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原来中二子 作者:玻璃透透
陆小凤 十一
交到了第一个朋友，感觉还不错，我在打闹了一番之后了肚子，感觉有点饿，便对西门吹雪嚷嚷着要吃甜点。
那些个胆小的仆人都是山下雇来或是罪大恶极被西门吹雪废了武功的，他们想跑但是碍着对万梅山庄的敬重和西门的影响力，没有一个胆敢跑出庄子。只是躲在偏房后。见长久没有动静传出，便小心的出来探探风，见众人已经和解，那些仆人也都讪讪的跑了出来，遵着西门吹雪的吩咐准备吃食。
把晕倒的丫鬟也意识恍惚的老管家顺带流血不止的陆小凤带去房里找大夫瞧瞧后，西门吹雪便亲自带着我们去了宴客的正房。
不一会儿，一盘盘致的糕点菜式便被端到了我们的面前，西门吹雪坐北朝南，处于主位，而我和姐姐坐在西面的客位上，闻了闻香味，我想着塞了几块到嘴里，顿时心花怒放，嗯——好甜。
陆小凤循着味道在包扎好后也跟了进来，眼睛盯着桌子上的枣子酒，满满的垂涎。
“我说西门，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跟你要了那么多回山庄的枣子酒你都吝啬着，怎么这次我受伤不能饮酒你就拿出来寒颤我了？！”
此刻的陆小凤与其说是陆小凤，不如说是百年后的陆小凤木乃伊，也不知道是管家技术不好，还是对陆小凤积怨太深，硬是把陆小凤的伤口包的又肿又大，光是太阳上一圈就被包了几十层的棉布，看着头整整大了几倍。抬头的时候陆小凤都要很小心的扶着，就怕脑袋撑不住就掉下来了。
西门手上的筷子在看到陆小凤出现在客厅的那一刹那抖了一下，继而垂眸不言。
我一拍桌面，笑得眼角带泪花，“我说胡子怪人，你没事吧，这个脑袋怎么和顶了个磨盘一样？！哈哈哈！！你现在一站起来走路就像是个螺丝钉一样，不行了……太搞笑了！”
捂着嘴巴里慢慢的糕点，我都快笑趴到地上了，姐姐在一边扶着我，怕我呛到，轻拍我的背帮我缓气。
“……=_=”陆小凤苦笑了下，蔫了下来，抱怨说：“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西门家的好管家，好嘛，我就知道他记恨我很久了！”指着他脑袋上的几十层的厚布，“你瞧瞧，他说帮我包扎结果勒着我的脑门裹了一圈又一圈，就成现在这幅德行了。”
老管家正巧端着一碗药汤进来，闻言，他揪了陆小凤一眼，正色道：“老夫医术不，还请陆公子原谅。”
如果你的脸色不要那么的得意开心我也许就会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了，我捂着嘴巴咯咯直笑，把嘴巴里面刚刚塞进去的枣子糕都喷了出来，唔，太浪费了。
“……算了，陆某认栽。”陆小凤扶扶手，他还能怎么办？站在人家的地盘，想着人家的酒，还要求人家帮忙——忍着吧。
犹豫着要不要把喷到地上的小半块点心捡起来继续吃，我的手慢慢向白色的糕点伸去，一盏堆满糕点的盘子拦在了我的手前。
见我抬头，西门咳了下，道：“咳……地上的东西不干净，如果不够的话我的给你。”
看了看点心，再看看他羞赧的脸色，我啊了一声，忙接过，往嘴里塞了块，是绿豆味的，“谢谢你！”
“嗯。”
护着怀里的盘子，我爬回到姐姐的身边，虔诚的拿起一块绿豆味道的和一块枣子味道的递到姐姐的眼前，“姐姐喜欢哪个？”
枣子和绿豆的味道都很好呢！
姐姐端坐在垫子上，看了看，接过枣子味的糕点，尝了一口。
“好吃吗？”
“嗯……”她的嘴唇蠕动着，我也把手里的点心一口吃下，心里涨的满满的。有甜甜点心的地方就是天堂啊~看来有西门这个朋友还不错。
陆小凤看着半空中慢慢消失的枣子糕，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自己好想也不是那么的想喝酒了。向外一看，已是迟暮，心叫不好，花满楼还在外面等着呢，被这对姐妹一搅和，他险些误了正事。
