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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沙场初见
    倾世凤舞 作者:耶律龙格

    第十七章 沙场初见

    倾世凤舞 作者:耶律龙格

    第十七章 沙场初见

    澹台羽辰见东华大军距夷洲城百里之遥便安营扎寨,每隔几日便向前行进二十余里,此时距夷洲城四十余里又安下营寨,也已数日,但不见有何动静。不知其主帅是何心意,连日来思忖不已,茶饭无心。

    虽天已二更,但澹台羽辰仍无睡意,只在灯下反复思量,回想有无疏漏之处。

    正这时,晋鹏轩突然闯进来,惊呼道:“殿下大事不好,东华军连夜要来攻城。”

    澹台羽辰见晋鹏轩神色慌张,不禁轻轻的皱了下眉头,轻轻道:“有何不好,东华军前来攻城是早晚之事,夫子又何必惊慌。”

    晋鹏轩见澹台羽辰如此镇定,心中也暗自惭愧,笑自已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有定力,忙收敛神色,沉声道:“臣刚接到城外探马来报,东华大军定更天拔营,十七万大军向我夷洲城疾行而来,臣以为他们定是想趁夜攻城。”

    澹台羽辰应声道:“夫子速派人通知纳泽与达鲁巴,命他们早做准备,小心提防。”

    “我已派人将消息报与二位将军。”晋鹏轩不待澹台羽辰问,接着道:“以探马传来的消息看,东华大军要五更天后方能到达夷洲城下,我大军是否可趁着他们立足未稳之时,冲杀出去,挫其威风、毁其士气?”

    澹台羽辰点点头道:“夫子所言甚是,他立足未稳之时倒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东华军连夜疾行,到夷洲城下已是强弩之末,我军以逸待劳,正好可以杀他个措手不及。”

    二人商议完,澹台羽辰也顾不得寒风入骨,来到营中亲自指挥调度人马。从营中三万兵马中挑出万余名锐勇士,令其整装备马,待命城中。又令其余二万兵马分作二队,以一个时辰为限交替着到城墙上守城,又亲自到城上将石火油柜挨次查验一遍,见诸事停当,守城兵士也都神抖擞,严阵以待,心下方稍安。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朔风怒号,夹杂着手掌大的雪片铺天盖地的砸下来。旌旗撕裂、屋舍摇动,但夷洲城内的燕丹兵却凝视戒备,不敢有丝毫松懈。

    澹台羽辰抬眼向城外望去,云暗风疾,黑茫茫的一片,极目细瞧也只看得清咫尺之间,见此情景心中忧虑更重,口中喃喃道:“我已尽全力,此时只能企盼太阳神庇佑我燕丹勇士。”

    晋鹏轩见澹台羽辰心神俱忧,也无从劝解,苦笑一声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殿下也不必过于忧虑,此处风寒,还是到城下稍候。”

    等不多时,只听得四下里战鼓雷动宛如惊天霹雳,号角齐鸣若怒海狂涛,城外东华国人马喧哗,喊杀声震天。

    澹台羽辰忙到城头上,借着城上火把的微光向外观瞧,只见城下旌旗闪动,黑暗中看不清有多少兵马来攻城,远远望去,一片火光明灭间,无数人影晃动。心中大吃一惊对晋鹏轩道:“这东华军一夜疾驰,怎么此刻还有如此强盛的士气?”

    晋鹏轩看罢,沉思多时道:“此刻风雪交加,城外情势看不清楚,若我军贸然出击,恐生意外,中了东华军的埋伏,不如稍等片刻,待天明再做道理。”

    澹台羽辰心绪极坏地道:“我也是此意,此时敌暗我明,贸然出击,于我军不利。”

    城下东华兵虽然威喝声重,但攻势并不猛烈。几千人往城墙上搭住云梯,断断续续的冲了几次,死伤了百十人,便不肯再冲,都撤了回去。

    澹台羽辰见东华兵攻势极弱心中早生疑惑,此时风雪已停,天色晶明,借着雪光向城外看去,只见东华军兵分三路,牢牢的扎下营寨,已密密匝匝的将夷洲城与二座卫城分隔包围。心中便知,自已昨夜中了东华兵的疑兵之计,错失出城攻敌的良机,心中怒恨不已。

    见夷洲城外一箭之外的地方,东华军建了几层鹿寨,鹿寨间又挖了许多深沟,鹿寨之上竖着尖刀,连以铁蒺藜,正是燕丹铁骑的克星。鹿寨内数丈远即立着一人高的木栅栏,里面横竖成排密密麻麻的支起无数军帐。

    营中守卫森严,弓箭手、马兵、步兵各种队伍,依次排列,旌旗烈烈,军器鲜明。营门口高高地竖着一面黑地白色行龙纹样的大旗,上面单写一个斗大、朱红的“靖”字,便知此营中是靖王姬承昊镇守。

    正看时忽见东华营中闪出一队人马,来到夷洲城下,停在一箭之外。

    为首一人二十几岁年纪,二条剑眉斜挑入鬓,一双龙目光内敛,鼻直口方,气如苍山雪浪,神如东海明珠。头上戴一顶金色流云盔,盔后悬着黑丝长缨,身上穿一件黑色龙纹袍服,外套金色鳞片甲,腰中黑漆牛皮甲带上镶嵌着几块白玉,斜挎着一把青锋宝剑,胯下骑着一匹极高大的赤红马,任谁一眼也能看出来是大宛良种汗血马。

    周身的甲胄被旭日的光芒照耀,金色的光芒灿烂流动,更映衬的人如星宿马似神龙。

    澹台羽辰看其装束便知此人是东华军统帅——靖王姬承昊,见其立在朝阳中,若凤凰将飞,当真一展翅便能点破天蓝。口中不仅赞叹道:“果然是气吞万里如虎,一表人才。狼胥山前秋风紧,黄沙漠漠起塞声,卫青、霍去病重生也不过如此。”

    见澹台羽辰出言赞叹,站在旁边的晋鹏轩也叹道:“能在如此风雪中疾行一夜,又能如此迅速扎下这样进退合度的营盘,将我三座城围的铁桶一般,当真是个深通兵法、治军有方之人,只是没想到竟如此少年英俊。东华国凤了龙孙中有此等人,可见国运未衰!”

