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小凤帝 作者:懒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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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芳华竞放】 第76章 苍鹰酷男
但铁天观毕竟也是一个沉着大气之人,遂也抱拳相请,“既然如此,两位,这边请!”
他的言行举止之间,已经完全没有将他们当成是嫌疑犯的念头,倒像是成了知已良朋,大有一见如故之意。
那三位官差看得是冷汗淋淋,闹不清这个“铁判官”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看他对凤千舞和刘明方如此有礼,心下已是捏紧,额上渐渐渗出冷汗来。如今县令被杀,新的县令一时半会也到不了,目前就那个师爷和这个铁判官的官职最大,如果他真要拿他们仨来开刀立威,那他们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三个官差对视一眼,各打了一个眼色,最后,有一个想偷偷趁铁判官不注意的时候溜走,偏偏铁判官后脑勺像是长了双眼睛一样,冷声一哼,“王五,你这是想去哪啊?”
王五僵住身子,慢慢扭转过来,那张猥琐的脸上盈满了讨好地笑,“回把总的话,我有些尿急,这不,有些憋不住了。”
铁天观像是信了他的话,“那快去吧!憋坏了那玩意可就没用了!”
一群人闻言大笑!
只有铁天观和凤千舞依然是淡淡的神色。
铁天观带他们去的地方正是同方县衙,县衙内,有一位瘦削的、须发皆白的老头,正双手抱地坐在那正堂上的太师椅上打着瞌睡,就连他们人进来了,也没能吵醒他。
铁天观却好似是见怪不怪,走到那老头的面前,对着他的耳朵大吼一声,“赵师爷,师娘来了!”
果然见那赵师爷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茫然举眸四顾,“哪?在哪?”铁天观没好气地说,“在哪?在你家呢!”
赵师爷这才算是清醒了,瞪着铁天观,“好你个铁判官,竟然又来忽悠我,下回你别指望到我家蹭饭吃,蹭酒喝,你要是再敢来,我让人倒马尿给你喝。”
“行了行了,别让人笑话了。看看谁来了!”
赵师爷顺着铁天观的示意看了过去,身子猛然一震,双眸盯着凤千舞看了好久,突然,双眸一亮,随即双袖一拍,往地下直接跪了下去,“奴才赵全修叩见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师爷此举一出,所有人全都震惊了!
刘明方最先回过神来,瞬间跟着跪了下去,“奴才刘明方叩见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接着,铁天观也跪下了。
四周所有的官兵也都跪下了,齐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千舞莲步轻移,坐到大堂正中的那把县令椅上,双手轻扶桌沿,轻声道,“各位都请平身吧!”她的心里倒是有些好奇,这赵全修怎么会认识她的呢?难道她就这么好认?连一个边远州县的师爷也都能认识她?
众人齐齐站起,但却再也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直望着她。
之前还想要凌辱她的那三个官差,此时却只有他们跪在地下,浑身瑟瑟发抖,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其中一个,吓得更是黄水尽流,一股骚味直薰县衙大堂。
铁天观生怕污染了凤千舞的眼,赶紧喝道,“来人,把他们三个人押下去,打入大牢,等候处置!”
“慢着!”
听到千舞的一声轻喊,铁天观又马上吩咐,“把人拉回来!”
回首又拱手相问,“请陛下明示!”
“问问他们,谁让他们在路上设卡盘查的?”
铁天观拱手回道,“回陛下的话,此关卡是属下和赵师爷一起商量设起的,毕竟县令遇害,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有一个交待,否则,上头问下话来,属下等人也逃脱不了罪责。”
凤千舞凤眸一挑,“你所说的上头是谁?”
“州府道台衙门。”
“很好!朕再问你一句,据刘明方所说,他在请求同方县令帮助提供马匹上路送紧急军报之时,同方县令曾对他说,沧州四周的各州府县衙皆接到令偷,凡是沧州出来的将士,一律扣押。铁天观,赵师爷,尔等可曾知道此事?”
铁天观和赵师爷互视一眼,又看了看四周,垂眸不语。
凤千舞伸了伸懒腰,“行了!把王五等人先押入大牢,等候处置。赵师爷,您这可有歇息的地方啊?”
赵师爷连连点头,“哼哼有!陛下,请随小人来!”
在赵师爷的带领下,凤千舞他们到了县衙二进院的西厢客房。
一进房内,他和铁天观便直直地跪了下去,“请女皇陛下恕罪,此事关系重大,微臣等人不敢说!”
凤千舞俏脸微沉,“只要你们敢说真话,朕免你们无罪!若能一举将藏在幕后的黑手揪出来,不但无罪,朕还要赏你们!说吧!”
铁天观和赵师爷连忙磕头谢恩。
赵师爷接着又说,“程县令说的话并没有错,确实是州府的道台大人下令,让我们各县衙的人密切留意沧州出来的兵将,一旦发现,要马上擒获送到州府去,由道台大人辖治。”
凤千舞用力一拍掌,“那道台大人若真是如此下令,便是置国家于不顾的叛逆大罪,尔等身为官府人员,既然知道此事重大,为何不上报朝廷?”
赵师爷趴伏在地下,冷汗滴滴落下,“请陛下息怒!此令发出之后,曾有隔壁同德县令派人欲要上奏朝廷,但在第二天,同德县那个派去报信的人一家便惨死家中,而他也再找不着踪影。后来,这沧州府下便再无人敢轻举妄动!”
“看来,这支黑手伸得还挺深!“凤千舞“腾“地站了起来,来回踱着步,随即又一挥手,“你继续说!”
赵师爷看着一脸怒意隐而不发的凤千舞,心中暗暗畏惧,“老臣已经说完了!”
凤千舞又看向铁天观,“铁判官,你呢?你有什么要说的?”
铁天观的声音还是那么沉稳淡定,声音依然宏亮有力,“回陛下,在沧州事发之后,臣曾接到城中二叔之信,说京城风波诡谪多变,叮嘱臣在沧州要以不变应万变,所以,微臣在此事出来之后,曾暗暗派人盯住了道台府,臣曾在一个密探的手中搜到一份密函,密函内是道台大人亲自写的……”
看到铁天观停住不说,凤千舞皱了皱眉,俏脸一沉,“说!就算天塌下来,还有服在这顶着!”
“道台大人的信是写给五王爷的!”
凤初玉?那个外表如玉一般湿润的男子?是他吗?五年前的一切,和五年后的这一切,都是他一手控的吗?
不!不可能!依她看来,他凤初玉的心思还没有缜密到如此地步,而且,以他在外做质子多年来看,他的人脉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渗透到了各州府内。
他的背后,肯定还有人!
那个是会是谁?难道,会是他的父君冷贵君?
千舞穿越过来以后,还一直不曾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冷贵君呢,看来,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见面了。
看到千舞自从听了自己的话之后,就一直沉吟不语,铁天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女皇陛下该不会是想杀了自己,以保全皇室的面子和威名吧?
“铁判官,你刚才说京城里的二叔又是谁?”
“启禀陛下,微臣的二叔是九门提督铁通铁大人!”
凤千舞倒是笑了起来,“原来是铁通!按理说,你是他侄子,为你在京城谋个官差也不是难事,怎地反到这小地方来了?”
“回皇上的话,这里是微臣的家乡,二叔说,功名要从小做起,才能做稳做好!”
“这话说得倒是在理!”凤千舞看着这个五大三的壮汉,倒是个中有细的男人,“铁判官,你那封密函可还在?”
“在!请陛下过目!”铁通从衣服的夹层里掏出那封他一直小心收藏着的密函,拱手呈上。
刘明方接过,递交到凤千舞的手里。
凤千舞抽出一看,果然是禀报沧州军情的密函,并且还说,那三份急报已经被他拦截,请五王爷定夺,该怎么处理?
