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梦(H) 作者:吹风少女叽叽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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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从床上下来,而咒法仙术什么的几乎全部用不了了,我心里焦躁的紧,一边担心着那地界的大神会不会派人来追杀我,另一方面又想着要快些联系上东方,等到能勉强使出腾翔之术就立刻想要辞行。
我去辞行的时候正巧那老爷和夫人出门去了,于是便第一次见到了庄子的少主人,那叶家夫妇唯独一个独生女,宠爱非常,找的女婿也是个倒插门的,不过那女婿也是极有本事之人,据说年纪轻轻便已是接任了武林盟主,我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都只是二十岁上下的模样,女的梳着妇人髻,然而却掩不了满脸透着的英气,一看就是江湖出来的儿女,男的带着宠溺的笑看着妻子,时不时在空闲里□话来,看似夫妻两人关系极好,我却只觉得他两人之间气氛怪异的紧,恐怕这夫妻之间的关系,并不似这表面看来的模样。
我是叶家的老夫人救上来了,不吱一声就走掉到底不大好,那叶家的女儿便留我多呆几日,待过几日老夫人回来和她辞了行再走,我无法也只得应了下来。
不想这一留,就留出了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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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叶家夫妻俩总算回来,然而天色已晚了,只能第二日再去辞行,我盘算着明日一早便起来,早早便睡下来,结果半夜猛然惊醒,只听外面一片惨呼惊叫,我当下一点自保能力也无,心惊胆战的慌忙下床想去闩上门找地方藏起来,不想方才到了门边门就被大力撞开,我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只看到面前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我勉强躲过他毫无章法刺过来的百胜刀,勉力放出一个冰封术,对面人冷笑了一声一刀劈开了飞过去的巨冰,金属和冰碴摩擦的声音异样的刺耳,外面有哔哔啵啵的火舌舔舐木头的声音,通红的火光映的他血红色的双眼更加可怖,借着火光我认出来,他是叶家的那倒插门女婿。
一个失神,那柄百胜刀便穿过了我的胸口。
我软软的倒了下去,来不及苦笑着连着两次都是被当胸刺了一刀,我看到的最后画面是那叶家的女婿利落的把刀收了回去,我看到自己的鲜血从伤口飞溅出来,溅了他一脸,他面无表情的舔掉口唇周围的鲜血,背后散发的煞气越加的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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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死去之后再度醒来是附上了新的身体,然而这次醒过来我却是飘在空中的。
我愣了半晌,试着想要向前走两步,身体便飘飘悠悠的向前晃去,我环顾四周,一篇断壁残垣,然而依旧能看出是叶家的大宅,我向大门的方向飘去,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尖利刺耳的女声
“没用,出不去。”
我猛然回头,那是一个穿着蓝白色衫裙的女鬼,双目泣血,上臂至指尖血肉已然剥离,指甲伸得极长,衣衫的下摆也是染上了已成污黑的血渍,眉目尖依稀能认出来,那是叶家的女儿。
“好狠的心哪,死了也不让满宅子的怨魂转世。”那厉鬼狂笑着,“真不愧是晋郎!真是不知他到底谋算了多久!初成亲时种下的九棵柳树,竟是为了困着我们叶家满门的怨魂!”
“……到底是……”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宅边的九棵柳树,阴气环绕,积聚在拿出散不出去,那厉鬼桀桀的笑了起来
“你啊,只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可叹那晋磊,竟是连无关之人也不放过!这就是和我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的晋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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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在这凶宅里久了,也渐渐从那幽灵怨魂中拼凑出了当年惨事的情况,叶家那女婿晋磊,不知怎的竟是对叶家仇恨入骨,一夜间灭了叶家的满门还不够,九棵柳树生生困住了魂魄不能转生,久而久之这满宅子不能投胎的灵魂便渐渐化为怨灵,引来道士给这宅子加了个更加牢固的封印,更加连半点气息都透不出去了,宅子里每日不见天日,积攒了惊人的怨气,那叶家的女儿叶沉香本来就怨气重,更是在这环境里直接化为了厉鬼,每日里只等着只要一有人破了那结界,便要冲出去找那晋磊生啖其肉生饮其血。
我在世间飘荡百年,早是看惯了这等事情,只是无辜卷入人家家门的血光之灾还是头一次,生生被困在这块殍地已是不知道几十年,不知何日才能重见天日,东方渡魂的时候不知会失去什么记忆,我和他久别不见,若是能再见,怕是他也把我忘的差不多了。我想着便笑了起来,只觉得心中凄苦无比,那日和东方互通了心意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转眼间便落得个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的光景,心中开始涌上狂躁的怨气不知向何处发泄,一时间竟是产生恨不得毁灭一切的想法。
“有人闯进来了!”
女鬼的声音不响,落到我耳中却仿佛炸雷,让我立刻清醒了过来,我强自镇定了心神,宅子里怨气深重,对魂魄侵蚀的厉害,一不小心便会化为怨魂,我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红衣女鬼向大宅门口飘去,我一愣——有人进来,即是……封印被解除?
“好哇!好容易等到有人闯进了山庄破了封印,没想到竟是我的好晋郎!”
宅子上空猛然响起叶沉香尖利癫狂的笑声,我悚然一惊,回过神来只见到一个跌跌撞撞的天青色背影。
鸟夜
这个是人畜君帮我写的番外,萌shi了!【捂脸
ps:这个鬼畜的名字不是我起的……【捂脸剧痛,好似烟花一样在我手腕处炸开,顺着臂膀流传到四肢百骸,在离心脏一寸处顿时化作漫天飞扬的尘埃,戛然而止。
心已然麻木,以至于我的眼睛干燥的如此清明,仿佛能看透这凡尘的一切。
世间事犹如纸上画,纷繁复杂,光怪陆离,归根到底却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张白纸,一支墨笔。
温热的血液涓涓不停的从伤口涌出,流到光滑的红木方桌上,依稀划出了朵胜极欲衰的牡丹,艳红而浑浊,好似婚房里的霞帔与红烛,我厌恶的移开视线,第一次发现,原来人血的颜色是这般俗不可耐。
窗外的迎春开的正旺,花枝招展的。一只黄蝶在绿枝间穿梭,翩翩飞过,好似个在花间舞蹈的灵,轻盈而优雅,美丽至极。春日里和煦的阳光穿过窗棂,在桌子上投下大片大片耀眼的光斑,我坐在阴影里,贪婪的看着那抹明光,五彩缤纷的样子,好似只要往前一步,便能踏进西方极乐。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做了诸般伤天害理的事情,死到临头,倒是有了些许被救赎的感觉。
然而。
“东方,但愿到我下辈子投胎时,你还活着。”
我微微的笑,好似只偷了腥的猫,在角落里舔着带着鱼腥味的爪子,兀自开心。最终的最终,我还是忍不住要恶毒一下。
那人依然是一身杏黄色宽袖长衫,温文尔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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