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道鬼儒魔和尚 作者:和笑亨
邪道鬼儒魔和尚__2
了。御剑的道长双目血红,呼吸急喘,猛地将脸上的鲜血抹掉,眼珠一直紧盯着下方。
而在狭隘险峻的山脉中此时竟还有人在夜间行走,凝目细看下,地上之人似乎是一支卫队护送着某位重要人物赶着夜路。
前方火把明亮,照亮了两侧的一对大旗,只见左侧大旗上写着“镇北大将军”,右侧却只书着四个字“忠勇侯柯”。
中间两架马车在灯火通明的队列中缓缓前行。
突然后面一辆马车的侧窗打开,一个小丫头的身影冒了出来。小丫头的头上挽着螺髻,一副丫鬟打扮,手中举着香囊,嘴里念念有词,似是对着星空许愿。
在火光映衬下,可看清香囊上绣着一朵优美文雅的金色六瓣小花。
小丫头蓦地用那双灵巧的双眸紧紧盯着道士脚下的剑光,嘴里念叨着,片刻都不敢停顿。
道长修行的是水行道法,水开窍于耳,耳朵比起一般修家还要敏锐不少。此时隐隐听得女子所说‘娘亲保重’、‘愿回家团圆’的话。
道长不由会心一笑,神州东土这些年兴起一种对着流星许愿的方式,这个小丫头定是将自己的剑光当做流星了。
道长心中暗叹道:“如果我这次能逃得性命,你所许下的愿望,我定将替你实现。”
道长眼睛突然一转,猛地想起一事,记得南蛮边地有那养不起儿女的人家,在遭逢大难,不得已的情形下,会将儿女卖给富家为奴。临卖之前定会给男子背后刺字,而给女儿家的却是一只贴身香囊。里面装着家乡的泥沙石土,香囊别名‘思乡’,令其今生不忘来处。
道长眼中激发秘术,瞬间看清女孩香囊正是一只‘思乡’香囊。
道长犹豫地看了眼手中攥着的物事,再一望女孩即将收起的香囊。
“也罢,相逢即是有缘。”道长心中顿时打定主意,手指轻摆一道灵光暗隐,手掌上一块比着小指指节还小的黑色石头在法术作用下,顺着法术轨迹从天空滑落,径直落进女孩的香囊之中。
当女孩将香囊贴身收好时,仍是浑然不觉自己的身上已经多了一块石头。
道长见女孩还在望着窗外,立即猛咬舌尖,嘴里仍是浮现一滴精血,血液闪着淡淡金光向女孩急速飞去,当落在女孩额头上时,转瞬间就消失了。女孩忽觉头上凉凉的,身体也打了个冷战,还以为快下雨了,赶紧把窗子关好。
道长见到此景,猛的叹了一口气,苍白的脸更不见一丝活力,喃喃叹道:“也亏得已经修至元神境,若是以前如此频繁耗用精血,恐怕早就仙道无望了。”
道长再一望那远去的马车,不禁摇头叹息道:“将我宗门至宝,放到凡人身上,也不知是福是祸,我真是对不起祖师爷啊。”
道长不再借助法器飞遁,收敛起剑光,就这么轻轻的从空中飘落下来,向山岭深处躲去。
几天之后,山岭深处,剑光纵横,法器轰鸣。
紫纹青年冷漠的看着前方。手下魔头有如围猎一般将道长赶入绝境。
杂乱的青草上,道长以手仗剑,勉力支撑着不倒。
一个丑恶大汉桀桀怪笑,右手所握法器猛地抡出,一支开山巨斧法光爆射,裹挟风雷之威向道长劈面袭来。
道长见此闷哼一声,身体宛如冰块将碎一般布满裂纹,口中暴喝道:“水相八卦,艮!万泉奔涌凿山开。”
只在一刹那间,周边的山峦全都披上了一层浓雾。而山峦喀喀作响,像有巨力正施压在山上,山峦即将崩裂似的。周遭山脉之下隐隐传来龙吟之声。
而老道施法后也真如碎了的冰块,寸寸分裂而开,碎块掉落在地的瞬间就融化了。
与此同时,龙吟声骤然强烈,低沉闷吼变得刺耳难耐。
众位邪修慌忙捂住耳朵,可这声音又哪是捂住耳朵就能挡得住的。就连紫纹青年也是突然心中一紧。
所幸刺耳的尖鸣声一瞬即逝。可在此时修士眼前每一道山峦都裂开无数密密麻麻的孔洞,宛如蜂巢一般。
只见蜂巢一振,从中奔涌而出无数水花,水花刚一出现,旋即就在浓雾中凝结成剑,遥遥指向众位邪修。
水气蒸腾,在天上凝成冰凤之态,冰凤轻展翎羽,凤威镇抚四方。而山峦下方,龙吟之声仍未断绝。大地隐隐颤抖,像是恶龙猛撞大地。霞光四射之中,地下恶龙与天上冰凤竟组成相辅相成之势。