凤初玉啊凤初玉,你这心还真是被狗吃了,空长了那么一副好样貌,这心怎么就这么歹毒呢?为了自己的名利和地位,为了那个完全不属于你的皇位,你竟然置天下百姓于不顾?你于心何忍啊!
凤千舞不是观音菩萨,该杀的人她也从不手软,但是,老百姓是最苦的人,也是最无辜的人!这样的大战将会造成多少人家破人亡?
而凤初玉,竟然但敢勾结外邦来攻打自己的国家,其情可恨,其心可诛‘
“好!这密函朕先收着!铁天观、赵全修听令!”
“微臣接旨!”
“铁天观,命你速速集结同方县衙内的兵马,以备待战。赵全修,你速与刘明方持联手谕,将同德县的兵马全召集一起,在今晚午时汇合,随朕一起包围道台府,将那沧州道台生擒活捉,朕这一回,一定要将这帮祸国殃民的逆贼给连拔起。”
“微臣领旨!”
午夜,似乎连老天爷都预感到了今天会有一场人间大祸,整个天空黑压压的,连一颗星星都没有,只有那初夏的凉风,一点一点地吹拂着,拂去人心底那一波一波的狂乱燥动。
沧州的道台府,位于沧州城内。
凤千舞率着两路官兵从同方、同德二县出发,到达沧州城内,至少还得骑马行走一天一夜。
而这一天一夜之内,会不会又有什么意外发生呢?
想到这一点,凤千舞将刘明方召了过来,暗暗叮嘱了几句。
第二天,铁天观和赵师爷一见凤千舞已经不在,问刘明方,刘明方说女皇陛下另外有事,已经改道先行一步,此事交由他全权负责,看到铁、赵两个不信,他又拿出凤千舞写下的手谕,众人率军继续朝沧州城进发。
凤千舞确实是先行一步,她的心里总是感觉到有些不妥,便想一个人先行前往打听一下情况。
刘明方本要跟随护主,凤千舞却说自己身边随时有暗卫保护,不需要他跟随,他只需代她管理好这两县的兵马就行了。
并且向刘明方承诺,如果此事成功,她定会赏他一个大差事!她让刘明方找来一匹马,出了城,便将马拉入空间,喂了神水和一粒青果,那马果然神奋发,一出空间,速度比进去之前快了一止一倍。
而神水和青果的效力也因为它的运动,吸收得越快,如此良循环之下,这马越跑越快,虽不如神兵厉害,但比一般的马则快了差不多五倍。
有了此马,凤千舞到达沧州城的时间,便足足省了一半的功夫。
一路行来,千舞看到了很多举家逃难的百姓,看着那一张张憔悴的脸,和那一具具潦倒疲惫的身子,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楚。
凤初玉,你看看你造的是什么孽?
凤千舞压抑着内心的沉重和悲痛,一路疾行慢走,终于看到了那沧州的道台府。
道台府建得很是气派,红墙灰瓦,门口共有八条檐柱,分两排而立,看起来气势恢宏,庄严雄伟,大门最前方的两条檐柱上刻着一幅对联,檐柱联上书:“看阶前草绿苔青无非生意,听墙外鹃啼雀噪恐有冤魂。”
从此联语来看,这位道台大人倒像是有一片仁政爱民之心的好官,只可惜啊,表面功夫做得再好也没用,奸臣永远不会因为表面功夫而变成忠心。
更何况,他还跟错了主子!
凤千舞没有即时进去,看着时间尚早,望着旁边不远处有一家茶馆还开着门,她便直直地走了过去。
沧州城的街道显得冷冷清清,也许是因为战争,大部分的店铺都已经关门上锁,只有少数的几家还在营业中。
千舞在进这间茶店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门口刻着有慕容家的标志,这才放心地走了进来,要了杯茶,静静地坐着喝了起来。茶刚喝半杯,就见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壮汉走了进来。
只见他一身蟒袍玉带的官服,走路虎虎生风,一张刚毅四方的俊脸,有如希腊雕像一般,有着男人的阳刚立体的美感。
他一走进来,那双苍鹰一般锐利的双眸扫向四周,在看到凤千舞这样绝色的美人竟然独坐一方时,他愣了一下。
随即,便踩着大步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口、
卷二【芳华竞放】 第77章 迎头痛击
店小二一见他到来,便热情地迎了上去,“拓跋教头,今天怎么有空出来喝茶?”
拓跋烈头也没回,“烦事多,出来静一静。小二,给我来壶上好的碧螺春,送到这位姑娘桌上来。”
凤千舞听到他那张狂霸道的话,差点哑然失笑,这男人还真是自作主张,也不问她乐不乐意。
拓跋烈走近她身边,双手抱拳,“在下拓跋烈,有事请教姑娘,可否与姑娘同桌共饮?”
千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伸手示意,“请!”
拓跋烈坐下,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直勾勾地看了她半晌,就算千舞再淡定,也被他那深沉地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得满身不自在。她掩嘴轻咳两声,带着些不满轻问,“难道拓跋公子不知道这样盯着女子看是一种无礼行为吗?”
拓跋烈微一哂唇,“我拓跋烈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有些人想请我看,我还懒得看呢。之所以这样看着姑娘,是因为姑娘跟一位故人很相像,所以才冒昧前来与姑娘同桌。敢问姑娘高姓大名?”
凤千舞看他一脸高傲,听小二的称呼,也不过是一个教头,看他拽得像个什么似地,心下不悦,说话自然也不客气,“相逢何必曾相识,天下谁人不识君!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不说也罢!”
拓跋烈挑了挑眉,说话这么不客气的女人,他还真是头一次遇见呢!有意思!
“在下这里有一张画像,姑娘看一看,也许会有兴趣跟在下谈一谈。”
拓跋烈说完,从宽大的袖口掏出一卷画轴,递到了凤千舞的面前。
凤千舞却没有接,“抱歉!本姑娘没有兴致知道阁下的事,小二,结帐‘”
小二想过来,却被拓跋烈一个冷眼给吓住。
凤千舞见此,冷冷地看了拓跋烈一眼,自己站了起身,掏出一块碎银直接扔到了柜台上,潇洒地出了门。
拓跋烈想也不想,起身便追了出去,看着前方那个娇俏的身影,脚尖一点,一个鹞子翻身,便拦在了千舞的面前。
“姑娘请慢走!姑娘请看!”
拓跋烈似是没有看到千舞暗沉的脸色,也不等她说话,直接将那卷轴打开,将画像放大在千舞的面前。
凤千舞的心情本来就一直不太好,又被他这个狂妄自负的男人给纠缠不停,正想发飙,在看到他举起的画像上的那一对男女时,突然怔住了。
是他们!那一对在梦中见过的男女,也是这具身子的亲生父母!
画像上的他们正相依相偎在一起,两个人的脸上都有着幸福的微笑,那两张面孔比她在梦中见到的还要英俊漂亮。
而她现在也明白为什么这个拓跋烈会缠着她不放,因为她的长相和那个女人非常非常的相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们是一对母女。
凤千舞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是凤家传人,却拥有一对和凤家人一样漂亮的凤眸,现在看到画像上的男子才明白,她的亲生父亲,正拥有一对狭长漂亮的凤眸!
原来是遗传自他!
拓跋烈一直观察着凤千舞的神情,在看到她眸底闪烁不定的情绪时,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姑娘,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是谁?”
凤千舞收回心神,想到那个男人决绝离开,抛下那个女人难产而死,她的心就一阵揪紧,这样的男人就算是亲生父亲又如何?她凤千舞不需要靠认亲来让自己过得更好。
于是,她冷冷地看着拓跋烈,冷笑地回着,“不认识的人,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拓跋烈快要被气炸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他奉命下山,要找的人竟然是如此顽固不化的女人!
