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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叶扁舟 作者:聪明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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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父母,他从未向任何人道歉,哪怕犯恶劣的错。

    可他不说话,又不让张冰走。吴绳舟和郁波拉扯,连呼:放开大哥。

    “别说了,别说了。”张冰觉得羞耻,拉开吴绳舟,远离郁波。郁波看到吴绳舟,眼睛里长根长钉,非常碍眼。他想揍所有靠近张冰的人,包括孟仁。

    看气氛紧张,路实连忙挤进中间,劝说着。军号一吹,所有人都必须马上到位,坐好。没有阻碍了,张冰被郁波拉扯着,和他坐在一起。

    张冰本来还想挣脱几下,随着某班班长地怒吼而偃旗息鼓,虽说那不是主要原因,但张冰无论如何都不想令自己比郁波弱。可他这一路被拖到座椅上,被按着肩膀压在凳子上都是刚才几分钟上演的事实。就算张冰想忘记,可手还在郁波的掌心里,握成拳头的威胁,在郁波宽大手掌的包围,令张冰感觉像个随时等待下锅并且味道甘美的饺子馅。想到这,他的气焰削弱了。

    所有班长像侦察机般,来回巡视,看看是否有人还在做小动作。即便如此危险,所有人都正经危坐应对检查,郁波仍大胆地握着张冰的手,目光直视,连紧张都没有,压根就在忽略他们。

    张冰争执不过,抽不出手,眼下仍不敢乱动,额上的汗都冒了出来,要是被班长发现了,完了!

    所幸,一个操场上的士兵众多,张冰和郁波就坐在方针内侧,根本看不出有任何违规动作。

    “别怕,有我在。”郁波小声说,仍看着前方。

    听到郁波的话,本来应该担忧是否有第三人听到会报告的张冰,竟觉得心情松懈。这令他满脑袋亮起红色警报。郁波是他的危险地带,可为什么接近却能够获得莫名的温暖。

    李赵连拿着话筒走上红色舞台,大喝一声:“听我的口令,123,全体起立。”

    乌压压一片站起身。李赵连看到十分满意,夸赞几句后:“全体都有,站军姿两小时。”

    本来安静的操场现在成了死寂。

    李赵连笑笑,没人看清。他说:“我们都是军人,不管以后,现在你们都是军人。军人是什么,军人就是要能抵抗住各种压力和欲望的战士,不然我们每说一句我们的身份,那就是昧良心。我想你们也都训练一段时间了,正好咱么在元旦这天站军姿当做训练,全体都有,作为元旦的庆祝活动。”他扯扯台上立式话筒的红缎带调侃道:“你看,我们把这里,你瞧瞧,你们都看看,允许你们动动头,瞧瞧布置得多漂亮,这么隆重,可要站标准了,拿出晚上饭菜相应的势头。”

    冬风从士兵周围穿梭,扯住不少人的脸皮,冻僵。

    张冰无语,在心头骂了李赵连祖宗十八代,连同和他同名同姓的赵氏名人都抨击一遍,古今无一落下。

    突然间,李赵连像疯了般,笑弯了腰:“哎呦喂,你们还都信了。”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

    “以上就是我的开篇致辞,节目下面开始,接下来你们嚎,你们哭都没人管,就是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要擅自移动,以上。”李赵连蹦下舞台。

    兴许是被压抑得到释放,一时间欢呼声犹如一场爆炸事故,除了火光。

    张冰想到刚才郁波的话,借着喧嚣对着郁波喊:“你算个屁,有你才完蛋。”

    本来直视前方,与周围上下跳成光标的士兵形成反差的郁波斜着眼,低看着张冰,两只手夹住张冰的鼻头,然后用另只手在嘴巴前握出圆孔罩在张冰耳朵上,低沉的声音对张冰说:“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没有升降调的话,密密麻麻铺在张冰心坎。看到张冰愣住,郁波扬起一边嘴角,笑得如同刚恶作剧。

    “我们是敌人,你知不知道。”红色瞬间窜上张冰的脸颊,脑袋充血。

    “什么时候,我没承认过,所以不算。”

    “你都没正式道歉。”张冰怕被其他士兵视为奇怪,也随着音乐和其他人一样上下蹦跳,被郁波大手一掌按住头顶。紧接着,脸被摆到正对郁波的位置。

    郁波诚恳地看着他,将头低下,不顾周围人的目光,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抬头,重新站起身,见张冰一直低着头,食指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你的回应呢。”

    张冰不习惯暧昧的动作,却撤不开:“好了,我们互不相欠了,行了吧!各走各的路吧。”

    “不行,我欠你的,没这么快还清。”郁波不爽,眉头紧皱:“好吧,刚才的道歉,我收回。”

    “你······”

    张冰被噎到,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还算是个人吗?说是畜生,都是对可爱的牛羊的侮辱。张冰联想着历史上有哪些郁氏名人可以拿来责骂,或者同音的俞氏名人也可以。

    女兵出现了的时候,鬼哭狼嚎都不足以形容士兵的形态,一个个摩拳擦掌,差点就能人体发电,两眼冒绿光。

    郁波知道误会张冰后,觉得难堪,竟丝毫不羞愧,不认为应该躲避张冰,要弥补他。而关于信的一些列疑惑,郁波眼下没有想清楚。误会解除后,郁波对自己的推理能力,少了自信,多了怀疑。可又不知该从何问起,万一问不好,又会引来新问题。于是,他不再打扰张冰像个兔子蹦跳的时间,抱着胳膊,掐着时间看他到底能坚持多久。

    “累了吧,那就休息下。”郁波故意笑出声。

    张冰不想认输,不想听从郁波的命令,可腿部的酸痛已经爬到脸上。他突然蹲在地上,装作扭伤脚踝,瞬间被一双大手从背后箍住腰部,拉回到座位。郁波半蹲在张冰跟前,扯开衣服,将外衣脱下包住张冰的脚。

    “你干什么?”张冰忙伸手阻拦。

    郁波轻轻手指一点,击中张冰的额头,将他支开:“可能有些疼,你接着看节目。”他边说话,哈出的气在灯光下瞬间消散。

    张冰嘟哝着,看郁波脱下他的鞋袜:“都是人墙,那么吵,看什么节目。”

    一根手指点着张冰的下巴,扬起他的头。张冰仰望偌大的无云夜空,没有皎洁的月亮,却遗落一池的星波。

    “我以前就喜欢看天空,一看就能耗尽一天的时光。”郁波低着头,捏着张冰的脚踝,问哪儿疼。郁波看到张冰表情异样,赶忙将手捧到嘴唇周围,用呼吸温暖,还剧烈地搓手。

    “不冷了吧。”郁波捏张冰的脚趾。

    张冰执拗地昂着头,不是高傲,而是脸很烫,肯定红成猴屁股。呼吸成为断断续续的白雾,在眼界周围雾化视觉,他看不到激动的士兵,也听不到歌颂歌曲,心跳得有点快,呼吸短促。张冰想自己一定是感冒了。然而,从脚底板传来的敏感令全身酥软,一再提醒身体健康。

    漫天星光像被洒落一池的花骨朵,缓慢地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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