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系列 外星屠异 作者:奥森·斯科特·卡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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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人――来自外星的人类――却从不会泄露他心中神的声音的蛛丝马迹,从而保住了道星的神圣秘密。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将会感激不尽,并且会授予牟婆首先在清照身上看见神的荣誉。
一小时之内,韩非子唤来他的爱女小清照,然后父女俩坐上轿子去岩崩山庙宇。清照不喜欢坐轿子――轿夫抬着他们的身体,让她感到很不自在。“他们并没有吃苦。”她第一次说出她的想法时,父亲告诉她, 相反,他们感到十分荣幸。这是百姓向神表示崇敬的一种方式――当真人上庙子的时候,他就让道星百姓的肩膀来体现对神的崇敬。”
“可是我一天天长大了呀。”清照回答。
“你长大后,就要步行,或者坐你自己的轿子。”父亲说。他没有必要说明,她只有长大成为真人后,才会有自己的轿子。“再说,我们努力保持体瘦身轻,从而显示我们的谦卑,这样我们就不会成为百姓的负担。”这当然是开玩笑,因为父亲虽然谈不上大腹哽便,肚子却也是挺起的。不过,玩笑的背后却蕴涵着真正的寓意:真人绝不能成为道星老百姓的负担。在所有星球中,神选中这个星球来显灵,对此百姓必须始终怀着感激之情,绝不能有任何怨恨。
然而,此时清照更关心她所面临的严峻考验。她知道自己是被带去接受考验的。“许多孩子被教会了弄虚装假,撒谎说神向他们显灵了。”父亲解释道, “我们必须弄清楚神是否真的选中了你。”
“我真想神停止挑选我。”清照说。
“在考验期间,你更会这样想的。”父亲说,他的声音充满了怜悯。清照一听,更害怕了, “老百姓只看见我们有权有势,就嫉护我们。他们却不知道聆听了神的声音的人所承受的巨大痛苦。如果神真的向你显灵,我的清照,你可要学会承受苦难,正如碧玉要承受雕刻匠的利刀和磨玉匠的粗布一样。这样才会使你光辉灿烂。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给你取名为‘清照’呢?”
清照――这个名字的含义是“光彩夺目”。它也是地球上古代中国一位大诗人的名字。那是一位女诗人,生活在男尊女卑的时代。然而,她却被尊为她那个时代最伟大的诗人。“薄雾浓云愁永昼。”这是李清照的词《醉花阴?九日》的第一句。这也是此时清照的心灵写照。
这首词是怎么结尾的呢? “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难道这也是她的结局吗?她心灵的祖先是在这首词里告诉她,只有当神从西天降临,将她那薄雾般飘逸的金色灵魂从她的肉体带走的时候,现在降临在她头上的黑暗才会消失吗?此刻就想到死,真是太可怕了,她才只有七岁呀;可是,她转念一想:早死也好,可以早日见到母亲,甚至伟大的李清照本人呢。
然而,考验与死亡没有任何关系,至少不应该有任何关系。其实考验非常简单,真的简单。父亲把她领进一间大屋子,里面跪坐着三位老年男人,或者说他们似乎像男人――但也可以被看作女人。他们老得连任何性别特征都消失了。头上只剩下几根稀疏的白发,没长一根胡子,披着松垮垮的长袍。后来清照才知道,这些人是寺庙太监,是星际议会进行干预、禁止自我阉割来献身宗教之前的旧时代的遗老。不过,此时此刻他们却是一群神秘的、鬼魂似的老家伙,用双手接触她,摸索她的衣服。
他们在搜寻什么?他们发现了她的乌木筷子,便拿走了。他们拿走了她的腰带,还拿走了她的拖鞋。后来她才知道,他们之所以拿走这些东西,是因为以前曾有些孩子在考验期间陷人绝望而自杀。一位女孩将筷子插进鼻孔,一头栽在地上,结果筷子戳穿了她的脑袋。另一位女孩用腰带悬梁自尽。还有一位女孩将拖鞋塞进嘴里,一直塞到喉咙,窒息身亡。自杀成功的先例当然是罕见的,但总是发生在最聪慧的孩子身上。所以,他们才从清照身上搜走了所有已知可以用来自杀的东西。
老人们离开了。父亲跪在清照身边,面对着她说: “清照,你必须明白我们并不是真的考验你。对这里发生的事情来说,你自愿做的一切都无足轻重。我们其实是在考验神,看他们是否决心向你显灵。如果是的话,他们就自有办法,我们就会看见这个办法,这样你离开屋子的时候,就是一个真人了。如果他们不愿意的话,那么你就会离开这里,从此永远听不到神的声音了。我无法告诉你我祈祷的是哪种结果,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父亲,”清照说, 以口果你为我感到耻辱,怎么办?”一想到这一点,她就感觉手心刺痛,仿佛上面有污垢需要净手似的。
“无论哪种结果,我都不会为你感到耻辱。”
于是,她合拢双手。其中一位老人端着一只沉甸甸的盆子回来了。他把盆子放在清照面前。
“把手伸进去。”父亲说。
盆子里装满了又稠又黑的油脂。清照不寒而栗: “我不能伸进去。”
父亲伸出手来,一把抓住她的前臂,用劲将她的双手插进污泥里。清照失声惊叫――父亲从来没有对女儿使用过暴力。当他松开她的手臂时,她的双手沾满了湿乎乎的黏液。她望着自己的满手污秽,直喘粗气;瞧着双手这副样子,闻着双手的恶臭,连呼吸都困难了。
老人端起盆子,离开了。
“哪儿可以洗手,父亲?”清照呜咽着说。
“你不能洗。”父亲说, “你再也不能洗了。”
清照还是个小孩,便相信了父亲,没有想到父亲的话本身就是考验的一部分。她望着父亲离开屋子,听见他把门闩上。屋里只剩下她孤单一人。
最初,她只是把手放在眼前,确认没有把衣服弄脏。然后她拼命地找水洗,可是找不到,连一块布也没有。屋子连光秃秃也谈不上――椅子、桌子、神像、大石罐倒是有的――但所有的表面都是坚硬、光滑、洁净的,她连摸一下都不忍心。然而,她的手肮脏得无法忍受。她必须净手。
父亲!”她叫道, 快来洗我的手!”他肯定听见了。他肯定就在附近,等待她的考验结果。他一定听见了――但却没有露面。
屋里惟一的布是她身上穿的裙子。她可以在上面擦手,但会沾上油污的;油污可能会弄脏她的身体的其他部位。当然,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裙子脱下来――可是脱裙子,她的脏手怎么能够不接触到身体其他部位呢?
于是,她把手伸到肩膀后面,抓拢背部的裙子布,把裙子往上拉,一直拉到头上方。湿腻腻的手指在丝绸上面滑动;黏液渗透了丝绸,顿时,她感觉背上湿乎乎、冷冰冰的。她心里想:随后我要弄干净。
至少,她紧紧抓住了裙子,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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