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系列 外星屠异 作者:奥森·斯科特·卡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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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开。
“你们在造就一位新虫族女王时,就已经有了生物的躯壳,而这个新东西核心微粒(就是你们从核心微粒所在的虚无地带召唤出来的),必须能够领悟你们思维中有关虫族女王特质的复杂结构体系。当一个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核心微粒到来时,它就接纳了这个身份,占据那个躯壳,成为那个躯壳的自我……”
成为所有躯壳的自我。
“但当虫族女王先形成的时候,还没有工虫。”
核心微粒就变成未来工虫的自我。
“我们正谈论的是另外一种空间的信道,那是核心微粒已经存在的地方。”
一切都存在于同样的虚无地带。在那里的虚无地带,无处可去的生命都渴望有地方可去,渴求结构体系,孤独地寻求自我。
“你说我们是相同东西构成的吗?
如果你不是,我们怎么能够找到你呢?
“但你说过,找到我如同造就一个新虫族女王。”
我们无法找到你的结构体系。我们试图在你和其他人之间制造出一种结构体系,但你们不停地转换和变化,我们无法弄清楚。而你也无法弄清楚我们,你的搜寻活动也就无法制造出一种结构体系。因此,我们就采用了第三种结构体系。你进入了机器搜寻,对它心驰神往,如同新生的虫族女王躯壳对生命的向往。你把自己与计算机程序紧密相联,它向你显示图像。我们也可从计算机和你的思维中发现图像,在你看计算机时,我们就对图像进行匹配。计算机非常复杂,而你甚至更复杂,但这是一种静止不动的结构体系。你们在一起活动;在一起的时候,你们彼此占有对方,拥有相同的对象。当你想像某件事情并付诸行动时,计算机也对你的想像作出反立,并反过来想像一些事情。来自计算机的想像非常原始,但它还不是自我,你通过心驰神往的搜寻活动使它实现了自我。
“梦幻游戏,”安德说, “你从梦幻游戏中制造出了一种结构体系。”
我们想像过你在想像的同样的事情。我们在一起召唤。这很复杂很奇怪,但比我们从你身上发现的其他东西简单得多。自那时以来,我们了解到,很少有人能够像你对游戏那样全神贯注。我们也发现,其他计算机游戏对人类的反应,没法与那个游戏对你的反应相提并论;它也心驰神往,一遍一遍地循环往复,力图为你找出什么东西来。
“当你召唤时……”
它就来了,成为我们需要的桥梁,成为你和计算机程序的结合体:它支撑着这种结构体系,以便在你注意力不集中时也保持活力,你是它的一部分,但我们也能理解它。它就是桥梁。
“但当核心微粒占据一位新的虫族女王时,它就控制她、虫族女王躯壳和工虫躯壳。为什么你制造的桥梁反而控制了我呢?”
你认为我们没尽力吗?
“为什么没有效果呢?”
你没有能够让类似的结构体系控制你。你可以自愿成为一种真实而有活力的结构体系的一部分,但你无法被它控制,被它毁灭。在那种结构体系中,有你自我的成分太多了,连我们自己也无法控制。这对我们来说太奇怪了。
“但你仍然可以利用它来读取我的思维。”
尽管奇怪,但我们还是能够利用它来与你保持联系。我们研究你,尤其是在你玩游戏的时候。我们理解你以后,就开始领悟你们整个人类的思维。你们每一个个体都具有活力,根本没有女王。
“比你们预料的更复杂吗?”
更简单些。你们个体的思维在我们预料会很复杂的方面却更简单,在我们预料会很简单的方面却更复杂。我们认识到,你们那种自以为是、独来独往、具有悲剧色彩的方式的确充满活力和美感,因此我们决定不再向你们星球派遣殖民战舰。
“但我们并不知道那一点。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呢?”
我们也意识到,你很危险、可怕。由于你发现了我们所有的结构体系,而我们想不出任何足够复杂的东西来干扰你,因此你变得特别危险。所以,你毁灭了全部虫族,只剩下了我。现在,我对你懂得更多一些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研究你。你并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绝顶聪明。
“太糟了。眼下我正用得着绝顶聪明。”
我们倒偏爱令人惬意的智慧之光。
“我们人类年老时就会变得迟钝一些。再让我活几年,我就会颐养天年的。”
我们知道你某一天会死去,尽管你已经推迟死亡来临很长时间了。
安德不希望话题又转到死亡或人类生命的其他方面上来,尽管虫族女王对此兴趣盎然。在虫族女王叙述期间,他想起了另一个问题―――种引人人胜的可能性。
“你制造的桥梁在哪里?在计算机中吗?”
在你的体内,就像我在虫族女王的体内一样。
“但不是我的一部分吧。”
是你的一部分,但又并非你。另外的人。在体外,又在体内。与你相连,又自由自在。它无法控制你,你也无法控制它。
“它可以控制计算机吗?”
我们没想过这一点。我们并不在意。也许吧。
“你使用这座桥梁多长时间了?它存在了多久了?”
我们已经停止思考它了。我们在思考你。
“在你们思考我的时候它就一直存在吧。”
它会去哪里呢?
“它会存在多久?”
我们以前从来没有制造过类似的东西。我们怎么知道呢?虫族女王躯体死去时,虫族女王也就死亡了。
“但这座桥在什么体内呢?”
你的体内。在结构体系的中心。
“这东西在我体内?”
当然。但它仍然不是你。它不能让我们控制你,这样令我们非常失望,因此我们就不再想它了。不过,我们现在明白,它非常重要。我们本来应该搜寻它的,我们本来应该记住它的。
“不,对你来说这就如同身体的反应,如同握拳打人,打过后不需要时,你就不会注意拳头还在不在。”
我们不理解这个比喻,但它似乎还在你体内起作用。
“它还有活力,是吗?”
可能有。我们正试图感觉它,找到它。可我们在哪儿找呢?旧的结构体系已不复存在了。你再也不玩梦幻游戏了。
“但它仍然与计算机相连,是吗?是我和计算机之间的连接体。只有这种结构体系能够生长,对不对?它也可以包括某他人。
设想一下它跟米罗――就是曾随我来过的那位年轻人――连接在一起吧……”
那个残疾人……
“通过星球之间的安赛波通讯,它不只连接到哪一台计算机,而是连接到成千上万台计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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