他按捺下快要崩溃爆发的脾气,干脆直接说,“如果我说,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你有没有兴趣知道?”
“很抱歉!我的父母早就死了,阁下有心情开玩笑,可我没有!告辞!”
凤千舞说完,马上脚尖一点,运起轻功疾驰而去。
拓跋烈随即追了上去,可在追到一个拐弯处的时候,就再也找不到她的人影。
他恨恨地提脚一踢墙,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句,“真是个难搞的女人!我就不相信,我拓跋烈搞不定你!”
待拓跋烈高大的身影渐渐消失,凤千舞才又从空间里闪了出来。
天色已暗,但离午夜却还早,她干脆骑上马,直接奔着沧州城外的军营而去,去那边先偷偷视察一番也好,说不定能碰上慕容圣天他们呢。
战火,好像暂时消停了,千舞一路行来,直到军营在望,也没有听到打打杀杀的声音。
这下她的心里才算是稍为安心了些。她隐入空间,悄悄地在军营里找了一圈,却还是没有发现慕容圣天他们的踪影。
千舞皱起了眉,慕容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说,他应该早一天就到了才是,怎么会到现在还没见他和那五十铁骑的身影呢?还说在沧州城会合,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她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还真是犯糊涂了,刚才既然去了那慕容家的茶店,怎么就没想到要问一声呢?
算了!还是先处理完这道台府的事情再说吧!
午夜,没有战火的沧州城,显得特别的宁静,只有偶尔响起的几声狗叫,还有那打更的声音,为这寂静的午夜带来一点生气。
四周漆黑一团,就连天上的月亮和繁星也都躲了起来,伸手不见五指。
一个纤细修长的身影,在暗夜中如轻风一样,快如闪电地掠过,朝着道台府的方向直掠而去。
道台府,是沧州城内唯一灯火通明的地方。
穿一身夜行衣的凤千舞脚尖轻轻一点,猫着身子在屋顶上环视了一圈,目光迅速锁定在后院那一头,身形又再度遁入空间,借空间隐形,迅速朝着后院的那座仍有笙歌传出的阁楼而去。
渐行渐近,阁楼里那行欢作乐的声音也越发的清晰。
“道台大人,来嘛!喝点酒,呆会你会更快乐的,呵呵呵呵 一”
“好!小美人敬的酒,本官怎么能不喝呢!不过,你得用嘴喂本官喝才行,”
“道台大人,你太坏了!”
“本官若不坏,你们会喜欢吗?哈哈哈……”
听到这些狗男女的恶心对话,凤千舞只感觉连隔夜饭都想吐出来。
身子轻轻往下一掠,凤千舞随即便闪了进去,当看到那一个脑满肥肠的男人,正左拥右抱着两个半裸着身子的烟花女子在进行乱猥琐的动作时,手中的剑差一点就挥了过去,直想一剑砍下这狗官的脑袋当球踢。
千舞直到靠近那个狗官面前,才突然从空间闪了出来。
手中的长剑朝着那两名女子身上左右各拍一下,两个女人还来不及发出尖叫,身子就已经倒了下去。沧州府的道台大人名叫富大贵,本也是科甲进士出身,为官多年,好不容易爬上了现在的位置,有了权,有了钱,自然就贪图享乐,不再像以前一样奋发进取。如今只想着怎么捞钱,怎么压榨百姓,怎么让自己的日子过得更快活。
在这个时候,有人给他一大笔钱,让他去干一点事,他自然见钱眼开,二话不说点头,也不去管这件事的后果会是多么地严重。
当凤千舞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刹那的惊艳,让他的眼里只有那张绝色无双的容颜,就连眼前闪着寒光的剑似乎都没有看到一样,连临近的死亡气息都被他硬生生地忽略。
直到冰冷的剑刃压在他的颈脉上时,他才突然打了个寒颤,肥胖的脸上那双细成一条缝的小眼睛,在这个时候才涌现出惊骇和畏惧,肥猪似的身子吓得一抖一抖的,那身上的就像波浪一样,一圈又一圈地震荡着。
“这位女侠,有、有话好说,你能不能先把剑拿开?你想要什么,只管开口,本官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
凤千舞双眸一眯,剑不但没拿开,反而压重了几分。
眼见血丝涌起,富大贵吓得更是脸如白纸时,凤千舞这才冷冷地问“富大贵,听说,是你向各州县令发了通告,让他们不管是谁,凡是见到沧州将士要向京递送军报的,就一律扣押。是不是有此事?”
富大贵的身子又是一抖,小眼睛一转,突然干嚎着说,“女侠明察,本官就算是再糊涂,也绝对不会干这等糊涂事,女侠,你可千万不能听信小人馋言哪!本官岂敢做这等叛逆之事呢?”
“是吗?那这封密函,你给我解释解释,又是怎么一回事?”
千舞掏出那封铁天观给她的密函,伸到富大贵的面前晃了晃,在看到富大贵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时,她知道,这封密函是真的!
就在此时,“啪啪啪啪”的巴掌声响了起来。
“不愧是人称机智无双的凤千舞,这么快便被你找到了这里,果然厉害啊!”
听到那把熟悉的声音,凤千舞猛地扭转头,看着门口走入的那位风度翩翩的男子,那张熟悉的面孔,就算是分别了五年,她还能记得一清二楚。
而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位让千舞大为惊骇的女人,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绝色美人!
千舞冷哼一声,“凤初玉,这一回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凤初玉轻摇着手中的折扇,甩手一收,轻轻拍着自己的掌心,慢条斯理地道,“咱们兄妹五年没见,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为兄说的吗?”
“我呸!谁是你妹妹,你有这个资格吗?”凤千舞冷笑一声,看向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你的好妹妹,此时不正在你的身边吗?”
“哦,说得也是!”
凤初玉一把拉过那个和凤千舞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搂住她的细腰,用力地亲了一口,一脸得瑟地笑着,“没错!你看看,这五年一过,本王的记都差了,本王都忘记了,你只是一个冒牌货,我身边的这一位,才是正宗的本王的妹妹,也是当朝的女皇陛下。你说说,你这个冒牌货落到了本王的手里,本王要怎么处置你才好呢?”
凤千舞用轻蔑不屑的眼神看着他,“凤初玉,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想算计我,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那咱们就等着瞧!”
凤初玉大手一挥,原本在千舞剑下的那个富大贵,身子突然往下一沉,就在千舞想疾抓住他的那一刻,室内的灯瞬间全部熄灭了。
等千舞适应了黑暗的时候,一张在暗夜中闪着蓝莹莹的寒光大网,从屋顶上直接洒了下来,朝她的身上笼罩了过去。
与此同时,整个阁楼被人团团包围,上有染了毒的大网倾罩而下,四周则有无数的箭矢,正带着嗖嗖的啸声,朝着她疾而来。
她闪无可闪,避无可避,眼见就要中招。
隐在暗处观看的凤初玉唇角已经勾起了一丝得逞的微笑。
就在此时,凤千舞的身影却突然凭空消失了!
凤初玉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双眸惊骇的瞪大,一时闹不清楚,这凤千舞这人突然到哪里去了。
下一刻,他便听到有“挞达达挞”的响声,连续不断地响起,紧接着,便是无数凄厉渗人的惨叫声,一声一声地在他的周围响起。
他恐惧了!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快逃!
他本能地感觉到,如果他今天不跑出这里,那他的命就要彻底地葬送在这里。
身边的女人是死是活他已经顾不得了,他像狗一样狼狈地迅速窜入一楼的一间房子,伸手按动里面的机关。
就在此时,一支剑抵在了他的颈后。
凤初玉听到一声低沉地冷喝,“别动!再动我要了你的命!没有想到,你们算计的竟然是她,哼哼,胆敢算计她,我就收拾了你们,再把你们送给她,让她好好谢谢我!”
