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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道鬼儒魔和尚__19
    邪道鬼儒魔和尚 作者:和笑亨

    邪道鬼儒魔和尚__19

    。心里希冀着不要这么快被发现。

    但才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感觉到锦绣城那边乱腾腾的。上官丑丑心中一急,暗道不妙,多半已经东窗事发。不得已之下,他将小裨将横推在马背上,自己也骑上小黄马,催马疾走。马蹄铁拍打在泥土上,带起了一道尘埃,急驰奔走。

    在夜里空旷的大道上,马蹄声虽传不太远,但每一声都敲得上官丑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小黄马也是匹争气的小马驹,刚才只是背着裨将时,走着还挺慢的,这会儿上官丑丑一上来,重量加重了,反而越行越快,蜀马善负重,果然名不虚传。

    锦绣城,北城门。

    管役们发现裨将不见了,都慌忙起来,有那理智的急忙去找值守的摧山军,可一进去就见几位军爷趴在赌桌上昏睡过去,连叫几声也没叫醒。

    有那知晓迷药的管役立即反应过来,叫同伴用凉水激泼于军爷脸上,摧山军这几人才缓缓醒来。听到小裨将不翼而飞,慌乱之下,敲响了城楼上早就废置不用的“惊闻鼓”。

    惊闻鼓久久未用,却仍发出沉闷厚重的响声传遍四方。

    鼓声敲响后,如同捅了马蜂窝,先是北城署理衙门得知事情原委,署理吏员匆忙从自家夫人香喷喷的被窝里爬起,赶紧将此事传达给府尹衙门。

    蜀国政令本是推行缓慢。若在平常没个三五日是传达不到的。可在这时候响起的是惊闻鼓。这是敌军压境时才会敲响的鼓声。

    紧急时刻的反应能力的确飞快,但当锦绣城的府尹衙门知晓事情原委时,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

    所幸府尹大人知晓事情轻重,不是敌军压境,只是丢失一名囚犯,否则将此事再传递上去,定会在今晚引来蜀国圣上的雷霆之怒。

    府尹大人冷静的下达一道谕令,府中捕快差役精锐尽出。

    锦绣城,北城门外,捕快们正在分散搜索。

    有两人居于马上,眼观四方。其中一个黑脸之人,身着锦袍玉带,甚是显眼,正是苟司空的公子,大名苟善文。旁边还有一个捆着玉带的白面锦袍男子,却是祝丞相的公子祝若愚。

    两人家世显赫,早上骑马游街后,就有吏部的命令到来。而不像其他贡士,还要等吏部的老爷们哪天心情好,有空闲官位时才能给他们安排。

    在吏部的命令中,两位公子都被安排在锦绣城的府尹衙门。

    今天才是第一天当值,没想到就发生了惊闻鼓事件。府衙中人知道这两位以后都是平步青云的人物,自是不会交给他们苦差事。今晚本来也没叫他们出来,可发生惊闻鼓这种大事,两个才当官的年轻人又怎么闲得住。

    其他人见两人执意要来也没办法,只得听之任之。只是在发现端倪时,虽然会先向他们请示,但具体事情却不会让他们做,这就让两人在城门外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了。

    两人穿的都是官袍,人靠衣装马靠鞍,无论是粗鲁的苟善文,还是文雅的祝若愚,身上都多了一些威势。

    苟善文冷哼道:“今日我本在东门游街,却听说北门挂着我蜀国儿郎,说是为了给大鋆人告罪。听着我心里都害臊。柯国公是脑袋里装了屎吗?竟能做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祝若愚道:“大鋆人如此做派,看来是成心要挑起两国战事,也不知柯战北是想委曲求全,还是抱着一颗卖主求荣的心。”

    苟善文脸色不屑道:“要战便战,大鋆人侮辱你我二人的父亲。说我父是狗,你父是猪。祝苟,猪狗,满朝上下,猪狗不如。哼,若真要刀兵相见,我非得先手刃这使者不可。”

    祝若愚一听此话,立即轻声道:“今日此地反正都是你我二人做主,搜捕的事情走走过场就行了。如果真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我俩也要装作不知,放那人离开,毕竟是我蜀国好男儿啊。可不能再让大鋆人羞辱了。”

    苟善文也是轻轻点头,答应下来,口中犹自说道:“这等英雄人物,若有机会定当与他喝上几盅。”

    “祝大人,苟大人。”

