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娶过门哪。”
这一下,可把老太太说得喜上眉梢,撑着上身捏着被角,来来回回连笑了几声,好半晌才道:“好、好啊,太好了。”
许亦涵知道这是因出了许亦敏那档子事,如今家里三个未出阁的姑娘,都怕要受污名波及,不好说亲了,老太太正为此发愁,是以健朗的身子挨不住,病了这些天。此刻乍听得皇上指婚,又是个亲王,真叫一个喜从天降。
莫说外人不知皇上怎的指了这门亲事,就当事人,也是恍恍惚惚懵懵懂懂,数日不见,几乎以为晏承宣早把她抛在脑后了,谁承想人没来,圣旨却上门了。虽不算太震惊,一颗芳心也不免扑通直跳,双颊愈发绯红艳丽,眉梢微挑,压不住喜色外露,又是甜,又有些心慌。
“老太太,您还不知道呢,瑞亲王如今可是朝上的红人了。”觅芽笑吟吟地坐到许亦涵身边,拉着老太太的手贴心道,“过去外头人嚼舌根,都说瑞亲王不受重用,挂个闲职不当差,兄弟里他那样出身的,早都封了王,他却是个亲王。可皇上的英明岂是底下人能懂?据闻瑞亲王明面上没差事,实则手握一支禁军,又掌着龙虎营的兵权。他和宗王奉命调查驻兵玉泉的威武大将军龙翼,查得龙翼通敌叛国的证据。年底瑞亲王智取虎符,夺了权,又从书信里抽丝剥茧,得了机密消息,领兵剿杀匈奴两个部落数万人马,回京途中清除叛徒数十人,立了大功。皇上正要大行封赏,这赐婚只是前奏呢,过段时间这亲王,要改口叫王爷了。”
一番话,听得几人皆是瞠目结舌,老太太大喜,连说了一串“好好好”,又拉着许亦涵的手,叫一声“儿”,便叮嘱上许多。婚事还未筹备,倒先给许亦涵说起了为人妇的本分,听得许亦涵又羞又臊,却不好拂了老太太的兴致,只得一迭声应着,心内早是波澜起伏。
怪道去庙里上个香都能遇刺,他若果真悠闲,哪来那么多黑衣人要置他于死地?许亦涵从前有过猜测,倒也真没想到人家的分量重到这种程度。
如今他扬眉吐气,又在皇上跟前请赐婚,也是连带着拉了将军府一把,有了这门亲事,此前笼罩着将军府的阴云自然一扫而空,那些因此悄无声息与将军府保持距离的官场人,只怕又要闻风而来,谁还会再提那一桩不幸,又有谁还敢趁乱抹黑,落井下石?
心底不由得生出几分感激,从前他说娶她,却怎么也没个动静,夜深人静时想来,失望与落寞还是有的,现今想来,他反倒是为她好了。若此事不成,或许连他自己也折进去,跟他沾上边的人,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越想越觉得自个儿泡蜜罐里似的被人宠着,饶是有几分矜持,也压不住上扬的嘴角了。
这一门亲事有了玉玺钦定,自然立刻传遍了京城。晏承宣大受封赏,良田千顷黄金万两,自亲王升为王爷,任禁军统领,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备受皇上宠爱与信任。
婚事由礼部操办,皇上亲自主婚,大宴群臣。
红妆十里,八抬大轿迎着新娘从将军府步入王府,拜过天地,喜气洋洋地送入洞房。
“叮——深院宅斗,任务完成!”——
艾玛这故事的长度破纪录了。剧情走完,是不是感觉好久没见着我们瑞亲王了?等着洞房番外吧。
☆、高傲亲王(番外)洞房篇·上:夫君,请乖乖接受调教
洞房布置得红彤彤一片,一溜大囍字整齐地贴在门窗上,红烛滴蜡,暖光摇曳,好生喜庆。
“十三弟,再喝两盅!”
“对呀,十三弟,再来陪哥哥们喝两坛!”
“十三,这新娘都抬进门了,还怕跑了不成?陪兄弟几个喝痛快了再走啊!”
“嘿嘿,十三哥急色啊~”
十来人拥着新郎官挤到洞房外,推推搡搡、拉拉扯扯,怎么也不肯放他进门。
晏承宣今夜被灌得脚步虚浮,好一阵斡旋与舌战,才堪堪从席上脱身,眼看又要被拦在门口,与那美色只一步之遥,怎能不教人心生焦躁。
跟这群嬉皮笑脸的赖皮周旋良久,眼看晏承宣就要耐心耗尽,宗王察言观色,省得将到极限,转转眼珠,道:“十三,莫说兄弟们为难你,不到三更你就要离席,哪里也没有这样的道理。你这好容易才向父皇要了个媳妇,也罢,哥哥们饶你,只一件,这一坛喝完,一滴也不许剩,他们再要拦你,我替你挡了。如何?”
晏承宣不怕别人,就是有点吃不住宗王,此刻醉眼醺醺地望着他,朦胧瞧见他一脸正色,不似作假,遂点头应道:“好!”
宗王淡淡一笑,一拍手,小厮抱着一坛酒跑来,笑得眼睛都只剩一条缝了:“十三爷,请!”
晏承宣冷哼一声,俊脸上染着淡红,眸光微动,他一提酒缸,仰头便倒。旁边十四拍手叫好,一群人贱兮兮地互相挤眉弄眼,捂着嘴偷笑。
“啪!”一坛喝尽,酒坛被砸得粉碎,晏承宣摇摇头,深邃的黑瞳扫过众人:“快走,别碍事!”
“好!”宗王带头哈哈大笑,他背过手,转身扬长而去,走远了,爽朗的笑声还在耳畔萦绕。
年纪最小的十四乐不可支,也跟着笑个不停,一干人不等晏承宣再赶,齐齐地走了个干净。
“……”晏承宣心底忽而升起不详的预感。
犹疑片刻,见四下已无人,遂推门而入,将门反手锁上,定定神,向床边走去,一凝眸,却是愣了。
红盖头——悬在床沿,凤冠霞帔——摊在鸳鸯被上,俏新娘——缩在被窝里,凑近去看,却听得呼吸均匀安逸,许亦涵早睡熟了。
晏承宣哭笑不得,将闲杂物品收到旁边,再去看那甜美的睡颜,眸光一亮。
粉面映红,描眉勾唇,却比寻常多了几分妩媚,大红的喜服里衣更衬得颈项一片凝白如雪,侧卧时将胸前柔软挤出一道深沟,诱人的线条延伸至视线不及之处,更引得人遐想万分。珠钗早被拔下,三千青丝柔滑如水,浓黑稠密,引得他不由自主伸手握住一绺,竟就蠢蠢欲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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