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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铁母立功
    刚才的金系龙脉,因为程乐世经验的不足,洛白山也没有提醒到位,让程乐世吃了不小的亏。但有处理前面六条地脉的经验在手,最后还是顺利将阵法布置完成。
    两人来到最后一条金系地脉旁边,视野中已经出现了苟勒安家别墅的影子。金系地脉没有直接穿过苟勒安家的别墅,但主体的一段,距离苟勒安家的方向只有十多米,苟勒安的别墅,完全处于龙脉的影响范围。洛白山十分怀疑,那个小灵主,就是借助这条地脉的灵气,进行修炼的。按照她的隐匿能力,骗过肖弱荷父亲那只起监察作用的阵法,应该不难。
    洛白山但是发现小灵主的时候,对于这条地脉其实就是放弃的。因为距离太近了,借助阵盘遮掩,洛白山也没有信心骗过与自己同一个境界的小灵主。但不管怎么说,都是要试一试的,布置不了阵法,也要打探打探这条地脉的虚实,心里有个底才行。
    因为手里有铁母这种对付金系的利器,洛白山才有了做布置的想法。程乐世刚刚经历了被腰斩这种惨事,虽然因为灵体的原因,没有受到多大伤害。不过为人多年的思维,让被腰斩的他,精神受创不轻,现在灵力恢复了,脸色还是十分糟糕。
    洛白山是让他在自己的水系龙脉修养,这一次,就不必帮助自己了。但程乐世拒绝了,说道:“这也是一种锻炼,成了这种状态,跟着主人,我迟早都是要面对这些东西。现在有洛先生保驾护航,提前经历这些,也算是积累经验了。而且,我现在都身份,万一暴露了,也没关系。因为要是小灵主不打算暴露自身,就不会对我出手,我到时候就装作在地脉闲逛的样子,她也就不会发现异常了。”
    洛白山思索片刻,觉得程乐世说得有些道理,而且万一出现意外,自己也能伪装成龙脉牵引的地势,救他这个龙脉之灵。而且和巅峰小灵主较量,这种经验肖弱荷短时间内,可给不了他,对他来说,也确实是一件好事。
    洛白山点头同意,但必要的安全防范还是要做的。龙脉之灵,有龙脉庇护,但程乐世现在经验不足,融合不深,小灵主又这么强。
    洛白山在程乐世身上留了一个刻印,又在远一点的地方布置了传送阵,与程乐世身上的刻印相契合。到时候,出现什么意外,就直接用传送阵将他拉出来。
    到达金系地脉本体上方,两人没有着急动手,而是开始侦查地脉。虽说地脉的力量远不及龙脉的力量作用大,但已经到达这种程度的小灵主,还是能够吸收地脉的能量的。
    要是小灵主现在直接待在地脉中,今天,别说布置阵法了,连针对龙脉的侦查都没法做了。
    所以,今天要干的第一件事是确认小灵主的位置。苟勒安刚刚出门了,看他的方向,应该是肖弱荷的酒吧。宅子,目前就剩下一群佣人了。说起来,这么久了,洛白山还没有见过苟勒安的父亲苟一诚呢?他好像没有在本市,但里面的小灵主,缘起与他当年的女友,现在和他的儿子又是这样一种诡异的状态,要说这其中没有他的事,怎么着都说不过去。
    可是,他现在人在哪,干着什么?洛白山一无所知,因为洛白山这两天,基本也把这座城市跑了一个遍,附近的郊区都去过,但确实没有发现苟一诚此人。这又是一个不可预料的点,洛白山只能做好一切布置,来保证这些不知道做了什么布局的人,都无法凭借他们的布局翻起浪花了。
    那么,眼前这条地脉就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侦查,不能莽撞,就算有阵盘的隐匿,但洛白山可不赞成程乐世一头扎下去的想法。能够不暴露,最好就不要暴露。
    借助阵法的隐匿,洛白山和程乐世先绕着地脉跑了一圈,粗略判断出一些能量比较浓郁且容易吸收的地方。小灵主要是在,一般就是这些地方。一会儿进入地脉的时候,这些地方一定不能作为落脚点。要是直接和小灵主打个照面,阵盘隐匿性再好,小灵主级别的灵觉也不是摆设。
    然后,又确定一些能量运转不流畅,能量等级高,难以直接吸收的地方。这种地方,小灵主一般不会待,因为这种地方吸收不了多少灵力,还要付出自身能量,对抗地脉运转的能量。待久了,对小灵主的灵体有损。但这种摆明是感知死角的地方,以这个小灵主的谨慎,她一定会布置一些侦查点监视。所以,这样的地方,以及它周边的地方,也不能作为落脚点。
