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梦孤城 作者:鲤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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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谢,也跟了进去。
换了衣服白以熏和卫霁云向众人道歉先行离开了,将原本热闹的宴会闹出这等事情来,实在不好意思再呆着,也不想再看到宁若萱分外憔悴的面庞。
白以熏走在街上,吁出一口气,眉眼间流出了一丝笑意,虽然过程不是很完美,但是总算是了却了他一桩心事了。
卫霁云见他如此放松的模样,也露出了笑容:“以熏,先去客栈吧,我让小二给你煮点姜汤祛祛寒气,别着了风寒。”
白以熏心情舒畅自然好说话,马上就应了:“谢谢霁云。”
“你我之间还用言谢?”卫霁云淡笑着反问道,然后双眸射出冷光,仿佛不经意间问道:“以熏,你自小体弱多病,这凫水……你是如何学会的?”
“哇,霁云你看,好漂亮,做的好好!”白以熏朝着一个捏糖人的铺子跑了过去,惊喜的看着那手艺人的一双巧手捏出了一个俊秀的公子哥来。
“喜欢么?喜欢就拿着。”卫霁云说着就把几枚铜板放在了台子上。
“真的么?谢谢霁云!”
……白以熏暗吁一口气,霁云太过聪明,竟然能想到。
卫霁云看着白以熏手上拿着小面人天真的笑着,也只是笑的很温柔,眼底一片清明,带着点点阴霾。
以熏,你知道么?愈发装作若无其事,这件事便愈有问题。
在客栈里灌下了一大碗姜汤,白以熏觉得全身都在出汗了,卫霁云很体贴的拧了温热的帕子,递给白以熏,白以熏接过了擦了擦连,只觉得倍加清爽。
“霁云,以后要是那个姑娘嫁给你,可是享福了。”白以熏笑吟吟的说道。
“以熏,”卫霁云没有理会白以熏的调侃,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白以熏面前,拿起自己那杯放在手中把玩,看着负载浮沉的茶叶在水中飘荡,说道:“月老红线千千结,此情胸中唯一人。情意难却念流水,断再无心待佳人……”念出的竟是白以熏方才拒绝宁若萱的诗。
“怎么了?霁云你记性真好,我说了一遍你就记住了。”白以熏有些诧异霁云为什么要念他的这首诗,但是他的注意力明显被吸引到了卫霁云的记性上了。
卫霁云自然不会跟他谈自己的记性问题,只是开口说道:“以熏,那‘一人’‘流水’是谁?”
“啊……”白以熏马上就反应过来霁云是什么意思了,面上有些微红,不着痕迹的掩饰道:“没有谁,我只是想断了宁姑娘的念头。”
“为什么呢?宁姑娘她不好么?”卫霁云自然不相信他说的这番话,面上却装作信服的样子。
“不是的,宁姑娘人是极好的,只是……只是小弟我不喜欢罢了,”白以熏笑着摇摇头,“还是尽早断了宁姑娘的念想……”以免伤的太深。
卫霁云很想问上一句,那我呢?但是没有,他心知肚明白以熏心中的人是谁,他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而现在正是个好机会。
卫霁云开始思考要呆在虹桥城的天数了。
白以熏只觉得从前天夜里开始,他的心情就一路飙升,感觉身上的担子轻了好多,他也放松了许多。
昨天夜里下了一夜的雪,今天早上起来早已经堆得老高了,推开窗子,家仆们在扫雪,牙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醒了,此刻正在外面刨雪玩。
白以熏无奈的笑笑,真不知道这门窗紧闭的,牙牙是怎么出去的。
白以熏换好衣服,自墙上取下弓箭,昨日卫霁云约他出去打猎,白以熏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只是这么冷的天气,怕是猎不到什么的,所以权当练习泾川教的射箭。
白以熏戴上毛茸茸的白狐帽,披上月白的披风,然后吹了一声马哨——自然是不会有马跑出来的,马棚离着他院子远着呢,牙牙裹了一身的雪跑了进来,进门就抖了白以熏一身都是。
白以熏用披风挡住脸,笑着喝到:“牙牙!”
牙牙哈着粉红色的舌头坐下,眼神无辜的看着白以熏,白以熏伸手梳了梳牙牙的毛发,笑着说道:“走。”
去了马棚,牵出一匹白马,白以熏牵着马带着牙牙出了门。
昨天晚上同娘说过了,会在外面呆一晚上,明天才回家,当时娘的变情很惊奇,一是因为他已经许久没有同娘说过话了,二来……他想大概是这位白小少爷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三来自然是因为娘发现自己是个断袖的关系,自己和男的走在一起难免又会误会,不过娘在低头蹙眉了许久后,还是应了。
第70章 情债几本
所以昨天夜里,白以熏还收拾了一个不小的包袱背在身上,看起来像是要出远门一般。
出了大门向南,白以熏骑在马上悠哉悠哉的晃去了客栈,卫霁云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了,白以熏驭马上前,问道:“连萧、连吼和曲鸿呢?他们都不去么?”
卫霁云翻身上马,笑道:“有我就行了,带着他们作甚?”这话甚是暧昧,白以熏也未多在意,只是拉着缰绳与卫霁云一同出了城门上山去了。
因为下雪的缘故,山路上又积着厚厚的雪,也确实没有看见什么活物。卫霁云与白以熏并排而行,有一搭没一搭的偶尔闲聊几句,白以熏咯咯的娇笑出声,卫霁云只觉得,他的这双眸子,就一直定格在白以熏身上。
看着心仪许久的人儿就在自己身边,却不能拥他入怀,这是何等的一种折磨?
相反白以熏的心情格外轻松舒畅,心头的事基本上都解决了,现在只需要全心全意的念着他的泾川就好,只是不知道下次见到泾川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他过得好么?身体好么?在忙什么呢?有没有像现在他这样,也在想念着自己呢?
想到这,白以熏面上不禁染上了点点红晕,面带幸福的笑意。
卫霁云见状,笑道:“以熏,你是想到何等喜事了,面露红光,可否说与我听听?”
被人撞破了心事,白以熏的脸倏地更红了,慌忙解释道:“什么喜事?哪里来的喜事?我只是在笑你。”这么一说卫霁云倒是笑出了声,“笑我?笑我什么?”
“笑你这寒冬腊月的,还邀我出来打猎,到现在我可是一只鸟儿都没有看见。”
确实是没有猎物,不然这牙牙怎么会如此安分的跟在他身边,呼哧呼哧的小步跟着跑呢。
卫霁云掩唇轻笑,那淡青色的披风让他显得像一个青竹仙子一般,映着山间的皑皑白雪,愈发出尘,白以熏不由得想起了墨香阁仿若狐仙的柳九卿,不知道她与卫霁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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