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洪荒之麒主逍遥 下+番外 作者:阿弥靖
分卷阅读19
穿越洪荒之麒主逍遥 下+番外 作者:阿弥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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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尊老爱幼,虽则人性中有许多阴暗面,但他不是盲目向善的人,所以从来没吃过鳖,今日所见让他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鹰击长空,是无数磨难和血汗换来的,雄鹰不需要无谓怜悯。物竞天择,若不用残酷的手段,鹰类恐怕早受不住自然规则,灭绝了。
是我的错么?滕逍想,我任意而为,看似救了小鹰一命,却违背了规则么?
尽管不想承认,泥丸中似要破土而出的东西却明明白白告诉滕逍,你错了。
被救下来的小鹰一旦被救下,他会知道自己就算被从高空摔下也性命无虞,以后不管被从多高的空中扔下来都会保存一份余力,最后的结果是他永远都不会成为一只真正的鹰。
看他在地上踉跄行走着,翅膀跟比柔弱的鱼鳍还不如,没有鹰的桀骜不驯,跟昆虫蚂蚁有什么区别?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潭水中有鱼儿产下许多小鱼,却转头将小鱼一口一口吞吃干净,疏忽间来了一条比母鱼更大的鱼,一口把刚产子又食子的母鱼吞吃掉
一只觅食的狐狸偷偷匍匐在草丛里,在食兄的小鹰走到他捕猎范围内的时候,一跃扑向小鹰。小鹰只是只小鹰,一点招架之力都无,只知哀哀鸣叫,眼看就要葬身狐腹。
狐狸眼看就要一口咬在小鹰脖子上,却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阻隔,一道清冷声音道,畜生,我既许诺救他一命,你敢伤我之物?
狐狸被属于仙人的威压吓得整个身子匍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生怕被滕逍送去轮回。
滕逍自嘲一笑,不论如何,是我错了,这果子予了你,速速离开吧。他心神正乱,随手那出一枚仙果扔给狐狸,狐狸胆大,衔住仙果一溜烟跑个没影。
滕逍突地振臂大笑,声音却非畅快淋漓,反而有种悲怆无奈的味道在里面,声音震得周围树木摇晃,没一会安逸天然的小谷底便消无声息,所有生灵跑了个干净,生怕仙人一怒殃及性命。
滕逍大笑着跃上山崖,冲周围河山吼啸,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一连三声,字字透心而出,缓慢又刻骨。刚开始那句还饱含着无奈伤悲,到了最后一句,便只有威严沉重、淡漠无欲,真正成为一位仙人才有的俯视苍生的平静淡然,他俯视小鹰的时候,便如蝼蚁一般。
滕逍稳稳立在崖顶,突盘膝而坐,感觉周身如同在母体时一般柔软温暖,肉体若存若亡,没有知觉。泥丸宫处犹如开了一扇天窗,无数金光普射而下,前所未有的清凉通透。混沌水木决自行在周身运转,最后回到泥丸宫处。
一只小人倏然从滕逍泥丸眉心处分离出来,小人虽跟滕逍一样身着白衣,却满身的戾气。滕逍知道这便是三尸之恶尸了,忙将从未使用过的九索召唤出,将恶尸寄托在九索之上。恶尸开始不肯如滕逍愿,挣扎着要逃逸而去,被滕逍一点点钉进九索中,恶尸虚弱,最终还是入了九索。
但这还没算完,滕逍感知到善尸也有要分离的迹象,忙再次入定。
善尸并不是好除的,这一回天黑了又亮,足足有一个月,善尸才被分出来,让滕逍寄托于麒麟玉佩上。
麒麟玉佩融入善尸,玉佩里刚修炼完的祖麒便感知到,立刻出了玉佩现身在滕逍身边,一看周围景色不是周山,脸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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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我闭关前说过什么?
滕逍将麒麟玉佩收回识海,慢条斯里道,抱歉。虽是道歉的话语,却叫人听不出丝毫的诚意来。
祖麒上前一步,想要握住滕逍的手,被他一错身躲了过去,滕逍收回手拢在袖子里,墨玉般地眸子看不出多余的情绪,不是要回去么?走吧。
祖麒被滕逍看的心中一寒,有些奇怪,待要再说话时,滕逍一手抓着小鹰已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云头,只好等会去再说了。
滕逍面无表情地立在云头,心中无喜无悲,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他有自己自穿越至今所有事情的记忆,但那些都如同水里的明月,镜中的鲜花,再也激不起半点涟漪。
这才是仙,无欲无求的仙人该有的情绪。
据说洪荒中唯有鸿钧一人斩尽三尸,得道成圣,可见斩三尸极为不易,滕逍却一次斩了二尸,再斩去执念之尸便能成为天道圣人,不光因为他运道好,天资亦是极好。
脑中各类思绪只一闪,滕逍便到了玄麒宫门外,门头巨大的玄石麒麟眼波一转,两道金光拢在滕逍身上,须臾散去,这是为了防止细作混入宫内。
滕逍来去惯了的,因此并不在意,不理会守门侍卫的行礼提脚走入宫内。滕逍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向右侧守门侍卫道,本座以前没见过你。
那侍卫堪堪成年,笑容中还有几分稚气,闻言笑道,属下是新来的,大仙。
滕逍又扫了他几眼,将手里懦弱的飞禽扔给那人,玩物而已,养着吧。
侍卫忙接住小鹰,单膝跪地谢恩。
祖麒前后脚也到了宫门口,守门侍卫的态度对祖麒比对滕逍又多了几分敬重仰慕,属下参见首领/族长。
祖麒难得竟也停下问,方才本座遥遥看见滕逍停下,他说什么?
右侧侍卫道,启禀族长,大仙说他从未见过属下,属下说自己是新来宫里的。将手里小鹰向前举了举,这是大仙嘱咐属下饲养的。
祖麒淡淡看了他一眼,恩,那便好好养着。走入门内。
待看不见祖麒的影子了,左侧守门侍卫道,明麒,今儿可奇了,两位贵人都问你话,果然同族血脉相连,就算你来宫里晚了些年,首领心里还是有你呢,到时可别忘了兄弟呀。
明麒笑说,白狼大哥说笑了,兴许大仙和族长只是觉得我面善。
哎,谁不知道让你当守门卫只是暂时的,凭你同大少主同患难登周山的过命交情,他日兄弟就要仰视你喽。
明麒脸颊上笑意浅了些,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手中小鹰,到时必不会忘记大哥。
两人收了话头,专心守卫。
祖麒找到滕逍的时候,他正在正殿前凭栏看高高台阶下的广场人来人往,天衣洁白轻柔,他临风而立时的风姿无人能敌。祖麒遥遥与滕逍对望,奇怪的感觉更深了,滕逍从来未语先笑,何时如此冷淡过?
疏忽瞬移到滕逍身边,细看滕逍面色寡冷,眼角眉梢似挂着寒霜一般,叫人不敢逼视。祖麒平常也总是冷着一张面瘫脸,却与现在的滕逍不同,他只是不擅言辞表情,而滕逍,从眼睛到心底都是一块万古不化的玄冰,虽然一双眸子乌黑明亮,却印不进万物。
滕逍忽地转过头去看祖麒,眼带询问:你来做什么?
滕逍何时用这种眼色注视过他?祖麒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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