“怎么可能?”影秋波诧异道,“潜龙勿用,攀龙附凤。老道怎会这等连环阵法。”
水行阵法已经展开,威势狂猛,令人不得不信。
众位邪修不敢怠慢,周身护法神通张开,而手上不停抛出各式防御法器。
紫纹青年脸色虽还沉稳,但眼中怒光一闪,立即从怀中掏出一道法宝。法宝迅疾展开,于空中迅速扩大。
一座壮观雄伟的城池陡然浮现在空中。
城上殿宇楼台,高低错落,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城外战车云集,戈矛林立,来回驱驰,杀气弥漫。
紫纹青年一道法力激出,城池立时将众位邪修全部护卫在城池之中。
邪修们见到这座城池,全都大呼一口气,脸上神色也似轻松不少。
影秋波更是赞美道:“煌威圣城。有此城在,就算是真龙真凤也有一战之力。”
而在另一边,龙吟凤舞之中,水气变得雾蒙蒙的,从中隐隐显现出一尊巨汉身影。
在场众人只觉大地突兀一震,雾气轰然消散,一尊披甲战士成形,战士手中拿着一柄戈矛。他缓缓将戈矛抬起,山水之力也随之加强。
“阵法冥象!”影秋波美目圆睁,“这到底是什么阵法啊,竟然能引出传说中的阵法冥象。”
第二章 蛮族孽种
创世更新时间:2015-01-04 20:29:00 字数:4762
紫纹青年冷漠的脸上微微抽搐。城池之外灵气愈来愈强,天地之间山水成势。他虽是信任“煌威圣城”的防御神妙,可见到阵法冥象的出现,还是不免神色紧张。眼见水元力扑面而来,全身上下紫光暴涨,竟是开始强自提升法力,紫色法元灌注进煌威圣城当中。城墙之上也布上一层诡异难言的紫光。
披甲战士振戈一击,所有水元力凝聚成必杀一招,倏然冲向城池。
水脉元力如同洪荒古兽,顷刻间撞在城墙上。
可是奇异的一幕出现了,水脉元力冲击到城墙上时,竟然没有引起任何法力波动,反而全都变作元力散灭在天地之间。
紫纹青年先是一愣,继而恍然大悟,旋即怒色猛现。
只见其手掌握拳,城墙上旌旗招展,战鼓重擂,响彻云霄。而后城门洞开,无数兵甲、战车、骏马相继奔袭出城,金戈铁马,气吞万里。短短一瞬间就将人迹罕至的深山,化作古时杀伐战场。
兵甲战车带着金光,全为强大金行灵元所聚,奔袭四周,所向披靡。无论是天上冰凤,还是地下潜龙,全都与金行兵甲之力相撞崩散。
可紫纹青年一点也不得意。因为此时的他有如凝聚全身之力,打向一堆棉花相似。落手空空,好不憋闷。
“没想到能够请动阵法冥象的,竟是一道幻术,可恨!那个欺我骗我的老道,该杀!”紫纹青年在愤恨中收掉法术。
山峦在此时已经恢复原貌,只是拜紫纹青年金行法力所赐,几处原本峭立的山峰已被夷为平地。
紫纹青年手指一摆,身后修士慌忙架起云架。几道光芒瞬间冲出,急急探询四周异样,追查幻术来源。
“没想到此人在深受重创之下,还能使出这等玄妙的幻术。却是我小觑天下人了。”紫纹青年喃喃道。
一个眼中邪戾,眉眼中藏着一丝阴柔的壮汉匍匐于地,毕恭毕敬的对着紫纹青年说道:“天下门宗能将幻术使得如此之妙的,也就寥寥几家。却不知是天魇宫、如梦台、千幻宗的哪一派门人。属下今后好好去查查,定能找出此人。”
紫纹青年感叹道:“此人水法用得也算绝妙了,可惜,可惜,才刚刚进阶元神境,若是让他在此境界中多磨练几年,恐怕就能在幻术之中隐藏几种杀伐秘术,或许会让我等在此折损不少实力啊。”
此时天上几道流光回转,几个邪修落地后望向紫纹青年,都是面带愧色的摇了摇头。
紫纹青年不发一言,转头盯着影秋波,艳丽女子正在施法猛催血玉蝴蝶。
影秋波连番试过几次,仍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那道士凝成的应该是修界少见的赤子元婴,这种元婴精气纳体,元阳之气一点都不会流失。他弃掉身躯后,反而追踪不到他的气息了。恕属下无能。”