    手下一名捕快向两人禀报道:“在东北方向发现一行马蹄印与其他马蹄印略有不同,应是新的。而西南方向有一堆杂乱的脚印,也是形成不久,可是后来这堆杂乱的脚印分散了,可见贼人是化整为零各自离开的。犯法者应该是这两拨最有嫌疑。”

    捕快顿了顿补充道:“属下觉得西南那拨人可能性更大,在城楼上还留有一些作案工具。两根套索就是明证,这是偷儿惯用的东西,叫做软竿子,又叫做飞爪,应该是那些贼人留下的。而当时在城楼上那个所谓的‘李将军’一行,也没查到来历,多半是这伙人乔装打扮来的。”

    第二十二章 陈文泽

    创世更新时间:2015-01-11 14:24:55  字数:3304

    面对属下的提议,苟善文只是低头沉吟片刻,便一脸严肃道:“不对,这是在故布疑阵。想我老苟在书院中读书多年,对这种虚虚实实的小伎俩,最是清楚不过。那伙贼人定是早猜到了你这种想法,来故意迷惑你了。以我看来,贼人应该向东北那条驿道逃了。叫齐人马,咱们赶快往东北方追。”

    捕快愕然当场,可是官老爷的话又不能不听,只得召集同僚准备追击。

    苟善文本就不忿柯国公的所作所为,此时自是不愿意去追他心目中的蜀国好男儿,看着捕快惊愕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小得意。但他自己又怎会知道,这次他还真是歪打正着了。

    驿道虽是交通要道,可终究还是泥土路,路上印出的马蹄印虽不明显,却逃不过府衙中精锐捕快的追踪。

    捕快差役全都打着火把,熙熙攘攘的一行人循着小黄马留下的印记,尾随着上官丑丑而来。

    无名小庙前,小黄马喘着粗气,终于把上官丑丑与小裨将带回小庙。上官丑丑使了好大把力气,才将小裨将从马上拖下来,将其扶好靠在马侧。回头一望,见小庙厢房外的门还是虚掩着的,正打算带着小裨将过去,但小裨将身体壮实,上官丑丑一时没有扶稳,威武壮汉陡然朝地上一缩,就躺倒在地上了。也亏得小裨将生得皮粗肉燥,身上也没出现什么瘀伤。

    上官丑丑见此,索性就顺着地面把小裨将拖了进去。

    进得厢房,小黑猫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这猫从没与自己分开,一天不见,也不知会饿成什么样了。

    上官丑丑将小裨将拖至床边,本想把他放到床上,但小裨将果然壮实,使了好大把力气也还是顾得了头,顾不了腚的,根本抬不上床,只得让他躺在地上。

    蜀地潮湿,就这般躺在地上容易得病。上官丑丑也不顾及什么忌讳了,从旁边扯起几叠纸钱垫在小裨将身下。

    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后,见小裨将依旧紧闭着双目,却不知是受了什么伤,这可把上官丑丑愁得不行。忙忙碌碌想将他唤醒,却怎么也不得其法。

    一开始只想着把人救下来,却忘了小裨将吊在城楼上时就已经昏迷过去,花费这么多心思才把他给救回来,要是他不能醒转,这事不就白忙活了。见小裨将嘴唇干裂,先给他灌点水总是对的。

    上官丑丑知道庙宇里有专门盛水的缸子。寺庙为了方便厢房客人使用,每日清晨都会有人专职从井里打水装进缸里。

    可到了缸前,上官丑丑又郁闷了。也不知是庙里和尚懒惰还是今日忘了,水缸里竟然没有多少水了。装水的瓷缸极大,上官丑丑趴在大瓷缸边,伸直了手往下去舀,也还是够不着。敲动瓷缸,只看到浅浅的一层水光倒映着月光,荡起一圈圈淡淡的波纹。

    大瓷缸里即使没多少水,也还是极重的。想将瓷缸推倒都不行,真是麻烦得令人头疼。上官丑丑眼睛一转,立即在院子里寻了块大石头,作势将要扔出。

    “你干什么?”

    一声断喝令上官丑丑一惊,可石头还是脱手而出,飞速击向瓷缸。

    “砰!”缸子没砸破。却从后面闪出来一个人来。

    一个穿着短裤,赤着上身,光着膀子的青年从暗处走了出来。

    上官丑丑也不用细看,从他的声音里就已听出此人正是那个杂役书生。这才恍然想起怎么把他给忘了。一瞧书生还光着膀子,不由心中气闷道:“大晚上的你光着身子又在干嘛?不冷么?”

