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 作者:河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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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后,夏渊只背了两段口诀,只学会了四句的运气方法,这样其实非常耗体力,他的腿直打颤,但始终没说半句怨言。就连孟启烈都有些佩服他了——笨是笨了点,还是挺有毅力的。
又学了几句,夏渊突然道:“荆鸿,你别站在这儿教我了,这儿晒得很。”
荆鸿摇头:“无妨。”
“你吃不消的,去亭子里休息会儿吧,让孟小师父教我。”
孟启烈也劝道:“是啊,要不我来吧。”
荆鸿笑了笑:“不要紧,臣陪着殿下。殿下早些背完,臣就早些休息。”
听了这话,夏渊心里又甜又酸。他巴不得荆鸿寸步不离地陪着自己,可看着荆鸿有些发白的脸色,他又担心得很。此时他恨不得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能一下子全都背下来。
之后,孟启烈发现太子的学习速度快了很多,对此他不得不说,荆鸿这个太子辅学当得实在是太称职了。
连续十几日下来,夏渊已经能把那套运气功法融会贯通,下盘根基也锻炼得差不多了,终于可以开始学习他向往已久的武功招式。
武技的教授逐渐步入正轨,这日练完拳法,夏渊照例给孟启烈下了逐客令。
孟启烈无奈:“那孟某这就告辞了。”
“孟小将军慢走。”
“孟小师父快走。”
“……”
孟启烈走后,夏渊惬意地享受着荆鸿的服侍,时不时绕绕他的头发,玩玩他的手指,忽然想起什么:“荆鸿,我昨夜做了一个梦。”
荆鸿给他倒解暑汤:“殿下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一个人,一个男人,我看不到他的样子,只听见他对我说:什么放烟花什么的……嗯?你怎么了?”
荆鸿捡起掉落的汤匙:“臣没事……殿下继续说。”
夏渊道:“记不清了,我感觉这个跟我以前做的梦都不一样,好像不是噩梦。”
是噩梦。荆鸿抑制住颤抖,那是他的噩梦。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玄宫千星落,人间五色天。
闲言碎语:
咳,那什么,你们喊这文“吓鸟”,我认了。
可是……荆鸿怎么就成了“鸟哥”orz
鸟哥怎么了?鸟哥惹你们了吗?难道你们感受不到我深沉文艺小清新的情怀吗?【抬袖掩涕
第10章 梦中人
夜幕沉沉,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漫天星光,山风吹得树叶哗啦作响,带来一股潮湿的气味——这天眼看就要下雨了。
他身后站着一个人,那人用宽大的衣袖护在他身侧,为他挡风。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靠去,感觉到一个很温暖的怀抱。
砰。砰。
不远处的小山坡上,蓦地绽放出绚丽的烟花,红色的火星在高空散开,从天而降,像是无数星星掉下来了。
那人望着乌云为底的天空,喃喃道:“玄宫千星落……”
他不知为何,接续的话脱口而出,却是稚嫩的童音:“人间五色天。”
又一颗烟花冲出,他高兴地笑闹,扯着那人的衣袖喊:“好漂亮啊!”
刚刚上升到一半的小火球拖着长长的尾巴,还没来得及爆开。那人蹲下来,附在他耳边,声音温润:“殿下,那是最后一颗烟花了……”
他听见了“砰”的炸响,正要细看时,被一双冰凉的手捂住了眼睛。
那颗烟花升上高空,落下来的却不是火星,而是水滴。
下雨了。
大雨前的最后一颗烟花,他没能看见。
他不知道那颗烟花燃烧了多少,又熄灭了多少。
雨水落在他仰起的脸上,滴滴答答。他想拿开那人的手,想再看他一眼,可不知怎么的,就是使不上力气。
……他只能任由无边的黑暗,吞噬了最后一点微光。
夏渊睁开眼,下意识地唤了声:“荆鸿?”
刚合上书,正准备回房休息的荆鸿又折了回来:“殿下,怎么了?”
夏渊迷迷糊糊地握住他的手,遮在自己眼前:“你先别走,再陪我一会儿。我刚刚又梦见那个带我看烟花的人了……那烟花真美啊……玄宫千星落,人间五色天……”
见他此举,荆鸿骇然,猛地抽回手,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被绊倒。
夏渊吓了一跳,皱眉看他:“你干嘛?”
荆鸿俯首行礼,藏住了一瞬间的慌乱:“殿下,臣今日疲惫,想早点回去歇息。”
夏渊稍稍从梦境里醒过神来,想起白天荆鸿就有点反常的样子,以为他身体不适,便叮嘱道:“那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吧,如果生病了要跟我说。”
“臣知道了。”
“哎等一下,荆鸿,你走了我怕我睡不着,你再给我一碗糖水吧。”
“好,殿下稍等。”
去膳房重新熬了一碗糖水,荆鸿想了想,还是撩起袖口,往里面加了两滴血剂,因为心中烦乱,他没有注意到有一抹身影悄悄跟在自己身后。
待夏渊喝完那碗糖水重新躺下,荆鸿松了一口气,逃离般地回房。
……
宫女翠香检查着荆鸿用过的药罐和瓷碗,心下暗忖:什么样的“安神糖水”需要往里面滴加新鲜的活人血液?这分明就是……就是……对,邪术!
她早就觉得这个荆辅学和太子殿下之间的亲密不同寻常,想来多半是荆辅学用邪术控制了太子殿下,如果真是这样……
此事事关重大,她得想办法尽快通知主子才行。
夏渊发现荆鸿不对劲,很不对劲。
之前荆鸿与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可是现在呢,一整天了,他离他至少五步开外,还经常找不见人影,就连吃饭的时候都隔着一张凳子。
由此夏渊得出结论——荆鸿在躲他!
终于,在荆鸿光顾着发呆,没像往常一样给他夹菜的时候,夏渊直白地问了:“荆鸿,你是不是对本王有意见?”
荆鸿回神:“没有,殿下何出此言?”
夏渊用筷子戳着白饭,忿忿道:“你今天都没有给我夹糖醋排骨你知道吗!你在躲着我吗?我哪边做得不好你要跟我说啊!”
荆鸿哭笑不得:“殿下多虑了,臣只是偶感风寒,怕传染殿下而已。”
“哼,不就是风寒吗……”夏渊一顿,“哎?风寒?你病了?”说着他伸手去摸荆鸿的额头,被让开了。
“大概是昨晚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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