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房 作者:胡杨三生
正室和外室的较量61
空房 作者:胡杨三生
正室和外室的较量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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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心住院回来近一个月,迎来了龙远程的七七,也算是她嫁到龙家来的第一件大事。
在这一个月里,方凤仪到没有怎么折腾她,或许是想到她胃出血的缘故,没有再逼她吃多少饭之类的了,也没有逼她喝那黑乎乎的中药汤,估计是刘红梅给方凤仪说了,子心最不喜欢喝的就是中药。*
虽然这些都没有做,不过子心却也没有机会坐月子,方方凤仪表面上好说话了不少,其实更多的是问子心,你除了会做东坡,还会做什么菜?
子心虽然知道方凤仪其实想折腾她到厨房里去做事,原本想说我除了会做东坡别的什么都不会了。
可是,仔细想想,她整天憋在这个龙园里,哪里也不能去,闲着也是闲着,去厨房帮陈阿姨做点事情也好。
于是,子心就老老实实的说,自己小时候跟着外婆在乡下长大,12岁才来城市,外婆做得一手的好菜,她也学会了不少。
所以,这一个月,子心几乎是在厨房里度过的,早晨起来磨豆浆炸油条包水饺做蟹黄小笼包等,中午和晚上就帮着陈阿姨做饭做菜。
而方凤仪不知道是故意折磨她还是子心做的菜的确合她的胃口,每次吃饭时都会忍不住的称赞她:“子心,你做的这菜太好吃了,饭也柔软可口,我真是太喜欢了。”*
子心承认,变相的称赞其实就是直接的折磨,这样一来,她就是想推脱都推脱不了,这一个月来,厨房里,陈阿姨倒是成了打杂的了,而她秦子心成了主厨。
而这一个月,龙天敖倒是意外的变成居家好男人了,自从他那晚醉酒回来过一次后,以后每晚,他几乎都能赶在饭前回家来,和大家一起吃晚餐。
当然,有时他也有推不掉的应酬,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提前给子心打电话或者发条短信告知,而且即使有应酬,他也不会超过晚上23点就回家来。
对于龙天敖的变化,最开心的是方凤仪,她看子心的眼神明显的变了,前几天吃饭时,她还在餐桌上说:“等这七七过了,你们就该考虑要个孩子了,我这闲着无聊,也学学人家弄弄孙子什么的。”
方凤仪说这话时,龙天敖就坐在餐桌边,他看了身旁的子心一眼,然后点点头说:“妈,我们知道了,这不,爸的七七不还有几天才过吗?”
而当时坐在对面的龙天娇则递给子心一个嘲讽的眼神,那眼神里有讥讽,有鄙夷,也有某种看好戏的期待。
子心低着头,默默的吃饭,对于方凤仪的话,好似没有听见一般,既不看龙天敖,也不看龙天娇,她完全把他们说的事情置身世外了。
龙天敖对她这样的态度明显的不满,但是,在自己的母亲和妹妹面前,他倒是忍着什么都没有说。
这一个月,龙天敖最大的变化就是每天晚上都会到子心的房间里来转一圈,而每次子心不是躲进浴室里去洗澡就是躲到旁边书房里去看书,尽量不跟他说话,也不跟他吵架。
还好,这段时间是龙远程的七七,而子心也流了产,龙天敖每天晚上转了一圈后,倒也不会多说什么,只会看着坐在书房里的背影或者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什么也不说,然后乖乖的上楼到自己房间去了。
龙家人个个都盼着七七的到来,因为七七过后就可以出去走亲访友,而龙家人在这七七之内,好似大家都闷坏了一般。
尤其是龙天娇,她是个坐不住的人,天天在这龙园里不得出去,又和子心关系不好,子心也不跟她说话,她苦闷得快要疯了一样。
子心也盼望着这七七赶紧过去,她希望能搬回娘家去住,希望能找家公司上班,希望自己以后过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