凤初玉的身子抖了抖,若是落入那凤千舞的手里,他还能有活路吗?
卷二【芳华竞放】 第78章 身份之谜
“拓跋教头,有话好说,只要你放了我,你想要什么,本王一律答应。”
身后之人冷笑两声,“抱歉!就目前为止,我想要的只有她!可是,你却没有权利把她送给我,要不然,我倒是可以卖你这个面子。”
“本王可以送十个像她那样的绝色美人给你!”
凤初玉刚刚说完,便感觉到颈后被剑柄重重一拍,倒下前,又听到那个男人在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想要的只有她!人话你也听不懂,你是猪啊!难怪你这王爷成不了大器,哼哼……”
凤初玉倒下之前,还被他给气得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待凤千舞将这道台府围攻她的最后一个人给收拾完,她手中的那杆冲锋枪的子弹也用得差不多了,将冲锋枪一把扔进空间,她便开始寻找凤初玉他们的行踪。左搜右寻,却硬是没有找到那三个最重要的男女,如果找不到富大贵,就定不了这凤初玉和那个和她一样冒牌的假太子的罪。
正在凤千舞暗恼之时,突然听到一个男声响起,“要不要帮忙啊?”
回头一看,见又是那个一直纠缠着自己的男人,凤千舞直直地看着他。
他看向她的眼神还是那么犀利,犀利中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暧昧,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充满着北方苍狼般的狂野和不羁。
凤千舞突然一挑眉,轻睨着他,轻轻笑道,“我倒真的很需要人帮忙,不过,你能帮我做什么?”
拓跋烈薄唇微勾,似是很漫不经心地说,“我能做的可多了!从小点来说,我可以帮你抓几个你想要的人,比如富大贵那几个人;从大点的方面来说,我可以帮你打天下,比如:扫平北微国!”
这个男人的语气很狂妄自负,但从他的眉眼之间,凤千舞看到的只有冷冽和嚣张,还有那目空一切的骄傲,却没有一丁点开玩笑的意思。
凤千舞定定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那几个人现在都在你手上?”
“是!”
他很干脆地承认,凤千舞倒真的有点欣赏他大刀阔斧般的气魄。
“说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拓跋烈看她的目光突然炽热起来,“我的条件就是,你必须跟我回冰一趟,我师傅要见你。”
“冰?在哪?”
拓跋烈的神情突然有些怪异,“冰,你没听说过?”
“没有!它很出名吗?”
拓跋烈突然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真好看,像那冰天雪地里升起的太阳,灿烂绚目,夺人心魄。
“冰,是一个北国圣地,在北微国是一个神圣的不容亵渎的地方。只要冰圣主登高一呼,北微国易主就不是神话。”
凤千舞一愣,他口中的冰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随即她又想到拓跋烈手中的画像,难不成那男人是冰的人?
“你师傅为什么要见我?我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去那里?”
拓跋烈看她的目光中闪过一种宗教式般的信仰和膜拜,“如果确认了你是我们要找的人,那么,你将是冰新一代冰圣主!”
冰圣主?这么厉害?
“冰圣主登高一呼,北微国易主就不是神话!”这是他刚才所说的,如果真按照他这么说,那她凤千舞若是真成了冰圣主,拿下北微国是不是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好!我答应你,等这一次的事情完了以后,我跟你回冰!”
有些事,凤千舞也想弄清楚,至少这具身子的亲生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想知道。
更何况,如果能平白无故就多一份势力为自己所用,又何乐而不为?她现在缺的不就是势力和自己人吗?
“一言为定!”拓跋烈见她答应,大喜,马上伸出他的大掌,要与她击掌盟誓。
凤千舞看他一眼,将纤掌拍了上去。
“好了!现在可以把那几个人交给我处置了吧?”
拓跋烈朝她点了点头,“跟我来!”
千舞跟着拓跋烈到了道台府的刑房,没想到,他这么快已经用铁链将这三个人给绑在了柱子上。
刑房内,还有另外四个男人,清一色全是面无表情的酷哥,看起来就像是冰山上的石头,又冷又硬。
他们一见拓跋烈到来,齐齐拱手行礼,“参见教主!”
凤千舞斜睨了他一眼,拓跋烈马上解释,“风神教是我创立的,目前我是教主,他们是我手下的四大护法魔、靡、魅、魑。”
对她说完,又朝那四大护法介绍他,“还不快拜见圣大小姐,以后见大小姐如见我!”
魔、靡、魅、魑单膝跪下,拱手行礼,“属下见过大小姐!”
“都起来吧!”千舞一摆手。
“谢大小姐!”
千舞在看向凤初玉那张如玉一般的俊脸时,眸中闪过一丝寒芒,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一点王爷的风范,有的,只是一个失败者的落魄和狼狈。
再看向一旁那个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时,她冷笑一声,脚步渐渐走近,“给我用水泼醒她!”
一桶冷水毫不留情地泼向那个绑在柱子上的女人,那个女人打了个冷颤。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环视了一下周围,在看到一脸煞气的凤千舞时,她的双眸瞬间盈满了恐惧和害怕,连身子都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千舞没有动,拓跋烈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却见她的眼睛紧紧锁在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蛋上。
拓跋烈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渐渐地,他也发现了一些端倪。
面具遇上水,脖颈的接口处开始有些翘起。就在这时,凤千舞突然扭头看向他,问道,“拓跋烈,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当初你就没找她?”
“没找!”
“为什么?”
“她没那个气质!”
凤千舞压抑沉闷的心情一下被他这一句给逗笑了,“好一个没那个气质!你觉得我身上有你想要找的气质?”
拓跋烈从怀里掏出一个闪着淡淡紫光的水晶球,将那水晶球放到千舞身边的时候,那紫光便越来越盛,当水晶球挨在千舞的臂上时,水晶球的紫色已经浓成了黑紫色。
“看见没有?这个水晶球可以告诉我实话。只有师傅的嫡亲传人,才能让水晶球出现紫色,而紫色越浓,便代表这个传人的天赋越高。”
“这水晶球还真是神奇!”
凤千舞看着这个能变色的水晶球,心里来了兴致,不自觉地对拓跋烈下令,“拓跋烈,你拿去她那边试试给我看!”她的语气很有些霸道的味道,若是别的女人,拓跋烈不抽她才怪,可如今,他却奇异地听了她的话,不但听了,而且还心甘情愿地想要讨好她。
“你看好了!”
拓跋烈慢慢地拿开水晶球,水晶球离开千舞的距离越远,那紫色便越淡,待拓跋烈将水晶球拿到那个女人面前时,就算水晶球一样贴在她的手臂上,也依然呈现白色状,一点反应都没有。
千舞这下相信了!还真是一宝啊,竟然还能用它来寻人!
看着她脸上扬上的清丽浅笑,拓跋烈突然感觉心里很是满足,这张绝色娇颜,早已烙印在他的心里,从接到师傅画像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那里不停地幻想着她的模样。
果然,和他想像中的一模一样。
当初,他就是因为曾在道台府见过一面假的凤千舞,所以才千方百计地混入道台府当了一名总教头。
只是那次以后,那个假的凤千舞便消失了!
直到前几天又才突然出现,经过一次接触之后,拓跋烈便知道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就算没有水晶球,以这个女人平庸的资质,也不可能是师傅的嫡亲传人。
“拓跋烈,把她脸上的面具撕下来!”
听到千舞的话,那个女人眸中的惊惧更甚,没有了这张面具,她会死得更快!
