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夫夫 作者:古城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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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做什么?”
“跟本官说话,要客气点。”
“你是专程来显摆的吗?”
何舒月一噎,讪讪道:“好不容易官职比你大了,还是镇不住你,唉……”
顾庭芝懒得理他,问道:“驿夫说的刑部来人,指的就是你?”
何舒月拿起文案上的书信,一边看一边悠悠道:“是啊……你还真沉不住气。”
“你不是大理寺的么,冒充刑部做什么?”顾庭芝不悦道。
何舒月一脸正经道:“吓你。”
“……”顾庭芝眼角抽了抽,“无聊。你来扬州作甚?”
“扬州好歹也是我的故土,我就不能衣锦还乡,跟你说的那样,显摆显摆?”
顾庭芝上下打量他一番,“没有十里红毡,夹道欢迎,也没有奔走相告,鞭炮齐鸣。啧啧,锦衣夜行,真是可惜啊何大人。”
何舒月扶额:“你这张嘴,一定要这么挖苦我吗?”
顾庭芝直截了当道:“说吧,出了什么事?”
何舒月舒服地在椅子上一座,叩了叩桌子,控诉道:“连杯茶水都不舍得奉上。”
顾庭芝朝门外的下人吩咐道:“奉茶!”
见何舒月卖着关子,顾庭芝也懒得问了。走回书桌前,兀自批阅起公文来。
何舒月见他毫不在意,心中反而郁闷了。“你不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想说了自然会说。”
“……”
押了口茶,何舒月道:“曹景仁的案子被压下了。”
顾庭芝从一堆公文中抬头问道:“符卓干的?”
何舒月摇摇头:“是容妃。”
“若不是符卓要求,容妃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知府干涉朝政?”
“你说的对。看来这曹景仁和符卓交情匪浅。”
顾庭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何舒月,直到把他盯的心里发毛,才不咸不淡地道了句:“确实。”
“……”
顾庭芝道:“倒下一个李相,又上来一个符卓。这几年,皇上为了打压李相和司马义,收回兵权,一直腾不出手整顿朝纲,才让符卓有了可趁之机。虽说他是容妃的舅舅,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落得和李相一个下场。他以为皇上是好欺负的主?也不看看他对付司马将军的那些阴招,用在符卓身上,绝对够他死去活来好几回。”
何舒月道:“你也说了,是迟早。至少目前符卓还是很受宠的,容妃极有可能会被立后,皇上宠着她,暂时不会动符卓。我觉得在这个迟早发生之前,首先倒霉的肯定是向大人。”
“那只能说是他活该。我想不到他怎么会想出私下收购盐田,然后嫁祸给曹景仁这一招的?要知道这根本就是引火烧身的事,稍不留心,就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就算扳倒了曹景仁,对符卓来说,也只是不痛不痒的一击。根本造不成什么实质的伤害。”
“怎么说向大人也曾提携过你,你还真是条白眼狼。”
顾庭芝瞪他一眼,“我记得我劝过他。倒是某人,一直觉得这主意不错,在一旁煽风点火。”
何舒月脸上一红,嘀咕道:“你不也利用这件事嫁祸叶世安了吗?”
“你说什么?”
何舒月怕他恼,话锋一转,道:“我们与向大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这次回来,就是来处理这件事的。我得赶在曹景仁之前做好善后。符卓为了让他将功补过,叫他去当什么盐运使了。”
顾庭芝把桌子一拍,“他居然还当了盐运使!”
“所以,这件事处理不好,我们就惨了。想当初咱俩可没少给符卓下绊子。”
顾庭芝淡淡扫了何舒月一眼,“下绊子的是你,别把我扯进去。”
“……”何舒月顿时有种将要孤军奋战的悲催感。
“叶蓁呢?”
“牢里。”
何舒月闻言,一脸兴致勃勃道:“跟我说说,你怎么泄愤的?”
“杖刑,断腿,鞭刑,泼盐水,夹棍。”顾庭芝波澜不惊的总结道。
何舒月愣愣地盯着顾庭芝半响,一把抓住他的手,激动道:“顾大人,如果我以前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请你看在咱们同窗一场,如今又同朝为官的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
顾庭芝抽回双手,皱眉道:“你觉得我下手重了?”
何舒月摇摇头,“我觉得你很有天赋……折磨人的天赋。以前,我只以为你是为了皇上,才下狠手往死里整那些人,现在看来,你是天赋异禀啊……干脆大理寺卿让给你好了。”
顾庭芝白他一眼,“我记得审讯犯人的是刑部,你大理寺只负责复核。”
“……”
“叶世安被发配到哪里了?”
“靖远。他在刑部也遭了不少罪。我估摸着,他是活不到明年春天了。其实要我说,叶家被抄家,如今叶蓁又在你手里,这样就够了。何必非要整出人命呢?万一被符卓抓住把柄,参你一本,恐怕连皇上都救不了你。”见顾庭芝没有说话,何舒月也只点到为止,也不再说什么。他一拍腿,起身道,“好了,我也该走了。”
顾庭芝抬眼,“去苏州?”
“是啊。你……”
“慢走不送。”
“……”
其实何大人离开府衙,还是有人出来相送的。
“姚兄不会是来送我的吧?应该是有事找我吧?”
姚文生点点头,“你不劝劝飞卿?他这次回来,我总觉得他跟三年前来开扬州时,完全是变了一个样。从前的庭芝绝不会去动手打一个人。现在的飞卿,阴狠了许多。”
何舒月道:“他的阴狠,你连一半都未见过。一年前,庭芝在杭州用栽赃嫁祸的办法,找到了李相和司马义勾结预备谋反的证据。两人死咬着不承认,只喊冤枉。皇上便把这件案子交由三司会审,只是当时的大理寺卿和左都御史都是李相的门生,他们虽面上配合刑部,但实际上,都在暗中企图营救李相。庭芝回京后,刚好升任刑部侍郎,这件案子便由他负责了。皇上也有意如此。庭芝当时办这件案子,只有一个方法,就是严刑逼供。他花了二十多天的时间,亲自把刑部很多刑具做了改良,结果李相和司马义连三日都没有撑到,双双画押。他审讯时我曾去看过,回去后一整日都没吃下饭。他的改变,叶蓁的事是个引子,身在朝堂,为了活下去,只能如此。”
听了何舒月的话,姚文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知道你是为他好。放心吧,他如今懂进退,知收敛,已无需人再担心了。”何舒月拍拍姚文生的肩,上了马车驶离扬州。
姚文生盯着何舒月的车,怔了许久。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要停更一周。家里亲人生病,作者菌需要回去一趟……上一章里,叶蓁是见过孔兴的,就在他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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