    澹台羽辰与晋鹏轩正感叹时,忽听场面下人马中一名小校喊道:“我家靖王爷请燕丹王子城下说话。”

    澹台羽辰看了晋鹏轩一眼,笑道:“没想到这靖王爷倒还有如此雅兴想与我一见。你守在这里,待我出去见他。”说罢,走下城头,只带二十余骑静苑护卫冲出城去。

    姬承昊见夷洲城门打开,冲出一小队人马,在他面前二十余步处停住。

    为首一人身量不高,端坐在一匹极神俊的乌椎马上,头上带着白狐裘暖帽,正中镶嵌一块鲜红如血的宝石,身上穿着大红万字纹蜀锦袍,前后心处挂着乌黑的锁叶甲,用一条寸巴宽牛皮甲带,固定在身上,外面又披一件极罕见的白虎皮裘,腰间斜挎着一把七宝镶嵌的黄金短刀,一双玄黑六合云纹毛皮靴子的侧袢上二颗西域大珠珠光闪烁。

    脸上覆着赤红狰狞的面具,看不清相貌,但面具上露出的二只眸子,真如二丸黑水银养在白水银里,清光流动,灵秀异常。

    姬承昊心知此人定是燕丹国王子澹台羽辰,便略举手施了个礼,冷冷地道:“燕丹与东华本是兄弟之邦,燕丹毁约背盟,侵占我东华国土,岂不闻犯东华者,虽远必诛。以燕丹国以下犯上实在是罪不可赦,若殿下心智清明,以家国计,还是早日弃城请罪,免得我东华金戈铁马一动,夷洲城珠毁玉焚。”

    澹台羽辰听罢冷哼一声道:“说话之人可是东华国当今靖王?想当年东华与燕丹结兄弟之盟是先靖王一力斡旋而成,古人云:至顺为孝,又云:子不改父志为孝。

    如今先靖王英灵不远,其子便挟私怨报复之军欺凌弱小,这岂是孝?况且,我燕丹事东华以至诚之心,却不料东华待燕丹以奸佞之意,东华皇帝远贤臣亲小人,暗弱偏听,以致二国刀兵相见。

    靖王乃皇亲宗室,股肱重臣,不向皇帝进谏忠言,反而助纣为虐带兵征讨,这岂是忠?靖王爷如此不忠不孝,又有何面目承袭先王靖之名号?”

    姬承昊心中暗道,这王子小小年纪,倒好一张利嘴,正欲答话,身边跟随的李熊飞已大声笑道:“你这小娃子倒是好一张利嘴,你虽然伶牙俐齿,但却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想必是长的奇丑无比。或者你长的跟你爹不像,这也算是不孝吧。”

    澹台羽辰见靖王手下的一名部将出言相辱,心中大怒,勉强忍耐,口中冷笑道:“男儿生世间,及壮当封候。为国尽忠有盖士功名才不枉一世为人,长的丑俊又有何关系。”

    说罢用眼盯着姬承昊道:“难道说为虎作伥之人,只因长的俊便能流芳千古,玉壶丹心之人只因长的丑却要遗臭万年不成?”李熊飞闻言,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姬承昊也不与澹台羽辰争口舌之利,冷笑道:“难道殿下以为逞口舌之利便能退兵不成?如今我十七万兵马将夷洲城团团围住,不消二个月,你夷洲城内无粮,城外无援,我不用攻城,你也守不住夷洲。到那时,想投降可也晚了,殿下心聪慧,还是早做打算。”

    澹台羽辰闻言也冷笑道:“靖王即有如此远虑,还是早为自身打算的好。我城中兵强马壮,粮草充盈,倒是东华兵马远来,人困马乏,粮草运送不便。且此隆冬时节,东华兵上不应天时,下不顺地利,又如何攻我夷洲坚城。若靖王想在夷洲城下坐上几个月,我也不敢勉强驱赶,只是若要走时,只不要像来时趁夜而行,如宵小之为,光天化日之下,本王也好送上一程。”

    姬承昊突然大笑道:“如此倒多谢殿下美意了,我且在此地休整三五个月,待兵强马壮再有劳殿下相送了。”

    “若如此,靖王请随意,本王奉陪到底。”澹台羽辰恨恨地道,说罢调转马头,奔回夷洲城。

    姬承昊看着澹台羽辰的背影,冷声大笑,神色间却极为凝重。李熊飞在一旁沉声道:“王爷真要在城下围而不攻守上几个月?”

    姬承昊止住笑声,缓缓地道:“依叔父看来,这燕丹国的王子如何?”

    李熊飞呵呵笑道:“不瞒王爷,没亲见这小王爷时,俺还真是欺他年纪幼小,未将他放在眼里。这会见过了这小王爷,小小年纪竟口如利剑,骂的俺无话可说。他身后的那些侍卫看样子也是训练有素,个个身手了得,如此看来,这小王子倒有些难缠,那萧忠顺败的也不算冤枉。若让俺与他相斗,俺心中倒还真有三分怯意。”

    姬承昊见李熊飞果真是直肚肠之人,对自已没有半分隐瞒,微微笑道:“叔父即如此说,本王就在城外守上三五个月,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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