父亲前几天就从北京回来了,子心接到妈妈的电话,父亲已经不是市长了,现在被任命为市委副书记,明着好像是升官了,是市委书记了,不过是副职,其实是降了,因为市长的实权交出去了。
子心当然明白,父亲这一次的明升暗降,很大一部分都和她三个月前闹出的艳照门有关,一个市长的形象很重要,而她的艳照门,直接废了父亲的形象。
“七七”,又称“满七”,“断七”,祭过此七,烧七即完成。丧家举行隆重祭奠,亲均来焚楮纸,也有到坟前拜祭的。祭毕,孝子烧孝鞋、丧杖等物,并撤掉灵堂。此日,请僧道建坛祭祷后,烧七礼仪已尽,故也称“尽七”、“封七”。“七七”后,孝子才可“弟头”、“修面”和到亲友家作客。
龙远程的七七,远比上面说的要隆重得多,七七的这一天凌晨零点,滨海弘福寺的高僧就已经到了龙家,于是礼仪就开始进行。
子心是龙家唯一的儿媳妇,所以很多需要跪拜的礼节的时候就少不了她,这到不是方凤仪要折磨她了,而是因为龙远程的的确确只有她一个儿媳妇。
从凌晨忙到第二天中午12点,终于到了龙远程的坟头前,子心和龙天敖一起进行最后一次跪拜,当然飞扬跋扈的龙天娇也不列外。
其他的亲戚都只是站着行弯腰礼,比如冷明锐和米兰等,当然还有很多是子心所不熟悉的亲戚,龙天敖的堂叔堂姑姑等。
终于跪拜完成,弘福寺的高僧宣布断七完成,从今天开始,家里人可以穿艳色的衣服,可以走出门去,可以进行各种喜庆的活动等等一系列守七期间不能做的事情。
子心沉默的站在一边,看着方凤仪和龙天敖给高僧送红包,而龙天娇这时却悄悄的来到了她的身边。
“嫂子。”龙天娇的声音很低,有些不太符合她的格。
“有事?”子心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本能的朝旁边挪动了一下身子,不想和龙天娇靠得太近了。
“没事,”龙天娇同情的看着子心那裤子的膝盖处都跪得脏脏的地方,然后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讥讽的说:“嫂子,你说你是不是太不划算了,这跪拜啊,礼节啊,龙家所以儿媳妇该遵守的礼节都是你在进行,可是,作为龙天敖的老婆应该享受的福利,最起码的,老公给老婆交公粮的福利,你都享受不到,全部让外边的女人给享受了,我真为你不值和难过。”
龙天娇的声音不大声也不小声,却足够这里站着的人听个清楚,大家原本目送高僧的目光瞬间都移转到了秦子心的身上,那眼神里有着各种复杂的表情。
却,都带着讥讽和同情。
龙天敖在外边有女人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这在龙天敖回家来那天带着江雪雁出现在宴会上时就被大家熟知了,后来报纸上还曾报道过江雪雁跪在秦子心面前被秦子心指着脸怒骂的照片。
所以,现在龙天娇如此一说,大家也就都不会怀疑龙天娇所说的真实,于是大家都看着秦子心,想看看她怎么回答。
龙天敖的脸顿时黑沉下来,他几乎是快步走回子心的身边,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子心已经抢先一步开口了。
“天娇,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你爸爸死的事情,如果不知道,我现在告诉你。”子心淡淡的看着眼前一脸张狂的女孩子,眼里却是从未有过的鄙夷。
“我和你哥结婚那天,你父亲就病重在床了,第二天早上,你父亲就去世了,我想,龙家的规矩,你如果不知道,回家可以找本家规仔细的读一读,实在是读不懂,可以问问妈。是不是在守七期间,儿子和媳妇可以同房的?”
子心的话刚说完,大家就即刻嘲讽的看着龙天娇,大家随即明白,秦子心和龙天敖结婚后所处的时间极其特殊,龙天敖和秦子心之间没有发生什么极其正常,反倒是如果有什么,那就真是不孝的人了。
龙天娇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可又不甘心就这样被秦子心打到,于是忍不住抵回去:“那你们结婚那天,我父亲还活着呢,洞房花烛夜总还是有的吧?可是,你呢?”
