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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与兽同行 作者:易人北

    分卷阅读34

    一翘一翘。

    「有人来了。」

    话音未落,鼠大少已经哧溜一下钻进洞中。

    久未打开的院门发出了难听的嘎吱声。鼠少躲在院落墙角的小洞内想向外看又不敢。

    谁会来这里?

    来抽烟的小孩?还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沙沙,沙沙。」

    人踩在杂草上的声音。但又有点不对,好像……

    鼠少还是忍不住探出头来。

    院中的八卦井边多了一个长长的包裹。还有一个戴帽子穿牛仔裤的人类。

    包裹的一头露出长长的黑黑的、牠只在人类女性身上看到过的头发。

    那是人吗?

    看井边那个站着的人类似乎正在忙着把井上的青石搬开,应该不会注意到牠。鼠少大起胆子,抖着双腿,偷偷地向那条长包裹移去。

    到了,就要到了。

    井边的人类突然回过头来。

    鼠少停住,一动不敢动。同时祈祷院中的杂草够长。

    眼光扫了一圈,那人似乎笑了一声,弯腰在长条包裹前蹲下。

    毛毯被打开。这下鼠少看清楚了。

    拖在地上的黑色长发,细细的眉,紧闭的双眼,弯弯的睫毛,挺直的鼻梁,红润的嘴唇,再往上看,已经全部被隐藏在毛毯中。好像是一个女人。

    戴棒球帽的人突然伸手在女子脸上抚摸,并发出感叹一样的声音:真漂亮。

    「如果是妳,应该可以吧?」奇怪的嗓音,听不出是男还是女。

    什么意思?鼠少不解。

    那人似乎犹豫了很久,然后做出了更让鼠少不解的事情。

    他挪开青石板,跳了进去。

    青石板从内合上。

    隔了好久,确定那人不会再冒出来后,鼠少刚准备过去好好看看地上那人长什么样,就听到嘤咛一声,那人醒了过来。

    鼠少吓得连忙回头逃窜。窜到安全地点,耐不住好奇心,还是伸头往外看了看。

    那被裹在毛毯里的人坐了起来,一脸朦胧。过了一会儿,也许是反应过来了,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站起来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匡当。」

    有着一头长发的美丽女子离开了。

    鼠少盯着那口井,嗖嗖嗖,以飞快的速度爬到青石板上绕圈。

    那人为什么要跳井?青石板怎么能从内合上?最主要的是,青石板掩盖的井里有什么?

    好奇心杀死猫,也同样杀死老鼠。

    要不要挖条道到井底看看?

    鼠大少探出脑袋,确定院中没有人类影踪,这才从洞中钻出,一出来就看到自己小弟又蹲在井盖上发呆。

    这小子,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斗转星移,随着时间逝去,这栋平房再无人光顾。鼠小弟心心念念着井底的秘密,每日每日勤劳地挖着通往井底的地道。

    直到鼠大少带回一个老婆。

    这个老婆据说来自城里最繁华的下水道,家族成员个个膘肥体壮、战斗力强大,且以掠夺闻名。

    后来,当出门觅食的鼠大少不小心吃到老鼠药死在外面后,大少媳妇一家越发嚣张起来,侵略者的面目尽露。

    渐渐地,等一心挖地道的鼠少发现时,牠的周围已经没有亲人。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溜排牙尖爪利、身长是牠两倍的大灰鼠们……

    第一章

    「我拉,我拉,我拉拉拉。拉得我两眼发花身无力,拉得我眼冒金光鼻流血,拉得我三天三夜出不了茅房,拉得我……小炎!纸不够了!」

    炎颛手持吊瓶,面无表情地从开着的门缝里塞了一张报纸进去。

    「报纸?你就不会到隔壁扯一点卷纸?」

    稀里哗啦一阵揉纸声,就听里面的人叹气道:「小时候家穷,也没什么卫生纸的概念,找张报纸或香烟皮什么的都能擦屁股,后来用惯卫生纸,打死也不用报纸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日子是越过越回去了。

    「不行!我得向锺大院长反应,他们这里的清洁工太不负责,卷纸只剩一点点还不知道要换。」

    听到里面传来的纸张摩擦声,炎颛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他和里面的人曾有过最密切、最直接的身体接触。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他还会和这个姓箫名和、几乎和「不要脸」三个字划等号的卑鄙无耻小人在一起么?

    炎颛抿唇,告诉自己不可以始乱终弃。

    「小炎啊,为什么我这段时间老是拉肚子呀?我们明明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说!你给我从实招来,你是不是在我饭里放泻药了?」

    炎颛当他在放屁。

    「还是你……我知道了!我就说我都可以出院了怎么会突然发高烧呢!你小子是不是晚上憋不住,半夜爬到我身上来泄火,光顾自己爽,爽完了不给我盖被不给我清洗,让我一夜冻到亮,然后才会害的老子高烧加拉肚啊?!」

    冲水声响起,隔壁的厕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位六十多岁的大爷。大爷一边拎裤子一边偷瞄高举吊瓶如门神一般的炎颛。

    炎颛眼一抬,扫了眼大爷。

    大爷一哆嗦,皮带也顾不上系,手也没洗就冲出了厕所。

    炎颛侧身对厕门轻轻踢了踢,示意里面的人快点出来。

    「催什么催啊!老子还没拉完呢!」

    蹲那么长时间,你就不怕腿麻?

    「小炎啊,你说这医药费要怎么付啊?锺舍说等这瓶水吊完,我就基本没事可以出院了。可是……唉!」

    冲水声终于响起。

    等了会儿,不见有动静,炎颛刚皱起眉头,就听到里面人的干笑声。

    「小炎炎,你能不能进来扶我一把?我腿麻了……」

    拉开门就看见一张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面孔,对着他怪异地笑。

    那是一张痛苦与谄媚两种表情没有结合好的产物。

    炎颛默不吭声地把手中吊瓶挂到门上的挂钩上,走进去一把拎起手撑在隔板上站不起来的人。

    「哎哟哟!轻点轻点!我要你扶我没要你拉我啊!痛……!」男人的脸立刻皱成一团,两条腿像被千万根针刺的痛苦让他根本站不起来。

    「你把手放开!我不要你扶了,你让我自己歇一会,等一会儿就好。我都说了不要碰我!你!」箫和闭上嘴,有人来了。

    箫某人脸皮再厚,可也不想被陌生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把门关上。」

    炎颛看他一眼,转身把门拉上。

    箫和龇牙咧嘴紧闭双眼,手撑在隔板上不再说一句话。

    炎颛则继续刚才未完的工作,把挂在某人臀部的裤子提到腰间,扣子扣上,拉炼拉上,然后再把皮带系紧。

    手机铃声响起,箫和抬起头,这曲调很熟悉,记得自己以前那只手机的铃声就是这首曲子。

    「喂,是我。怎么了?」不高不低的男中音。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处理就行。我现在就在医院……你放心,这是一家私人医院,嗯……没什么大碍,我刚问过医生。」

    男子一边打电话一边走进箫和他们的隔间。

    那种又酸又麻又痛的感觉似乎缓解了一些,箫和渐渐直起腰。

    炎颛把手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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