    确认好这些地方,洛白山在脑海中一一标记在地脉上,然后根据这些点,进行分析。这可是一条地脉,十分庞大,小灵主的实力也就与自己相当,那么她一定会有一些洛白山也能看出来的盲点。
    理想的盲点,在小灵主有可能在的地方的边缘。因为这些地方,处于小灵主的感知范围,留个印记传递消息,还没有自己灵觉感知来的快,所以这些地方一般不会留下布置。而这些地方毕竟处于边缘位置,小灵主在这边的感知会有所削减。借助阵盘的隐匿效果,就有可能飘过小灵主的感知。
    不过,一条地脉的情况是很复杂的,不是每一个小灵主有可能在的点的边缘,就有合适的落脚点。洛白山要根据目前推算出来的位置,分析找出最合适的点。
    对照小灵主的谨慎性格,洛白山确认出目前最合适的落脚点。在数个能量适合吸收的点的中央,每个地方都能感知到,但与每个点中央都有足够的距离。这个距离,足够削弱小灵主的感知三成以上。少了这三成,阵盘就能够比较完美的遮盖洛白山两人的行踪了。
    洛白山勾动周围的地势,同时将身体灵体化。之前,都是程乐世进入地脉,洛白山在地面上。这一次,洛白山打算自己也跟着进去。
    灵体化,并不是将肉体化为灵体这么高级的操作,而是类似与借助地势和本身的灵力,将肉体融入比当前纬度空间稍微深一点点的纬度空间。这一点点的差距,就能让肉体暂时脱离这个纬度的物理状态,从而可是穿过一些有身体的物质。具体原理可能涉及到空间,但以洛白山现在的实力,其实是感觉不到空间的变化的,只是根据萧若云所教授的内容,能够让自身进入这样的状态而已。
    地脉,说是在地下,实际上也不仅仅是在地面下面,挖开土地就能看到。地脉也是存在于高级一点的纬度空间,但地脉存在的地方,需要土地作为载体,所以我们一般把它当作在土地下方。
    灵体化后,洛白山给自己身上也留下刻印,然后让程乐世顺着刚才自己标记的点,先进去,自己在后方压阵。两个人一起进去,波动会大一些,洛白山要尽可能将暴露的风险降到最低。
    阵盘的力量笼罩着程乐世,程乐世脸色有些苍白,看来之前被腰斩的记忆还清晰的留在他脑海。洛白山吟着静心咒,安抚他有些紧张的心境。程乐世长出一口气,对洛白山点点头,说道:“洛先生,我就先进去了。”
    程乐世没入地下,地势泛起丝丝涟漪,阵盘的力量笼罩下去,涟漪立刻消失,丝毫没有传递出去。
    “洛先生,我站住脚了,您也过来吧。”程乐世的声音通过洛白山临时制作的传意符传递过来,洛白山抬起脚,控制身体沉入地面。
    似乎是穿越一层水面,感觉有些奇妙,金系的灵力从脚底慢慢漫溢上来,感觉到洛白山这样的“异物”,地脉有些排斥,灵力微微波动着。阵盘锁住周围的灵力和洛白山两人的气息,让地脉的排斥仅仅停留在这一片小区域。
    但这样的封锁不能持续太久,太过耗费灵力了,洛白山坚持不了多久,两人必须找出安抚地脉灵力,不让地脉排斥的方法。
    程乐世用自己身为龙脉之灵的气息安抚着,周围的灵力平静一些,但没有彻底无视两人,尤其是洛白山这里,灵力的排斥性很高。程乐世摊摊手,示意自己无能为力了。洛白山露出笑容,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两张灵符。一张贴在程乐世身上,一张贴在自己身上。
    用灵力激发灵符,上面传来一股气息,散到周围的灵力中。灵力感知到这股气息,排斥感迅速缩小,越来越小,直到一丝不剩,彻底消失。
    程乐世看着灵符,感知到这种散发着诡异金属性的气息,不由开口问道:“洛先生,这是?”
    之前,程乐世进入之前的金系龙脉,被龙脉斩了一刀的时候,就是一种这样的气息突然包裹他,才让周围几乎暴动起来的灵力逐渐平复。没想到,洛白山手里还有这样的东西。
    这个符箓,是洛白山昨天晚上,思索这里这条地脉时,想出来的。准确说,这个符,并不是一种符箓,因为它没有勾动周围能量的能力。它上面刻画的是一种阵纹,阵纹的效果是放大本身的气息。洛白山在制作符水的材料中,加入了铁母的粉末,所以借助阵纹,就能让铁母的气息扩大数倍。而铁母,对于金系的能量,安抚效果的确是一等一的好,甚至比洛白山预料中还要好。之前的龙脉,程乐世出意外时,洛白山就是用铁母的气息,包裹自己的灵力,进去包住程乐世,才让龙脉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