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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哼哼,若是不当初我下手及时,恐怕真的要让那小子得逞了。】
    【只是他为何会有那样的婚书?】
    叶沐芸心头顿时疑惑不解了起来。
    婚书?什么样的婚书?
    于是两人心思各异,不过一瞬间,叶沐芸便开了口,“当初华娘便是死于顾旻召之手,他说为华娘守节,这才对得起叶家,我想前者是假,后者未免说得是假话。”
    只是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叶沐芸一下子也猜不透他的意思。
    第一百二十八章突变
    接下来的日子倒也简单了,先前顾旻晏有意纳入东宫的奇葩妃子们,也接连入了东宫。
    不过就是李嫣然升为了李昭仪,而之后便是赵昭缓、王良娣、秦良媛之流。
    叶南北与周映月的婚期也在十天后,紧赶慢赶地举行了。
    顾旻晏甚至特地领着叶沐芸一道儿回了一趟叶家,去喝了杯喜酒。
    因为外放,要在来年二月之前务必上任,叶南北若留在京中过节,定然是赶不上赴任之期的,所以这对新婚夫妇,也两相别离,分别辞了父母,于是一同就上任了。
    只是黔地偏远,不知道他们的归期要到猴年马月了。
    这里入了冬,叶沐芸的眼皮子总觉得跳个不停,忽然便有人来报。
    “不好了,太子妃殿下,太子殿下他恐怕遇到了事儿了。”
    红绸慌张来报。
    叶沐芸闻言,赶紧让云锦屏退了左右,然后冲上前将红绸拦住,这才让红绸缓了缓劲儿。
    “消息来源可靠吗?”
    她此话一出,却见红绸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嗯嗯,是随风拼死传出来的消息,我看他脸上有些血迹,而且还有些憔悴不堪,路上甚至还跑死了十八匹宝马,这才将消息传到了东宫。”
    “可是黔地出了什么事儿?”
    前世黔地可不曾出过什么变故,但这一世的事态发展早就因为几人的变化变得大不一样了。
    但叶沐芸心中隐隐觉得不安,那些事情恐怕定与顾旻召脱不了干系。
    她知道他从来放弃过他的野心。
    “不知啊……”
    红绸说话间早已经慌了神,“如今随风已经脱了力,说完话后,便昏死了过去。”
    叶沐芸赶紧将红绸好一通安慰,“事情尚未明朗,我们又哪里知道其中的细节,你现在赶紧将随负照顾好,之后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红绸咬紧了牙关,“太子妃,奴婢……”
    她话尚未说完,却见叶沐芸轻轻摇了摇头,“我知你对随风的心意,且放心,若他能够安然过了这一关,我定会为你二人赐婚。”
    “嗯!”
    只见红绸重重的点了头,而后一步三回头的,在叶沐芸的催促下,便去照料随风去了。
    等红绸的身子消失在众人眼中,云锦这才上前将叶沐芸稳稳托住。
    “太子妃,莫慌,如今东宫上下,都指望着你呢,你可千万不能慌啊。”
    叶沐芸定了定心神,复又从容不迫的说道,“我自是要稳住,如今前朝后宫,大半人心皆在太子手上,他若有事儿,那些人首先便不会答应,继后如今也成不了什么气侯了,废后也只是早晚的事情,我只是怕那些人狗急跳墙,会对太子殿下不利。”
    云锦闻言,双眸震惊过后,又迅速敛了敛眸子,不叫人察觉到任何一丝异常。
    不过一会子功夫,只听叶沐芸沉着冷静的问道,“镇国公府那边,可曾有消息递进来?”
    谁知云锦一脸忧色,“前些日子,奴婢便听说夫人的身子恐怕不大好了,国公爷带着夫人一道去了别院住着,只等……”
    叶沐芸,“娘她是那些年忧思过虑,苦熬坏了身子,若非如此,这才一入冬,她的身子也不会这么快便熬不住了。”
    云锦默默的点头表示赞同。
    叶沐芸忽而又转过身来,凝视着云锦,“云锦,我可以信任你吧?”
    谁料她此话一出,云锦当即一脸受惊的跪倒在地,“太子妃殿下切莫要说此话,恐是要折煞奴婢了,奴婢这辈子,断然是不敢做出那叛主之事的。”
    对于这一点,叶沐芸自然是最为清楚的,毕竟上一世的云锦,哪怕叶槿华对她多有蹉磨,她终究都没有背叛,如此忠奴,世间少有。
    红绸虽然对叶沐芸亦是忠诚,但红绸却是个直性子,藏不住什么东西的。
    为了稳妥起见,叶沐芸要去见顾旻召,自然就得带着云锦去了。
    “你拿上我的信物,今夜,我去见世子爷。”
    云锦听罢,当即震惊万分,她不顾自己的身份,劝戒了起来,“太子妃殿下,你是明知道那位对你有着别样的心思,你这可是羊入虎口啊!”
    “如今连你都看出来了,我又岂会不知?”
    却见叶沐芸丝毫不乱,“可是若是太子殿下真的有个什么好歹,我就算空有太子妃之名,又或者真让世子爷成了事儿,到那个时候,我难道还能保住什么名声体面吗?”
    那都是些前途未知之事儿,说不一定的。
    云锦瞬间便沉默了起来。
    这点子道理,她亦是知晓的。
    可云锦依然喉间哽咽道,“太子妃,难道就没有什么旁的法子吗?”
    只见叶沐芸缓缓摇了摇头,“前朝之事儿,那些男子自然有他们的残忍手段,且早就树大根深,规则早立,我不过就是个困于后宅的深宫妇人,既不能改变规则,也只有适应规则,这已然是最便捷的一道法子了,好了,收起你的泪水,那位迟迟不让镇国公府的消息传进来,不就是为了等我自己按捺不住,主动去寻他吗?好了,地上凉,莫要跪得久了,免得坏了身子,反倒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