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见小姐, 我要草莓冰和草莓大福!”
“灯里, 一杯浮冰咖啡, 麻烦你了。”
“灯里小姐, 麻烦来一杯冰咖啡。”
“那,我就拜托灯里小姐来一份抹茶最中雪糕吧,请务必注入灯里小姐满满的爱——啊!国木田君你干什么啦——”
“不要给灯里小姐添麻烦!”
记下所有人点的东西,灯里跟后厨打完招呼后,用托盘端过四杯冰水走到侦探社四人的座位旁放下,“今天是大家一起啊。”
“嗯,最近都没什么委托。”率先朝灯里笑的是与谢野,“所以又来找灯里你了。”
灯里收回托盘,笑着说道,“非常欢迎,再稍微等一会儿,好了我就把东西给大家端过来。”
这么说完,她便打算转身离开,却没想到太宰忽然捧着脸,满脸幸福地用荡漾的语气开口,“灯里小姐说非常欢迎我来~难道说这是……”
在场的另外四人同时用极其平静的眼神扫了眼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的太宰,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秒,然后毫无波澜地无视他的举动,离开的离开,聊天的聊天。
“切~”深感无趣的太宰撅起嘴,气呼呼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生闷气的模样。
乱步一整个趴在桌上,“天气变热,制造事件的犯人都不想动弹了吧?啊——就没什么能发挥我天才头脑的事件吗——”
虽然最近没什么特别的委托,但国木田仍旧忙得不可开交,他拿着自己的手账本小心地翻页,“没有事件才说明是乱步先生的推理震慑了那些犯罪分子。”
“没有委托不正说明,生活很和平吗?”与谢野端起冰水喝了一口,淡淡地说道。
“但是这样好无趣——”
太宰也加入乱步的趴桌行列中去,“这一点我也有同感。”
“太宰你会这么闲完全是因为把工作全都丢给我了!从明天开始给我来帮忙!”国木田“啪”地拿手账本敲了一下太宰的脑袋——力道是惯常的轻,“每次没到下班就溜得那么快,我看你这个月的工资也不想要了吧?”
太宰把头搁在桌上,身体不安分地摆动,“因为去听犯人证词什么的,真的很无趣嘛——”
“这一点我也同意,毕竟名侦探可不能像普通侦探一样去慢慢了解犯人的想法,再烦琐地搜集线索。”乱步在一旁附和。
“乱步先生先不论……”
与谢野平静地喝着冰水,看国木田为两个大龄儿童头痛。
没过多久,灯里端着四人点的餐点来到桌前,“打扰了,这是各位点的东西。”
就在灯里要将托盘上的东西放下时,太宰猛地从桌上立起身,恢复满脸的笑意,“灯里小姐灯里小姐,今天下班后可以和我约会吗?”
还不待灯里回答,坐在太宰身旁的国木田已经用手捂住了脸,用全身心诠释“这家伙怎么又来了”的嫌弃。
“真是不巧,灯里下班后要和我一起回去呢。”与谢野将自己的水杯挪开,接过灯里递给她的浮冰咖啡,用平淡却明显带有几分幸灾乐祸的语气开口。
太宰看了眼与谢野,又看看没有反驳也没露出意外神情的灯里,并不死心,“灯里小姐,这是真的吗?”
“嗯,昨天晚上跟晶子约好了的。”知道与谢野是在为自己解围,灯里毫无破绽地顺着与谢野的话往下说。说实话,她现在比较着急找阿绯,确实没什么多余的时间陪太宰演戏闹着玩。
灯里将手里另外几份甜点和饮品放下,耳边传来太宰气鼓鼓的声音:“可是,国木田君他们都是为了吃东西才下来的,只有我是单纯为了见灯里小姐而来的!”
“也不知道是谁在楼上瘫了半天,然后忽然提出要来楼下吃东西。”国木田毫不犹豫地戳穿太宰的鬼话,惹得太宰不满地开始晃他,骚扰他写东西,“国木田君这个时候就应该保持沉默才对!”
“太宰你这家伙不要晃我!我写不了字了!”
与谢野和乱步早就见怪不怪,一个戳着浮冰咖啡上的冰球,一个大口大口地享用自己的草莓大福,完全拿太宰和国木田的相处模式当戏看。
灯里好笑地回到吧台前,继续自己原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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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社的几人吃完自己点的东西,便慢悠悠地一起离开。临走时与谢野还特地跟灯里提了一句一会儿见,生怕等下太宰又摸到什么机会跑来邀请灯里去约会。
在感激与谢野的同时,灯里有些哭笑不得。本以为今天就会这么平淡地过去,可她并没有想到,除去太宰,今天她还碰见了另一件令人头大的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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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此时的咖啡屋内已经没了客人,而灯里也即将结束今日份打工。她将手中用来擦拭咖啡杯的毛巾泡进清洁剂中,打算等接班的同事一来,就换下制服回家。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位常客推开咖啡屋的门,笑着对灯里打招呼:“花见小姐,可以给我来一杯热可可吗?”
灯里下意识看向橱窗外的夕阳,没说别的,只是微笑着应下,“好的,碓冰先生。”她照旧端着冰水到碓冰的座位上放下,轻声说了句“请稍等”。
这位碓冰先生大概是在一个月前开始光顾漩涡咖啡屋的,光顾的频率大约是隔天。就算不隔天来,他三天内也必定会来咖啡屋一次,每次来的时间都不是很一致,但由于来的次数够多也够频繁,所以店内所有人都记住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