淞玉霁月情暮雨(H)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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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南北都分不清。谁在喊我?
雨公子慢慢地挪动着脚步,突然间脚下一空,坠入了冰冷刺骨的水中。他不停地下沉,水面上的白光渐渐被水底的黑暗覆盖,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当他以为自己要就此长眠于水底时,水面突然急速下降,原本沉在水底的雨公子,忽然间就躺在了满是淤泥的地面上,那些水像被土地吸干了一般。雨公子摸到了手底下黏腻的淤泥,松了一口气,脱力地躺在地上。
淤泥里渐渐冒出了植物的绿茎,缠上了雨公子的手脚,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公子,你是我的……”耳边传来幽幽的声音。
“你是谁?”雨公子朝着天空大喊。
绿茎上生出交错的花枝,带着晶莹露水的深绿色花苞簌簌绽放开来,在雨公子的眼前,以及其缓慢的速度舒展着。直到嫩绿色的层层叠叠的花瓣,沉甸甸地坠在花枝顶端,雨公子才发现,这正是他曾经在湖边看到的那株难得一见的绿月季!
“是你在和我说话吗?”雨公子轻声说,生怕它柔嫩的花瓣会再度缩回去,绿茎钻到泥土里,让他再也找不到。
“我一直在找你,可是找不到了。你是住在这湖边吗?你愿意跟我走吗?我想带你回家,栽到院子里,我真的很喜欢你!”
那株绿月季的花瓣随风摇曳,不知道是在回答愿意还是不愿意。雨公子探过头去,想仔细看看它,层层的花瓣中间,突然冒出了一只小小的脑袋,紧闭的眼睛慢慢睁开,粉红的唇微启,露出熟悉的小尖牙。活脱脱就是霁月的脸!
雨公子被这个诡异的梦吓醒了,看到霁月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双臂横叠在他胸口,小脑袋摇摇晃晃的,笑嘻嘻地盯着他。
“丑丑,你醒啦?”
“嗯……”雨公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一定是对那株绿月季太挂心了,求而不得,才会一直想着它。至于梦到霁月,更是正常,霁月一整天都跟着他,做梦时梦到他也不稀奇。
“你今天怎么醒得这么早?”雨公子揽着他的腰,在他的背上来回摩挲。“困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我不困!”
“喔,那好吧。霁月,我昨晚就想问你了,你愿不愿意以后都住在我这里?”
“愿意!”霁月高兴地在雨公子鼻尖上亲了一口。
“那你要听我的话,我会教你识字,教你诗书礼乐,培养你做一个知书达理的人。可能会很无趣,不能像以前那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了,还要做许多功课,你也愿意吗?”
霁月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还是笑着说愿意。
雨公子很满意,看来霁月的确是可塑之才。霁月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自己今年二十一岁了,做他的哥哥也是天经地义。从今往后,培养霁月的责任就落在自己身上了。想到自己平白捡到这样一个可爱伶俐的弟弟,雨公子就笑弯了眼睛。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你的脸从一朵花里长出来,一定是我们霁月长得太漂亮了,哥哥才会做这样的梦。”
“那不是梦啊,是真的。”霁月一本正经地说。
“嗯?你说什么?”
“你方才并不是在做梦,是进入了我用幻术建筑的虚空中。我就是那株绿色的月季花,我们很久之前就见过面了,你记得吗?那时我一眼就看出你喜欢我了。你喜欢我,想把我带回家藏起来,只有你能看到,对吧?”
霁月把雨公子问懵了,雨公子红唇微张,怔怔地看着他,仿佛忽然之间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一样。
“看你这傻样儿,还哥哥呢,我可是比你大好几百岁呢。”
霁月双手捧着雨公子清丽的脸庞,头一偏,软软的粉唇堵住了他张着的嘴巴,把滑腻的舌尖伸进去舔了一圈儿。雨公子一点反应都没有,霁月含住了他的下唇,轻轻咬了一口。
“真傻了?”霁月在雨公子耳边吹着气。“虽然你没我好看,可是我不嫌弃你,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霁月像一条小蛇似的缠住了雨公子的腰身,在他身上慢慢蹭着,冰凉的肌肤贴在雨公子的胸膛上,胸前那两颗小红果挺立起来,一副劝君多采撷的姿态。
“丑丑,我想与你交欢……”
第13章
雨公子听到“交欢”二字,如同一道惊雷当头劈下来。霁月趴在他身上像一只冰冷滑腻的水蛭,雨公子浑身发冷,又恶心又惧怕。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推开,霁月没有防备,被雨公子掀翻了,后脑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床尾的黄花梨木上。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撇了撇嘴,没有出声,但眼泪却像泉涌般串串落下。
“你别哭啊……”雨公子缩在枕头边,小声说着。
霁月的眼泪止不住,胸口起伏着,耷拉着肩膀,越哭越厉害,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雨公子看着他可怜又委屈的样子,十分为难。他自己说的混账话,现在又在这哭得稀里哗啦,反倒好像被人欺负了似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雨公子到底是心软,或许霁月的意思,只是想表示与他亲近而已呢?雨公子轻手轻脚地趴过去,趴到霁月脚边,双手握住他那比自己的手掌还小的玉足,把他拉到了自己腿上跨坐着。霁月顺势靠在雨公子怀里,脸侧放在雨公子肩上,眼泪还是不停地流,流到雨公子的锁骨里,积了一小洼水。
“乖乖月儿,不哭了,好么?”雨公子心疼地抹着霁月脸上怎么也擦不干的水渍。霁月这么小,他懂什么叫交欢啊!一定是从烟花之地学来的荤话,不明其意,信口胡诌的。自己竟然当真了,还把他推开,让他摔疼了。看来自己这些年的圣贤书都白读了,和一个孩子置什么气!
“刚刚撞到哪里了?指给我看看好不好?”
霁月用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小脑袋的右后方。“疼……呜呜……”
雨公子抱着霁月的头,拨开了他乌黑的头发,发现那处既没有红,也没有肿,看起来和别处没有分别。雨公子用手指轻轻按了一下,霁月就呜咽出声,脸埋在雨公子脖颈间,泪水噼啪落下。
雨公子只好在那处吹了吹气,拍着霁月的脊背,像哄孩子似的说:“我给月儿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霁月哭着哭着,渐渐没了动静,雨公子捧着他的小脸,发现这孩子竟然睡着了。他脸上红扑扑的,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就像带着露水的月季花似的。也许霁月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什么月季花成精了变的小人儿。这么说来,当初雨公子在湖边寻不着那株绿月季,就情有可原了。既然花成了精,自然不会总在一处。霁月的身上的确总是带着一股幽幽的清香,和月季花香别无二致。只是他说自己有几百岁,雨公子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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