龙天娇这话里明显的带着十足的把握,很显然,她不把秦子心给弄得颜面扫地,今天就是她龙天娇丢人现眼了。
秦子心的脸瞬间红了,然后看着已经站在身边的龙天敖,轻声的问了句:“天敖,我们新婚那天,洞房花烛夜,应该只有我们俩个人吧?你妹妹,什么时候潜进我们房间里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原来她是个长了翅膀的人?”
秦子心的潜在话,那个时候,你龙天娇还在国外呢,我和龙天敖的洞房花烛夜你仅凭猜测就敢胡说八道?
即使你胡说八道说对了,我又怎么会傻傻的去承认呢?
当然,也有可能是江雪雁告诉你的。
可是,如果你如实的说出来,龙天敖他会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那晚他和江雪雁所做的一切?
“哈哈哈,”米兰一下子笑了起来,然后走过来,拉了子心的手和她一起走开了,一边走一边不在意的说了句:“据说长翅膀的不一定都是天使,也有可能是鸟人。”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方凤仪气得差点要吐血,走过来,对龙天娇低吼了一句:“还不赶紧回去,今天还不嫌够丢人现眼的?龙家的脸,早晚要被你丢光。”
“哥,你知道的,我说的是实话嘛。”龙天娇被自己的母亲骂了一顿,又不甘心,即刻朝自己的哥哥寻求庇护。
“实话?什么实话?”龙天敖的脸色冰冷如霜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你的实话就是你真的长了翅膀,我和子心洞房花烛夜那天,你飞到我们房间里来了?”
“哥,可是,雪雁姐说……”
“闭嘴!”龙天敖迅速的切断龙天娇的话,看着已经走得没有人影的墓地前,他气得咬牙切齿的吼着:“龙天娇,从今天开始,你给我规矩一点,同时也给我记清楚,秦子心,她是我老婆,是你嫂子,你应该尊重她,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去诋毁她,去嘲讽她。”
吼完,不再看这个妹妹一眼,随即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秦子心站在他的车边,正弯腰下去用手轻轻的拍打着膝盖上的泥土。
“上车吧。”龙天敖帮她拉开了车门,示意她赶紧上车,因为其他的人都走了。
子心沉默的上车,没有多看龙天敖一眼,坐上车随即闭上了眼睛,昨晚凌晨忙到现在都还没有睡觉,她其实很困很疲倦。
“天娇她……你别跟她计较,她那人就是那样口无遮拦,”龙天敖一边开车一边侧脸看了眼身边的女人,“我已经教训过她了,以后她不敢随便张嘴乱说的了。”
子心没有答话,只是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龙天娇是张嘴乱说的吗?她明明说的都是事实啊?
龙天敖见子心闭上眼睛睡觉,明显的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意思,他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秦子心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倔强和固执。
这一个月,他还要怎么对她好?
江雪雁走后,他每天尽量回家来,一个月只有四个晚上出去应酬了一下,然后每天都准时回家,因为她会在家里做好晚餐等他。
当然,他有自知之明,她做晚餐到不是等他这个丈夫回去尝第一口,而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在变相的折磨她。
他没有阻止母亲这么做,倒不是说他真的就喜欢自己的母亲折磨她,而是因为他也非常喜欢她做的菜,每道菜都很好吃。
这一个月,他也给她买了几样礼物回去,十天前的慈善晚会,他还拍下了一把一千年前的象牙古梳子带回来,悄悄的放到了她的梳妆台上。
只是,他从未见她用过,他明明是放到梳妆台上的,可是,第二天晚上进房间去,那梳子又被扔进了梳妆台最底下的抽屉,他把梳子拿上来放到台面上,第二天,依然还是在最下面的抽屉里。
一个月来,她不跟他说话,他跟她说话,她当他是空气,有时万不得已问她句话,她不是摇头就是点头,拒绝跟他说一句话。
每天晚上回来,要不是看见自己的母亲跟她说什么时她会回答两句,要不是有次看见她和陈阿姨在厨房洗碗有说有笑的,他还真当她是个哑巴了呢。
她抵触他,憎恨他,一如他憎恨她一样。
可是,他们之间明明是夫妻,而且,他已经决定要跟她过一辈子。
一辈子,好漫长好漫长,总不能每天都这样过日子吧?
