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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道 作者:千里孤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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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继戎刚被顺过毛,此时心情甚好,给了段宁泽一个笑脸,难得堪称语气温和地道:“段大人方才在找老子?”

    平时周继戎一付段宁泽欠了他银子的表情虽然凶恶剽悍,但看久了其实也习惯了。反正照周继戎打的那算盘,段宁泽还真久着他不少帐。可眼下他端这么一张和颜悦色的脸,段宁泽反而觉得有几分惊悚了。

    “段大人,你找老子干嘛!老子又不是三岁小孩,还用得着走哪都要你跟着?”周继戎不理会他是什么心情,过来往段宁泽肩膀上一拍,一付哥俩好的架式道:“段大人,其实吧,老子想了想,老子和你还真没多大仇。你这也是奉命行事嘛!不过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这道理想来段大人也并非不懂……不过既然到了老子的地盘上,段大人是不是也该变通变通?有些事么,大家心里有个数就得了,不妨睁只眼闭只眼,没事别乱看,真不小心看见了也只当作没看见不就好,犯不着非要和老子过不去,对不对?”

    最后他又皮笑肉不笑的补了一句:“再者说,你就算挖空心思想要盯着老子也没有用!老子真想做点什么,岂是你盯得住的么?你识相点,大家日子都能过得舒坦些!老子哥哥要追问你什么,你全往老子身上推就是!”

    说罢也不等段宁泽作何感想,打了声唿哨算是招呼过方真,也不等大伙儿同来同去,依旧是哼着他的小曲径自走了。

    回到村中,他分派出去抓鱼砍柴的人手也陆陆续续都回来了,此外还有一些本地的住民,也接到消息纷纷回来,见面免不了又是一番询问热闹,不过此处的居民都是伤残退役的军士或是士兵的遗属,行事大约还是按照军队上的规矩来,做事十分利索,不当自己问的也不会没完没了的的听,简单交接了几句便帮着一道埋锅造饭,此外再无多言。

    不过不知怎么的,皇上有意给周小王爷娶亲的风声居然都传到这儿来了,其间还是有人耐不住好奇,偷偷打听起此事,被周继戎瞪了几回眼睛,只好不情不愿的消停了。

    晚饭上足了菜肴,虽只是些寻常的农家菜蔬,也称得上十分丰盛,倒也吃得尽性。只是出去打猎的时未辰带着几名侍卫直到入夜才归,一回来就去见了周继戎。

    周继戎还没睡,这倒不是他还打着什么月黑风高如何如何的主意,京城中几个月松懈怠惰的舒适生活并没有消磨了他的警惕性,一进入寒州地界,纵然他对着段刘等人还一付漫不经心的模样,神经却已经不知不觉地紧绷起来。

    时未辰出猎未归,他虽不至于担心,却也出于身为主事者的自觉,一直等着消息。

    时未辰带来的却不算是什么好消息。他们在深山里发现狼群的踪迹,留下了一半人手追踪下去,他自己则带着人回来汇报。

    这山里有狼便不稀奇,按时未辰所说的这般规模的却没有。去年摹上的风雪比往年都要大,很大的可能,是这个时节狼群找不到足够的食物,从草原上过来的。野兽尚且如此,那些游牧民族的日子可想知。

    周继戎刁钻凉薄的性子,就算是有那么点儿少得可怜的同情心,也不会用在这些年年和他叫板,三月两月就要干一架的外族身上,得知此等消息先要理所当然地幸灾乐祸一番。

    笑过了倒也不曾轻忽大意,若是匈奴的日子太难过,南下犯边的可能性极大,那聚焦的大军也并非是做做样子,随时都有可能来真格的。他借着巡视之机本想悠闲地盘桓两日,眼下不得不临时改了计划,第二天分头行事,让时未辰带人去与追踪的待卫汇合,他自己则要回寒州去,与朝廷来的大军合兵一处,商量应对之策。

    时未辰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占着自己待卫统领总头子的身份,点人的时候照样把白庭玉蓝归到自己麾下。

    周继戎还算知道大司,只在心里记了时未辰一笔帐,当着众人也不纠缠此事,只是把刘经宇等人也划给时未辰去,美其名焉先历练历练,来他这儿总不能是来观光游玩的,早晚有上战场的一天,若是现在连狼也不敢杀,将来如何敢杀人?大费周章来这一趟就为了自个捧着脑袋送上门去给匈奴磨刀的么?就算他们不想要脖子上的斤半了,他手底下也还没这么丢过人。

    一番话说得两名纨绔公子脸色发白,刘经宇难得倒还好些。周继戎围着他啧啧丙声,眼角扫到白庭玉微笑,眼中略有劝阻的意味,便卖了小白一个面子,悻悻把还想撩拨几句的话给咽了回去。如此给时未辰添上这几个饶头,算是不大不小地给时未辰找了点麻烦,弥补一下时未辰调走小白的郁闷。

    第119章

    寒州向来是军事重地,军队和将领的调动都是常事,军队临时驻扎在寒州城外,意欲何为也将领的交接得顺顺当当,没有出什么岔子。

    不过随军而来的诸多旨意里,周继戎那不肯甘心的兄长又给他找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给小白赐婚!?”周继戎一脚蹬在椅子上,瞪着面前五官端正略显面熟的御林待卫,这要搁平时平时他难免要想起宫中侍卫都是好相貌,他哥却给自己用些歪瓜裂枣的事实,进而满心愤懑。这时侯却顾不得腹诽抱怨了,只瞪着来人道:“他娘的!谁给老子哥哥出的这馊主意?”

    此时营帐里就他二人,周继戎说话向来很少忌讳,但恭恭敬敬站在他面前的年青校尉微微有些不自然,忍不住道:“王爷,慎言!”

    周继戎不理他,再嚣张不过地又骂了声娘。

    来人不好再劝,只得抿紧了嘴不再作声,眼底略略有些不解的意味。显然他虽然得到皇上的信任,却并不知晓其中真正的隐秘内情,并不能体会皇上这般布置的良苦用意和此举引得周小王爷之所以咔咔炸毛的原由。他心里还挺为皇上叫屈,

    在他看来,周小王爷为了征兵一事曾在泔潼信口开河地放出话去忽悠人,说什么干得好了皇上管发媳妇。事后皇帝非当没有责怪他,如今首开先例为一个无名小卒亲自下旨赐婚,也是为周小王爷收拾善后,验证了他并非是言而无信之徒,那赐婚的是个犯了点小错的宫女,本来要遂出宫外,皇上念在她在宫中做事多年,向来稳妥,特意许了这么个恩典。这本是件一举两得的好事,周小王爷还如此不领情,实在是不应当。

    周继戎可不管他在想些什么,在营帐内转了两圈,慢慢也就消了气,想来他兄长奈何不了自己,便只有从白庭玉那边下手,出这样的昏招,也有点豁出去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意思。想来之前总有人问起他王妃什么的,也是他兄长有意把风声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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