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莉被强制性的带走了。
她不担心生死。
从最高位男人的话语中,她可以知晓对方找了她许久。
有用的“东西”就代表不会轻易被损毁。
身上所有衣物都被扒光了。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是不需要穿衣服的。
针扎入血管,意识陷入空无。
时间堕入混乱。
不知过了多久,玛莉如沉寂在深海海底的宝物,被人打捞了上来。
“咳……咳咳……”
“主人,你没事吧?”
“咳咳……咳咳咳……”嘴里苦涩极了,似乎曾被强制灌入过什么东西。
“主人?”
有人靠了过来,轻轻拍着玛莉的背。
“……安娜?”
“是的,主人!你哪里不舒服?”
“我……头好痛……”玛莉说着,躺进了安娜的怀中。
缓了有好长一段时间,玛莉才稍稍觉得好受些。
“哟,醒了?”
玛莉睁眼,是莱西。
莱西身上厚重的血腥气几乎凝为实质。
“莱西,我不在这段时间,你怎么吃胖了?”
“哈。”莱西笑了,并没有在意玛莉的调侃,道:“濂在等你。”
“好。”
应该是有事情要说。
恰好,她有些答案也需要濂来证实。
“安娜,扶下我。”
离开前,玛莉扫了一眼这个实验室。
她之前被关在了实验室中央偌大的隔离罩里。
因为身体还很虚弱,玛莉走得很慢。
沿路众多尸骸,鲜血干涸,脚下之路尽皆黑红。
玛莉扫过去,发现不少尸体居然只剩一张干瘪的空壳。
“这可不是我吃的。”莱西说。
玛莉刚想吐槽,一个篮球大小的黑色物体不知从哪里的尸体堆里窜出来,“唰”一下,跳玛莉脸上。
【妈妈,妈妈!】
有声音在玛莉脑海撒着欢。
“……”她刚刚心脏真的差点跳出来了。
“都是你儿子吃的。”莱西笑眯眯地说。
玛莉:→_→
“布莱克,下来。你太重了。”
【呜呜……】
小(?)蜘蛛不情不愿地跳了下来。
之前仅有玛莉手掌大小,现在快比篮球还大了。
玛莉扭头问安娜:“我昏睡了很久吗?”
“没有。大概也就六七天的样子。”
“他还会再长的。”莱西看向布莱克。
好吧,孩子长得快,很正常╮(╯▽╰)╭
莱西带玛莉去的地方,是她之前去过一次的地方。
拥有巨大长方形桌子的房间。
只见莱西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只断手和一颗眼球,先用断手指纹解开了第一道门,用眼球虹膜解开了第二道门,最后用整只断手解开了第叁道门。
“你们没办法破坏这种门吗?”玛莉好奇地问。
“要花点时间。不过有现成的,为何要费那个力气?”莱西说。
房间里只有两道身影。
端坐在最高位的是濂。
而最下位的男人……
玛莉花了点时间才认出来:是原本坐在最高位的男人。
他脸色蜡白,双眼惊惧,似乎身处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空间,早不复初见的高傲冷漠,这也是玛莉花了点时间才认出他来的原因。
他还活着。
玛莉看向濂。
濂回应她的目光:“醒了,身体如何?”
“还成。问出什么了吗?”
“你可以尝试一下自己问。”濂指了指最下位的男人。
玛莉在安娜的搀扶下选了一个位置坐下,对男人说:“有关我的研究资料呢?在哪里?”
玛莉早就想明白,她异样的身体并非金手指带来的效果。
男人看玛莉的眼神少了一分惊惧,多了一丝别的情绪。他没有回答。
玛莉蹙眉,下一秒安娜上前,一只手眨眼化作武器,锋利的指甲能轻易将人撕碎。
男人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利爪就在他眼前不过一寸的距离。
男人开口了,说的却是南辕北辙的话:“你……你已经开始兽化了?再过不久,你会完全失去理智的。”
这下轮到安娜蹙眉了,她正要动手见点血——
“安娜,不要伤他的眼睛和手。‘东西’还有用呢。”
“……”安娜手一顿,随后变换了方向袭向了男人的肩膀。
“啊!”
男人呼痛,安娜的利爪勾走了皮肉,疼痛如烟花一般绽放开来。
玛莉招了招手。
安娜意会,将男人拖了下来,压到了玛莉跟前。
玛莉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随后她伸出手,冰凉的掌心贴在了男人的额头上。
【御兽】发动。
瞬间,犹如雷霆响彻天空,尖锐的疼痛在男人脑海中爆裂开来,耳鸣随之出现,太阳穴突突地跳。
玛莉放下手,御兽的印记出现在男人额间,但可惜的是闪烁数次后又消失了。
失败了。
不过玛莉并不气馁。
她这段时间就没用御兽涨经验,失败了也正常。
“你……你做了……什么……”男人喘着粗气,冷汗涔涔。
玛莉并不理会,转过身对濂说:“这个人就留给我吧。”
濂颔首:“我知道了。”
“还有其他活着的吗?”
“留了一小部分。”
玛莉点头,又道:“想要的东西找到了吗?”
濂笑了,笑得眼波盈荡:“找到了一部分。你呢?”
“和你一样。”
濂看向莱西:“去把那个人带过来。”
莱西将男人带走了,或许要关进什么地方。
在莱西离开的时间,一人一虫的对话还在继续。
“濂,你觉不觉得,我就像你们的幸运女神?”
“哦?”
“你们久寻不到,自我加入后,却在短短数月呈破冰之势。”
濂发出短促的笑声:“或许正如你所说。”
“说不定,我们目的是一样的。”
濂笑而不语。
玛莉隐晦地“啧”了一声。事到如今,她还是没有获得同等谈判的地位,哪怕她已经是其中关键的一把钥匙。
玛莉不再说话。
好在沉默没有持续太久,莱西回来了。
他带回来一个高大却瘦削的男人。
男人身上有种久不见天日的感觉。
他的头发很长,一看就知久未打理了。
胡子茂密,几乎遮住了二分之一的脸。
他的眼窝深陷,双眸空洞,看向濂的目光里却并没有害怕。
那是已经无畏生死放弃一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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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剧情比较密集,处于过渡阶段。
我试试看能不能见缝插针的塞点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