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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这位四皇子殿下估计是个深度社恐,那么对他来说最舒服的状态就是让他一个人静静,不要打扰他。这个事儿,袁春表示,实在是太简单了,她一定全力配合。
    袁春翻看着那本水经注,很快就见到上面居然有些地方有标注,不免十分惊奇。
    原来这本书居然是被人细致地翻看过的。也不知道是谁,居然还每页都做笔记,简直太认真了,吾辈楷模了属于是。
    她正看的认真,冷不丁四皇子忽然开口道:“马车不稳,看书伤眼。”
    啊?
    这是……
    袁春有些狐疑地抬头一看,却见到四皇子正盯着她,见她看过来,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目光,像是要掩饰什么一般地盯着她的书道:
    “这书我不急着看,你若喜欢,待从林府回来,带回你房里看便是。”
    哦,这回袁春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这书居然是四皇子的。
    也就难怪了,是说怎么这么巧,原来这车,本就是他的啊……那这么一来,所有之前觉得奇怪的地方,都能够解释得通了。
    袁春想了想,觉得这事儿也挺正常。
    她跟四皇子原本就是有婚约的。她出门儿,坐一下四皇子府上的车也是很正常的。
    这车马大概也是跟着四皇子他们一起上了龙舟的。皇帝最近几年喜欢到处巡幸,车驾这些东西都有一定规格,总不能到了哪个地方再单独准备,把日常用习惯的东西再拿过来用用,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她刚刚还在心中赞叹这书的主人又细致又刻苦,现在一看,正主居然就在她的面前,还是她的未来的夫君,这感觉,总是有些尴尬的。
    不过没关系,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袁春本想着说两句话委婉拒绝——书么,她家里有的是,再不济也可以去姑父林如海那里淘换几本,真的不用“夺人所爱”。
    但是没想到的是,四皇子根本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居然直接开始跟她聊天了。
    大约是终于克服了一开始的拘谨感。或者是,他被这水经注的书籍问题吸引了全副的注意力。
    总之,在说了那么一句话之后,他就像是忽然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从水经注开始谈起,又谈起了工部的那些河道工程,最后甚至还说起了河道治理的问题。
    总之,一谈到公事,他就眉飞色舞,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跟方才的木讷拘谨判若两人。
    袁春有些目瞪口呆。不过她也渐渐觉得,这位四皇子一心为了百姓,想要搞好江南水利的模样十分认真,遇到难题纠结的表情也实在过于真情实感,她也就忍不住想要把自己知道的事儿都跟他说一说了。
    说的其实也没有什么,主要就是用她浅薄的现代知识,跟他讨论讨论河道工程问题罢了。
    这么一来,车厢里倒是一扫之前的沉闷,开始热闹起来。
    一旦开始聊天,时间就过得很快了。
    因着贾敏是高龄产妇,身体不太好,故此产期将近的时候,就没有在巡盐御史府居住,而是住到了郊外一处安静的庄园里去了。
    袁春跟四皇子先赶到的是巡盐御史府,发现扑了个空之后,就带着看家的管家给的地址继续往城外的林家庄园走。
    幸好他们出门儿早,这么一折腾也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出了扬州城,往僻静地方再走十余里路,也就是了。
    袁春跟四皇子愈发熟络,一边儿聊着天,一边儿赶路,也并不觉得无聊。
    眼看着就要到了林家,却不曾想,刚刚拐过了一处山坡,外头就忽然传来一阵异响,跟着整辆马车就忽然剧烈颤抖起来,直接失控一般朝着旁边儿歪了过去。
    袁春什么都来不及做,就被巨大的惯性甩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还是太赶了,滚去修文。呜呜呜。大家可以明天早上再来看看。小修,哈哈哈。
    第71章 071 天堂鸟
    袁春再次醒来的时候,触目所及都是一片绿色,很明显已经不是之前那条乡间小路上的风景了。
    不远处是一片陡峭的山岩,她们之前坐的那辆马车破破烂烂地挂在半山腰,样子十分惨不忍睹。
    再看半空之中太阳已经升得老高,看着时间至少也已经是过了正午了。
    她记得之前明明还是八\九点钟的光景,马车剧烈晃动之后,她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现在看来,多半是直接摔晕了。
    所以,她们刚刚是直接从山上摔下来了?
    这样都行,那还真是命大啊。
    不过她再试试身体各处,除了有些酸麻的感觉之外,却并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总不能是真的全靠运气才能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弄得毫发无伤吧?
    那可就真是的太神奇了。
    袁春这么稍微一动,旁边儿也有人跟着动了动。
    她这才看到,原来自己旁边儿还有个人。
    虽然衣衫褴褛、灰头土脸,但是也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人就是跟她同乘一车的四皇子。
    他用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躺在她身边儿。像是一只鸟一样长开羽翼护着她,却又并没有跟她有什么身体接触。
    看这种近在咫尺、若即若离的距离,似乎他们之前是有过短暂拥抱的,但是这会儿却又不知道为何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