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万重山 作者:MO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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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机关来到这里的,和你们走的方向相反,没看到什么巨蛇,阿真和欧阳小公子就在祭台上的凹坑里。”
他们赶到的时机很巧,上面滴流下来的血液很快就要蔓延到欧阳佑的脚上了,如果他们再晚上那么一刻半刻钟,那么欧阳佑恐怕就保不住他的这双腿了。
甄侦摸了摸乖巧的孙真的脑袋,他被折腾累了,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叔叔,所以放心地睡着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他看宫清的面色不太对。
宫清想了想,“说不上来那里不对……祭台上面的凹坑、也就是阿真他们手边有个机括,能够打开我们下来的那个机关,是江亭幽昨天告诉他们要按下那个机括的。”
不然凭他们的速度和苏日暮被调虎离山之后的机关重重,不可能赶得到那么及时。
说起来,还真的很险呢。
对于这件事,甄侦听罢之后也是有些出乎意料,“江亭幽?他不是宿天门的人么?”
不过话说到一半他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唔,他记得自家陛下似乎和江亭幽有接触过,莫不是阜怀尧和江亭幽做了什么交易?
他们说话的期间,谢步御和秦仪也走过来了,欧阳佑跟在他们身边,秦仪道:“尊主还没有和我们汇合,不过我们找到了一个往下走的机关,闻人折傲……和玉衡的皇帝陛下应该在下面。”
甄侦闻言,觉得有些棘手,闻人折傲是个大刺头这件事谁都清楚,没有阜远舟这张王牌,他们下去再多人都是送死而已……
“不如我先带影卫下去探一探……”他如是提议道,不过突然就被打断了。
“不必了。”岩壁冷不丁地裂开一条足够一个人进出大小的缝,蓝衣银剑的年轻王侯走了出来,面色冷漠颜容丰俊。
“尊主。”刹魂魔教的教众都行了个半礼。
甄侦松了一口气,“殿下,您回来了。”
已经讨到酒的苏日暮刚喝了一口就看到了他,赶紧蹦跶过来,“子诤,”又往他身后看了看,挑眉,“咦?江亭幽被你干掉了?”那个基本媲美小boss的阴魂不散的男子不应该坚持到最后才会惨死在英勇无比拯救公主(皇帝……?)的主角手上么?
阜远舟的眼神微暗,“他死了,那一刀他没有躲开要害。”
众人都有些诧异,没想到江亭幽居然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苏日暮怀疑状——真的不是他家子诤杀的么?
甄侦没理会他的关注点错误,看向阜远舟,问道:“殿下,我们现在就走么?”他可没忘记他的陛下还在闻人折傲手里呢。
阜远舟何尝不知道这点,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道:“我有些事跟你们说说。”
关于江亭幽说的那些真相——现在不是讲故事的时机,但是江亭幽说得对,这些东西对他们有用。
所以他用最简短的话对几个关键的人讲述了整件事情,即使是如此,众人还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作为刹魂魔教老人的谢步御和秦仪更是愣在当场。
事情一次次峰回路转,这般世事无常,谁能做得到真正冷静?
苏日暮喝光了刚讨来的酒,这次旁边的甄侦也没有阻止他。
原来素剑门是有机会避开那些屠杀那些血腥的,可惜……可惜最后他还是伶仃一人活在这世上。
甄侦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日暮有些迷茫地看向他。
甄侦取下了他空了仍然拿在手里的酒囊,然后握住了他的手,觉得他的手比任何时候都要冷。
欧阳佑用力地抹了一把脸,他为人善良,从来都不明白用别人的性命来铺垫自己的未来这种事,为什么有人就能做的那么的心安理得。
宫清也茫然了好一会儿,不过看到自己怀里的孙真的时候,他才猛地回神过来,问阜远舟,“闻人折傲想要阿真身体里的蛊?那么他为什么把阿真放在这里……还是他已经把蛊取走了?”
他有些紧张,不知道如果那个什么蛊真的不在了,会对孙真有什么影响。
阜远舟摇了摇头,“只是诱饵而已,”微顿,“在得到我的‘血承’之前,他还不会动孙真、闻离和欧阳。”
苏日暮整理好了心情,也想到了其中很关键的一点,“江亭幽告诉了你怎么样才能杀死闻人折傲?”
阜远舟迟疑了一下。
对方的动作其实并不明显,他本就是一个很擅长掩饰自己情绪的人,而且现在还有汲取情绪的“血承”在他身上,但是苏日暮实在太了解他了,轻易就能捕捉到这稍纵即逝的情绪,眉头立时就是一皱,显得有些愤怒,“不要告诉我,你打算和闻人折傲那个老怪物同归于尽?!”
阜远舟的脸色还是淡淡的,“一命换一命罢了……不过是在看谁的命更硬一些。”
苏日暮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还是要为了你皇兄去送死?!”
“我说过了,我不会死,”阜远舟似乎想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但是牵扯了一下嘴角,最后还是没有完成这个动作,他只能保持着没有表情的模样,道:“我会赢的,在他杀死我之前。”
……
第四百一十一章广场
江亭幽开启的机关流下来的血已经全部到了那个凹坑里,闻人折傲等人也早已经不在这里了。
刚才秦仪所说的那个机关在祭台后面,早已经被人打开了,露出了一个往下走的阶梯,明晃晃地“欢迎”后面人的到来。
阜远舟本想让秦仪带着人去采集那条死了的巨蛇身上的血肉,不过又想到如果另一条伴侣死亡后发狂的巨蛇还在的话没多少人能克制住它,于是只好作罢,打算先解决闻人折傲再说。
也因为那条不知所踪的所谓圣神,众人决定集体行动,反正除了留守在必经之路上的人之外,深入这里的精锐数量并不多。
不过很显然,闻人折傲就在等着他们。
阶梯下面是一个广场。
一个巨大的,空旷的地下广场。
五人合抱的柱子八八六十四根分布在各处,支撑着这个地下空地,地面是规律的黑色花岗岩,头顶是一副宏伟的星象图,四周墙壁是色彩经历年岁也不曾褪去的鲜艳壁画,空地的中央处有一个和上面那个一样的黄金祭台,宿天门的人三三两两站在附近,不同的是祭台上面还摆着一张金色的龙蛇共缠宝座,紫衣华袍的绿眸男子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直到看到阜远舟走进来,嘴角才勾起玩味笑意。
“你迟到了,阜教主,”闻人折傲道,看了看手里把玩着的沙漏,声音魅惑而空灵地游荡在巨大的场地里,“整整一刻钟哦。”
阜远舟没有在意碧犀他们瞬间绷紧的神经,缓步走向祭台,眼里的平静纹丝不动,神情倨傲而冷漠,丝毫没有处于下风的姿态,唇边勾起一角,淡淡的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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