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接招 作者:怜惜凝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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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一直盯着不惊和星月沧澜。这二人从刚才开始一直搂抱在一起,均是一副看戏的姿态。星月沧澜从背后抱着不惊,下巴搁在不惊头顶,悠闲自得:不惊也放松地靠着他的胸膛,好整以暇,用充满趣味的目光盯着冷潺和柳邀。
冷潺先以手势示意侍卫将两个杀手带走,这才对众人道:“进去再说。”
飞腾没有动,用锐利的眼神盯着不惊和星月沧澜,视线来回扫视:“不知两位陆老扳为何在此?”
星月沧澜笑而不答。
不惊笑嘻嘻地道:“如果在下说是散步至此,二盟主会相信吗?”
飞腾皱了皱眉,脸色微沉。
冷潺顿了一下,直视不惊和星月沧澜,道:“意,不惊,进去坐。”
腾飞、柳邀、如隽、随心和奇优五人均神色一变。
这两人真的是意和他的儿子兼爱人不惊?
腾飞一脸诧异:如隽和柳邀则张大嘴巴,极为搞笑。
“我想,你们应该更愿意先换过身上的衣服。”
因为出来地匆忙,所有人都是胡乱披着衣衫的。
星月沧澜说完,单臂揽着不惊,率先走向议事厅的方向。
陆家父子两人刚喝上热茶,冷潺五人纷纷进来。显然他们都急着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衣服快速地套上,边走边扯整齐。
他们进来时,星月沧澜已经恢复随意的面貌。至于不惊,仍然是陆放的脸。
随心和奇优虽然表情平静,目中仍然能看出激动,一起走到星月沧澜面前垂首跪下:“属下参见主子。”
“这段时间辛苦了”,星月沧澜含笑道,“起身。”
“多谢主子。”随心和奇优站起身,一左一右站在星月沧澜身后。
“意,真的是你”,腾飞一进来就感觉到了星月沧澜身上熟悉的气息,松了一口气,笑道,“你们父子俩可是把我们折腾得不轻啊。”
“开个玩笑而已”,星月沧澜勾唇一笑,执起不惊的手道,“这是我的小家伙不惊。不过,你们叫他陆放便是。”
他没有解释原因,众人也没有追问,只纷纷点头。星月沧澜既然将不惊的真名告知于他们,便是对他们的信任,口头上如何称呼不惊并不重要。
不惊站起身,含笑拱手道:“见过冷大叔、飞腾大叔、柳大叔、如大叔。”
他每叫到一个人,就有一人的脸不断抽筋。他们的年纪都不大,被叫做“大叔”还真有些无法接受。但他们与随意平辈是事实,也不好开口抗议,只得心里憋屈。
柳邀和冷潺却深知不惊是故意的,均有些无奈。
柳邀嚷嚷道:“陆放,我不是说过叫我‘柳叔叔’就可以了吗?”
“柳大叔,年纪一大把了就不要装嫩了。”不惊鄙视地用眼角瞄了瞄他。
柳邀不服气地站起来道:“我年纪一大把?那你那个有了你这么大的儿子的爹不是更加年纪一大把?”
不惊直接转向星月沧澜,一脸无辜的笑:“爹爹,有人说你老。”
星月沧澜阴笑着睇向柳邀,在不惊额头上亲了亲,笑眯眯地道:“稍后看爹爹怎么整他。”
柳邀嘁了一声,向冷潺那边缩了缩。
如隽和飞腾看着暗暗称奇。这少年平时看上去雷厉风行,在他的爹爹面前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情态。
如隽此时才插得上话:“意,你太不够意思了。怎么回来这么久也不说来看看我们?”
星月沧澜挑眉一笑,淡淡道:“此事不妨稍后再说。潺是否应该先解释一下那两个杀手的事。
柳邀一愣,他本是心直口快之人,立即问道:“那两个杀手?他们和潺会有什么关系?”
其余几人也一起看向冷潺。
冷潺放下手中茶杯,道:“此事果然瞒不住你。”
星月沧澜把玩着不惊的头发,道:“想要试探我,这般方式未免代价太大。”
闻言,众人皆惊,隐隐感觉到什么。
柳邀甚是敏感,脸色瞬间一白,噌地站了起来:“潺,到底是……”
冷潺垂眸道:“此事,确实是我一手导致。”
他用几句简单的话讲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这两个杀手其实是他请来“杀”自己的。那日,他们对陆放和陆沧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冷潺便想要试探他们。但他清楚地知道,随意其人思维缜密、行事谨慎,不是会轻易中圈套的人。所以,冷潺便想出一个冒险的办法
找两个人假装杀手刺杀自己。他一手安排了那两个杀手住进那边有客栈,就是为了引起陆沧和陆放的注意。若陆沧和陆放果然是随意和不惊,一旦发现那二人有古怪行为,他们一定会跟踪。
冷潺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陆沧和陆放在发现那两个杀手想杀的人是他的时候,出手救他。只要陆沧出手,他就能看出他是不是随意。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唯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两个人不知在何时已经被掉包。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是真正的杀手。
所以,之前他才会对随意说“抱歉”。因为,他知道,随意虽然看上去淡然,其实已经把他们当成了朋友。而朋友,是不应该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试探朋友的。
柳邀听完,整个人都懵了。他没有想到冷潺为了弄清楚陆沧到底是不是随意,竟然会用自己做饵。
第五卷 游客岛行 第278章 冷潺往事
他到底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心情?
柳邀一时心乱如麻,瞪着冷潺半晌,几次张口欲言,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疾步飞出大厅,片刻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不惊心里也有些别扭。虽然说他很清楚父皇和冷潺之间并没有什么,但冷潺对父皇的态度还是让他有些在意。
冷潺仅仅是想弄清楚随意的身份就把自己的性命抛出去做饵,他还有什么不能为随意做的?
这种感情对于前世本来就没有拥有过友谊、这一世也未曾深切地接触过友谊的不惊来说,并不容易理解。
他可以明白柳邀的感受。换做是他,如果父皇为了另外一个人而不顾自身的性命,他说不定会杀了那一个人!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星月沧澜,正好撞入两汪深邃而悠远的墨潭里。那双眼,每一次凝视着他时,都溢满让他心疼的温柔。会疼,却仍然让他甘之如饴。
忽而,他就释然了,展颜对看着自己的男人迷人一笑。
别人的感情,与他何干?只要这个男人一直牵着自己的手,也只会牵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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