须。
    因为死亡头颅同样是亡灵生命，也会在鬼雾中受益。苍须将其选为待定。
    最后的待定是一门快速移动的魂脉法术，名为溜鬼术。能够消耗掉鬼魂获得移动力上的增长。
    苍须对魂飞术更感兴趣。魂飞术能够让亡灵法师全身幽灵化。高级的魂飞术甚至能让亡灵法师身上的装备也随之幽灵化，免疫物理打击。
    舰鬼使用这个法术更有心得。他和幽灵船融为一体的基础之一就是魂飞术。
    但很可惜，魂飞术在中阶的魂脉传承中才有记录。
    苍须的资质只最多让他获得低阶的魂脉传承。
    除了魂脉传承之外，尸脉法术中的尸爆术也很不错，骨脉中的骨矛术、飞骨盾法术也被苍须列为待选。
    第一轮挑选之后，苍须又进行第二轮筛选。
    待选项只剩下三个，分别是飞骨盾、溜鬼术和魂疗术。
    这三本法术都是必选项，苍须统统都要，区别只在于谁是第一个。
    苍须斟酌了一番后，把溜鬼术放在了第一位。
    这门法术虽然是低阶魂脉传承中的内容，但苍须也有不少的练习。
    他在自己的脑海中构思出了法术模型，然后双手捧着一个死亡头颅，将法术模型印刻过去。
    噗。
    青铜级的死亡头颅一声轻响，自爆了。
    爆炸的威力很小，但苍须却是脸色一白。法术模型是他用精神力构造的，随着销毁，他也受创。
    接下来，连续几次失败，苍须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他忽然意识到：“等等，这不就是制作法术卷轴或者法术书吗？区别只在于，正常法师用的是纸张，我用的是死亡头颅而已。”
    心生不妙的苍须翻了个白眼，深深叹息：“我这该死的炼金造诣啊……”
    自从得到飞头术后，苍须哀叹自身炼金造诣的次数是直接暴涨。
    心情不佳的他选择了休息。养好精神之后，再度开始了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