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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佑期 作者:pock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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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石壁上刻的字:情人劫,笔迹苍劲有力,笔法飘逸。但苏佑期看到这三个字的同时脸就白了,好似上面的字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陆丽之察觉了苏佑期的紧张,也有点紧张了,问:“又怎么啦?”

    苏佑期颓然地摇摇头,道:“早前有一对江湖佳偶,外号叫‘碧衣仙侣’的你可听过?”陆丽之低低地“嗯”了一声,苏佑期才接着说:“不错,两人都爱穿碧衣,才得了这个称号。其实丈夫姓方,妻子姓陈。早年他们恩爱非常,据传方夫人的家人本来是不同意她嫁给他的,方夫人几乎跟家里断绝了关系最后才如愿以偿。没想到做了二十年恩爱夫妻,丈夫最终又移情别恋了,方夫人就设下这情人劫,将两人困在里面,最终只有一人可以出来。那姓方的就杀了那个女的,自己逃出来了。”这番话说的轻描淡写,但陆丽之已经听出了未竟之意,他挑挑眉,道:“你是让我独自出去?”

    苏佑期骤然抬头,眼中酝酿着风暴,喝道:“不错,我告诉你破阵之法,你自己走!我这残废,也走不出去,还不如直接成全了你!”话音刚落就被陆丽之捏着下巴抬起来,陆丽之平素一贯是似笑非笑的样子,这时候整张脸都绷得紧紧的,连根眉毛里仿佛都能挤出一点怒意,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们十几天的情谊,你把这叫做成全!”说道最后语音骤然拔高,话梢倾泻出无限的愤怒,整个气氛一下子就剑拔弩张。苏佑期毫不畏惧地盯着他,陆丽之定了半响就忿忿地甩开了手,火烧蚂蚁似的转了两圈,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抓起绳子就略显粗暴把小孩一把抱起,用绳子缠绕在身上。

    苏佑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觉得平生的不理智都要耗在此刻了,他无力反抗,仓皇挣扎之中尖声道:“你要守着你的江湖,你的天下!我出去了也是你的剑下亡魂,做什么在这里惺惺作态!”

    陆丽之动作一下子顿住了。

    他缓缓地转过身,将苏佑期重新放在了地上,面无表情地眯起了眼。刚才那种澎湃的怒意一下子被他压下去了,气氛简直冷凝到要结冰。苏佑期从没见过陆丽之这副冷淡肃杀,论斤估价的样子,他身高颀长,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盯着你,简直让人觉得像是被猎人盯上的猎物一样头皮发麻。

    苏佑期这辈子从没像现在后悔过自己的一时失言。

    “你都知道什么?”陆丽之盯住他的眼,平淡地问道。苏佑期摇了摇头:“猜测罢了,你的幼时,你实在不该讲太多。”他语气低沉,透露出浓浓的疲惫,心知这段情谊没有个善始,只怕也难有善终。

    陆丽之又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动作了,他一把抓住小孩的胳膊,又把他抱上身来,只觉得掌下肌肤愈发孱弱,比前几天还要不如。他原本怒火高涨的心突然又一软,心道:我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呢?手下动作愈发轻柔,话却是不愿意再说一句了。

    他脸上一直装的面无表情,苏佑期也看不出他的心绪变化。便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不再言语了。

    两人就这么一路沉默地返回了原路口,路上危险重重,好几次都死里逃生,不过好歹有惊无险。苏佑期不知道陆丽之想做什么,看他脸色一直处于生人勿近的状态,自己又根本毫无反抗之力,除了觉得心哆哆嗦嗦地疼,根本说不出别的,干脆就这么沉默着任由陆丽之又拐上另一条死路。

    待等到两人又走到断龙石前,陆丽之才又把苏佑期从身上放下来。苏佑期看他的脸色已经从“你欠我八百两”变成了“你欠我五百两”,心里稍微有些安定。

    陆丽之在靠近另一条路的石壁前琢磨了一下,又把小孩移到了一个稍远的位置。自己又稍稍退的远了一些,脸上突然青筋暴涨!却原来是他将全身内力都逼于掌心,那骤然挥出的掌挟带着一股凌厉的罡风,重重地劈到石壁上!霎时间山摇地动,一些较小的碎石已经滚落下来,一时间灰尘弥漫,苏佑期简直惊骇地不能自己,却看见陆丽之手下根本不停,又接连挥出了第二掌,第三掌!

    “轰隆——”

    来不及挥开飘飘荡荡的灰尘,苏佑期已经迫不及待地朝陆丽之看。却看见陆丽之整个人都像脱力了一般,脸色极为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一滴滴地往地上砸,简直颗颗都砸到了苏佑期的心里,他有点虚弱的靠椅在山壁上,而在他的身侧,一个勉强可以过人的窟窿已经赫然出现!

    “你......”苏佑期也来不及跟他计较之前的那点子不愉快了,慌乱地问道:“你没事吧?”说着已经要不顾满地的尖利往前爬。陆丽之瞧见了,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一把扶住他,声音已经哑了:“没事,有点累而已。”苏佑期掐住了陆丽之的脉,只觉得内力好似枯竭,整个身体都进入到了休养生息的状态,连血液都慢吞吞地流,不过好歹无事,才长舒口气,觉出陆丽之的冒险来。好险这座山跟它的主人一样抠门,身上的一丝一毫都舍不得掉下来,才算堪堪逃过此劫。

    陆丽之靠在小孩身上休息了好半响,突然想起两人之前的针锋相对来,不由得身体一僵,缓缓地直起身来。脸已经端不住了,好险摆出了“你还有三文钱未还”的嘴脸来。苏佑期对此变化浑然不觉,满心沉醉在出去的矛盾心理中。陆丽之休息够了,虽然只恢复了三成,走路已经不成问题。他又背起小孩,先将他从那个洞里塞过去,自己再挤过去。那个窟窿实在窄小,把两个人挤得都是气喘吁吁。

    不过总算赌对了。

    陆丽之慢慢回忆着之前看到的书上的记载:“两洞并行。”忍不住缓缓勾起了嘴角。另一条小路故弄玄虚,恨不得绕山设一圈陷阱,最后却受山体本身所限,将出口设到了另一出口的旁边,他另辟蹊径,打通了两路,果然绕过了情人劫,直接走到了出口。

    两人在这洞里已经呆了近三天两夜,最后一段时间更是水米未尽,整个人都疲惫地不成样子,这会儿看着明亮的日光觉得简直恍如隔世,那几天几夜都成了一场梦。

    陆丽之靠过来,背起了苏佑期,他又成了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浓墨晕彩的好看。苏佑期紧紧地贴着陆丽之,眼睛因为一时受不得阳光刺激已经闭上了,耳边尽是呼啸的狂风,随着陆丽之走出畅快地在竹林里狂奔。

    有道是,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悲凉。

    ☆、就擒

    王顺摸着怀里的一锭黄金,咬了又咬才终于有了点“天上终于馅饼”的真实感。他在这家鸟不拉屎的客栈摸爬滚打了近10年,也没攒够娶一位娇小姐的老婆本,偏偏他又看不上田间里的乡野村妇,以至于到了而立之年,还是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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