他已经想好了,曾经的过去,她伤害他和雪雁很深,深到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忘记那些痛,那些鲜血淋漓的画面。
可是,他也伤害了她,让她陷入艳照门的事件里抬不起头来,现在,更是让她失去了一个做母亲的资格。
一个女人,一辈子不能做母亲,这是多大的遗憾?他还怎么把她推出去不理?他,实在是做不来了。
所以,他觉得,他们之间,可以扯平了。他愿意放下那些仇恨,愿意不去回忆,甚至,愿意辜负了雪雁的一片深情,他想要和她平淡如水的过一辈子。
没有爱情。这是肯定的,因为他的爱他的情都给了那个叫江雪雁的女人。
当然,他也没有敢去奢望秦子心还会给他爱情,那不可能。
在他把她伤得如此之深如此的体无完肤的时候,她也不可能还会爱他。
不过,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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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没有爱情的夫妻很多,而他和秦子心,也不过是完全没有爱情做夫妻中的一对,人家能把夫妻过一辈子下去,他想,他和秦子心也可以。
所以,他不想和秦子心做仇人,也不想做陌生人,至少,要做熟悉的人,没有爱情,也——可以培养一下亲情不是吗?
子心一直闭着眼睛假寐,龙天敖心里在想什么她不知道,她只想赶紧回到龙园后吃了午饭去睡觉,因为她真的困乏到了极点了。
直到龙天敖的车在御龙苑的门外停下,她才睁开眼睛,然后迅速的推开车门下了车。
是中午的时候,龙家这顿饭是家宴,凡是来参加七七的亲朋好友都到了龙园,龙园迎来了龙远程死后第一个宴客日。
家里邀请了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师来掌厨,启动了很久没有用的大厨房,也把龙园里那些黑白陪衬给撤销了,夏天的龙园,繁花似锦,美得让人炫目。
亲朋好友们围坐了五桌,子心把龙家的规矩早就背熟了,当面对这些亲朋好友的时候,她早就换上了温和的笑容,和龙天敖站在一起,提上名贵的白酒,每一桌都去答谢人家。
所以的亲戚都对秦子心赞不绝口,忍不住对方凤仪说:“到底是市长千金,这真真是出得厅堂的人啊。”
方凤仪得意的笑了起来,然后又加了一句,“我家子心啊,不仅出得厅堂,还入得厨房,做我们龙家的儿媳妇,完全的合格。”
方凤仪这句话说得很大声,几乎所以在场的人都听见了,而方凤仪说这句话,无异于承认了子心在龙家的地位,同时也给所有的亲朋好友提了个醒。
那就是,过去所谓艳照门什么的以后就不要在她面前提起了,龙家的儿媳妇,以后要装龙家的门面,大家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亲朋好友们大多仰仗着龙家的事业过日子,龙远程死后,方凤仪就是龙家的一尊神,她都这么说了,大家随即明白,以后,谁也不能嘲讽和诋毁秦子心了,不管是当面的还是背面的。
龙天敖听了母亲这样一说,随即朝母亲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方凤仪回他一个眼神,意思是,我这话也不是完全按照你的意思,其实也算是我的心里话了。
方凤仪今天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昨天龙天敖跟她说了,他决心要和秦子心过一辈子,希望方凤仪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以折磨子心为主,他不希望一家人总是在勾心斗角中过日子,他希望以后的生活能平静安详。