随即整了整衣冠，那两撇眉毛似的胡子，陆小凤笑得眼睛成一条缝缝，看着西门吹雪进食，笑得谄媚。
西门注意到那种小狗看主人一样的目光，神色不动，继续夹了一节芹菜，又放下，“有事就说。”
瞧着西门抗拒的气势，陆小凤马上换回了正经的话调子，“你这人这一生中有没有真的烦恼过？”
西门隐隐的往西边这桌看了一眼，道：“以前没有，以后大概会有。”
陆小凤看着吃的欢畅的人，笑了笑，大大的头颤了颤，“我想也是。”
“原来我也不信，现在看来这世上还真的有你得不到的东西。”
西门道：“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那你满足了吗，朋友？”
这次，西门稍稍顿了下，才回道：“满足。”
陆小凤挪揄的挑眉，说：“你真的已完全满足？”
西门吹雪淡淡道：“因为我的要求并不高。”
“所以你从来也没有求过人？”
“从来没有。”
“所以有人来求你，你也不肯答应。”
“不肯。”
陆小凤连续被拒绝，堪堪的下巴，往对面那桌瞧去，笑道：“不管是什么人来求你不管求的是什么事你都不肯答应？”
西门吹雪斜瞪了他一眼，道：“我想要去做的事本就用不着别人来求我，否则不管谁来都一样。”
自讨没趣，陆小凤又道：“那若有人要放火烧你的房子呢？”
“谁会来烧我的房子？”
“我。”
西门吹雪笑了。他很少笑，所以他的笑容看来总仿佛带着种说不出的讥讽之意。
陆小凤也笑，“我这次来本来就是要你帮我去做一件事的，我答应过别人．你若不肯出去，我就放火烧你的房子烧得干干净净。”
西门吹雪凝视着他过了很久，知道陆小凤以为他会下来砍人的时候他才移开视线，才缓缓道：“我的朋友并不多，最多的时候也只有两三个，但你却真是我的朋友。”
陆小凤道：“所以我才来求你。”
西门吹雪淡淡道：“所以你不管什么时候要烧我的房子，都可以动手，不管从哪里开始烧都行。”
陆小凤怔住了，他也很了解这个人。这个人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出去的箭一样，从来也不会回头的。
西门吹雪道：“我后面的库物，有松香和柴油。我建议你，最好从那里开始烧，最好在晚上烧，那种火焰在晚上看起来一定很美。”
“烧房子？？谁要烧房子？要我帮忙吗？中二子很能干的！”我舔舔嘴上的屑屑说。
这两人一直在打哈哈，突然说要烧房子我有些好奇，烧房子很漂亮吗？
陆小凤忙摇手说没有人，见我还是看着，他急急地转换话题，“你有没有听说过大通大智这两个人。”
说真的，他还真怕这个祖宗待会真的一把火烧了万梅山庄，到时候西门一定会宰了他！！
西门吹雪，“听说这世上还没有他们答不出的问题，天下的事他们难道真的都知道？”
“你不信？”
“你相信？”
陆小凤摇头，苦笑道：“我问过他们，要用什么法子才能打动你，他们说没有法子。我本来也不信，但现在看起来，他们倒真的了解你。”
西门吹雪看着他，忽又笑了笑，道：“这次他们就错了。”
陆小凤道：“哦？”
西门吹雪道：“你并不是完全没有法子打动我。”
陆小凤道：“我有什么法子？”
往西边这桌又挑挑眉，西门吹雪示意陆小凤往我这里看，道：“只要她愿意帮你，我便帮你。”
——那你还不如直接砍死咱！
陆小凤捂着大头，表示压力很大。
我看他贼溜溜的往我这边看，不悦的鼓起嘴巴，道：“看什么看！”
陆小凤的眼睛在桌子上快速消失的糕点上打了个圈，笑着说：“中二子是不是很喜欢甜的糕点？”
他笑的好贱，真碍眼，我转过头，说：“是又怎样？”
“你不知道吗？这京城啊有很多出名的小吃，都是顶好吃的，没有尝过的话太可惜了，尤其是那糖蒸酥酪，哎呦，那叫一个香甜，醇香的牛加上上号的杏仁，啧啧，回味无穷啊~”
看着陆小凤向往的样子我馋馋的咬咬下唇，听上去好好吃……中二子想要。
