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禹琛是教授,江酩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安南...”江酩叫住他,“你想想从小到大,你和哪个老师对付过?”
这还真提醒了安南。从幼儿园开始,如果教室找不到他,那他指定在老师办公室门口罚站,如果老师门口没有,那就去级部主任办公室门口,如果级部主任办公室门口也没有,那不用问了,就去校长办公室门口吧...
没办法,安南从小就和老师不对付,为此安母没少被叫去开家长会。
安南追上去,“总不能谈恋爱了,禹琛还罚我站吧?哎呀想那么多干嘛,我之前在他们学校的官网上只找到了联系方式,你让简随帮我打听打听禹琛的课呗,我也想跟着去上两堂禹琛的课,要是小时候他就是我老师,我肯定回回考班里前三...”
江酩都不稀的拆穿安南,你那想上的是课吗,你那分明是想“上”禹琛!
其实江酩也不是故意泼安南冷水,但总觉得安南不是能玩过禹琛的人,就怕最后安南把自己玩进去。
安南见江酩没给自己准信儿,他开始往外抽江酩购物袋里的大葱,“帮不帮我,不帮我就把葱拿走让你今晚上没法做菜!姜我也拿走,蒜也拿走...”
江酩一看安南还真上手往自己购物袋巴拉,他一把拍掉安南的手,把葱夺回来,“收手吧大少爷!我帮,帮你!我去问问简随,等我信息吧!”
“嘿嘿,好兄弟!”安南这下浑身舒坦,把手里的姜也还给了江酩。
说着闹着俩人已经来到停车场,江酩寻思这些事情在电话里说也行,难道安南就上心到了这个地步,“所以你就专门为了这事来找我?”
“提醒我了,还有个正事儿...”安南从口袋里掏出自己姥姥大寿的请帖,“对了这个给你,我妈妈特意嘱咐我亲自给你送来,说我姥姥可想你了,到时候我直接去接你和江阿姨和江叔叔。”
毕竟俩人光屁股时候就认识了,江酩也没少去安南家玩,两家还有生意往来,安母和江母又是好朋友,所以两家关系十分密切。
江酩的效率很快第二天一早就把禹琛的课程表发给安南了。为了这张课程表,江酩可没少被简随折腾,现在腰还酸的直不起来。
安南收到信息,点开表格一看,禹琛是每周五的课。
安南看了日期...
今天不就是周五吗!
安南火急火燎的给自己捣拾一番,临出门前想起件事又跑回去喷了点香水才开车去了学校。
以前安南从来不信一见钟情,觉得这纯粹就是见色起意。
可事实证明,一见钟情发生时,对方连声音都是带着蛊惑。
就像电影里那样,命运中的两人相遇,一定是有些不一样的征兆,画面会是升格镜头,偏心跳声是加速的;还应是声画不同步,对方在说话响起的却是自己“砰砰”的失频心跳声。
或者灰白的世界里,只有对方占据彩色。
现在这个彩色就出现在禹琛身上。
太阳的光线落在禹琛身上,安南眼里再也容不下其它,他只能看见讲台上那个意气风发授课的禹琛,像是高高在上的天神,华美高贵的不可亵渎。
禹琛正认真的与讲台下的学生交流着。
安南猝不及防,禹琛的目光就这样撞进了他的心脏。
那一刻,安南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胸腔里的心脏在狂跳。
课堂上的禹琛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身上是独特的岁月沉淀的气质,像是一坛美酒,愈陈愈香,不似那种青雉玩世,反而有种岁月精雕细琢后愈发成熟的魅力。
身材高大,宽肩窄腰,特别是那西装一穿。
啧啧,真是禁欲又诱惑!
特意厚脸皮来蹭课的安南和邻桌的男生聊起了天,不出意外的被禹琛点名。
安南摊手,一脸无辜,他解释说,“禹教授,我只是问同桌一个问题。”
禹琛的镜片在泛着光,声音低沉,说,“你有问题应该问我。”
安南站起身,唇角小幅度地上扬了下,说好吧,他看向禹琛,“禹教授,你晚上愿意跟我看吃顿晚餐顺便看个电影吗?”
安南问完,教室里鸦雀无声,只有安南的同桌点头,证明刚才安南确实是问自己这个问题。
禹琛的手随意撑在讲桌旁,手指白皙,骨节清晰,圆润的指甲泛着光泽,他抬眸目光与安南对视,“下课来办公室找我。”
安南觉得禹琛的目光带着小勾子,把他的魂也一并勾着跑了。
办公室。
不知道是不是周五的原因,老师们也都提前去过周末了,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禹琛示意安南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然后去泡了两杯茶,尽管安南难缠,但禹琛还并不想和安家交恶,该有的招待礼数自然不能少。
今天的安南因为是来蹭课,穿的比较休闲,一件米白色针织衫,下半身配了一条复古深色牛仔裤,还不忘搭了一顶同色系的贝雷帽,所以看起来比平时乖巧不少。
安南目光一直在禹琛身上,瞧着他洗杯子放茶叶倒热水,直至他把杯子放到了桌上。
杯子里的水面浮着茶叶,还在飘着热气。
安南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站着靠坐在办公桌旁,伸手覆上了对面禹琛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
禹琛手上一热,视线也落到交叠的手上,皮肤接触的感觉并不怎么舒服,他立刻就要抽出,却被安南握在手心,然后在禹琛打量的眼神里,安南极其无耻的亲了他手背一口,宛若窃玉偷香成功的采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