方凤仪听了这样的话其实从心底还是觉得很高兴的,不管怎么说,秦子心是市长的女儿,即使秦有为现在是市委副书记,可也是滨海的一尊大神了,秦家的事业,有秦有为罩着,怎么也要好发展一些。
再有,龙天敖如果不和秦子心过一辈子,那他很可能会和外边那个江雪雁过一辈子,如果让她在秦子心和江雪雁之间选一个女人做她的儿媳妇,她本不需要考虑,秦子心是她不二的人选。
七七这一天忙完,一直到晚上,送走所有的亲戚,子心才得以轻松下来,她几乎忘记了要跟方凤仪告别,直接就朝御龙苑走去。
中午饭后,她原本想回房间去睡一下的,因为真的太疲倦,昨晚不仅没有睡,而且很多时候都在下跪。
可是,因为中午方凤仪那句,‘我家子心啊,不仅出得厅堂,还入得厨房,’直接把她给害了,方凤仪为了显摆她的厨艺,吩咐她下午做东坡。
这可是一件要命的活,东坡做起来原本过程就比较复杂,而家里亲朋好友来了近50人,每人做块东坡,都要做50多块。
所以,整整一个下午,她就钻在厨房里没有出得来,米兰找了她几次,想和她说说话,可她都没有时间。
晚上大家吃东坡都竖起大拇指称赞她,说比五星级酒店的厨师级别还高,偏偏家里邀请来的五星级酒店的厨师也跟着起哄,说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坡,大家就越发的说,以后一定要经常来龙家享口福。
子心摇摇头,她的头有些晕,走进御龙苑的大门,觉得有些变化了,好似,比平时多了点鲜艳的颜色,一楼大厅的布艺沙发,换成了米黄色的外套而不是纯白色的了。
她没有在意,直接上的二楼,现在的她,只想着倒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哪怕连澡都不用洗也好。
推开自己的房间门,原本眼睛都快要眯上的子心却一下子被惊醒了,她用手揉了揉眼睛,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原来纯白色的房间布置不翼而飞,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片大红色,所有的家具和装饰,都是大红色,而且,仔细的辨认,才发现居然就是新婚夜里的布局。
她站在门口苦笑了一下,她嫁进龙家整整80天了,这个房间的布局,也就是新婚那晚是红色的,第二天就成了停尸房一样的白。
她在这样白色冰冷的房间里住了79天,早就习惯了那样的白色,那样的冷清,那样干净得不染尘埃般的纯洁之色。
而现在,猛然间给她这刺眼的红,给她这鲜血般的温暖的红,给她这带着侮辱和耻辱的喜庆的红,她却觉得一点都不适应,甚至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站在门口走什么?怎么不进去?”龙天敖走上楼来,看见站在门口发呆的秦子心,眉头皱了一下,带头走进了这片红色的房间。
子心跟着走进去,看见床上两个鸳鸯戏水的枕头,明显的楞了一下,她记得她房间都是放一个枕头的啊?
这房间下午是谁帮她布置的?想必是方凤仪找的佣人,佣人们不知道她和龙天敖的关系,所以才把两个枕头都摆上去。
子心想也没有想,直接拿起一个枕头,迅速的把枕头套子取下来,然后拿着直接朝衣帽间走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龙天敖伸手拦住了她,一把扯过她手里的枕头和枕头套子,一边把枕头往枕头套子里装一边很自然的说:“我以后要在这里睡觉,你打算不睡枕头还是打算每晚都把我的臂弯当枕头谁?”
龙天敖说这话时眼神里明显的带着戏谑的笑意,其实,他还是有些期待和秦子心在一个床上睡觉的。
最起码,夫妻应该在一个床上睡觉,他是这么想的,也,打算这么做。
“你要在这里睡?”子心这一下是完全的清醒过来了,睁大大眼睛瞪着龙天敖,所以的困意一下子被消退得无影无踪了。
“是啊,怎么了?”龙天敖对她这种如临大敌的表情明显的不悦。
秦子心这是什么表情,这原本就是他们俩人的房间,他在这里睡很正常不是吗?