拓跋烈挑了挑眉,长手一伸,到那女人耳下的接口,用力一撕。
“啊一一”
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响起,那个女人脸上的皮肤竟然有好几处与这个神奇的面具粘在了一起,被拓跋烈这么用力一撕,顿时连她的皮肤也都撕下了几块,脸上的几处伤口鲜血淋漓,血模糊。她痛得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眼泪是咸的,落在伤口上就像盐巴撒了上去,痛得她更是凄厉地甩着头,“啊啊啊”地惨叫个不停。
那血泪横飞的模样,看起来恐怖得渗人。
但她的五官此时却已经完全露了出来,一张只能算是清秀的脸蛋,只是那眉眼之间的神情,看起来和凤千舞还真的有一二分相似。
凤千舞走到她的面前,淡淡问道,“你知不知道,假冒太子是欺君大罪?五王爷试图谋反,才拿你来做迷惑世人的幌子,你为什么要为虎作伥?”
那女人的眼泪流得更汹,看着凤千舞,只说出一句话,“你杀了我吧!”
凤千舞唇角勾起一丝有如罂粟一般的绝美笑容,“在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信息之前,我为何要杀了你?你是自己说?还是我们来动手?”
卷二【芳华竞放】 第79章 爱死你
“你想让我说什么?”那女人看她的眼里突然迸发出一种强烈的恨意。
凤千舞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声音还是那么淡淡地,“先说说你自己吧!姓甚名谁?你又是怎么跟五王爷在一起的?”
在听到风千舞提到五王爷时,那女人的眸光突然亮了亮,看向被绑在另外一边昏迷不醒的凤初玉时,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你是因为爱他才帮他的?”凤千舞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怜悯。
一个女人,若是爱上一个有着野心的无情男人,那是最悲惨的事,因为,你会是随时被牺牲掉的那一个。
太多的痛,好像已经麻木了她的神经,就算泪再滑到伤口上,也再听不到她的一声哭叫,她就那样默默地无声地流着泪。
看了好一会凤初玉,她才掉转视线,那双盈满了泪的眸子落在凤千舞的身上,闪着一丝哀求,“如果我坦白了一切,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你说!”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让他好好活着!”
“朕答应你!”
凤千舞用的是“朕”的自称,而那女子也像是听明白了,唇角勾起一丝放心的微笑,开始用轻轻的声音慢慢地叙述着她和五五爷凤初玉之间的一切。她名叫迎荷,是凤初玉在北微国为质子的时候,北微国皇上指派给凤初玉的婢女。
众所周知,此类婢女一般是用来监视质子的,但迎荷与这凤初玉相处久了,长期面对着凤初玉的温柔细语,就算是石头,也会被这水给滴穿,他们之间的情愫,便渐渐生起。
凤初玉和北微国的皇室感情交好,至于为什么会好,那是因为他想要刻意地笼络北微国,想以此为后盾,他日进行篡位之时,好来个里应外合。
为此,凤初玉还和北微国的公主有了私情,并与北微国的皇上相约,他日凤初玉登基为王,北微国的公主必为皇后,与他共掌江山。
当时,迎荷为了此事,还黯然神伤了很久。
但凤初玉却不曾有了新人忘了她这个旧人,而是一样地对她好,迎荷也自知以自己低微的身份是不可能配得上凤初玉那高贵的王爷身份,自也不敢对他有过份的要求,只要他能将自己记在心里,在他的身边有自己的一席之位即可。
没有想到,有一天,凤初玉对她说,现在的金凤国太子也是假冒的,他要让她假扮成金凤国的太子,陪他一起回国,将那个假太子赶下去,一旦他做了皇上,那么,她就是他最宠爱的贵妃娘娘。
既能跟心上人在一起,又能从低贱的女婢一跃成为贵妃,这样的诱惑任是谁都抵抗不住。
于是,便有了她假冒金凤国太子一事。
之后的事,便如同凤千舞知道的,凤初玉再通知凤初寒,说知道了凤千舞原是假太子,又假装知道了真太子的身份和地方,这才与凤初寒联手,又请冷贵君出面请老祖宗出来作主,将凤千舞逼离皇,然后,他们再对凤千舞赶尽杀绝。
当凤千舞彻底消失了踪影之后,冷氏父子以后这凤千舞应该再不会出现了,三番两次请老祖宗让新太子继位。
可他们父子怎么也想不到,自从凤千舞离之后,老祖宗却一直以太子年纪尚未及笄为由,不让这个迎荷扮的太子登基为皇,而始终让四王共执朝政。
而唯独凤初玉,无权干预朝政。
这些事,一直让冷贵君和凤初玉耿耿于怀,父子俩处心积虑地与他国密谋,待机谋反
在凤千舞又重新出现的时候,他们终于下了最后一步棋谋反。
后面的事,凤千舞就算不用凤初玉交待,她也可以猜测出来了。
由于沧州城的大将军巩全义是凤傲霜一手提拔的心腹,而冷贵君的弟弟冷孝仁不过是一名副将,他多次贿赂试探巩全义不成,便只有从其他地方下手。
他们买通这个道台大人富大贵,让他下令截住沧州军营的军报,让沧州军营的军报送不到京城,援兵和粮草无法到达,只要困个十天半个月,在沧州军心大动之下,再散播一些谣言,北微国的军队自然可以长驱直入。
凤千舞只感觉心痛得快要窒息,因为几个人的野心,而让无数的人血流成河,难道真的要一统天下,才能用以战止战的方式,来达到太平天下的目的?
“把她说的话写下来,让她按印画押!”
凤千舞正准备大步离开,突然听到迎荷喊了一声,“等一下!”
凤千舞回过头看着她。
只见她凄然地笑了笑,“能不能,在我画完押之后,让我死个痛快?”
凤千舞蹙眉,不解地看着她。
“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现在丑陋的样子!”
这个傻女人,至死想的还是那个男人,值得吗?但她知道,有些爱情,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爱上了,哪怕前边是火坑,她也一样会跳。
古往今来,这样痴情的傻女人何其多啊!
“好!我答应你!”
凤千舞走近拓跋烈的面前,凑近他耳边轻轻交待了几句,随即便走出了门。拓跋烈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眸中闪现出无数赞赏和喜欢之意。
师傅的嫡亲传人,果然不同凡响!难怪师傅一定要他下山,一再叮嘱他,要找到她,再带她回山接位。不过,以她如今的尊贵身份,怕就算上了山,也还是要下山的。
凤千舞刚刚踏出刑房,就听到了一阵阵铁蹄声传来。她看了看天色,已经有些灰白,这一夜就快过去,天,马上又要亮了。她还没有走到正堂,就已经看到刘明方、铁天观他们率着官兵冲了进来。
刘明方、铁天观一见到凤千舞,就马上跪了下去,“臣等护驾来迟,请陛下责罚!”
“起来吧,道台府的一干人皆已经落网,铁天观听旨!命你率两县兵马守护道台府,任何人未得朕令,均不得进入道台府。”
“微臣铁天观遵旨!”
“好!你们俩过来,朕给你们介绍一位朋友。这一次能生擒富大贵,全是他的功劳。”
朋友?铁天观和刘明方对视一眼,随即跟了上去。
当看到是道台府的总教头拓跋烈时,两个人皆愣了愣,随即便与拓跋烈互相礼见。他们同在一个州城内任职,自然早已相识。
“铁天观,现在几个重犯全押在道台府,这个看守的责任可就交给你和拓跋烈了,若有闪失,朕可唯你们是问。”铁天观马上跪了下去,“微臣定不负陛下圣意,誓死守护沧州城,守护道台府,与道台府生死共存。”
“好!刘明方,你陪服一起,到沧州军营去,服要御驾亲征!”