    “刚被尿憋醒,想出来如厕,就遇见你了,大晚上不睡,你是想做什么呢?”书生疑惑地望着上官丑丑。

    上官丑丑嘴里轻声嘟囔道:“没马桶么?不好好待在屋里,还得出来解决。”这一出来,不耽误救人么。小裨将现在是不能见光的。上官丑丑自是不敢央求书生帮忙,只得干咳一声说道:“突然感到口渴,够不着缸里的水。”

    书生笑笑说道:“这处厢房已经大半年没香客来住,缸里的水多半是积存下来的雨水,喝不得的。到我那屋里去提水吧,今早从井里打的,还剩下半桶。”

    上官丑丑心里一喜,连声道谢。

    书生没有还礼,随口说道:“我叫陈文泽,文人相轻的文,泽被苍生的泽。你是上官家的人吧。”

    上官丑丑拱拱手道:“哦,原来是陈兄,小弟正是上官家的人,本名上官养正。”

    陈文泽点点头,脸色没有任何变化,自顾自的在前面引路。

    上官丑丑急忙跟上,本想寒暄两句,却听得门外传来喧哗声,还有快马嘶鸣的声音,而墙外火光隐现。上官丑丑脸色一变,心知不妙,莫非那些人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陈文泽往院外一望皱眉道:“今晚怎么这般热闹。”

    离小庙不过半里远近。苟祝两人率领着锦绣城的捕快差役,正在快速行进着。

    苟善文打了个呵欠说道:“祝兄,追这么久了,没追上也不关我俩的事了,我看就到此为止吧,咱们回城去,好好睡一觉。春宵苦短啊。”

    “还会拽文了啊,行,看到前面那个小庙没?到了那儿咱们就可以回去交差了。”祝若愚点头答应道。

    苟善文向来以祝若愚马首是瞻,一听此言高声对捕快们喊道:“就追查到小庙为止,如果没有踪迹就立刻回城。”

    小半里地转瞬即至,苟善文抡起粗大的手臂,正要命令大家回去时,一个捕快急匆匆跑过来兴奋的邀功道:“小的发现马蹄印就在这间小庙旁的厢房消失了,贼人定是混入寺庙中了。”

    苟祝两人对视一眼,心道不会这么巧吧。

    可是当着这么多的属下,也不好敷衍了事,只好下得马来,使个眼色让差役去厢房敲门。

    “咚!咚!咚!”屋外的捕快差役全都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屋后的脚步声。

    上官丑丑刚从陈文泽的住处提水回来,听见敲门声也顾不得小裨将了,本想把他塞在床下,却发现床底竟是实心的。只能把屋里用来祭祖的各种贡品往小裨将身上一堆,堆得分分散散,直到分不清人形为止,这些东西重量不重,也不用担心小裨将被压着。好在屋中本就杂乱,即便床前垒上一堆,也不显得突兀。

    上官丑丑往屋外一望,见陈文泽已经慢慢腾腾的去开门了。

    “咚!咚!咚!”敲门声又传来。

    陈文泽已走至门前,把插在门上的门杠挪开,将门向后一拉,吱呀一声,门开了。

    上官丑丑的眼睛被火把晃得一亮,心里同时一惊。

    刚才门挡着还好,虽知人多还不打怵。此时看见外面明火执仗的架势,不禁为自己和小裨将担心起来。此时身在厢房,进退两难,只好先看他们会怎么做,见招拆招了。不过心中又想起海老头的话,望着门外的小黄马也不禁有些犹豫。要不就听海老头的,甩下小裨将就跑。

    厢房门口。

    陈文泽一开门,立时被火把的光芒晃得眼睛一花,赶忙把眼睛闭上。

    却听得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你!”

    陈文泽眼睛一睁开,先被外面的阵势所惊,再看眼前是一个黑面粗鲁的青年,不禁冷笑道:“苟善文,你该不会是闲着无聊,大老远跑这儿来给我灌酒的吧?”

    苟善文双眼一鼓,开口就骂:“格老子,陈文泽你……”却瞥见祝若愚站在身旁一努嘴,顿时想起当初的确有些过分,当即低着头道:“陈兄,唉,当日真不知你不可饮酒,那天对不住了。”

    虽然当着众多属下,苟善文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他真就弯腰鞠躬,认认真真的向陈文泽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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