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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纸休书(H) 作者:冠盖满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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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生得欢,他可更清楚梓卿脾性,用不著浪费时间胡思乱想,免得庸人自扰,所以在嬷嬷们设下这局前,他都没有考虑过自己还会有後人。

    自己回到欢馆至今外人只见过滑润主仆,那麽滑润是怎麽在嬷嬷封锁消息的情况下知道自己回来的?嬷嬷既然将自己做秘密,发现了秘密的滑润为什麽没有受罚,反而可以自由地、经常地来看望自己?这些疑问在春嬷嬷当自己面和滑润探讨断乳根时得到解答。

    嬷嬷正是要用自己对滑润的不忍,逼自己主动请缨入甕换取滑润免除酷刑,将来王爷真的追究他们可以推脱得一干二净,不追究他们等於得回了摇钱树。坑挖了,自己想不想跳已经不重要,而是跳得早晚之别,早,滑润少点苦;晚,滑润受更多折磨。嬷嬷必能令自己屈服,因为他们可以豁得出滑润,自己却绝对舍不掉滑润!至於说什麽儿女,那更多是让修翎他们对自己的生园行略有安慰。

    曾经设计让雪非墨为滑润一怒,本以为那次的大怒,至少可以让滑润在馆中稍有庇护。哪里料到再相见滑润比过去还令人心酸心痛。清桑暗叹滑润看错了人,暗叹雪非墨无心无肺对滑润一丝怜悯之情都吝啬。

    实际上雪非墨虽然不是王爷对清桑那样情有独锺且情深意浓,他对滑润也是特别的。他走前也特意和南宫提过滑润,只是坏就坏在他没有个具体安排、意向不清,那麽南宫在询问滑润的时候,老实的滑润心中牢记对雪爷起的誓言还来不及呢,怎麽会依仗雪爷提出任何要求。结果滑润错过了一次结束送往迎来的机会,更有配种不孕後的阉刑。

    修翊把清桑想要後人的话百分百当真,去生园路上也是越走眼睛越红;修翎被儿女念头打动,但还是知道一半原因终究是因为滑润。一行三人在生园门口硬被拦住两人,小倌配种还要自己贴身童跟进,何况清桑?所以二修坚持要跟清桑入园,嬷嬷出现才镇得住,二修无奈被拒於园外。

    嬷嬷们胆子再大也要在保住脑袋的前提下,所以还没有色令智昏胡乱作为。首先是清桑的主动入园;其次清桑配种除必要技师没有任何闲杂外人;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头牌们是服侍男人胯下之物的穴,而他们腿间那根一生在严加管束之下,只有客人为增加乐趣招男女妓同欢,个别特殊情况令他们插女妓提供观赏,他们才有机会了解一下男人的功能,大部分头牌们终此一生还是没有与女性交媾过。有此三项前提,嬷嬷才禁不住心底奢望设计清桑。

    说起来,滑润还是第一个在生园进入女体的头牌。在第二次配种的时候,嬷嬷们为了达成目的,特例挑选强劲有力的数位阴膣(女妓)吞进了滑润的那根,最大程度让滑润兴奋,种液直接射入腔膣。

    清桑不是第一次来生园,正因为曾经观摩过小倌配种,年少的他才对梓卿有那麽深重的感恩,愿倾情相报。但也恰是那次,他第一次隐约明了梓卿来意非善。所以他记得感谢、记得报恩,却收敛起不需要的情。

    由於不假他人之手,清桑配种方法又不同他人,嬷嬷只能亲自上阵。正常配种第一期是七天,每天膳食皆有药入内,每次进膳之後产生不适痛感,偏偏人需忍疼在种场中散步,加速血液游走,促进药性吸收。

    此时正是轮值到宁字穴初入生园,治理首次配种的穴,嬷嬷惯以宽仁取代苛厉,不仅允许个人小童12时辰相伴,对应的配种技师还会提前与种穴接触,调整放松他们心情,以消除真正配种时的陌生和紧张感。

    进到配种场,为了偏於观察种穴随时变化情况,天暖时节衣物就免了,逢秋冬严寒时令虽著装裆下也是开放的。

    嬷嬷对清桑身体了如指掌,当然不会忘记清桑与王爷之间的特殊性,对他自然有别寻常种穴。因为春秋嬷嬷与太医经常要为清桑会诊,专研清桑的养穴护穴之法,所以即便清桑已经出馆多年,他们也没有生疏了这幅身子。

    何况嬷嬷们未雨绸缪,在清桑未出馆前就开始考虑王爷丢弃清桑後他们如何善加利用,如何克服清桑身体非王爷情不动的尴尬?这几年下来,他们其实已经明知再遇清桑机会渺茫,但哪怕是最细微的一丝可能性,他们都没有死心。

    嬷嬷们并不知情,除了他们与御医的两方会诊,清桑还具有第三位医者,而且是医术远远凌驾於世的高人白骨医。若没有此去经年的功效,嬷嬷们妄想清桑配种还真不知能否成功。其实在梓卿饮用此去经年一阶段後,清桑已经敏锐发现身体的变化,相信在不久的未来後穴不再仰仗、依赖他人恩宠。这也是为什麽清桑叩拜白骨医“树人之恩”,後穴的禁制解除,他才真正成为天地间的人而非物。

    此去经年於清桑有重生之功,同时也有覆灭之灾。因为上古灭绝神药,白骨医也是平生第一次成功得到此去经年,而清桑获得自由身的代价是牺牲王爷後嗣,这才是触怒皇族的根本。

    太後不愿为清桑在母子心中留下裂痕,早前对清桑虽有不满,但未有杀意。孰料小小妾室不仅不以夫为尊,尚胆敢触犯皇权,灭皇族子嗣,这种大逆之罪焉有不杀之理。但是皇帝有自己的考量,没有执意取清桑性命。

    太後并不满意皇帝的做法,不过她认为清桑既然回到风月欢场,当然无法守身,儿子有皇族的骄傲,纵有不舍之心也定然不会再要脏了的人玷污皇族,虽保全了贱命但总归是被踢出王府。

    清桑在生园难免也是日日汤药之苦,当年培植专属穴剩余的引子当然不可缺。二修被拒之生园外,别人侍童的工作则由园中资深配种师薄云亲为。薄云熟悉药膳的反应让每一只种穴都无法轻松散步,欲搀扶著第一次服药的清桑,却见那人淡然摆摆手自己走出去。薄云惊愕追了上去,凝神观察,若不是慢慢细密起来的冷汗,若不是指尖微微的颤抖,他几乎以为此人真的是在园中闲庭信步。

    园中春色不可谓不美,只是时时都有在侍童搀扶下呻吟而行的头牌,他们多是未挂牌之前的那种套头中衫,不用掀起就看得出腿间已经支出;也有一些只著上装下体袒露者,他们的阳器被绑在小腹上,双卵目测极其饱涨,像秋日枝头沈甸甸的果实坠感十足。这些人看起来脚步更加滞钝,表情更加痛苦。

    曾经的苦难让清桑忍下常人所不能忍,他脚下一样会有蹒跚,胯下一样有如一点火星逐渐燃起来,直到烧成一把火燎得那根炙烫,撑起的裤子摸起来似乎都会冒出火苗来,他唇中却无任何声音。

    第一次进生园受教的记忆让清桑太深刻,深刻到他淡定下几乎掩藏不住惧意,才会在王府都筹划为滑润免去这一遭。有这个经历,他知道人人都逃不掉撑著高高的那根“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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