见计谋奏效，陆小凤换个坐姿继续说：“还有那榆钱糕，白绿相间，香甜适口。刚刚出锅的时候来一块，冒着热气看着人就热乎，尝一口……嗯……”拖长了享受的尾调。
“唔……”我郁闷的嘟起嘴，听他这么说嘴巴里的点心都没有那么好吃了。真想去看看他说的那些糕点是不是真的像说的那么好吃。又觉得他享受到样子实在是碍眼，我往左靠到姐姐的身上，他欺负我！”
“(⊙o⊙)！！”还没来得及反应，陆小凤就被一股力道打得凌空飞出去，装在墙上，白色的墙上以陆小凤为中心向外裂开几道缝。这只能说明万梅山庄的建筑质量还真好，要是普通的泥墙早被撞倒了。
刚刚伤口包扎好的人估计自己的伤口又裂开了，咧嘴，笑的比哭还难看，“我哪里又得罪你了，小祖宗，我这**凡胎的课经不起折腾啊！”
“哼！”我撇脸，拉起姐姐的手细细查看，“你说那么多我没见过的好吃点心，弄的我都没有胃口吃糕点了！坏人！”
“冤啊！！……”他爬起来，咳嗽几下，吐出点血星子，捂着口坐回到位置上。眼珠子咕噜一转，问：“那中二子是想吃那些我说的京城糕点咯。”
我扒拉着姐姐纤长的手指，有气无力的说：“想。”
“那你答应帮我的话我就免费带中二子你京城小吃一日游，让你吃个够，怎么样？”
“真的？？”我想想，好像还蛮划算的，“那你要我帮什么？”
“嘿嘿，陪我查查案呗，路上会经过很多有名的小吃铺子的，我还可以带你去尝尝。”鱼儿上钩了，陆小凤往西门吹雪那边看看，见他自顾自的吃东西，顿时放下了心，“怎么样，答应吗？”
“嗯……”瞅瞅姐姐，她没有表情也不说话，想来是遵照我自己的意愿。那些糕点我是真的想吃，犹豫一番，我还是点了头。“好吧，我答应，不过……”
陆小凤本想欢呼庆祝，笑声就被不过二字卡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的，“还有什么啊，小祖宗？”
“胡子怪人没了胆子，干脆胡子也剃了吧，既然要一起上路你总得打扮的让我觉得顺眼才行啊！”
陆小凤眨眨眼，看向西门吹雪，见到剑神一个挑眉，陆小凤自动的拿出刀子——刮胡。
——(‵o′)凸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竟然都惦记着咱的胡子吗！咱留个胡子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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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时，这个本来有四条眉毛的人，现在巳只剩下了两条，他本来长胡子的地方，现在已变得像是个刚生出来的婴儿一样光滑。因为常年毛发阻挡阳光照，陆小凤剔去胡子之后嘴巴边上还留下了两条白色，看着像是哪家的孩子偷吃了羊，忘记擦嘴。
只可惜花满楼看不见。但是他却朝着西门吹雪的方向恭敬的作揖行礼，“西门庄主。”
“你就是花满楼？”
“正是，中二子也在这里啊，那天之后我找了你很久都没有你的踪迹，原来是在这里。”
不理他的友好，我站在西门的身侧，对着花满楼那边吐舌头，“哼！”
西门往我这边侧了一眼，眸里闪过不悦，“阁下真的看不见？”
“庄主想必也该听说过，花满楼虽有眼睛，却瞎如蝙蝠。”
“倒是贴切。”西门吹雪对自己的轻功和剑法都是极其自负，当然他的轻功也实在值得他自负，花满楼明明看不见却确的知道他的位置，这让西门吹雪有些诧异和不悦，理所当然的，他的口气不会好到哪里去。
花满楼被这么说也不恼怒，还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据在下所知，当今天下，最多只有四五个人，行动时能完全不发出任何声音，庄主正是其中之一。”