凤千舞豪情万丈,学了一身武功,今时今日,在这沧州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刘明方和铁天观张口欲言,却在看到凤千舞脸上那兴奋和期待的表情时,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倒是拓跋烈,一脸兴味地看着凤千舞,凉凉地说,“我说小师侄啊,你可要注意安全啊,我帮你做了事,你可还没履行诺言,万一有点什么事,你让我如何向师傅交待啊!保重!一定要保重!”
千舞白了他一眼,“朕的命,维系着干干万万人的希望,朕自然会珍惜!明方,走!”
“驾一一驾一一”
凤千舞在刘明方以及几十个士兵的护卫下,骑马朝着沧州军营疾驰而去。
他们还没有到达军营,就听到战鼓“咚咚咚”地响了起来。
刘明方脸色一紧,“陛下,估计是那北微国又开始攻城了!”
“走!我们快去看看!明方,北微国攻城一共多少天了?”
“回陛下,到今天为止,一共是十天了!”刘明方说到这的时候,心有些抽痛,“依微臣估计,军中的粮草怕是快要不足了!”
“你别担心,四王爷的粮草应该也快要到了!”她想到了慕容圣天,”如果朕猜得没错,今明两天内,应该就是我们的大胜之日。”
刘明方有些不解,“陛下何以如此有信心?”
“天机不可泄露!”
军中的战鼓声越来越来,凤千舞只感觉热血像是被火点燃,浑身上下全都沸腾了起来,心,跟着这战鼓一起狂跳着,欢呼着,呐喊着,沧州城,加油!
军营守门的士兵一见到刘明方回来了,还来不及说话,便欢呼着冲向主帅营,“将军,将军,刘副将回来了!刘副将回来了!”
“真的吗?”巩全义用力握了一下拳。
刘明方安全回来了,那就代表,他肯定带回好消息来了!
“走!快,我们出去接他去!”
一直呆在巩全义身边的冷孝仁,在听到刘明方回来时,眸中却迅速闪过一丝寒意。
见巩全义已经出了去,他迅速卷起桌上的作战图,悄悄从旁边溜了出去。
巩全义出了门,看到刘明方大喜,随即在见到他身边的凤千舞时,身子顿时一震,正在猜想着此位姿容绝艳无双的女子会是谁时,他已经听到刘明方大声喊了起来,“女皇陛下御驾亲征,众将士前来参见!”
巩全义和所有营中将士皆是一惊,却有更大的喜悦涌了上来,士气为之大震。
巩全义双袖一拍,率先跪了下去,“臣等叩见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个军营的欢呼声响起。
凤千舞亲自走到巩全义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巩将军,朕来看看你,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快起来吧!大家都起来吧!”
听到凤千舞的话,巩全义的瞬间眼泪汪汪,“有陛下这句话,微臣就算死在这里,也无憾了!”
凤千舞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不!你不能死!咱们的沧州城,就需要你这样的将军来率领大家一起守护它,城在,人在;城亡,人才能亡!”
“是臣失言了!”
凤千舞挥了挥手,“巩将军,有朕在此,朕会陪你们一起守城,守到咱们沧州城胜利的那一刻。”
巩全义又领着众将士跪了下去,“臣等誓死相随!”
“粮草不是即到,走,我们到城墙上看看去!”
巩全义马上说,“皇上,城墙上危险!陛下还是呆在大营中为好!”
凤千舞仰头大笑,“巩将军,你太小看朕了!打仗朕也许不如你,不过武功嘛,恐怕你还比不上服好呢!”
巩全义虽不敢辩驳,但心下却是不以为然,没想到这个小女皇口气还真是大,竟然敢说比自己还要厉害,也太会吹牛了。
但看着凤千舞连大营都没进,就直接朝城墙那边走了过去,他和刘明方等将士也只好迅速跟上。
“护驾,快护驾!”
这女皇陛下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可不是他一个小小将军能担待得起的。
凤千舞一路所过之处,发现经战多日,一个个将士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可在看到她到来的时候,一双双眼睛却焕发出耀眼的光芒。
那扬起的一张张笑脸,让千舞感觉,比那太阳还要刺眼,让她感动得想要流泪。她知道,她的到来,就是他们的神粮食!
连女皇陛下都来了,连女皇陛下都不怕死,他们一个小兵小将,还怕什么?
凤千舞登上城墙,看着一波波的北微国兵士涌上来,又被城墙上的士兵给打下去,让他们推着的巨大的撞门车无法再前进一步。
城墙下,尸身如山,血流成河,连泥土都已经全染成了红色。
“巩将军,我军与敌军的伤亡各有多少?”
巩全义垂手回道,“回陛下,我军阵亡八千人,伤一万三千人。依臣估计,敌军至少已死二万,伤至少三万五!”
凤千舞眯起凤眸,看着远处密密麻麻的北微大军,“那就是说,我军如今只有二万九的兵将完好,对方却还有四万五的兵将完好,是吗?”
“是的!陛下!”
“今天他们来了多少人?”
“依探子报,今天他们的人全来了,从寅时开始攻城,看他们今天的架势,大有攻不下城池,决不退兵的架势!”就在此时,有一个士兵跌跌撞撞地冲上城墙,“不好了!将军,大事不好了!”
看着那名士兵急得直喘气,结巴着说不出话来,巩全义扶住了他,“别着急,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将军,营里的士兵喝了水以后,全都口吐白沫倒下了!”
巩全义大眼一瞪,“这是怎么回事?请了军医没有?军医怎么说?”
“属下赶来向将军禀报,现在还不知道情况。”
凤千舞马上说,“巩将军,你守在这里,朕跟他们去看看!”
“陛下……”
凤千舞拍了拍他的肩,“你别说了,朕不会让他们有事的,相信朕!你只要帮朕守好这一关就行了!”
“臣……遵旨!”巩全义看着凤千舞率人迅速离开,伸手抹了抹眼。
这位小女皇陛下,似乎比他想像中还要来得更坚强,更睿智,也更冷静。
凤千舞和刘明方赶回大营的时候,看到倒下的一大片将士,她的心拧痛了起来。
“明方,军医在哪?唤一个人过来回话!”不一会,刘明方便带回一个长须老者,“微臣李子刘叩见女皇陛下!”
“你就是军医?他们的情况怎么样?”
“回陛下的话,他们都中了十香软筋散,昏迷不醒,如果想不出办法救治,后果不堪设想。”
“有解药吗?”
李子刘颤着声音回着,“回陛下的话,十香软筋散的解药配制十分困难,军中一时无法找齐药引,若等解药配制完毕,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凤千舞想到了空间的神水,既然连剧毒都可以解,相信要解这十香软筋散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明方,快,拿上几个桶,拿一绳子,你跟朕过来,朕有办法救他们!”
走到主帅大营,凤千舞让刘明方守在外面,不准让任何人进来,自己则拿着几个水桶进了空间,打了几桶神水出来,这才又唤刘明方进来。
刘明方见这凭空多出的几桶神水,有些傻愣愣地,听着凤千舞在那里说着,“明方,你将这些水抬给军医,吩咐他,给中了毒的兄弟们,一人只喝一小杯,如果一小杯的份量不够解毒,再加一小杯,记着,这水千万不能喝多,喝多了有害无益,明白吗?”
“是!臣一定遵照陛下吩咐!”
凤千舞朝他挥了挥手,“去吧!朕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微臣这就去,微臣告退!”
凤千舞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这几天几夜没有休息,她的神已经极度疲惫。但她再累,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如果她在这个时候倒了,那她来的目的就成了反效果,不但达不到鼓励士气的作用,反而让这些将士们更为担心了。但她再坚持,靠在椅子上也敌不过体的本能抗议,周公的召唤越来越近,她的神智也渐渐陷入迷糊中。
“陛下!陛下!好消息!好消息!”
