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 作者:星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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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看了他一眼,继续埋头作恶。
“在下乃是男子!阁下请自重!”年修齐急地大叫道。
“你到底犯什么毛病。别费心思玩什么花样了,本王不吃你那一套。老老实实给本王张开腿。”秦王不耐烦地道,顺手一把扯掉年修齐身上剩余的衣料——
站在屋外伺候的小仆役轻儿正担忧着自家公子的身体能不能禁得住秦王蹂躏。公子这么多相好的里面,秦王最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对公子一直很粗暴。公子现在刚从昏迷中醒来,身子正弱,哪能经得住他随意折腾。
所以听到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和扑通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的时候,轻儿吓得猛地咬住自己的拳头,战战兢兢地隔着门板听了片刻,最后还是一咬牙推门走了进去。
门开时只见自家公子身上裹着丝被,光脚站在床边,正一脸愤怒又惊恐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秦王。
“公子,你没事吧?!”轻儿跑了过去,却看到秦王从地上半坐起身,捂着胸口紧皱眉头。虽然他脸上的表情仍旧冷酷稳重,轻儿却从他额角流下的几滴冷汗判断,秦王跌的这一跤肯定很疼。
看了看秦王倒地处的木桌和木凳都被砸得歪歪斜斜,轻儿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顾不上去管自家公子,连忙去搀扶秦王起身:“秦王殿下,您没事吧?!轻儿扶您起来。”
秦王一把推开轻儿,盯着年修齐的双眼几欲冒火,一步走到年修齐的跟前,猛一抬手。
年修齐刚刚慌乱之中把秦王一脚蹬了出去,现在正是惶恐,看到秦王一脸怒火地冲自己过来,吓得慌忙用手抱住头叫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圣人俱言以德服人,阁下若动用武力就是落了最下乘!”
谁知秦王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伸手拿了自己的外衫就往外走去。
“秀棋公子若不愿意可以直说,本王可没兴趣强迫你。”秦王面色阴郁地道,“秀棋公子从云水国至我朝为质以来,向来长袖善舞,左右逢源。现在想起贞烈守身来了,是不是太晚了些。你今晚这一脚,本王记下了,哼!”说完甩袖离去。
轻儿送秦秦王出了门,满心焦急,却苦于自己身份低微,没有他开口的余地。
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公子,却见年修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模样,在床边坐了下来。
“公子,您怎么把秦王给得罪了啊?!您快去把他招回来啊!”轻儿跑到年修齐跟前急道。
“我为何要招他回来?!”年修齐睁大眼睛道,“你知不知道,他刚才想……他想……轻薄于我!真是无耻之极!”年修齐一想起刚才的情景,便禁不住又气又怒,脸色通红。
“公子你在说什么啊?!秦王殿下是您好不容易才搭上的,现在把他得罪了,以后再想跟他好,可就难了。”
“我为何要跟他好?!这种轻浮浪子,我自然要离得远远的。”年修齐摇头道。
轻儿这才觉察出不对劲来,打量着年修齐道:“公子,您到底怎么了?!从醒过来的时候开始就不像平常的你了。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大夫来!”
年修齐刚才只顾着气恼秦王的轻薄,却将自己借尸还魂的事忘了个干净。这个时候猛地想起来,不禁觉得头又疼了三分。
“不用了,我没事,我只是——”年修齐开口道,却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说自己是魂魄出壳,占了原主人的躯体?且不说他熟读圣人教晦,向来不屑于鬼神之说,便是自己开口说了,谁又会相信他?!看起来这身体原主人的处境也并不顺遂,若是自己照实说了,还不知道会生出多少事端来。
“我只是——脑子里有些混沌,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年修齐思量了片刻,最终觉得失心疯也许是最好的解释了。
“怎么会这样?!”轻儿瞪大了眼睛看着年修齐,突然又抱着年修齐的一只手臂哭道,“公子,秦王殿下到底对您做了什么,竟然会害您得了这种病症。这可如何是好啊?!轻儿去找大夫来。”
年修齐安抚了他一下,想了想道:“先不要找大夫。轻……轻儿,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行事难免不妥。你将我的身世向我讲来,让我以后也能有些分寸。”
轻儿点了点头,抹去泪水,坐到年修齐身边,想了想便开口道:“您原是云水国的储君。因为萧国的大军侵袭,云水几欲国破。最终老国主将您送与萧国为质,以向萧国求和。”
“储……储君?!”年修齐不敢置信地道。既是储君又为何随便送到别国做质子,甚至于沦落到——被秦王那种人如此欺凌的地步?!
轻儿点了点头,继续道:“可是现在不是了。现在云水国已经有了新的国主,是公子的异母弟弟。国主与公子素来不和,现在更加不管公子在萧国的死活。公子,你的命好苦,轻儿会永远陪着您的。”说着又欲落泪。
年修齐从秦王的话里便已隐约感到自己这身体原主人的处境并不顺送,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的恶劣。
☆、04秦王是个渣
04
轻儿只是云水质子身边的一个小仆,更多的事情他也并不了解,三言两语便将年修齐现在的处境交待了个清楚。
虽然大概了解了要面对什么,年修齐却仍旧完全束手无策。他寒窗苦读二十载,所学的都是如何忠君报国,如何造福社稷,这么复杂的情况实在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
至少,那以色侍人的勾当,他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真不知道以前的那位质子公子在想什么,明明出身高贵,却为何要自轻自贱,去做这等让人瞧不起的事情。
他虽出身低微,但是身为文人,自当有文人的风骨,绝对不会做出有辱门楣之事,否则真是枉读圣贤书了。
轻儿坐在床边用绸面扇子替年修齐扇了一会儿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公子,公子,您今日把秦王得罪了,恐怕秦王的那些赏赐是不会送来了。您想好接着要去哪位大人那里走动了吗?!”
“赏赐?什么意思?我为何要收那秦王的赏赐?”正闭目养神的年修齐睁开双眼,不解地问道。
轻儿叹了一口气:“公子,您连这个都忘记了啊。我们质子府的库房已经快要空了,再没有银两接济,只怕下个月全府上下连吃饭都成问题了。本来这一次秦王殿下已经允诺了百两黄金,可是您刚才那样对他,他肯定不会兑现了。”
年修齐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惊呆了片刻,半晌才发出声音:“你是说——质子——‘我’居然要靠出卖色相的钱来维持生活?!”
这哪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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