“我不同意。”子心的声音瞬间提高了一倍,冷冷的看着龙天敖:“我希望,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你住三楼,我住二楼,我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就这样,平平安安的过完三年就好了。”
“秦子心,什么叫平平安安的过完三年就好了?”龙天敖把手里装好的枕头反手丢在床上,朝她逼近一步,声音里明显的带着不悦和责问。
“龙家的规矩,结婚后三年之内不能离婚,而我照顾着你龙天敖的面子,就在这龙园里住三年,三年期满,我等着你的离婚协议书签字。”子心的声音冰冷却又平静,诉说的好像是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
“三年后离婚?”龙天敖的眉头皱得更紧,眼神几乎眯成了一条线,又朝子心逼近一步,冰冷的声音里明显的带着愤怒:“秦子心,谁和你说过,我们三年后离婚?”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婚了是吗?”子心朝后退着,该死的龙天敖,她又不是聋子,他说个话要走这么近吗?
“秦子心,我什么时候说过离婚的事情?”龙天敖终于愤怒了,这个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冷落了他整整一个月,现在他要来这个房间住,她居然——居然嫌弃他!
好吧,嫌弃他就算了,而且,听听,这个女人嘴里说出的是什么话?
该死的,她说,她居然敢说——离婚?
“龙天敖,你究竟什么意思?”子心终于退到背靠着墙壁退不动了,面对一步一步逼近的龙天敖,她也终于是愤怒的吼了起来。
真是的,这一个月,他越来越过分,天天到她房间里来转悠,她看在是守七期间,不想和他争吵,她隐忍三分退让着,只求着把这七七过去了就好了。
现在好了,这七七刚过完,龙天敖居然过分到要搬到她房间里来住了,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我什么意思?”龙天敖伸出双臂撑在墙壁上,把秦子心圈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低笑了一声:“子心,我们是夫妻,夫妻就是要过一辈子的人,我没有想过要和你离婚,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夫妻?”子心讥讽的望着他,几乎要笑出声来:“龙天敖,你说了一个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你觉得,你可以和一个‘残花败柳’做一辈子的夫妻吗?”
子心问这句话时,话语里重重的咬着‘残花败柳’四个字。
龙天敖的脸色瞬间铁青着,一双眼睛盯着子心好似要喷出火来一般,他近乎咬牙切齿的把嘴凑近子心的耳朵边,一字一句的低吼着。
“秦子心,我已经说过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翻旧账没什么意思,我只想和你过好我们以后的生活,以后的日子。”
龙天敖的声音很大,很坚定,像发誓一般,倒是真的把子心跟震住了。
她睁大眼睛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她不知道他的愤怒从何而来,明明,她是在为他做想了不是吗?
龙家要面子,龙天敖也要面子,龙家的规矩是结婚三年内不能离婚,那她就委屈自己三年,等三年后他的离婚协议书,她不想在这三年期间主动提离婚,因为她主动提,不仅没有给龙天敖面子,也没有给方凤仪面子,当然,结婚没有多久就离婚,对她秦子心来说,也极没有面子。
中国人,里子事小面子事大,为了大家的面子,她决心在龙家过三年,反正她还年轻,这才22岁,三年后,也才25岁,离婚也无所谓。
可是,龙天敖这是什么表情,这是什么鬼话,他没有想过要和她离婚,他要和她好好的过以后的生活,以后的日子?
“那……什么……”子心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伸出舌头来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然后试着要开口继续说。
只是,她不知道,这么个小小的动作,却把龙天敖深深的吸引住了,他盯着她那小小的舌尖伸出来,然后可爱的添着她那干燥的粉唇。
她怎么那么自私,就只舔自己的嘴唇?他的唇离她的唇明明不远,她为什么不帮他舔一舔?
记忆中,她的嘴是清香甘甜的,记忆中,她的舌头是灵巧滑动的,记忆中……
龙天敖的薄唇等不到他记忆完,就即刻朝子心的嘴唇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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