突然,一声大喝从帐外传来,吓得凤千舞跳了起来。
看着冲进来的刘明方,一脸喜色,凤千舞震了震神,“明方,什么事这么兴奋?”
“启禀陛下,我们的援军来了,正从左右两侧夹击北微军,巩将军带领将士大开城门,与援军会合,正三面夹击北微军队,这一回,北微军队要妆底完了!我们就要胜利了!”
“真的吗?快!快陪朕上去城楼看看!”
当凤千舞站在城楼上,看着那个像战神一样骑在骏马上奔腾杀戮的男人时,眼眶一下就湿润了!
他终于来了!慕容圣天终于带着援兵来了!
凤千舞喜极欲泣,慕容,你这及时雨下得实在是太及时了,我简直爱死你了!
回头,朕一定重重有赏!
卷二【芳华竞放】 第80章 我等你爬床
慕容圣天似是感觉到了千舞的注视,在奋力激战中,依然扭头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两个人隔空相望,一刹便是永恒!
凤千舞突然看到有一位敌军正从他的后面突然袭击,心肝一颤,却见他连头也不回,反手一剑,便将身后的那个人刺死,然后拿剑的手朝她做了一个飞吻的手势。
这个男人还真是够骚包,在这个时候还不忘调情。千舞哑然失笑,心中却有密密的幸福。
看着他眨眼之间又再转身,朝着敌军挥剑刺去,那潇洒绝艳的身姿,那流畅自然的动作,明明是血腥的杀人动作,在他做来,却优雅得就像是在进行一场完美高雅的高尔夫球运动一样,让她看得惊心动魄的同时,却又能感觉到那颗心灵在为他不停地颤抖。
血里的狂野因子,像是被他激发了出来,让千舞浑身热血沸腾,蠢蠢欲动。
看着他率领着铁骑将士们杀得起,凤千舞心中感动,慕容圣天,你是好样的!
我的理想,我的责任,却由你来守护!不,我不能在这里袖手旁观,我要与你一起,并肩作战!
念头一起,行动已出,“明方,护驾!朕要亲自上阵杀敌!”
“皇上,不可!”
刘明方的话才刚刚落下,他的双眸突然瞪大,看着凤千舞突然从城墙上跳了下去,他发出一声凄厉地怒吼,“陛下一一”
可下一刻,他的声音便止在了喉咙里,他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他最敬爱的女皇陛下,此时正轻轻巧巧地落在地下,还扭头笑着朝他打了个手势让他放心。
让刘明方感觉更加讶异的是,在凤千舞落下的同时,一匹骏秀堪比汗血宝马的骏马也突然落在了地下,更为夸张的是,原先还一身女装的凤千舞,就在这一刹那时间,扭身一转,她的身上已经穿上一套银白色的战甲。
天哪!太让他震惊了!
此时的女皇陛下,简直就像是一个天降下来的女战神!美极了,帅极了,也威武极了!
他像是感觉到了自己心里的那种心悸和颤抖,感觉到了这个女皇陛下将会拥有千秋万代的那种长盛美好的光景!
不单止是刘明方看呆了,就连四周看着凤千舞落下变身的整个过程的将士们,也全都看呆了!
神圣!膜拜!倾倒!
这就是他们所有人心中唯一能够总结出来的感觉。
待将士们全都反应过来时,凤千舞早就骑着骏马,手提着宝剑,朝着城门外的战场驰骋了过去。
刘明方急了!他想追上去护驾,在下城楼的时候一个慌张不注意,身子便直接从上面滚了下来。
可他哪里还顾得了自己的安危,急急地扯着脖子朝着众将士大声地怒吼,“快!快去护驾!都给我去护驾!去啊!”
他现在提心吊胆,惊得双脚颤抖,万一这女皇陛下有点什么事,恐怕整个沧州城的人也不够陪葬啊!
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人管这刘明方的官职有多大,也不管他到底有没有权利支配他们,所有人齐刷刷地牵过马,一跃而上,朝着凤千舞追了上去。
有些没马的将士,也提着兵器就直接追着跑了出去。
能保护女皇陛下,能跟着女皇陛下杀敌,这是多么光宗耀祖的大事啊,以后就算在儿孙面前一提起,自己这老脸上也有光啊!
“将士们,给我杀啊!将北微蛮子赶出我们金凤国,扬我金凤国威,杀啊!”
凤千舞那娇脆的声音用内力传出,刹时传遍了整个战场内外,让所有的将士们神为之一震。
原本正在冲杀中的沧州将士们,本来已经战得筋疲力尽,在看到女皇陛下竟然像女战神一般地突然降临,瞬间如同打了**血一般的振奋,手起刀落,一刀砍死一个敌军,大军更是势如破竹。
而那北微国的蛮子们,则恰恰相反。
攻城多日的他们,却遭遇对方顽强抵抗,将士们早已心生退意,偏偏领兵的将军宁死也不退军,甚至还要在今日与沧州军一决死战。
现在好了!不但遭遇沧州军的援兵夹击,而且,他们的女皇陛下竟然还御驾亲征了。
北微国的士兵原本在慕容圣天率着铁骑围攻之时,看着两认为数不多的铁骑,却带着摧枯拉朽将他们的将士们一一斩杀,他们就已经快吓破胆了。如今再一见凤千舞来势汹汹,再听到凤千舞那高亢有力的呐喊,北微国的军队更是节节败退。
慕容圣天在看到凤千舞骑马走入战场的时候,心脏在那一瞬停了!
随即,他便奋不顾身地挥剑,骏马跨不过去,他干脆甩掉了马,直接运起轻功,踩着那些士兵的脑袋,朝着凤千舞的方向直飞了过来。就在此时,一排驽箭不知道从哪个方向突然疾而去,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齐齐向凤千舞的身上。
凡是看见这一幕的人,无不心惊胆颤地惊呼,“护驾!快护驾!”
“快保护陛下!”
在生命系于一线的危险时刻,凤千舞完全可以躲进空间隐藏起来,避过这一祸。
可是,她没有!她知道,现在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印在所有将士的眼里,包括那些北很国的蛮子们眼里。
所以,她不能退!她若是退了,那她就是不战而败,那她骑马上战场也就没有意义了!
凤千舞娇声笑了起来,“你们不用担心,看朕的!”她伸手一按,身上的战神铠甲突然银光大闪,护体光罩开启,与此同时,凤千舞手中的长剑挥舞如风,体内真气运至剑尖,荡起一波一波的剑气。
那些疾驰中的驽箭,尚未近她的身,就已经被她强劲的剑气给绞断成一截一截地掉在地下。
所有将士在这一刻,都忘记了征战。
不管是敌军还是沧州军,全都呆呆地看着那个让人惊艳的身影,看着她挥舞着长剑,感觉着她周身被一股剑气所笼罩,看着她身上的铠甲发出一阵一阵的银光,看着她的长发随风飘扬,看着她致绝美的脸蛋上洋溢出自信的微笑。
这一幕,在现场所有的将士们心中,留下了永远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们的女皇陛下哦!真正的英明神武!是天盛大陆当之无愧的女战神!
待众人回过神来,凤千舞已经摆脱了困境。
这时,才有人惊呼出声,“凤舞九天!陛下使用的是凤舞九天的绝招!”
“真的吗?哎,那些北微国的蛮子怎么都逃了?”
“哈哈哈,看到咱们的女皇陛下如此威武,怎能不逃?”
在众将士开怀大笑的同时,千舞的马背上,已经轻轻跃坐上了一个高大俊美的身影,长臂一张,便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不满地低喃了一句,“凤千舞,你这是不是存心想吓死我啊?”
