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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很抱歉,小姐,全都是我们的不当态度让您不快,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计较才好。”

    “你看你们变脸变得多快,”商净直言不讳,“我是没钱,但我进了你们的店就是消费者,怎么也该有最基本的尊重,凭什么看不起人?顾垂宇跟我一样都是人,不过是他钱多点,但又有什么了不起,跟他说话跟奴才似的,跟我说话跟主子似的。”

    一群人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我今天就是狐假虎威了,算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以后别拿有色眼镜看人,人进了店付钱消费就是你们的上帝!上帝可不分有钱人的上帝和没钱人的上帝!”

    一阵掌声从旁边传来,“说得好。”

    商净一看,是一名短发简约打扮的中性美女。

    第七十五章

    那美女走近,商净才发现她很高,最少得有一米七,很瘦,脸上的轮廓很立体,有种特立独行的气质。

    “抱歉,吓到你了吗?我叫乔荞,乔木的乔,荞麦的荞。”美女笑着伸出了手。

    商净一笑,觉得颇有眼缘,也大方地伸手与她相握,“我叫商净,商业的商,干净的净。”

    两人相视一笑。

    “乔小姐,您也来小店用餐吗?欢迎欢迎。”总经理忙笑道。

    “本来是这么想的,但现在已经没兴趣了。”乔荞笑笑,看着商净道,“这附近还有一家滋味不错,咱们搭个伙?”

    这自来熟的作风让商净很是欣赏,“好。”她干脆地应了一声。

    “商小姐,乔小姐,请留步……”总经理急切的呼唤也挽不回两人的步伐,他看着两人消失在楼梯下面,心想自己肯定完了。

    商净被领到一家非常简朴的老北京饭馆,乔荞道:“看你是外地人,得先尝尝正宗的北京滋味。”

    “有劳了。”商净笑道。

    乔荞拿出一根烟,“介意吗?”她礼貌地问。

    “介意,”谁知商净严肃地点了点头,“女人抽烟,最小的坏处都是对皮肤不好。”

    乔荞一愣,突地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喃喃道:“挺有道理。”她把烟往烟灰缸一丢。

    商净也被她的动作搞愣了一下,然后哈哈笑道:“你真有趣。”

    两人融洽地闲聊起来,商净这才知道她是一名画家,刚从南美的一个小国回来,刚下飞机,突然想在那家私房菜喝口骨头汤,就直奔那儿去了,于是就有了两人现在的面对面。

    “画家啊,好厉害……”商净从来不遮掩自己对画家的崇拜,那绝对是一种上天赐予小部分人的礼物,“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大作让我欣赏一下?”

    乔荞自大包中拿出一个素描本,“都是些随笔。”

    商净接过,打开一看,里头的素描什么样的对象都有,有人,有景,有现实,有虚幻,有特写,有全貌,形态各异,惟一不变的是画者的透露的不羁,商净翻完最后一页,感叹道,“你是上帝的宠儿……”这是真正的画家,不是那种被世俗与商业污染的画者,她拥有着最自由的艺术灵魂。

    “不就是拿着笔和颜料在白纸上涂两笔,”乔荞不以为然,“厉害的是你,你刚刚博斗的场面还在我的脑海里头晃悠,那是多么流畅的美感,老天,我太感谢你了,你能让我开心很长一段时间。”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之情。

    “姐姐,谢谢你这么给面子,我以为我在别人心目中只留下了野蛮的形象。”商净也跟着疯。

    “我说的是真的,你不知道就那一会给了我多少灵感,你就是我的缪斯!”

    “真的?”商净笑着又随意翻了翻她的画本,突然看到右下角的一个签名,脱口而出,“啊,这个签名我好像在哪看见过。”

    “哦?你看到过我的画?”

    “让我想想,”商净皱眉想了一想,突地灵光一现,“顾垂宇房间里挂了一副印象派的画,好像就是这个签名。”

    乔荞眼中闪过一丝异光,“哦,顾先生把我的画挂房间了吗?”

    女人特有的第六感让商净直觉出些许东西,她抬眼似笑非笑地看向乔荞,乔荞也暧昧不明地看着她。

    “乔荞,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非常短,但我很欣赏你,想跟你做朋友,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商净开口。

    “当然,我很高兴。”

    “既然我们都达成共识了,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一个前提,你跟顾垂宇……有没有关系?”

    乔荞举手投降,“朋友……兼床伴,还是以前的。”

    商净无语,顾垂宇这臭男人!

    “别介,自从他结婚我就断了,不过听说他离婚了,是为了你?”

    “我哪有那么大能耐。”商净刚说完,电话又响了,是顾垂宇,她对她点了点头,接了电话,“喂?”

    “怎么样?还生气吗?”顾垂宇在那头柔声道,“他们跟你道歉了吗?”

    “不想跟你说话,今天晚上再别打电话来!”商净最容易发脾气的对象就是顾垂宇,听到乔荞亲口承认,虽然是以前的也膈应,他当然就成了出气筒。

    今天真是诸事不顺。商净愤愤地挂了电话。

    顾垂宇无辜地瞪着被挂的手机,心想这小妞脾气是不是越来越大了?只是他要是知道曾经的床伴现在就跟商净面对面地坐着,那就铁定不无辜了。

    “你是在跟顾垂宇打电话?”乔荞有点不可思议。

    “嗯。”商净闷闷地应了一声。

    “你挺能啊。”服务员陆续上菜打断了她们的对话,乔荞要了瓶白酒,为两人满上,“怎么样,还要不要我这个朋友?”

    “我是想交来着,但是太膈应了,即使我今天应下了,也觉得不能成好朋友,还是算了吧。“商净无奈地道。

    说话这么直接可真对她的胃口啊,乔荞嘀咕,“早知道不告诉你实话了。”

    “我也觉得挺可惜,咱们就当一日酒友吧,有缘再见。”商净举杯。正想找个人喝酒消愁。

    “我喜欢这种不确定的故事。”乔荞与她碰杯。

    第二天一早,商净起床拉开窗帘,被阳光刺了刺眼睛。昨晚跟乔荞喝完酒怕浑身酒气也没去医院,直接回了主宅,洗了澡倒头便睡。睡了一个舒坦的觉,心中的郁气总算消去了大半,不管怎么样,又是崭新的一天。

    电话响了,是顾垂宇,“喂?”

    “气消了?”对面传来宠溺的声音。

    “还没哪。”

    “咱净净多大度一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