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有人想到了或许有什么外来的粮食种子,产量极高?
但是那布料又怎么解释?
这东西可不是撒一把就能够长出来的。
亦是要人力、物力、心力,总不能是大家都去山上打猎,扒皮为衣吧?
别说日后了,就算是现在那都是不可能的。
说白了,就算是人人发抢,人人怀揣兵器,也哪来的那么多野物?
最合理的解释还是粒米狼戾无穷尽,绫罗绸缎自天来。
若非神鬼之能,人力怎能做到?
但是若是没记错的话,三阿哥可是向来都不信神鬼之说的。
事情当前,那真真是越想越好奇,越好奇越想。
有人小声问道,“索相,你是怎么想的?”
“若是放在千百年前,火炮、□□,又怎么不是一种神物?”索额图低声道,“杀人于无形,谁说不厉害呢?”
“也是,要是玉蜀黍、番薯若是放在几百年宋元时,大抵也是神种了。”
“只是……这个也变化太大了些吧!”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终归是实在没法比把?
索额图倒也没说什么。
不少人越发抓耳挠心,等着胤祉那边继续说下去。
然后就能听见,胤祉那边道——
【算了,不说那么远的事情了,找时间还是专注火坊那点事吧。】
别啊!
再说点!
再说点!
甚至有人目光直看向上首的康熙,试图让皇上再放开了口,说点什么,让三阿哥继续说下去。
要不然这怎么睡好觉啊!
康熙虽然也好奇这个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康熙却是没打算再去试探什么。真说是有这个心思,也不必在眼下。
更何况他更不想开这个头,让旁人越雷泽一步。
退让这种东西,打一开始就不能够开这个头,应该直接掐断,半点余地不留,否则定出大祸。
“胤禩这两天日子身子如何了?”
“启禀皇阿玛,儿臣身子已经好很多了,若非皇阿玛赏赐了许多补药,惦记儿臣,儿臣也断不可能恢复的如此之好。”八阿哥站起躬身道。
闻声,康熙满意了。
看着八阿哥的目光之中也带上了几分慈爱。
八阿哥垂下眸子,恭谦温良,倒是好一幅父慈子孝的场景。
当然,前提是康熙本人,或者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的人。
至于知道这里面事的,那心思也是有些复杂,佩服有之,同情有之,
卫嫔倒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见眼前这一幕,到底也放心了些。
虽然隐约感觉里面有事,但是至少皇上这边没太放在心上,至于日后之事,或许有些难以接受的坏事,但是一切到底还未发生,日后到底是可改变的,提前知道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八阿哥亦是注意到了那边自己额娘的目光,到底用目光示意了一下自己安好,额娘放心。
视线短暂,但是却已经足够母子二人交流了。
而像是这般的局面,在如今这场宴会上,其实也并非少数。
尤其是有些子女不在膝下的,那目光更是时不时地往阿哥公主那边看过去。
那边的十四阿哥鉴于待的时间长了,等得实在有些不耐烦,捏着杯子转悠。
边上的宫人也不敢管,那边的德妃注意到眉头一蹙,十四阿哥抬头注意到后,赶忙低头,心存侥幸,然后继续摆弄杯子,又是一下,两下,三下,未等第四下,十四阿哥偷偷把杯子拿下了桌子。
抬起头来看向额娘那边,见人挪开了视线,方才松了一口气。
即便是皆是有些私密,但是四阿哥坐在其中,仍旧感觉到有些感觉格格不入。
即便是歌舞不断,也谈得上一句热闹。
在很久之前,他也曾像是旁人那般。
胤禛谈不上什么失望,也称不上什么落寞,只是有这个感觉罢了。
仅仅如此而已。
酒水清淡,带着醇香,明月映杯中。
“四弟,想什么呢?”
“三哥?”
“皇阿玛以明月为题,赋诗一首,说不定会点你。”胤祉道。
四阿哥胤禛实话实说道,“三哥,皇阿玛大抵不会点我的。”
闻言,胤祉也想了一下,【倒也没错,单独跳过老五,这事有点太明显了。】
“……”那边的老五胤祺。
三哥,我会发愤图强的。
我下次一定。
但是想想那书上让人头疼的东西……
五阿哥一时间还是有些还未做先怯,要不……
还是别看了?
任务量实在是太繁重了,而且三哥说得也不无道理,他在汉文上,不管是背书作诗的确都不太行,这个东西反正都不行,又何必打肿脸充胖子?
真本事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他就是如此,而且不过他虽然这个不行,但是满蒙文还是学得……还算可以吧?
胤祺想着,心情平静多了,感觉一切都好了。
唯有边上的七阿哥目光看着这边的五哥,那眼神都有些复杂,最终收回了目光,从某种角度来说,五哥那性子怎么不算纯善呢?
换个人都绷住。
当然,作为事情当中被挑明,就是免得五阿哥那边过于突兀,以至于陪跑的四阿哥,也差点没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