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似乎。
    是百花谷真的在颤抖。
    在顾清汐斩出那一剑时，修士们什么都没有看到，只看到顾清汐对着空气斩出这一剑。
    在他们跟着一起斩出这一剑后，他们明显感觉到，他们似乎是击中了什么东西。
    他们击中的是秘境的力量？
    还是直接斩到了秘境的意识？
    一想到这里，修士们的心中都激动起来。
    在这一刻，他们更是无比坚定一个信念：只要听顾道友的，他们一定能破开这个秘境！
    这个想法，若是换做以前，谁也不敢想。
    当年这个危险的秘境伪装成一个无害的秘境，吞噬了不少修士后，那些修士的师父，所在宗门的宗主，都试图营救秘境中的弟子们。
    但是那些前辈们，哪怕是全力斩向入口的虚空处，都没有办法破开这个秘境。
    而现在，他们在顾清汐的带领下，可能真的能破开这个秘境！
    顾清汐的剑，再次转变方向，对着虚空又是狠狠一剑。
    这一次都不等顾清汐命令，所有修士们，在顾清汐斩出这一剑后，也跟着全力斩出了这一剑。
    号令万剑，却尽在不言中。
    这一剑后，百花谷颤抖的更厉害了。
    修士们甚至还听到了若隐若现的惨嚎声。
    这一剑，鼓舞人心！
    然而顾清汐的剑并没有停下，而是换了个方向，继续斩出一剑。
    修士们的精神高度集中，在顾清汐斩出一剑后，紧跟着也全力斩出一剑。
    这一剑后，修士们看到了触目惊心的恐怖一幕。
    随着剑芒炸开，一颗巨大的由黑色雾气组成的黑球，显现在了他们的头上，这个巨大的黑球在不断的散发着星星点点的黑色小球。
    而这些黑色小球，落在修士们的脚边后，汇聚成黑色的丝线，游走到修士们的身边。
    有修士忘记开启阵盘，被这黑色的丝线缠住了脚踝后，立刻感觉到灵力在飞快的流失，只是一瞬间，修士身上的灵力已经被腐蚀殆尽。
    修士惊恐不已，手上的剑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开阵盘！”顾清汐一声清喝。
    还有些没开阵盘的修士们恍然大悟，急忙启动左手一直握着的阵盘。
    阵盘启动后，莹莹金光将修士们笼罩住，驱逐了那些黑色的丝线。
    好厉害的阵盘！
    而制作出这种阵盘的顾道友，更为厉害！
    当然，帮忙炼制出这么多阵盘的祁道友，也很厉害。
    祁凤鸣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几乎屏住呼吸。
    所以，顾清汐眼里所看到的，原来是这样的世界吗？
    那个巨大的诡异的黑球，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而那些黑色的光芒，丝线，都是秘境的力量，一直在试图侵蚀修士们的灵力。
    顾清汐的心志，居然如此强大！
    她早看到了这些，却依旧面色如常的安排他炼制阵盘，鼓励修士们，指挥修士们战斗。
    扪心自问，换成他，他做的到吗？
    答案是，他做不到。
    至少现在的他，做不到的。
    但是，他会努力的修炼，有一天他也能做到，总有一天，会追上顾清汐，超过顾清汐！
    此时此刻，祁凤鸣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想法已经改变了。
    从一开始想着要除去顾清汐，转变成了，要追上顾清汐，超过顾清汐！
    修士们也被这个巨大的诡异黑球惊住了。
    这个巨大黑色雾球，就那么漂浮在半空。散发着阴冷，黑暗，死亡，危险的气息。
    让众人为之一颤，脚底更是一股寒意蹿起。
    但是众人在看到顾清汐一脸平静后，他们刚才还有些震荡的心，在这一刻，安定下来。
    顾清汐却没有再举剑攻击，而是冷冷的看着眼前黑色的巨大雾球。
    因为，这个巨大的黑色雾球，在与她传达着它的意愿。
    第835章 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类
    “人类！凭什么，你凭什么？！”
    一个不甘且满是怒气的声音，在顾清汐的脑海中咆哮。
    这声音，便是秘境意识的声音。
    它已经被顾清汐带领修士们的合击所重创。
    “你伤害了我那么多同族，你说为什么？”顾清汐感觉的到秘境的意识已经被他们重创。他们破开这个秘境，已经是定局。
    但是，这秘境是否还有后手，顾清汐不知道。
    所以在秘境朝她传递声音的时候，顾清汐选择停止攻击，想看秘境的意识到底想说什么。
    “是他们先来伤害我！我自诞生以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类，只是安静的待在这里。
    但是，你们人类摸清楚我开合的规律后，进入我的体内，大肆掠夺。
    我身体的部分被你们这些贪心不足的人类一再掠夺，没有尽头。
    凭什么？
    而我现在对你们人类做同样的事，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你们，你们就受不了了，就觉得是错的？
    又是凭什么呢？”
    秘境的意识到最后，那不甘且愤怒的咆哮声，声声泣血一般。
    顾清汐沉默了下，缓缓道：
    “我们的立场不同，所以才会认为对方是错的。
    实际上，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