紫纹青年抬头望望天,脚步斜迈,紫色襟衫上一道流苏夺目,却是一幅蟾蜍吞月的图案。他背着双手,自言自语道:“也不知此人身上究竟是怀有什么异宝,竟然能惊动‘灵犀宝井’。”
影秋波听见此话,玉手掐诀,正想再试一次。
紫纹青年却果断的阻止了她道:“还找什么找,这么多人围追堵截都没拦住,还不够丢脸。大事要紧,没时间去寻根究底了。老大座下已经派人在西北域布置了几颗棋子,我们可不能落后,先回莽邬山。”
十几道遁光匆匆离开天屏山脉,向南疾飞而去。
十年时间一晃而过。
神州东土,西南域,蜀国,锦绣城。
一位头挽螺髻、丫鬟打扮的女子捂着肚子急匆匆的跑着,她眉目如画,容貌秀丽,只是捂着的肚子上隆起一团,竟已是怀孕七八月的孕妇。
女子后面数十个家丁叫囔追逐着,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而当路人看清那伙家丁的打扮,却又赶紧低头赶路,不敢再追究此事。
有那不懂事的小孩,伸出一只手指指向那群家丁,正想问爹爹发生什么事时,一只巴掌顿将小孩伸出的手给打了回来,弄得小孩子一边揉着手呼痛,一边仰着头可怜巴巴道:“爹……”
那小儿的爹在一旁小声而严厉的道:“忠勇侯柯家的家丁你也敢去指,不想回家见你娘啦?他们做他们的,咱们平头老百姓管不着。”
那位秀丽女子怀着身孕吃力的跑着,跑动中生怕将腹中的孩儿颠簸,又哪敢放肆的奔跑。眼见甩不掉后面的家丁,女子气急之下,竟糊里糊涂的纵身一跃,朝河中跳下。
此时的锦绣河正值丰水期,夏季暴雨涨水使得河水奔腾有力,女子一瞬间就被波涛卷走,不知冲到哪里去了。只留下河岸边一群目瞪口呆的家丁。
一匹骏马越众而出,马背上留着一缕长须的男子阴晴不定的盯着河面,显然看见了刚才的一幕。
一个武将从后跟来,屈膝拱手道:“侯爷,小将立马去寻找。”
男子沉吟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这贱人中了巫毒‘七窍魂归散’也活不长了,想来她肚子里的孽种也被此毒感染。也罢,如果这般她都能活下来,也算她命硬。哼,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王奇,不必再追。”
武将王奇听男子如此说道,迟疑一下,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侯爷,她毕竟还怀着你的亲身……”
“那就是个孽种!”男子蛮横的打断道,缓缓吸了口气又道:“要恨只恨他投错了胎。这女子竟然是蛮族的后代。你该知道宫中点仙台的那位仙长可是对蛮族恨之入骨的。蛮族所生之子怎可留下?何况本侯的孩子又不只这一个,死一小儿,保全家富贵,还有什么可说的。再说了,那位仙长可是天麟尊者一脉的人,与我蜀国渊源颇深啊。”
男子冷哼一声,拉扯马缰转身离去。
王奇望着滔滔河水,幽幽一叹:“素馨姑娘,我会为你上香的,唉!”
锦绣河下游,远离闹市三十里,此时正有一辆马车沿乡间小路缓缓行进着。
马车不大,也不豪华,但是仆从丫鬟俱全。马车上挂着旗帜,上面有“上官”二字,正是西郊有名的上官酒坊的马车。
只听得马车上传来一个中年妇人低哑的哭声。
一个小侍女不耐烦的将珠帘掀开,马车里坐着一个中年仆妇抹着眼角,委屈的对着一位手捻佛珠的贵妇人哭诉道:“夫人啊,这事你可得管一管啊。我家那老酒鬼,自从十年前昏迷醒来后,就一直待在酒窖里不出来了。说是要帮老爷酿出一缸绝世好酒,就再也没想过回家看看。眼看过几天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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