凤千舞大声而放肆地笑着,“慕容圣天,今天这一幕,我将永远不忘!你也给我记住,在这一刻,有我和你在一起!”
慕容圣天伸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你这个疯狂的女人,真是疯狂得想让人在这里狠狠地要了你!”
凤千舞笑得更妖更媚,“我还有一个疯狂的念头,想不想听?”
“说!”她眯了眯凤眸,淡笑着说,“我想趁势反攻,一股作气将北微国给拿下来!”
愣了好一会,慕容圣天才反应过来,“小舞,你的野心还真大啊!真想一统天下吗?”
凤千舞娇声轻笑,将头靠在他肩上,“一统天下有何不可?你已经是我的了,北微国也很快就是我的,西蒙有小巴图在,相信也不是问题,只要我们再打下南坎和东啸国,这天盛大陆便是我凤千舞一个人的了!难道,你真以为我凤千舞是个软脚虾,只允许别人打我,就不允许我去打别人?我告诉你,我凤千舞什么都吃,可就是不吃亏!胆敢欺负到我头上来,我会让他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从开始的浅笑盈盈,说到最后,已是杀戮尽显。
慕容圣天不得不重新审视他怀里的这个女人,他还是小看了她的能耐啊‘不过,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摘下来给她!
慕容圣天那双漆黑如墨的黑眸中闪着无比的宠溺和温柔,“好!你要天下,我帮你打!”
“亲爱的,谢谢你!”
“我会向你索取报酬的!”他笑得很是邪恶。
“好,我等着你爬上我的床!”她笑得更是愉悦,仿佛连天地在她面前都要黯然失色。
“哈哈哈哈,你这个女人!我喜欢!”
两个人愉悦的笑声,伴随着沧州胜利的军号响起,整个沧州城都沸腾了起来,家家敲锣打鼓,庆祝一举歼灭了北微国的十万大军,全民皆欢。
微风吹拂,带来阵阵花草泥土香味的同时,也夹杂着一股股血腥味。
凤千舞与慕容圣天站在看看的城墙上,看着沧州的将士们收拾着战场,心里那刚刚战胜的巨大喜悦,又被一阵阵的沉重和无奈所掩盖。
“圣天,你说,如果这里能像现代一样和平,那该多好!”
慕容圣天轻笑一声,“也许,上天派你来这里,就是要充当一个和平使者,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她轻叹一声,“但愿,有一天我们站在高高的城墙上,面对的不是战争,而是满眼的世间繁华和欢腾。”
他与她并肩而立,淡淡地说,“你放心,会有那么一天的!”
“嗯,等这次灭了北微国,我们就回国举行婚礼,如何?”
他低眸,宠溺地挽着她的腰,“好啊!那我们来一场现代式的婚礼,让这些古人瞧一瞧,看看眼界,咱们现代人的婚礼是怎么样的?”
凤千舞低低地笑,她没有告诉他,那不是他和她两个人的婚礼,而是集体婚礼!
哈哈哈哈 …她已经可以想像得到,这个男人的脸色会有多臭了!沧州军营主帅营中,慕容圣天与凤千舞并排高坐上首,而这一次率领另了队铁骑同样立下汗马功劳的凤初雪,和从飘香镇押运粮草回来的凤初云,则坐在凤千舞的右侧。
底下两侧,则是巩全义率着众将尉按职位高低而坐。
“此次由朕和慕容庄主又联合两位王爷主帅,经过一起协商,目前我们粮草供应稳定,军心大稳,而慕容庄主的神兵也已经蓄势待发,所以,朕决定,明日进攻北微!朕要带领你们,把这一次的沧州城之辱给找回来,他北微不是想灭了我们吗?好!我们就来一个决一死战,也好趁此机会来个杀**做猴,我倒要看看,那几个国家还敢不敢动我金凤国的心思?”
巩全义率领众将跪了下去,“吾等誓死追随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千舞的唇角勾起一丝淡笑,“朕还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朕与北徇国的神正在联系,如果能取得神的信任和帮助,那么,这一战便是十拿九稳!朕就不相信,他北微国还能飞出我们的手掌心!”
“吾皇英明!吾皇万岁!”
凤千舞接下来又和众人拟定好了作战计划,这才宣布散会。他们一行又回到了道台府,当凤初雪和凤初云看到那富大贵和凤初玉时,知道原来是凤初玉他们在背后使坏,凤初云差一点气得要杀了凤初玉,所幸凤千舞眼疾手快才拦住了他。
“四哥,你别老是这么冲动,他们死了,以后我真要回京,那些冒牌太子的事不就说不清楚了吗?”
凤初云被她一训,一脸惭愧地垂下头。
凤千舞想了想,他们不可能一路带着凤初玉这批人去北微,最后跟慕容圣天商量了一下,决定由凤初雪押着他们先行回京。
为了回京路上的安全,拓跋烈将自己的四大护法也交给了凤初雪,慕容圣天也调出十个锐,护着凤初雪一起上路。
凤千舞突然想到还有自己的暗卫,如果老祖宗真的还想让她当女皇,那么,那些暗卫肯定是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
待晚上无人之时,她轻轻拍了拍掌。
果然,凤五无声无息地出现了。
“凤五,你派暗卫,一路护送三王爷他们回京,若有差池,唯你们是问。”
“是!”
凤千舞手一挥,凤五又无声无息地消失。
有了拓跋烈的四大护法,又有慕容圣天的十大锐,再加上自己的暗卫,这样应该万无一失了吧?
午夜,夜凉如水。
凤千舞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明天大家就各奔前方,如今她还担心着京里的情况,也不知道现在京中的情形怎么样了?大哥应该早就回到京了,怎么也没一个消息传回来呢?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就在此时,房门轻轻敲响,她一下坐了起身,“谁?”
刘明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陛下,是京中急件!”
凤千舞心中大喜,还真是说曹,曹就到!她赶紧披衣起身,打开门,“快!把信给我!”
信只有一张纸,上面是凤初阳的字,龙飞凤舞地写着,“京中烦乱多日,终已清除干净,兄甚挂念,得知沧州大捷,老祖宗大喜,与兄祈归!”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却让凤千舞的心头大石落了下来。
只有凤初阳守护的京城那头安全了,这才能代表着凤初雪到达京城时不会再有不安全的因素,才不会再导致祸事再发生。
这时,听到声响的凤初雪和凤初云也都起来了,打开门朝她走了过来,凤千舞挥手让刘明方退下。
此时的刘明方,已被凤千舞委以道台之重任,与赵师爷一起共管沧州府。铁天观则几级跳,一下荣升四品防守尉,在巩全义率军前往北微这一段时间,掌管沧州大营。
此事细节,略过不提。
凤初云看千舞手捏着信,一脸欣喜,忍不住上前问道,“小舞,什么事这么开心?”
凤千舞笑眯眯地将信递给他们,“三哥、四哥,快进来,你们来看,京中的好消息传来了。”
凤初雪和凤初云看完了信,均感心中大石落下。
一夜无眠,第二天凌晨,天才刚亮,拓跋烈便敲开了千舞的门。
当她走出门外的时候,这才发现,大家早都已经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她这个东风一声令下。嗯到自己要跟着拓跋烈前往那个不知在何方的冰,与慕容圣天和凤初云、凤初雪他们这一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鼻尖竟有点酸酸的。
可她的脸上,却扬起了灿烂地笑,分别跟他们三个男人拥抱,悄悄地说了一句什么密语,三个男人均是不同程度的脸红了。
而凤千舞,却大笑着跨上马,率先而去。拓跋烈带着好奇,看了他们一眼,也赶紧飞身上马,紧追她的身后而去。原地,只留下她那如银铃一般娇脆清亮的笑声,将一众男人的心魂都给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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