“可你却知道我来了。”西门吹雪扣住剑柄也往前站了一步，气势逼人。看的出来他对花满楼的功夫有些兴趣，可能想挑战一番。
“那只因庄主身上带着杀气。”
“杀气？”西门吹雪想了想，颔首，算是默认了。
花满楼淡笑，挥扇：“利剑出鞘，必有剑气，庄主平生杀人几许？又怎会没有杀气？”
西门吹雪冷冷道：“这就难怪阁下要过门不入了，原来阁下受不了我这种杀气。”
花满楼微笑道：“此间鲜花之美，人间少见。庄主若能多领略领略，这杀气就会渐渐消失于无形中的。”
西门吹雪冷冷道：“鲜花虽美，又怎能比得上杀人时的血花？”
花满楼道：“哦？”
西门的眼里闪过一种奇特的光亮，那是在他遇到真正对手的时候才会有的狂热，“这世上永远都有杀不尽的背信无义之人，当你一剑刺人他们的咽喉，眼看着血花在你剑尸绽开，你总能看得见那瞬间的灿烂辉煌，就会知道那种美是绝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的。”
两人皆是一身白衣迎风站着，身形相似，但即使站在远处也没有一个人会认错，这也是花满楼和西门吹雪的最大差别，一个如沐春风，一个寒似冰霜，光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了。鲜花属活物，需要阳光雨水滋润，是极其纤细较弱的。而雪则是天降之物，寒冷离世，不知世间的冷暖，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孤高自负。
“哈啊~唔……”我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真无聊，只能说花满楼真是个奇葩，和他在一起的人都有变蠢的迹象，西门的话本不多，和花满楼遇到一起就巴拉巴拉的尽飙些文邹邹的话，和听戏似的。
“我说，你俩文艺完了的话可以办正事了吗？”
指指远处的山坡，我口气不好的对花满楼说：“烂花，你家的杂草现在就在那个坡头上呢！去找她吧！”
一听到关于上官飞燕的事情，花满楼面露焦急之色，顿时失了分寸，“你这么知道？”
我擦擦鼻子，觉得还是不舒服，连打了几个喷嚏，闷闷道：“她身上的香料味道大的都可以熏死一座山的动物了，我想不知道都不行。阿嚏！”
“我说她是不是把整座山头的鲜花全做成香料戴在自己身上了？？真是坑爹，阿嚏！”
觉得鼻子里有某种体留下来，我习惯的从旁边拉了块布捂住鼻子，擦擦。
花满楼在我说完之前就急急忙忙的往那个山头赶去，轻功不错，跑得很快，就是飞得不够高，我在后面眺望了下，推了把陆小凤，叫他赶上去和花满楼一起看看。我自己就不去了，在靠近就不是打喷嚏，而是熏晕了……这个上官飞燕，身上的味道浓度是四次方成长的，我肯定！
吸吸鼻子，我放开了手上的白布，嗯？等等，这块布好眼熟啊？！
抬头，我在某人纠结的实现下郁卒了，“哎呀，不好意思啊，这是意外，意外。”
“……”眼皮抽了抽，剑神大人嫌弃的把右边的袖子移开一点。
“都是朋友，不要这么小气嘛，大不了我再送你件新的，哈~”我拍拍他有点僵硬的脊背，像在那个什么万花楼里看到的妈妈和两儿子做过的一样，慢慢的抚着他的脊椎，希望他消消火。不过了才知道，原来这家伙这么瘦啊！嗯……手感不错~
“……”感觉到身后的柔软触感，西门背脊不自然的挺直，却没有拒绝，“好。”
西门你的衣服贵吗？我很穷的！我们姐妹虽然混的不错，但本质上还是穷鬼啊！”说说而已，他不会真的要我帮他买衣服吧。
西门吹雪放开剑柄，不为所动，“……不贵，你买来就行。”
“我去你家的店铺买，能打折不？”
“……不能”
“……”小气鬼！我扑到姐姐的怀里蹭蹭，姐，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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