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升职记 作者:鲜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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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厕君看着我,唇角上却是挂了一丝苦笑,说道:“皇上还是太子时,便对江北苦心经营,经常在江北大营一待数月,现在看来,他早已是有心对北漠动手了。更别说兵指北漠还是成祖的遗志。”
茅厕君看着我,唇角上却是挂了一丝苦笑,说道:“皇上还是太子时,便对江北苦心经营,经常在江北大营一待数月,现在看来,他早已是有心对北漠动手了。更别说兵指北漠还是成祖的遗志。”
我脑子里有些乱,这些到底是谁的志啊愿的我不关心,我只知道我得重新认识一下齐晟此人了。
这样一个能在数年前就慢慢谋划一个天大的棋局的人,别得且先不说,只心志之坚韧就叫人感到恐怖。
我沉默良久,忽地记起一件事情来,忍不住问杨豫道:“我曾听杨严说过,你们杨家有家训,外敌当前必要先护国守民,他既然有用你平云西的胸怀,为何不让你去领兵打北漠?”
毕竟杨豫是麦帅的传人,军中声望在那摆着呢,对北漠也可说是一种震慑。
杨豫听我问到这个似是有些意外,稍一迟疑,平静地说道:“因为臣有一半北漠血统,在此事上皇上是不放心臣的,这也是皇上为何非要把臣调到云西架空的原因,而不是明面上看到的那般为了对付殿下。”
我微微张了嘴,已是被这个消息给震傻了。
麦帅与徐氏都是根正苗红的南夏人,长子杨豫竟然有一半北漠血统,这是怎么说的?到底是麦帅偷了人还是徐氏爬了墙?再一联想麦帅对徐氏母子的态度,难不成这杨豫还真不是麦帅的骨血?
茅厕君轻轻地咳了一声,接过话去,“既然看透了皇上的打算,那么,我们要怎样做?”
我觉得他这话问得有玄机,这个“我们”,可是又把“我”给圈进去了?我抬眼看茅厕君片刻,说道:“既然猜到皇上的用意,殿下可以不娶三姑娘。”
茅厕君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他既有除我之心,有些事情便是避免不了的。我若是顺着他的意娶了张三姑娘,碍着张尚书这一层的关系,到时候皇上对我可能还会抬一抬手,否则……”
他没说下去,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只静静地看着我。
我觉得一个狐狸窝里不可能养出绵羊来,哪怕他现在从始至终都披着羊皮,他也是吃肉的。
所以,我不相信茅厕君是为了守信才要坚持与我联盟,若不是我这个皇后还有可用之处,他大可以抛开了我直接去找张家去谈。既然找我,那就说明在他们的计划里,我是必不可少的。
我承认自己考虑事情总是比他们慢半拍,当下最好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我瞥了眼一旁端坐的杨豫,问茅厕君道:“我脑子愚笨,猜不透人心,殿下有什么打算直说便是?”
茅厕君笑了笑,答道:“我与杨将军商量过了,还是觉得你的法子最为稳妥。”
我的法子?我的法子就装乌龟,简单易学,包教包会。
我气乐了,说道:“既然如此,那大家就各自蹲各自的瓮,都小心着点,叫人养小了没事,只别被养死了就成”
说完起身便往外走。杨豫一下子急了,忙唤住了我,“皇后娘娘……”
我转回身来,看着他两人,冷笑道:“既然你们都觉得我法子好,还这么费劲地见我做什么?”
杨豫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不知说什么好,看看我,又转头看茅厕君。
茅厕君坐在那里默默看我片刻,忽地开口说道:“杨将军,请您先回避一下,我有几句话想与皇后娘娘说。”
杨豫点了点头,又看了我一眼,从桌边站起身来大步地出去了。
第七十三章
屋中只剩下了我与茅厕君俩个,他低头给自己的茶杯里添着茶水,轻声问我道:“你可还记得宛江上我与你说得那句话?”
我怔了一怔,宛江上他可是曾说了不少话的,还曾许过我“平安康泰,衣食无忧”,这会子突然问起来,我却有些摸不准他这是问的那一句了。
茅厕君抬眼看我,缓缓说道:“我既许诺,便会重诺。”
我心头微微一震,忽地想起了我落水时的那一幕,他用手拉着我,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了这八个字后,便松开了扒着船舷的那只手,护着我落入了江中。
宛江九曲峡,江弯九曲,滩多水急,处处暗礁,时时凶险。
那一夜,我与他紧紧抱在一起,彼此用身体去为对方挡着迎面撞来的礁石,半夜沉浮终换来逃出生天。
我点了点头,答道:“我记得。”
茅厕君看着我,又继续问道:“那我现在问你,你在兴圣宫中说得那些话可还算数?”
我沉默下来,好半晌才答道:“算数。”
“那就好,”茅厕君似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淡淡笑意,说道:“这阵子他待你这样好,我真怕你就此昏了头。”我下意识地抹了抹鼻尖,有些讪讪地,“也是,人都说温柔乡乃英雄冢,其实温柔乡不光对英雄管用的。”
会给我答复。”
我嘲道:“你自己也是男人,难道还不知道男人是个什么的东西?哪如自己儿子可靠”
说完便起身出去了。
朝阳小美女还眼巴巴地在外面等着,见我出来二话不说就拉着我往花园子里走,待两人刚绕进一个水亭里坐好,朝阳的侍女已是带着写意从远处过来了。
侍女走到朝阳面前禀报道:“咱们随身都没带着可换的衣裙,只得给这位姐姐从山下新买了一身,所以才耽误了不少功夫,郡主莫怪。”
朝阳随意地点了点头。
我抬眼细细打量写意,见她身上果然是一身簇新的衣裙,虽然衣料款式不算最好,倒也算是整齐。
写意眼圈还有些发红,眼巴巴地看着我,像是有无数的委屈。
我冲她眨了眨眼睛,回头又与朝阳闲扯了几句,这才带着写意去找齐晟。
回去的路上,写意凑在我身边低声说道:“娘娘,是有人故意挤了奴婢一下,奴婢才落了水。后来带着奴婢去换衣的时候,奴婢本来想只胡乱寻一件外衫穿上便是了,她们却将奴婢身上的湿衣服俱都拿走了,叫奴婢在屋里等了许久,这才给奴婢送来了这身衣服。”
我脚下慢了一慢,转头瞥了她一眼,笑道:“自然是得这样,不然怎么能腾出空儿来拉我去与人见面。哎?你说这事咱们要不要与皇上说?”
写意想了想,答我道:“奴婢觉得还是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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