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琰一副娇羞的模样,涨红了脸嗫嚅道:「侯爷会喜欢吗?」
与肉慾满足相比,许亦涵最终还是被八卦之火给点燃,趴在他身上动了动,令二人下身相离,那湿漉漉的玉茎从媚穴中抽离,霎时的空虚令人好生寂寞,但也只是片刻,许亦涵兴致勃勃地躺在景琰身边,两人坦诚相对,却面对面聊起了另一个男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没见过他。喜欢?也许会,也许不会,关键是,你敢扑倒他么你?」许亦涵啧啧几下,打量着美受那张妖冶过女人的脸,实在无法想像他主动去扑一个军人。大将军!百战百胜!横扫东南西北各大蛮夷!本钱再大也得先塞得进去啊……
景琰快被她说哭了,那股子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阳刚血性好像随着高潮的平复烟消云散,他还是他,那个爱护肤爱首饰的小娘炮。
许亦涵看他又红着眼眶,神色游离,大概是在进行自己和关山侯的场景模拟,想到伤心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
许亦涵见不得美人哭,赶紧岔开话题:「尊上别哭,您找我,不就是帮您解决问题的吗,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嘤嘤,那,那我怎麽办呀?」
「你俩进展到哪一步了?侯爷在床上对你怎麽样?」许亦涵八卦之。
景琰一把搂住被子,把那张花容月貌的小脸藏进去,半晌才冒出一双眼,娇羞无限地说:「我们还没……」
四个字都没说完,声音还越来越小了,跟蚊子似的嗡嗡的。
许亦涵大为震惊,点了一下他的额头,「没想到你这是这样好单纯好不做作一点也不妖艳贱货的小受……」
景琰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有几次是要……但我……我、我……我怕疼……」
「……」
许亦涵转转眼珠:「尊上,您来我这儿真是来对了,要学床上功夫,除了妓院,还有更好的地方吗?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咱们先吃饭去吧,我都饿死了。」
「好呀好呀,我听说锦烟阁新近从苏扬聘请了三位大厨,手艺那叫一个高。早就想吃京城第一的青楼餐了,一直没机会……」景琰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窜起身就开始背对着许亦涵穿衣服。
还是个吃货……可以,这很受。
当晚两人胡吃海喝,又聊了个尽兴,直至饱得瘫倒在床上,连小腹都隐隐鼓起来了,一脸葛优。
至半夜,皇宫里的侍卫找来,才将睡得四仰八叉的美男子抬走,顺手丢下一大摞银票,外加狠狠地瞪了许亦涵这个「好不单纯好做作的妖艳老鸨」一眼。
许亦涵自是心满意足,揣着银票睡得天昏地暗,头一回觉得人生圆满。
自那以後,景琰三天两头就跑到锦烟阁,跟许亦涵聊八卦、讲心得,分享最新的护肤心得,慷慨地展示新的首饰收藏,还一言不合就送东西,喜得许亦涵成日间咧着嘴,生生笑出了俩酒窝。最关键的是许亦涵让手下最好的小倌传授他「7种办法教你克服身心障碍享受被压乐趣」「美受必备床上技能9招」之类的青楼不传之秘,还时不时亲传闺中秘术、床上伎俩,当然也免不了擦枪走火来上两炮……
日子过得堪称身心滋润,钱又多,gay蜜又贴心,吃美食看美男的人生夙愿也得到极大满足,许亦涵连走路都带哼着小曲儿的,几乎忘记自己小牌牌上写着的宿命了。
好景不长……若无这四个字,天下小说都写不下去了。
这日景琰遣人来送信,道是关山侯要出征北漠,他心里好舍不得,所以不想出门了。
许亦涵回信安慰了几句,还传授了几句甜言蜜语让他适时在分别前撩一撩侯爷。
谁知在这以後,足足三日无景琰的消息,许亦涵磕着瓜子儿都有些魂不守舍,总觉得大不习惯,又捱了两天,终於坐不住,跑出青楼,恍恍惚惚朝皇宫去,一面犹豫,一面神思,心不在焉。
至忠武门外一条大道,周围人烟稀少,许亦涵恍然抬头,才惊觉自己已快走到皇宫禁区,也未多想,掉头便朝旁边小道往民宅区走。这小道狭窄潮湿,只容三人并肩而行,此时举目无人,就她一个施施然向前晃悠着。
许亦涵走了几步,又陷入了迷之深思,两耳不闻街上事,全然未听见身後有人厉声呵斥,待反应过来时,急切的马蹄声已近在耳後,下意识回头去看,一匹白色骏马四蹄如风,雄姿飒爽,如若未见其人一般,猛地冲到眼前。马背上一人,银色铠甲鋥亮发光,一领黑色披风向後飘荡,猎猎作响,他长发如墨,以玉簪绾着,自两耳後飘飞,若说最令人惊奇处,便是戴了一个低调奢华的银色面具,将整张脸罩在下方,令人浮想联翩……
许亦涵还有个屁的心情浮想联翩啊!眼看着马蹄飞抬,下一秒就要从自己这妖娆多姿的玉体、国色天香的小脸上狠狠踏过去,且不说上面还坐着个大男人,光是那马的凶残程度,这麽来一下,不毁容也得智障啊!
她此刻避无可避,何况危急时刻大脑当机,两脚如生了根一般钉在地上,连动也动弹不得,知能眼睁睁看着那马蹄越来越近,放大到让她生无可恋的地步时,脑海中滚动过一条遗言:我去你大爷的智障神!老娘才不要死得这麽窝囊——脸被踩得比饼大、小身子骨被踩成烂泥啊啊啊啊!
「啊——!!」
马上的男人被面具遮掩,只露出一双闪着寒芒的眼,粉白的薄唇抿成一线,拉着缰绳的手用力收紧了一些,骨节泛白,手指纤长而白皙。
听到女子发出刺耳的噪音,他眼底掠过一抹厌烦,几乎有种撒开手任白马踏过她屍体的冲动。
幸而他的理智挽救了许亦涵一条小命。
两者相交的瞬间,白马嘶鸣,马蹄高扬,纵身一跃,与此同时长啸震天,男子手攥缰绳,星眸冷凝,坐在马上像一尊神,高高在上,俯瞰众生——总之,连人带马,从许亦涵头顶上跨过去了。或者说,飞过去了。
许亦涵劫後余生,呆立半晌,两只涣散的瞳孔好不容易凝出焦距,身上被汗浸湿,衣衫几乎能拧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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